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决定这些事还是暂时瞒住好友。要说,也该旋律亲口说才对。 “虽然我和音符相认了。可我警察的身份对她来说过于敏感。所以接下来还是要拜托你。Zero。”松田阵平一本正经地拍向降谷零的肩膀。 降谷零肩膀一侧,躲开了对方的手,双手交抱肃然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句Zero。直接让我在侦探面前身份暴露。” “哎?你身份在音符面前暴露了。”松田阵平惊讶得连悬在半空中的手都忘记收回了,“这不正好吗。反正音符的敌人也是你们组织。你不是更要保护好她了。” “你不说我也会保护好她。好了你先回去。我会照顾侦探的。” 降谷零哼了声往回走。松原旋律又不只是松田的妹妹,他也一直把人当妹妹看啊。 “那你可不要把她弄丢了。我先走了,这两天做那个定位器,好困。晚点我再来看她,到时候给你带夜宵。”松田阵平揉着眼睛哈欠接二连三。不说还好,一说更困得不行。 “快走吧。” 降谷零挥挥手催促。转头回到病房,小心地关好门,把便当盒放在桌子上,又给病床上的黑发少女掖了下被子。 望着昏黄灯光下松原旋律疑似带着泪痕的脸,降谷零微微叹息了声:“这样。侦探是不是更愿意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呢。”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在天平的这边不停的加码。 总有一天。松原旋律比起死亡更愿意活着。 医院的停车场里。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钻进车,并没像他说的那样马上离去,而是脱了外面的西装,调整车座靠背,就这么搭着西装外套睡了下来。 ----
第93章 雨宫音符的记忆并没给松原旋律造成什么困扰。 相反。 在这段记忆恢复后,那场不停在梦中吞噬她灼烧她的大火,消失了。 她似乎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记忆,一片空白的待在同样白色的实验室里。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白色的实验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一直到某天,被带到了一个有着浅金色长发身穿大白褂的女人面前。 “艾莲娜。这是你的‘新病人’。”实验室里响起一个电子合成音。 “这孩子前段时间父母意外去世,深受打击下,连记忆都失去了。而且天生有家族的遗传病。活不过成年。我一直都在想办法,但是始终无能为力。直到碰上你们的研究,希望你能帮帮这孩子。” 艾莲娜笑容温柔地牵住了小音符的手。 再往后,便是小雨宫音符在组织里,最幸福的日子。失去父母,又失去记忆的小女孩,如同刚出生的雏鸟般,深深依恋上了这个对她如母亲般温柔的女人。 “以前的名字忘记了吗?那叫旋律如何?” “来。旋律,我教你写字。” “旋律酱。今天我带你去晒晒太阳怎么样。” “喏。这个是明美送给你的。肚子的吗?哈哈。这个是志保,也是旋律的妹妹哦。” “浅金色头发吗。说来有个孩子跟我有着相同颜色的头发,不过皮肤是小麦色的。他叫小零。以后如果能再见面,就介绍给旋律认识。” …… 松原旋律睁开眼,望着病房的天花顶,一缕阳光从窗缝中溜了进来,在白色的天花顶上照出一道金色的流光。 “真是个美梦啊。” 自从失忆后,她难得睡得这么好。 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梦中的艾莲娜和她所想的一样温柔。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就是醒了,心脏的位置依旧温暖着。整个人像是躺在了温泉水中,全身懒洋洋的。 她还看到了幼年时的明美、希月。 以及BOSS所说的十八岁。梦里BOSS对艾莲娜说,她有天生的遗传病,很可能活不过成年。这就是为什么BOSS要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见她吗? 但这话只是BOSS的一面之词。不能完全相信。 “早上好。” 降谷零精神奕奕地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手里提着早餐。简单的火腿三明治搭配加冰的热草莓牛奶冰—— 见松原旋律一脸默然,降谷零一付想笑又不知道该不该笑,轻咳了下:“这个是松田警官特意带给你的。说你喜欢。没想到侦探原来喜欢这个类型。早点说嘛~” 还好松田记得目前已入冬,没弄个真的牛奶冰过来。不然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冬天的冰的感觉。 “别打趣我了。” 松原旋律才不上当,洗漱完咬下一口火腿三明治。味道依旧很好。就是加热版的草莓牛奶冰古古怪怪的。但用来暖手是正正好。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为了避免组织的人查到松田,才假装不认识他。原来是真的失忆了。”将手里的报纸放好,拉开窗帘,沐浴着明媚的冬日阳光,降谷零心情复杂望向松原旋律。 昨晚上他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一入睡,脑海里不是浮现出艾莲娜的画面,就是松原旋律被抓回去做实验,等找到人时对方已然不认识他了。 “你失忆,是组织做的吗。”降谷零记得她是三四岁左右进入组织的吧。