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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马上给胤礽安排，好在荷兰面积并不算大，差不多相当于四川省，马骑得快点，抵达战场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法军在占领帕拉蒂纳特之后，作战的打法并没什么技术含量，他们兵力分散，针对荷兰的攻击方式很简单，准备挨个攻陷荷兰边境的几处要塞。 胤礽使用了九天玄女所打赏的初级兵书，兵书一开，就可以帮助他选正确的作战道路。路选对了，顺利从后方包抄，解决这些分散的法军小队伍，简直太容易了。 最近，负责攻打荷兰的几队法军，这几天都觉得见鬼了，非常倒霉。不管他们怎么偷偷改道，计划偷袭，都能被对方逮个正着，打得屁滚尿流。后来听说荷兰国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巫师在指点他们打仗，法军在又一次偷袭后全小队覆没了，都害怕了，急忙撤退。 其他国家在得知荷兰在短短几天内就解决了围攻的法军，非常震惊，特意派人来学习经验，当得知威廉正是因为采纳了东方巫师的建议才会胜利，大家纷纷恳请胤礽也来帮助他们。 胤礽温和地微笑答应，表示只要神给他指示，他就一定会帮助大家。 胤礽在嘀咕了几句自己都不懂的咒语之后，向他们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地表示：“我帮不了诸位，因为神并没有给我指示。” “你不想帮助我们就直说，用不着拿神当借口。”有人提出异议。 胤礽就取出一枚蛙神打赏的蛙卵，让威廉吹一口气，随后将蛙卵放入水中，蛙卵立刻就变成了一只青蛙。随后，他再取几枚普通的蛙卵，请其他国家及地区的来使分别吹一下蛙卵，然后放到水里，却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些人亲眼见到了“奇迹”，都震惊不已。 “这是为什么？”大家纷纷不解地问。 胤礽但笑不语。 威廉立刻就意识到了，告诉他们是他们的诚意不够，感动不了东方的战神。 之后，勃兰登堡、萨克森、巴伐利亚等地区的领导人率先向胤礽表达诚意，陆续有其他国家也加入，但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国家或地区耍滑头的，只做口头上的承诺，没有立即落实自己允诺的条件。 胤礽这一次不可能谁表达诚意就帮谁，因为几个主要的大国如果帮完了，法军基本也就击退了，倒叫那几个耍滑头的捡了便宜了。 他是允许别人钻他空子，随便占他便宜的人吗？当然不是。 胤礽随后向众人表示战神已经给了他一条指示，各国只有团结才能战胜这场战争。 “如果这其中有人拖后腿的话，我的施法就不够完整，功亏一篑之后，就再无挽救的机会。” 于是各国开始批判其中几个没诚意的国家，在拖他们的后腿，互相监督催促他们尽快落实他们的诚意。 当所有国家献上诚意之后，胤礽就使用了“兵信神符”。 大同盟内的各国士兵们在这一次对抗法军的战斗中，发现他们的身体突然变得非常灵活、无比有力量和斗志，甚至可以预判敌人的下一步攻击。最后，在胤礽巧妙的兵法布阵和正确选道的情况下，勇猛的大同盟军队一举击退了法军。 庆功宴上，各国领导都惊叹不已，向胤礽表达非常浓烈的崇拜和敬佩之意。 他们丝毫不怀疑东方战神的能力，这位贾如海先生第一次踏上欧洲的土地，对各国的情况和地形都不了解，就能率领他们在短时间内打赢这场原本非常艰难的战争。这简直太神奇了，太厉害了！ 大家在赞叹的同时，都不禁在心里对东方古国产生了畏惧。一个有如此厉害的战神和使者护佑的国家，他们一定不能招惹，否则下场一定会会很凄惨。这一条警告他们要写在他们的法典里，警示后人一定不要轻易对该国使用武力。 …… 十月中旬，胤礽送行副使方长松等人。 方长松这一次离开，不仅会将来时的八十艘船都开回去，还要额外带领四十二艘更大的船回去。这些船只来自荷兰等国，全部被装得满满当当，除了载有欧洲各国的特产之外，还有各类书籍、药物、种子、果树、猪、家禽、猫狗……更有医学器械、化学仪器、工业机器、天文仪器、各类型测量工具等等，以及高薪聘用和各国赠送的技术人员。 胤礽趁这段时间，已经将所有器械的作用和操作步骤都用汉语写明，各类种子、植物以及活物的培育和饲养条件也都做了细致地交代。 这次出海贸易，胤礽曾从理藩院中选了不少年轻翻译作为使团成员。这些翻译原本是负责蒙语、藏语等翻译的活计，胤礽之所以选中他们，就是看中了他们的语言天赋。在抵达忽鲁谟斯之前的海上航行的几个月，胤礽一直在船上给他们开设语言速成班。 后来到了荷兰，教学仍然在继续，不过因为有了现成的语言环境，胤礽鼓励他们多出去跟外国人交流。然后在交流过程中发现有什么疑问了，他们再继续有针对性的教学。 所以这次回去，使团里已经有一百二十名翻译基本掌握了拉丁文和法语的日常交流，其它语言如荷兰语、英语也会一点点，但因为现在欧洲地区主流语言是拉丁文和法语，尤其是比较有名的科学书籍，一般都是由拉丁文著作，所以前两种语言在学习上比较偏重，掌握的比较熟练一些。 此番回去的路上，胤礽也给这些翻译们留了学习任务，由副使负责监督，总体上参照康熙教儿子的魔鬼方式进行教学训练。 