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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从军

作者:若然晴空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9-19 10:10:41

  行了四五日,到天气渐寒时,众人纷纷换上冬衣,大多是内穿皮革,外御毛裘,也有的亲兵家境不好,只能好几件衣服裹着穿,霍去病带的衣服最多,他没多犹豫,就把自己的衣服分出去大半,让亲兵们御寒。

  卫青没说什么,少年天真不是坏事,如今身边的人少,尚可如此分配,可到了军中,麾下士卒过万,这份善心就不能再发,为将者,要学会心硬。

  路上经了一场初雪,雪厚难行,耽搁了两日路程,第一日霍去病一个人玩球,第二日就和亲兵们玩成一片了。

  卫青摇摇头,只道:“去病还没到稳重的年纪,实在应该学一学木兰……”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脑袋从雪堆里冒出来,手里抱着蹴鞠球,大声地争辩这球为什么不能用手接。

  卫青噎住,也不管这些小儿郎的玩闹了。

  霍去病实在不爱和木兰蹴鞠,这人总忘记规矩,偏偏又极灵活,球到他手里,这一局就算烂了。

  不过能玩耍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隔日雪融,再次上路,这一路就没再歇过一日以上,一行人赶至朔方郡,按照天子吩咐各自领兵,这一次刘彻没有搞区别对待,两军的质量相差无几,征发兵和募兵的数目也对得上。

  霍去病一进军中,就要求了八百轻骑,因为有刘彻的提前嘱咐,卫青亲自挑的募兵给他,大多是二十到三十之间的青壮精锐,而且经历的战事不少。

  这一方军队算是组装完成了。

  木兰路上带着韩说,这位天子近人态度温和,待人客气,和谁都不红脸,木兰记得天子嘱咐,给了韩说一个校尉头衔,李广则是迟了两日才到,这位老将头发灰白,大约五十来岁,没有长者的慈祥感,面容轮廓很深,眼神苍老而锐利,像一只年老的鹰。

  李广身边有个青年,是他的幼子李敢,李广还没开口,李敢就对木兰笑着道:“将军少年英武,一看便知不凡。”

  他这起手先夸一句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李广一直没开口,听见这话,还哼了一声。

  木兰抓了抓头发,注意力全在李敢身上了,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李广的态度,只道:“少将军有带兵经验吗?”

  李敢自谦道:“少时随父,带兵不多,但也有些经历。”

  木兰高兴地命李敢做了校尉,她这次身边能用的人真不多,周武没来,田十不在,赵破奴是一直待在朔方郡的,可两万人的大军,她难道就用一个赵破奴和一个韩说吗?

  卫青那边集兵的时候,木兰在军中到处转悠,她按自己先前挑什长的经验,把甲胄厚实者,身强力壮者,还有一些和她说话感觉颇有些章法的人提出来,因为怕有黄安那样的教训,木兰从每一个千夫长挑到百夫长,花了整整五日,才任命完队伍,顺带把军队梳理了一遍。

  李广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带兵从来没这些麻烦事,任由士卒同乡扎堆,抱团而成,大家彼此熟识,带起来比这简单得多,而且士卒怎么可以管得这么细致?

  这新嫩将军竟然连行军的位置都要规定,不允许掉队,不允许胡乱扎堆,开什么玩笑?每个人的体力是相同的吗?健壮者走在前面,体弱者在后面,这不就可以了吗?

  反正李广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他还偏偏记得自己副将的位置,看不顺眼也不开口,每天就是到处哼哼唧唧,木兰都快以为这老将军是哑巴了。

  两军分兵前一日,曾经欺辱过李广的县尉被押送到军中,李广拔剑准备杀之,杀之前还多问了一句,“当日你说,那霸陵连在任的将军都过不得,何况我已不是将军,捆绑我入亭,扣留一夜!今日我问你,这路,我过不过得?”

  霸陵尉瑟瑟发抖,却不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李广冷哼一声,一剑将落,被从营帐外匆匆赶来的木兰挥刀挡下,木兰气都没喘匀,对李广道:“老将军,我听人说你要杀人,这人犯了什么事?就是军法处置,也要先行审问吧?”

  李广收起剑,冷硬地道:“此人曾经辱我,天子把他送至军中,就是给我杀的!”

  木兰看向霸陵尉,却不想这县尉忽然昂起头来,咬牙道:“我与李广有过节,因此辱他,我不争辩!他带人全军覆没,我阿弟一家父子同死!他免为庶人,还要从我面前过,我不辱他,心头不快!”

  李广愣住了。

  县尉一介小人,他视其为一场落魄时的羞辱,从未想过此人也许与他有仇,是在报复他。

  手中的剑斩不下去了,李广把剑扔在地上,大步出了营帐,木兰不知内情,询问在一旁的李敢,李敢面色复杂,简单解释了几句,于是上前松绑,把人放走了。

  木兰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次带兵,有个脾气很大的老爷子做副将,有个和老父一条心的少将军,两人合伙背着她就敢在军中杀人,还有个天子安插来的近人等功劳,她手底下能用的人就一个赵破奴。

  隔壁卫将军身边,校尉一水都是他自己带出来的亲兵,没有副将,唯一要操点心的就是带了个没打过仗的霍去病,可霍去病也不过占了八百骑兵而已。

  坏了,她脑壳开始疼起来了。

  可惜不管木兰脑壳疼不疼,次日也要分兵离开朔方郡了,霍去病送了一只蹴鞠球给她,可木兰哪里又有时间玩呢。

  分兵上路,木兰把李广和李敢都安排在前面带路,但她不是稳坐中军帐,而是就在李广父子后面没多远跟着,自她向后带领一些千夫长行军,是由她把控行军速度的。

  李广很不习惯这种紧密的队列,他以前带兵都很随缘的,常常早上跟随他的是一批人,晚上已经换了几轮面孔。

  可行军走起来,却有一种奇怪的节奏,不论是走在前面的李广前锋营,还是后头跟随的骑兵大军,走起来速度有张有弛,因为队列整齐,没有一个人掉队,偌大的两万人骑兵队伍,就像主将伸出去的手臂一样灵活听用。

  李广走快了木兰不跟,李广走慢了木兰催促,由此把控了速度节奏,这一路军队别的不说,行军速度是要比卫青那边快不少的。

  入夜,李广闷闷不乐地躺在营帐里,他总想挑一挑那生嫩小子的毛病,可走了这一日下来,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自我怀疑。

  莫非,我李广真的没有名将之才吗?


