“除非本公主给的够多是吧?” 敏敏皱眉,再次确认:“真的一口价,不能有所减免?” 林子钰笑,桃花眼微眯。笑容阳光又干净,唇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甜而不腻,好像敏敏幼时最最喜欢的果味奶糖。 让她忍不住笑赞了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那单纯欣赏不见任何猥琐黏腻,明明出身皇家,拥有无上帝宠。却从不肯仗势欺人,只锲而不舍讨价还价,甚至为了省钱有意将他变成自家人什么的。 无不让林子钰好奇,继而好感倍增,整日里琢磨着如何在不让她太容易得手继而不珍惜的前提下,不着痕迹地配合她,让她以为自己大计成了。 “公主过奖了。草民还是那句话,多谢您抬爱。可若要达到您所要求的效果,便是草民也得全力以赴。那就意味着我得暂时甚至抛开自己的祖业,其中损失甚大。而且,林氏在京城虽不显,在江南却颇有名声。生意也算遍及周边各国,一年莫说五万,便五十万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开口五万的年薪,真的已经特别优惠。 当年家姐需要帮忙,还付了万两银子做俸银呢。草民坚辞不受,姐姐说男人家家的除了父母跟娘子,绝不可给任何人做白工。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嘞! 以往,每说起这个,小公主就俏脸绯红,自以为不着痕迹地了解他的兴趣爱好。 还给他画饼,细说当额驸的种种好处。 想骗他积极主动的态度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今日,同样的话题说出来,公主却认同脸点头:“你说得对,以往是我考虑不周了。有些事上,想法也……唔,过于幼稚。现在开始,咱们在商言商,把这个事儿好好谈谈吧。” “我呢,确实欣赏你在商业上的种种天赋与能力,但你知道的,我自来跟九叔一道合作。这雇大掌柜的事儿,可不好我自己一个人擅专。所以,我想了想,还是问问你这还有没有降价的可能。” “若有,是多少。若没有,九叔是不是能接受。到时候我跟九叔商量妥了,再给你回复。” 所以,你这是放弃彻底省钱计划了么? 林子钰心里一慌,赶紧给出了折中方案:“这个问题,草民也想过。发现这大几十万两加上每年五万两的年俸不但对公主是个挺大负担,其实对草民自己也是。” 嗯??? 瑚图里宜敏比惊讶:“你的负担,是担忧钱太多花不完么?” 林子钰微愣,继而再度笑开:“非也非也。草民啊,是怕公主对草民期待太高,顶着巨大压力、花着巨额钱财把草民雇回去了。结果未达到理想效果,让草民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分期吧。公主掏一万两银子,草民听您差遣两个月。让草民试试自己能否胜任,也让公主瞧瞧草民是否合格。” “要不怎么说,你小子是个人才呢?” 瑚图里宜敏比笑,啪地一张万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上:“就这么说定了!” 如此,两人立了文书,各自签字画押。 未来两个月里,他们就是东家与掌柜的纯雇佣关系。整整六十天,足够让敏敏仔细发掘这人的优点或者缺点。决定是争取不花钱,让对方给自己打一辈子工。还是合约期一到,赶紧放鞭炮,送瘟神似的把人送走了。 林子钰也有把握查清楚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并在日后两人越发亲密的接触中,重新坚定小公主的想法。 做生意最要紧的是坚持,半途而废算什么优秀商人呢? 各有心思的两人相互见礼:“日后,生意上的种种,就多劳林掌柜赐教了。” “东家放心,草民,哦不,属下……” “别了,你我虽为雇佣关系,但我这人向来尊重人才,也不喜欢那些个草民啊、奴才啊、小的啊之类之类带着自贬意味的称呼。林掌柜自称我就好。” “这,不合礼数吧?” “按着所谓的世俗礼数,本公主就不该着骑装出入市井,以公主之身从事商贾事。更不该雇你这个俊美无伦的年轻公子,与你过从甚密。” 林子钰牢牢护住自己刚刚到手的一万两银票:“合同已签,概不悔改。为了这整整一万两,公主也不该顾忌区区人言。好歹让我试试,万一物超所值呢!” 根本就没想反悔的敏敏挑眉,丹凤眼中很有几分俾睨:“当然。本公主打小就是个坚持己见的,向不畏人言。” 又双叒叕被她这霸气小眼神煞到的林子钰努力平复心跳,认认真真地道:“正是这份坚定坚持,才让公主一路逆流而上 ,在这浩瀚商海中站住了脚。不管我能不能跟公主共事第三个月,都请您务必保持,活出骄傲精彩的自己来。” 自小到大,有怕她自小受宠,在商场上跋扈骄纵仗势欺人的。也有怜她惜她,不忍让她受苦的。 连跟她一个战壕里的九叔都曾劝过她不必这般辛苦,只留在府中享福,坐等分红便可。 这么些年,瑚图里宜敏比还真,真头一遭遇着鼓励她坚持的。 尤其这人还肤白貌美桃花眼,郎艳独绝本绝。尤其那一笑间的风情,真·恨不得让人迷醉在他的小梨涡里,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砰砰。 多大谈判场合都不怯的福敏公主心跳有点失序,嘴巴有点干。
