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是青衣楼之主?” 俞灵零想了想,她离开杭州前没有做卸任的行为,于是点了点头。 “不过你说的有点错的地方,不是青衣楼了,青衣楼是以前的曾用名,现在的名字是[青楼]。” “好。除了青…楼之主,爱妃还有什么真实身份么?” “应该是没了吧?”俞灵零伸手戳了一下空气,没发现面板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了,不过我每次打别人的帮派都很成功,也许我还是个常胜将军!十连胜十连斩是妥妥哒!” “爱妃真厉害!”皇帝吹捧着,然后,声音压极地和铁手解释,“朕以为爱妃是苏梦枕的未亡人,见她伤心,便多加宽慰,不曾细问过往免得她黯然伤神。”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没黯然伤神过。 小皇帝这番解释,语气虚了些,但铁手不是诸葛神候,没那番不用言说的长辈地位,作为臣子和一个男人,只能对君上的私心和后院不发表言论。 他“嗯”了声,说了句:“陛下宅心仁厚,铁手信陛下!” 皇帝:“好……退下吧。” 铁手,原名铁游夏,拜师诸葛神侯。 现在在六扇门上任,是皇帝亲封的四大名捕之一,内力浑厚,名震江湖……皇帝现在才发现,他不仅铁手,还铁嘴,瞧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俞灵零这时在裴矩身边呢。 她心里挠痒痒一样,“刚刚你验尸的动作好有风范,我想学,请问我要做什么,你才会教我呢?” 裴矩:“……娘娘说笑了,这些是仵作干的事。” “只有仵作才能跟着学啊……” 俞灵零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去。 烛光中,女子眸光的波动像是知愁的春水,“没有其他办法么?我可以给你银子和玉来解锁的,或者你要我去做其他事情你说了我立马就去干!” 裴矩依然板着一张脸,只是不再作答。 游戏里出的动作怎么可能不让玩家给解锁呢!这绝不可能! 一定是有什么前置条件还没有出来! 耐心等等,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遛玩家的小花招就显出原形了。 俞灵零盯着裴矩,鼓着脸,长长“哼——”了一声。 她看向无花的眼神遗憾又失望,突然之间门,俞灵零灵光一闪。 “你们刚刚的意思就是说,其实这个无花还是会醒过来的对吧,他就只是重伤状态没有死?” 皇帝答:“许是伤势过重,才导致不清醒。” 陆小凤也跟着:“是这样没错。” “你们看这个装扮,是不是有亿点点不足,要不然,我们来帮帮他,这样他醒过来就会立马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皇帝好奇:“什么惊喜?” 陆小凤也立马附和:“快说来听听?难不成你是想把无花易容成谁?” 在场之人,唯有金九龄,看着俞灵零这似曾相似的表情,一股难言的刺激感从背部一路顺到了尾椎骨,然后浑身上下又冷又软。 他原本松弛着的手,因为想起当初杭州城内,被面前这女人用这幅眼神看着面临的窘迫之境! 被数百人围观一件衣服也没有的…之身! 还一个个上手摸! 一排排针,扎针扎得惨不忍睹!差点瘫了! 金九龄为这突如其来的紧绷心悬,听到一番话从几步外那女人的口中说出——“他既然选择假扮宫女,那我们干脆帮帮他,让他当真的宫女吧。我记得先前逛来逛去,在一个很偏的地方看到过几间门小屋子,一个老宫人说那是净身房……你们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陆小凤:“……” 裴矩:“……” 铁手:“……” 皇帝轻咳一声:“他想杀了爱妃,爱妃这样做也许对他来说还不如杀了他……” “会吗?可刚刚他都快死了也说着那些话啊。” 俞灵零的意思,是这个npc无花在走着剧情,即使快死了,也只是说着游戏程序中写好的台词样本,甚至脱离对战状态后,人物点立马恢复绿油油一个。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其他人被她这样一说,觉得是这个理。 方才装死前,还试图攀咬一口呢! 皇帝想了想:“听说他以前是个很守规矩的和尚,那这事对他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爱妃你这好心,很是脱俗。” kk,小伙伴们没意见,相当于全票通过了。 “那要怎么操作呢……”这个游戏不愧是全息,很多东西都逼真无比,俞灵零拿出红袖刀比了一下。 以前打帮派战刷人头她从来没这种迟疑感,现在反而是有丢丢不知道哪里来的茫然。 这事她没干过耶。 做人嘛,第一次做某件事总是很生涩的,她嘟囔着:“一回生两回熟,也许多干几次就没有这种怪怪的感觉了……” 裴矩看向准备亲自动手的宫装丽人,眼眸微沉。 无花的心骤然揪起! 该死的贱人!你打算做什么! 但他听到那道属于俞灵零的脚步声停下了。 他松了一口气。 这般关头,他气息乱了一瞬,呼吸虽无,却难免叫地牢内几个武功好手听到了错拍的心跳声。 裴矩上前一步:“宫中有净身房,把他送到净身房去就好,娘娘无须——” 俞灵零因为花满楼,蒙着脸练了很久的听音辨位,她刚刚听到无花位置响起的心跳声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了。 