第35章

  之后的几日, 李广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木兰,看她和将士同饮同食,看她御下和气真诚, 一支陌生的两万大军组合起来才多久?军中上下却一片安定。

  他越观察, 越感觉不是滋味。

  这小子真不是哪家将门子弟,自小学的军中经验?怎么他会的,这小子全都会啊!

  行军第八日, 李广在前头骑得快了一些, 他派遣出去的斥候忽然来报,前方有大军的马蹄声, 李广当机立断停下,亲自折返回去告知木兰, 让她做好战事准备。

  李广对战事的经验是很足的,斥候往往会领先大军一段路程,得到斥候报信, 他第一时间停止行军,是防止敌人通过马蹄声同样发觉到自己这方,两军遭遇,往往输的都是准备不足的一方。

  木兰十分信任李广的判断,而且匈奴大军又不是死人领的军队, 汉军想要包抄他们, 难道匈奴人就不会试图跳出包围圈吗?包抄只是基础的战事目标,具体遇到的战局, 还是要靠将军来带, 这也就是将在外, 君令有所不受的原因。

  这三路匈奴军队,最精锐的一支是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队列, 由军臣大单于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带领,左谷蠡王是仅次于匈奴左右贤王的王位,其余两路军的领头人都是军臣大单于的儿子,各自带了约五六千的骑兵。

  这三路军入冬以来就深入汉郡烧杀抢掠,不光是掠夺粮食,这一路还抢了许多正在生育年纪的汉女为奴,左谷蠡王伊稚斜是三路军中的大首领,他在匈奴声望极高,这次出征报复汉朝也是他一力主张,因为收获丰厚,匈奴大军的士气也是正盛。

  而这最精锐的主力军,是包抄计划(lll)里的(l,也就是贴着卫青包抄的那条路线在走,另外的计划里的ll)则是由两位匈奴王子并驾齐驱,但目前木兰的路线是这样的:l) l。

  匈奴三路大军都是回程状态,如今还在汉境内,李广积年的老将自然不会带错方向,可计划是计划,谁又规定了,匈奴大军,他就不能在汉境里迷路呢?

  木兰行军的速度很快,比匈奴人满载着粮食女奴的回程速度快许多,木兰一点都不慌张,匈奴三路军的人数早就被斥候探明,朝廷的应对速度不可谓不快,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能这么快追上其中一路军罢了。

  甚至她还不合时宜地琢磨了一下,现在就派韩说去捅匈奴人后心吗?这可不大把稳啊。

  犹豫了再三,她还是没派韩说,而是让李广带领三千骑兵冲阵在前,剩余大军一分为二,在前锋营之后呈现(l)形包抄,赵破奴领(,她亲自领),两个()很快变为一个完整的圆。

  李广带领的前锋营和匈奴人才交战不多久,已经被两万大军层层围困,李广也不恋战,亲手射杀了一个敌将,很快带着人挣脱了混战,从四面八方融入了包围圈之中。

  领兵的匈奴王子都被打傻了,什么情况?走着走着后面忽然冲上来一波汉军,为首者高喝一声汉将军李广在此,他吓得连忙整肃队伍去应战。

  那领头老将李广实在不愧为大汉飞将军,凶狠得像一头狼,带着人就冲进他的阵营一通砍杀,明明人数只有他一半那么多,却打得他节节败退,然后四面八方围上了汉军,箭雨如潮,喊杀震天。

  匈奴王子几次试图突围,都没有成功,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王子直接跪了,这会儿连汉话都想起来了,乱军阵中扔掉兵刃,高呼我乃王子,我投降辣!

  按照李广的脾气,打仗一般不留什么俘虏,俘虏养着费事,但他这会儿不是主将了,只能远远地朝木兰望去,不知这少年将军是个什么秉性。

  这会儿匈奴人能站着的十不存一,大约也就几百来人的样子,被汉军有意护住的战场一角,有些马上捆着衣衫不整快被冻死的女人,更多的汉家百姓是被用绳子捆成一束,这样行军时俘虏跟着绳子在马后走,很难逃走。

  哪怕遇见了汉军,大多数俘虏的脸上还是麻木的神情,家被烧了,老人被杀了,丈夫头颅被砍掉,孩子被活活打死,一个村子不知道能活下几个,就算被救了,又能去哪呢?

  木兰看着被匈奴人掠去的汉家百姓,再看看不断求饶的敌方主将,神情冷漠到反常的地步,总是显得稚气的圆眼睛里黑沉沉的,她没多说什么,一边挥手令人放箭,一边自己也是张弓搭箭。

  李广眯眼瞧着,以一个神射将军的直觉判断,觉得这箭抬得太高……箭头猛然一侧,少年放弦而出,一记凌空远射,在空中划出极灿烂的弧线,单弓最远射程,不偏不倚直接命中匈奴王子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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