那时候就失忆了吗。 “这个不太清楚。” 进入组织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忆是回来了,可后面的记忆还没有回来啊。她才刚刚梦完艾莲娜的事。松原旋律心叹着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总之等我在组织的时候,就已经失忆了。所以也可能是组织做了什么。” 以组织的能力,做什么都不奇怪。只是失去记忆,还是小事。就像艾莲娜实验室的那场大火。任谁想都知道那场火绝非是普通的意外。 降谷零闻言心情沉重下来,但这份沉重很快就被松原旋律下句话给打断了。 “不过这次恢复记忆。我知道了些有关组织的事。” 这次恢复记忆,松原旋律只感觉那些幼年时本该模糊的记忆,意外的清晰明了。因为年幼,她父母也没有在她面前过多掩饰。虽然真正透露的东西并不多,再加上艾莲娜的那个梦。 “组织对我的实验,是从我出生前就开始了。不。准确的说,我的出生,本来就是组织实验的产物。”松原旋律边回忆,边道,“当年我的父母,被组织挑中。没意外的话,挑中他们的人很可能是组织的BOSS。” 照片上,他们称那个男人为‘恶魔’。说其害死了不少的孩子。那么像她这样的实验体,应该不少。 可在见到艾莲娜之前,雨宫音符却始终是一人。由此可见:“组织挑选了不少实验体。不过那些实验体全部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组织确实很看重我。” 只剩下一个实验体了,能不看重么。 至于遗传病。这个具体是在骗艾莲娜,还是真有其事呢?不得而知。但是这样的话,有一点不太对劲了。她和希月是在实验室相遇的。这么说来,希月也是实验体才对。但这个实验,只有她一个实验体了。 松原旋律一心都在回忆上,并没有察觉到,降谷零在听到这些话时,眼瞳狠狠缩了下,拳头攥得发白。 “像这样的实验室,组织有多少。”降谷零几乎是咬牙道。他想一个不留。 “哦?有多少?我的这个实验,似乎在很早前就叫停了。” 不然她也不会出来生活。松原旋律在想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还是说不论如何都恢复不了了呢?她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系统,神情不变:“组织的实验室,可以说是遍布全世界。日本的也不算少。” 等志保毕业,她很可能来日本。想来组织也会给她专门配备一个研究所。 “这些明面上都是证件齐全。” 降谷零只觉得心里烦躁。感觉就像自己家里钻进了蟑螂,偏偏他还不能乱动。 “但是你可以去追查一件事。”松原旋律唇角飞扬,“八号别馆曾经就是一处实验室。后面进行部分改造,被卖给了幸田智也。介绍人是某汽车集团的董事长,枡山宪三。” “也是组织的皮斯科。” “以前,他还想接替琴酒,成为我的监护人。” 当时希月还调笑她,要是BOSS同意,她就是富家千金了。比不上有名的铃木财团、赤司家等等,但也算是个新贵。 “皮斯科。枡山宪三。” 降谷零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名单,当初岩崎集团董事长举办的宴会名单,一切都串起来了:“他就是那次去偷岩崎家实验资料的代号成员。” 也是这一次,松原旋律的出现,被诸伏景光误会成代号成员。原来真的有代号成员去了,降谷零在知道松原旋律的真实身份后,还以为这是个烟雾弹。 “这个你可以找希月。她会帮你的。” 看降谷零犹豫,松原旋律补充道:“希月的易容术是跟贝尔摩德学的。学得不是特别好,但也够用了。” “够用?你们在说我易容术什么?” 恰好,这时候樱田希月过来了。她又换了身打扮,黑色微微有点天然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黑色大衣贝雷帽,脖子上系着红色丝巾,看身影和松原旋律有些相似。 她是故意模仿侦探的。降谷零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降谷零一直对樱田希月的感官并不怎么好。和侦探不同。樱田希月是朗姆信任的下属,是组织专门的训练所从小培养出来的。那里出来的,每一个就跟洗脑了一样。这点倒是和厄瑞斯一样。 而且樱田希月在一边充当侦探朋友的同时,也监控着她。 但是这些看法,随着时间渐渐变少。 樱田希月很珍惜侦探。人的感情是难以隐藏的。何况,樱田希月连隐藏都没有隐藏过。 “在说皮斯科的事情。” 松原旋律直接说道:“我记起了进组织前的事。”这些事没有隐瞒希月的必要。 “真的?”樱田希月的手顿了顿,“怎么回事?” “具体还得从幸田纯奈的事情说起……” 松原旋律大致的讲了下幸田家留下的照片,只不过把找到照片的人,从幸田智也换成了幸田纯奈:“看到照片后。我就差不多恢复记忆了。知道八号别馆便是我过去生长的地方,那里在我记忆里也算是个实验室。” “据幸田纯奈说,当年介绍她哥哥买下八号别馆的人,正是皮斯科。枡山宪三。” 这里降谷零接过话:“所以我们打算调查一下具体情况。需要你的易容术。”既然侦探愿意相信樱田希月,他也不介意尝试下。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再怎么说,皮斯科是组织的元老,代号成员。樱田希月平常帮助侦探那些事,可大可小。但这次对皮斯科的调查,在组织某些成员看来,可算得上是‘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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