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半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被人拽头发的委屈,怒极气极,转头就给了那仙娥一巴掌。 力道之大,白月半手都麻了。 仙娥被白月半冷不丁这么一打,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哆嗦着嘴唇,愣是没说出话来。 这一巴掌打完白月半就后悔了,心想完辽,到底还是给润玉闯祸辽。 她讪笑:“不好意思小姐姐,肢体反应,无意识的......你信吗......” 另一个小仙娥率先回过神,对了听道:“了听仙侍,她胆敢打咱们栖梧宫的人,一定要将她带到殿下那里知罪!” 白月半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尬笑两声:“呵......呵......不至于,要不你打回来?这点小事,不至于捅到火神殿下那里去,他怪忙的。” 仙娥剜一眼白月半:“那便去天后娘娘那里讨个说辞!” 白月半一听,这栖梧宫消息也不行啊,荼姚都进毗娑牢狱了还天后娘娘长天后娘娘短的。 她忍着笑,故作为难状:“天后娘娘在毗娑牢狱挺上火的,麻烦她做什么,你这仙女姐姐,真是不懂为娘娘分忧。” 仙娥听了火气更大:“你敢诅咒天后娘娘!” 白月半:“我哪敢诅咒她呀,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天界都知道了,就你们不知道。” 仙娥还想说什么,被了听打断:“住口,擅自议论二殿下生母,我这就将你带到殿下面前治罪。” 说着,抬手扯住白月半衣领,将她拽出了花园假山。 白月半掰着了听的手:“你放手!我自己会走!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家火神就是这么教仙侍的吗?” 了听全然不理白月半。 栖梧宫寝宫的左侧是留梓池,而假山就在留梓池的不远处,是以,一出假山,再走十几步便到了留梓池。 留梓池旁是石桌和石凳,彼时旭凤和月下仙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 见到白月半时,旭凤略微的有些惊讶。 而月下仙人在看到白月半手上的风筝时,才恍然,原来放风筝的不是锦觅。 月下仙人站起身来,围着白月半转了两圈,感叹道:“哎呀,这龙娃何时在璇玑宫里养了这么个水嫩的女娃娃,老夫竟然都不知道。”他凑近白月半:“女娃娃,你告诉老夫,可有心上人啊?” 又见了听如此粗鲁的拽着白月半的衣领,便皱着眉对了听道:“给老夫松开你的爪子,这么可爱的女娃娃都叫你吓坏了。” 了听讪讪松手,心道她刚才打人的那股狠劲儿才不可爱呢。 月下仙人是姻缘神,最爱给人拉姻缘,又偏的是个颜控。 白月半长得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特别的讨喜,月下仙人一看便喜欢的紧。 白月半嘿嘿两声,稍稍往后挪了一小步,与月下仙人拉开距离。 他眼睛在放光,看的白月半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旭凤看向了听:“怎么回事?” 了听将方才假山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与旭凤叙述了一遍。 白月半撇嘴,算这个了听实事求是,没添油加醋。 月下仙人看看那个被打的仙娥,又看看眼前乖巧的白月半,不由道:“哎呀,真看不出你这女娃娃柔柔弱弱,手劲儿还挺大。” 白月半小声回他:“还成,我手麻了有一阵呢。” 这两个仙娥原本是荼姚的人,来到栖梧宫后除了旭凤也基本不将别的仙侍放在眼里,月下仙人平日里最是烦他们,奈何是荼姚的人,他烦也最多是给点脸色。眼下白月半又是捉弄又是打巴掌的,看的月下仙人心里别提多舒心了。 当下月下仙人摸出一根红绳塞到白月半手里:“初次见面,老夫送你根红绳,若是相中谁了,就往他身上一套,保准你抱得美男归。” 白月半握着红绳,眨眨眼,她有心想往润玉身上套,可没胆子做。 白月半:“那便谢过仙上了。” 事情的原委了听只讲了自己看到的那部分,旭凤并不知白月半到底是为何而来,便问白月半:“你偷偷摸摸的来栖梧宫做什么?还捉弄我宫里的仙侍?” 白月半指着风筝:“我的风筝不小心掉进二殿下的栖梧宫了。” 旭凤:“既是取风筝,为何不从正门进?” 白月半噎了一下:“一个风筝而已,这不是怕麻烦着你们宫里的人么......” 还不是怕你打击报复!我要从正门进你还能让我进? 旭凤又问:“那捉弄仙娥呢?” 白月半:“想跟他们玩......” 旭凤:“说实话。” 白月半抿唇,不悦的看着旭凤:“看不惯他们背后编排我家殿下,出手教训一下罢了。” 旭凤心道,好啊,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以出上次被怼之气了。 旭凤将茶杯重重的往石桌上一磕,茶水四溅,沉下声音:“我栖梧宫的人来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你不仅擅闯栖梧宫,还大闹栖梧宫,我今日便替你们家殿下好好教教你规矩。” 白月半深呼吸一口气,憋着不说话。 这事本就是她的不对,她认栽! 只要不闹大,怎样她都认。 白月半不反抗,旭凤便要吩咐了听带她下去受罚,正要开口,便被由远及近的润玉打断:“我璇玑宫的人,还轮不到二殿来教训。” 旭凤话被打断,嗤笑一声:“大殿可来的够及时,再晚一步,你家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要去受罚了。” 润玉没接旭凤话茬,视线移向白月半:“你怎的衣衫不整的,还不快过来。” 润玉赶来,是白月半未曾想到的。 是以,润玉同她讲话的一瞬间,她便跑到润玉的身边,仰着头看他。 润玉想抬手为她整理衣服,又发觉此处人多,不合情理,生生忍住这冲动。 