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博士制作的精进版窃听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衣领夹。 妹妹总觉得这个游戏进度来得莫名其妙又不讲道理,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受到的冲击过大,虽然大脑已经接收到了这个消息,可是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接受,她格格不入地在葬礼的席位上嗑瓜子,完全哭不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没有什么难过的感觉,只是在为之后发愁。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参加葬礼的人都很贴心,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以前她也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时的寂静和现在的不同,因为从前是等待,等待会有结果,如今不是,所以没有结果。 他第二回 抛弃她了。 死亡对于死者来说是一瞬间的事,对于其他人而言则不是,她有时还是会习惯性地点上两份外卖,洗澡的时候多烧一人份的热水,但他已经死了,她不至于还要长期保留着这种愚蠢的习惯。 他现在所留存的唯一痕迹,只有放在客厅里的那张遗像和灵位。 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大起大落,实在是相当考验精神承受力,妹妹有些伤感地看着自己降落的san值,觉得赤井秀一实在太不做人了,怎么办呐,要是之后再失控的话……她甚至感觉自己快要落泪了。 结果眨了眨眼发现眼睛干干的,一查是水管漏水。 “……” 什么时候坏掉的?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自己也不是很擅长修这个东西,而且也没那种心情和耐心。虽然说拖到明天搞不好整个墙都会被洇湿,可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都下班了。 她打算明天再叫人来修一下,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游戏,结果因为技术太菜,一个人刷游戏排位没刷上,只好改刷论坛,刷着刷着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松田:晚上好,今天心情怎么样?] 可糟糕了。 妹妹想想就来气,觉得老天都在跟自己作对。 [莲:高压锅坏掉了,这个还好,反正我可以点外卖,但是水管也坏掉了!] 明天估计起床还能看见水帘宫的景点,但是她要摆烂了。 对方发来了一串点点点。 [松田: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莲:说过什么?] [松田:现在睡了吗,没睡的话我帮你来修。] 妹妹直起腰。 他真的是一个好有爱心的警察啊!这么关怀普通居民。 她突然又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爱,给对方回。 [那你来吧。] 早点把水管修好也好。 妹妹记得松田的家在健身房附近,那个健身房离她的居所还是有点远的,没想到的是还没过半个小时,他就已经敲响了她的门。 没有等多久,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水潮气,站在面前的娇小女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裙子,戴着黑纱,鬓边插着一朵白花,面容显得苍白而憔悴。才几天不见,就变得更加脆弱了。 身上的每一处信息无一不在展示:这是一个因为丧夫不久,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妻子。 他连忙伸手搀住她,感觉就像握住了一团软软的云。 男人身上还带着夜的寒气,她在家里穿得不多,微微瑟缩了一下,于是他很快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温热的体温顺着衣料包裹了过来。 “让我来吧。” 松田阵平关上了门。 进客厅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摆在最醒目的地方的那张遗像和灵位,不得不说对方确实有一张相当英俊的相貌,哪怕和他相比也不输什么。 不过已经死了。 他也不是空手过来,还带了一束传统的白菊,插在了灵位旁的花瓶里,默念了一声走好。 “好像是前几天坏掉的,那个时候我也没心情注意。” 松田阵平拎着工具箱跟着她走,妹妹走到破损处,用手敲了敲,想给他示范一下:“就是这个地方——” 她的动作来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没能够反应过来。 “别去碰!” 可惜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他只来得及把她拉开,但是从水管爆开的地方还是在瞬间喷涌出了大量清水,妹妹失声叫了一句,被迎面冲了个正着,他连忙把她拉到身后,立马关上了总水阀门。 整个厨房都已经水漫金山,到处都滴滴嗒嗒的全是水,客厅里还稍微好点。妹妹只好往客厅里走,大理石的地板被水浸过之后,变得极其光滑,她已经很小心翼翼扶着墙,还是不妨一个打滑往前摔,松田阵平跟在她身后,见状忙搂住她的腰,借力往身前一带。 换做是其他地方,以她这点体重带来的冲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偏偏客厅的地板也滑,他不得不扶在了小茶几上稳住身形。 妹妹被他一拉便往后倒,好不容易才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是惯性太大,微微往后仰倒,靠在了木桌边,连带着他也被迫低下头。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咫尺之间的注视,有无声的暧昧流淌其中,两双清亮的眼睛里互相倒映出了彼此的身影,像是一种默契的意乱情迷。 就算有他的外套抵挡,但黑色的裙摆是缎做的衣料,一吸水就紧贴在身上,连带着鬓边的白花,颤巍巍地随着水滴摇晃,简直不堪一折。 “……还好吗?” 