第152章 抓获 能被敏敏重金挖角, 反复惦念的人才绝不仅有小梨涡。人家还有特别独到的眼光,特别强大的执行能力。 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让另一个东家九贝勒胤禟从原本的将信将疑到刮目相看。 连称呼都改成更亲近的子钰。 林子钰意在人家侄女, 自然对未来叔丈人不着痕迹讨好, 拼命刷好感。结果用力过猛,这报应就来了:“子钰啊, 你都十八了还未成家,家人都急坏了吧?” 林子钰微笑:“回九贝勒爷的话, 小的家中双亲皆亡,只一个姐姐。虽有传宗接代之责, 倒也不急于一时。毕竟娶妻不如其他,一个不慎便是误人误己, 小的自身万分谨慎。” “原来如此。”胤禟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原还要帮您牵一门好亲。 爷得意门客的掌珠, 幼承庭训, 活泼机灵又不失良善。只是家中幼女, 恐难当顶门立户的主母之责。 林子钰拱手:“小的多谢贝勒爷美意,不过……小的幼时看惯了爹娘琴瑟和谐,恩爱不疑。自来有心效法,一生只娶一妻,不近二色,所以……” 对此,胤禟虽不理解, 但表示尊重。 没事儿与哥哥们吃酒, 还不由感叹:“要么说咱们敏敏有眼光呢?随便那么一挖,就挖到了个经商方面的旷世奇才。” “小伙子不但长得好,才华过人。眼光独到, 心思灵敏,还难得的洁身自好,特别有自己的原则。为此,连爷主动做媒都被推拒了呢。” 胤禔现在可听不得旷世奇才四个字了,一听,就忍不住想起自家二女儿那傻乎乎的一箭三雕之言。 胤禟话才一出口,他这脸就拉下好长:“旷世奇才,高薪聘请?” “那可不?区区一个月,就要整整五千两雪花银,顶得上弟弟两年的俸银了。”胤禟啧舌:“不过子钰才华横溢,经商天赋高绝。才几天时间,就给商行和各处工厂等带来了不少可喜变化。虽说花费不少,但收入更多。” 总的来说,他还是特别满意的。 主动帮着牵线,试图帮忙保媒什么的,也是想把人长长久久留住。不想那小公子竟还是个痴情种,一人只一人,不近二色,倒让他不好勉强了。 呵,到底是人品方正,还是待价而沽,专门反钓自家敏敏那条傻鱼还说不定呢。 胤禔心里轻哂,面上却风雨不透,唯恐坏了自家女儿名声。 只在胤禟的连番夸奖中哦了一声:“在经商一道上,可少见九弟你服过谁。如今却对才雇了几天的大掌柜这般认可,倒让为兄有些好奇了。不如你安排一二,让为兄眼见为实下?” 胤禟视伊凤为师,对胤禔这个大哥也向来尊重。 这些许小事,放往常都不值当一提。 可今儿,胤禟却罕见迟疑了下:“大哥略等等,弟弟瞧瞧子钰什么时候方便?” 胤祺一口酒喷出来:“什么东西?大哥主动要见,便你小子都得倒履相迎。他一个区区管事,也敢让大哥用一个等字?” “就是就是。” “满京城上下,配得上大哥一声等的都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九哥你够勇啊,这弟弟可得告诉额娘,也让额娘跟着开开眼,长长见识。” 不省心的哥哥弟弟们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拼命起哄架秧子。吵得胤禟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何间,只能吩咐身边的贴身太监张诚去找人。 就琢磨着张诚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最能领会他心思。好好歹歹的,能嘱咐林子钰几句,别把好侄女千辛万苦寻来的人才给弄走了。 张诚确实不负所托,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的选择性一说,把他家爷摘得干干净净。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丑女婿就要见泰山了么? 虽突然得有些猝不及防,但既然谢绝无门,他也只好略整了整衣衫,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呗。心思电转间,林子钰微笑拱手:“有劳张公公。” 自家爷跟公主都给面子的存在,张诚哪敢受他的礼? 赶紧欠身回了句:“林掌柜客气。” 正准备往出走呢,瑚图里宜敏比就迎面而来:“咦,张公公、林掌柜,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处?” 自家九爷对福敏公主都未有过保留,张诚当然也不敢。 忙长话短说,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明白。 瑚图里宜敏比:…… 到底是她那日言语不谨,坑到人了。为免这么优秀的商业奇才折损在自家阿玛手里,瑚图里宜敏比果断选择了同行。 然后毫不意外地,才一进门就见自家阿玛双眉拧成毛毛虫:“好好的,你怎么来了?” 敏敏权当没听懂他这潜台词,只微蹙秀眉:“瞧阿玛这话说的,这不是路上巧遇,知道您跟几位叔叔在这喝酒,特意上来打声招呼么。您这般,可就让女儿误会自己不受欢迎了。” “怎么会?” 老五跟十一齐齐反对,给倒茶的给倒茶,帮搬椅子的搬椅子。 殷勤的哟! 不像叔叔疼侄女,倒像是侄子在孝顺姑。 看得胤禔好一阵皱眉:“你们啊,就惯着她吧!” “这怎么能是惯着呢?这是对小财神应有的尊重。”十一笑弯了眼:“全靠那些分红,弟弟这几年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再不为钱担忧。多亏了敏敏愿意接受弟弟入伙,又每日里忙忙碌碌的帮弟弟挣分红。” 胤祺认真点头,虽然他有郡王的五千两俸银,还有皇玛嬷给的丰厚产业,兜里阔绰着,可谁又嫌钱多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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