白月半委屈巴巴的指着了听:“他拽的,可大劲儿了。” 对,她就是要告状。 润玉袖袍里的手捏紧了一瞬,眼神凉嗖嗖的瞟一眼了听,又凉嗖嗖开口:“二殿的仙侍可要好生的管教了,他日若是坏了哪家仙子的名节,丢的可是你栖梧宫的脸面。” 语毕,润玉对白月半道:“回去了。” 白月半忙点头,跟上润玉的脚步。 旭凤起身:“这丫头打了我宫里的人,大殿就这么维护她?” 润玉顿步,回首垂眸问白月半:“你打了?” 白月半立即满眼委屈,还带着莹莹泪水:“她揪我头发,可疼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欺负过,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一巴掌......” 润玉轻轻的嗯了一声,抬眸看向旭凤:“平了。” 说完,带着白月半转身就走,不留丝毫的情面。 再待下去他想打人,打到残的那种。 这一次白月半是真的闯了祸,原本表面兄弟情的润玉和旭凤直接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一声不吭的跟在润玉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你去栖梧宫做什么?”润玉问她。 润玉问的突然,白月半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小声回他:“我本来在璇玑宫放风筝放的好好的,月下仙人非施法同我抢,我不肯让,僵持之下风筝线就折了,风筝就掉进栖梧宫了。” 在拿到风筝时,她一看见上面的红绳便知道了同她抢风筝的便是月下仙人了。 满天界也就只有他那么无聊了。 润玉没说话,白月半快速的走了两步,与润玉并肩,侧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栖梧宫的呀。” 润玉目不斜视:“宫里的仙娥说看到你往栖梧宫的方向去了,日后离栖梧宫远些。” 白月半哦了一声:“要不是风筝掉那了我才懒得去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回璇玑宫。 走到七政殿门口时,白月半以为润玉又要一头扎进七政殿里,便自觉的要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拐,不去打扰润玉。 润玉停下脚步,叫住白月半。 白月半驻足,回头看润玉。 润玉轻叹一口气,抬手将白月半还有这凌乱的衣衫抚平。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真诚,眼中有万千柔情。 白月半粲然一笑:“我不委屈啊。” 那一巴掌别提多爽了!要不是怕给润玉惹祸,她能再来两巴掌! 怕润玉不信,白月半又强调了一遍:“我今天一点都不委屈,就是怕给你惹祸。” 更怕你受委屈。 润玉想对白月半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今日若是他再去晚一些,那她岂不是又要受罪。 自白月半住进璇玑宫,修成人形以来,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一股浓浓的自责笼罩着润玉的心头。 良久,润玉看着白月半缓缓道:“别怕,我会护着你。”
第23章 润玉因痛失生母簌离而决心为她守孝三年,本意是要推迟与锦觅的婚约,亦想着等丧期一过便寻个由头将婚约取消。 但太微心急笼络洛霖势力,执意将婚期如约举行。 润玉商议无果,便只能应下。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谁也想不到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经历种种的润玉最终看透太微伪善罪恶的嘴脸,看清荼姚与太微的手上皆染满了龙鱼族的鲜血。 润玉跪在簌离的灵位前:“母亲,孩儿不孝,还有两年零九个月的孝期暂且欠下,待大仇得报,孩儿定会以龙鱼族之制为您守足全孝。” 语毕,他对着灵位庄重的拜了三拜。 拜完簌离后,润玉起身,将束在腰上的白绸解下,递给了邝露。 荼姚一倒下,彦佑来璇玑宫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彼时他晃悠进七政殿偏殿,挤进白月半和邝露中间,兴致勃勃的与润玉三人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你们听说了吗,近来鸟族可不太平。隐雀长老造访魔界,和魔尊一块吃火锅喝酒去了。” 润玉听后倒是对这件事一点意外之感都没有,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意味。 彦佑倒是万分期待鸟族的所有动向,他猜测:“看样子,隐雀要带着鸟族判出天界了。” 邝露不解:“可是这鸟族族长不是穗禾公主吗?” 润玉淡淡道:“穗禾长年客居天界疏远本族,论能力,资历,人望,穗禾皆不足以与隐雀比肩。如今天后失势,这隐雀便是穗禾掌权的心腹大患。所说是天后授意穗禾构陷隐雀通敌,铲除异己,也未必不值得一信。” 彦佑:“那若真有此事呢?” 润玉眯眸,将此事分析的条理清晰:“若此事属实,这隐雀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了。这几千年来,整个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内部积怨日久。天后失势,过去掩埋的乱象如今一并发作出来,无人弹压的住。此番隐雀与魔界来往,一来必是迎合族内声音,二来则是趁这次鸟族权力洗牌之际,拿魔界这块他山之石向天帝施压,跟天界重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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