她记得他刚才为了拉住他,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地方,下意识伸手去摸,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男人身上也全被水浸湿,变得湿哒哒的,显露出下面漂亮的线条。 他声音有些隐忍:“你再碰,就不好了。” 明明白白的暗示。 “我说过,我,”她脑袋里白了一会儿,“我不跟没经验的……” “有啊。” 他看了一眼右手,平淡地说:“交过五个女朋友呢。” “那好啊。”她的意见转变得如此之快,令人有些应接不暇。 松田阵平伸手想抱起她,妹妹一只手却抓住了木台。 “就在这里,不然的话,就算了,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过,”她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领结,轻轻往身上带,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狡黠得有点像只狐狸,“松田教官,你敢不敢呢?” 他想,他确实是个坏人,最起码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亡夫的灵位前对他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松田阵平俯下身,轻咬住她的唇瓣,她呼吸错乱了一瞬,过度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染上了一圈淡淡的绯红。她有些尖利的指甲陷入了他结实的背肌里,划出一道道的红痕,男人闷哼一声,反而更加深入。 木桌上的花瓶被碰倒,瓶子里白色的花散落了一身。 思维无法再腾出余裕,潮闷的空间里,只有照片沉默地注视着一切。
第246章 ④⑨ 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是在她亡夫的遗像前。 至少她是这么要求的。 他的外表虽然经过很多人的夸奖, 但松田阵平还不至于认为光凭这个以及和她有过的几次算不上深刻交流的会面,就能让她对自己情根深重,身心托付。 举办葬礼的时间就在不久前, 他并没有受到邀请,也许从这点上来看,他们的关系还只停留在泛泛之交上, 但他们现在又直接发展出了超乎普通朋友的联系。 她也许是想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 或许是——为了报复死去的丈夫,然而他并不在乎——他和她的丈夫又不熟, 很难说得上有什么特别诚挚的歉意。 如果真的有的话, 也一定是愿意替他细心照顾可怜的夫人。 他现在也的确在言行一致地贯彻着自己的承诺, 认真抚慰着寂寞的太太。 松田阵平确实有一双相当灵巧的手。 他相当诚实, 至少在这一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水分, 甚至还有谦虚的成分,就像在修理机械和拆卸炸弹的时候,他总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关窍, 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不仅仅局限在这一方面, 现在在他从未探索过的领域里也同样彰显了出来。 为了修理水管, 他的手上刚戴上一副干净的用来拆炸-弹的白色手套,顺着她湿漉漉的纯黑色的裙摆慢慢下滑, 两种极致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色差。 她的威力并不比炸-弹要差多少, 甚至要更大, 所以需要更加细致,谨慎,步步为营的对待。 首先要拆卸掉炸-弹的外壳, 这是第一步, 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黑纱像凋败的花一样落下去, 被地面上的水浸湿浸透,露出了里面冰冷的机械内里,人和机械的区别不仅仅在于鲜活的肉-体,更在于炽热的内心,如果没有感情,那么两者之间的差别其实并没有肉眼看到的那样大。 爆处组拆弹王牌一如既往地很快找到了掌控她情绪点的开关,就像是电子产品中重要的敏感元件,是传感器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外界的刺激来转化信息。 他恶意地用手心粗糙的茧在她的唇珠上肆意摩擦着,之后又半跪了下去。 西装裤很快就被地面上破裂水管里漏出来的水打湿,在上面洇出一块水迹。过了一会儿,又有滴滴嗒嗒的水流下来,加深了这块印子。 今天这水管大概是修不好了。 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堆高,她的手忍不住插-进了他的卷发里。 布料落下时带起的水线,很快和地上水管破裂流出的水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从哪流出来的。 除了同时交往,而且一直没有分手的五个女朋友之外,松田阵平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可以用来参考的实际经验,但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观看过,他看得出来,她比他在摩天轮上拆弹时遇见的那根水-银汞柱还要敏感。 “あ、すごい……”他抹去唇边的湿润,有些坏心眼地挑了挑眉,“太太,就这么兴奋吗……被注视着。” 很凑巧,他也是。 没有颜色的、黑白的照片被静置在客厅一隅,那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光彩,静默地注视着一切,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是哦,”她轻喘了口气,眼尾泛起了一抹艳丽的红,“我就是这样过分的女人,现在认清楚真面目离开的话,还为时不晚,和我走太近的话……会不幸的,松田君。” “阵平。” 她看着他没有做声。 但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声:“阵平。” 她终于败下阵来,轻轻地喊了一声阵平。 只是被喊了一声名字而已,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的心弦却被她这样轻而易举地拨动了。 他侧过头,让稍长的卷发挡住发红的耳际。 笑死人了,他又不是什么纯爱高中生, Kiss一下就会脸红心跳半天,明明现在连更过分的事都已经做了,还这副样子,真是没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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