裴矩说话时,她正转过头,冷冷淡淡看着裴矩的脸,左手将红袖刀插在衣襟上放着,右手从裴矩腰上抽出短匕首。 ——看准两条大腿的中央。 ——刀起刀落。 这一切,迅速无比。 鲜血已经从那地方迸射而出。 俞灵零指指胸口衣襟,面向皇帝,“咳咳咳……你看到了吧,我没用你送给我的武器干这么猥琐的事哦,它还是干干净净的好兵器!” 她把短匕首插回去,再原路放回裴矩的腰间门,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话了?我刚刚在想怎么操作好点,没注意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裴矩整张脸都是黑的。 俞灵零:“?” 她莫名其妙:“好吧,你不重复说就算了。” 裴矩……皇帝看见裴矩离短匕首近的那只手有动作,上前拉着俞灵零,喊她出地牢。 金九龄这下不仅是全身发冷发软了,甚至,连他的某个具体部位都有种湿漉漉的电击幻觉感! 他木着一张脸,跟在铁手的后面,离开地牢。 离开地牢时,红鞋子五娘不动声色凑到俞灵零身边,顶着同样是伪装的宫女脸大为赞同:“娘娘这主意真是不错,叫他假扮宫女来杀你,让他受受宫刑,成了真宫女才好!” 这个世道,一个能死而复生的人,还是个女人,天知道有多少种脏手段能对付着上! 穿着绣猫头鹰红鞋子的组织,每次聚会,成员不就是以手下男人命的多少、攥抢财富的数量,来在聚会里和其他姐妹炫耀的吗?! 她们可没有一个是良善女子。 这样的性子,果然应该是我们姐妹中的一员呢~~ 五娘看向俞灵零的目光,惊讶、欣喜、亲近,又有三分思考。 她在想一件事: 红鞋子之前每次的规矩是杀了人后把对方的耳朵割下来,聚会时,大家靠耳朵数量来比这一年谁杀的人多最厉害。 要是改了大姐公孙兰的规矩,把杀人留耳朵换成不杀人割…… 圆圆脸的五娘皱起了眉——算了算了,男人那东西又臭又脏,怪是恶心的。 真正的友情必然是有来有往的。 俞灵零没注意到皇帝之前被铁手呛到心虚,却担心小伙伴因为她刚从的骚操作心有芥蒂,会觉得刀刀有点脏,从而影响两人玩游戏时的友情体验。 她问皇帝:“刚刚就想问你了,现在除了当皇帝,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叠加不?” 灯下看美人,烛光难免昏黄摇曳,俞灵零却在一颦一笑一问之间门,将这地牢内所有的光亮摄取到了脸上。 四处幽幽之光。 面前女子,肤如凝脂玉,一眼一生花。 皇帝愣愣看着俞灵零,顿了会,说,“有啊。” “是什么?” 皇帝面有三分惆怅:“是一个棋艺粗浅平常的棋手,因为下棋下的太烂,日子过得不甚开心。” “哦……原来你还喜欢下棋啊,”俞灵零大咧咧地,“臭棋篓子就臭棋篓子呗,你别怕,也别伤心难过,有我给你垫底呢。” “我只会下五子棋,围棋是半点不会,不过我的字好看,我以前的字鸡爪子一样,狂练一段时间门后好看点了,嘿嘿~~” “当真好看?” “那当然!” “你刚才说了一个谎。” 俞灵零:“嗯?没有啊?我下五子棋有时候都很菜……” 五子棋游戏ai对战都撑不过几局,后面就玩贪吃蛇大作战去了。 不过这年头的五子棋,好像和机器对战能赢的才是真大神!君不见围棋冠军都能被ai堵到输? 皇帝面上是扳回一局的得意,“你的字不够好看,因为字再美,也抵不过你珠玉在前——你比字好看。” 俞灵零:“!!” 烛光下,方才神情略带些恍惚和委屈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活色生香。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情话好油啊哈哈哈……” 她笑得走路都东倒西歪,跟着对方的思路模仿:“我下棋很烂——你是臭棋篓子又有什么要紧的,我当你的臭棋,我们天生地配完美一对。” 陆小凤跟在后面,表情略有松楞。 而后,他也捡起刚才的话头,将俞灵零是青衣楼之主,来京城后停下游玩的事,给在后面的几人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他恍然惊觉,看向金九龄:“唉?不对啊金九龄,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啊,怎么没将这事说给其他人听,倒是要我陆小凤一个外人稀里糊涂的来解释?” 金九龄:“……” 怎么讲。 讲什么。 外面不是早就有流言说宫中新封的贵妃是妖女魔头惑主吗? 我这不是都以为是上头刻意放出的风声吗! 还有! 这个话题刚刚都岔过去了,陆小凤你盐吃多了闲的是吧,又把这话头捡起来叨叨! 不张嘴你会成死鸡还是怎地! 金九龄果断先认错,然后解释起最近外界的流言。 他口才不错,几句话下来,便将这件事里的乌龙解释了个清楚,不管是铁手还是走在最前的皇帝,对此都没有什么迁怒的想法,只心觉是巧合。 几个人对话往来间门,无花装死时喊出的死而复生重点,就被陆小凤成功地带到青衣楼和无花是否有仇上。 凡事过犹不及,何况无花遭此宫刑,是个男人围观了就难免心有余悸,陆小凤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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