船上现在有现成的外国技术人员，翻译人员们就主动跟他们增多日常交流，然后研习各类机械的说明书，多背诵相关专业难懂的单词，没有一人敢懈怠。因为下船后，太子爷会有一张提前备好的卷纸，由方长松代为转交到白晋和张诚的手上，对他们进行考试。 考过了，太子爷会几十倍地提高他们的待遇，考不过，就得卷铺盖回家了，连公粮都吃不上。 胤礽之所以对这几名翻译人员这么严格，是因为他们肩负着非常重要的翻译工作，这一次带回去的众多国外的技术人员，能否在抵达大清后发挥作用，就全靠他们这些翻译了。 康熙其实有一颗好奇又好学的心，对于外国传进来的新鲜事物，他其实都能接受，这一点从他曾经主动跟南怀仁学几何学、地质测绘等知识就能看出来。只要让康熙见到新鲜事物的好处和用处，他便能容纳。 在外这段时间，胤礽依旧保持着他的好习惯，每天给康熙写一封信。 做到每天写信每天都有话说，可不太容易。胤礽却很会“水”内容，每天除了按例给康熙问安，念叨两句日常外，他就开始挑一样器械或一种农作物开始介绍，把使用步骤或栽种方法等都写在里面了，既普及知识又占据篇幅，既显得信长，又显得他非常有诚意和孝心。 回头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康熙因为提前从信件中了解了相关的知识和作用，既能更好地接受，又不至于会被下面的人给骗住了。 次年五月，使团船队按计划停靠在了大直沽渡口。此之前数月，船队再归来的途中停靠了数个国家，船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添置了不少东西。 康熙早就听人回禀说船队要抵达了，特意派安亲王和鄂伦岱去渡口迎接。他则在紫禁城内徘徊期待了一整天。 等到听到回报说使团已经进京的时候，康熙高兴不已。他都做好了要给胤礽一个大大的拥抱准备，却见前来觐见的使团人员中，并没有胤礽的身影。 康熙立刻质问方长松，“太子呢？” 不等方长松回答，康熙脑子里已经开始联想，胤礽离开时那张脸虽清俊却很苍白，他很可能因为身中奇毒受不了船上的生活了开始吐血—— 不！胤礽不会死！ 康熙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眼眶渐渐泛红，紧紧盯着方长松。 方长松先磕头请罪，然后跟康熙解释道：“太子爷因要帮助德意志等各国一起反法，担心不能按时归来会让皇上担心，故而打发臣等先行回国向皇上禀告——” 康熙眉头越皱越狠，他没听错吧？胤礽不仅没事，还在帮助欧洲其他几个国家一起打仗反法？ 康熙气得直接打断了方长松的话，满脸不可思地斥道：“太胡闹了！他一个大清皇太子，怎么能跑到别的国家帮忙打仗去？” “是啊，这要是惹出事儿来，会不会给咱们大清添麻烦啊！臣听说那个什么法国在路易国王的带领下非常强大，特别不好惹。”纳兰明珠佯装下意识地感慨了一句，然后连忙向康熙请罪。 康熙在听过纳兰明珠的话后，动了动眼珠儿，想到这事会引发的几种可能及不确定性，他就更生气胤礽自作主张。坐船跑出去了，就像脱缰的野马，使劲儿胡闹给他惹事。 “他在想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给大清带来麻烦！这仗若败了，后头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他居然忤逆我的旨意，擅自决断，身为一国太子，行事竟如此鲁莽乖谬，哪有半点储君的样子，当初就该早点废了他！” 方长松这时才找到时机插话，但感觉自己好像迟了一步，声音弱弱道：“仗已经打赢了。” 纳兰明珠：“……” 康熙：“……”
第38章 纳兰明珠脑子转得极快, 稍作思量之后，便继续指责起来。 “不论此仗输赢与否，太子代表的是大清国, 势必会影响大清与其它国家的邦交。赢了或许影响小些, 但依然难保后续是否会有麻烦。最要紧的是，这么大的事，太子没跟皇上商量就擅自做主了。” 从客观的角度来讲, 纳兰明珠所言确实很有道理。 对于是否出力帮别国打仗这种事, 在整个国家层面而言, 是需要慎重商讨的大事。太子却轻轻松松决定了，无所顾忌。 并且，按照原计划, 太子本该访问至印度就折返回国，如今他不仅去了波斯，还到了欧洲, 完全违背了当初定好的计划, 忤逆了曾经向皇帝做出的承诺。这一点往大了说是欺君, 足够让康熙震怒了。再加上他擅自做主帮着荷兰等国一起打仗，康熙完全有理由怒上加怒, 凭此理由名正言顺地废了他。 方长松心里咯噔一下，十分担心皇上真的会就此废了太子。他头冒冷汗，恨自己嘴笨, 找不到好的说辞为太子求情。 他回来时意气奋发，没多做思虑, 本以为自己这回带了这么多足以让大清发生大变化的东西和技术，肯定立大功了。却万万没想到，这才刚拜见皇上, 就遇此重大的挫折。 这次出海贸易，方长松早就被太子爷的才华和品质所深深地折服。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误会太子，甚至废了太子。论能力他肯定比不过太子爷厉害，但为人属下总要有点忠诚，为官更要有一点热血，不然这一世他算白活一遭了，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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