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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神话里的恋爱脑女主[快穿]

作者:梅若苦寒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9-24 02:11:07

  樊梨花低下头,声音十分坚定:“可是他不跟我闹的时候,我在薛家的日子过得还是挺好的。尤其是他每次请我回去后,都对我特别好。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误会,才又休充的我……”

  骊山老母又问:“那是他有求于你,能对你不好吗?但是问题一旦解决,你看他不是又本性暴露?记吃不记打,不欺你欺谁?你个傻丫!”

  樊梨花低声道:“师父,其实他大多数时候,对我真的挺好的……”

  骊山老母重重叹了一口气,最后问道:“那重来一遭,你能不跟他生孩子吗?没有孩子,就不会有后来薛刚闯祸、薛家满门抄斩之事。你就算一辈子糊里糊涂,至少一大家子也能活到老。”

  樊梨花的反应很是激烈:“师父,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当然是要为他生孩子的,这是我们之间爱情的见证!没有孩子,丁山的家业由谁继承?我怎么可能不生!”

  骊山老母怒了,拎起拐杖就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胳膊:“糊涂玩意!你没孩子,不等于薛丁山没孩子!他除了你这个三夫人,还有窦仙童和陈金定两位夫人,你忘了?除了你们这三位夫人,他还有好几个年轻美貌的小妾,你不记得了?这么多的妻妾,他儿女数目不下二十个,你是没看见呢,嗯?”

  “蠢东西,你既然什么都不能,何必重来一遭?重来一遭,你不还是个糊涂蛋?不还是把男人当成一切的傻缺?你这样的混蛋玩意儿,别重来一遭,就是重来两遭、三遭、十遭、百遭,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你给我好好看着,看安秀姑娘是怎么做的!给我看好了,一个女人,到底该怎么活,才是真正对自己好!”

  说罢,骊山老母对着眼前的碧潭轻轻一点,潭化为镜,映出了安秀所在之处的情景,纤毫毕见。


第75章 樊梨花3

  安秀消化了最新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有关杨藩的信息后, 就决定了尽快前往白虎关一趟,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人为人究竟如何,谁说了都不算, 都只能作为参考,必须得亲自见过、面对面地打过交道才能作出判断。安秀不相信原身樊梨花, 也不全信系统给出的信息,她只相信自己。

  于是, 安秀告知了父亲樊洪自己打算前往白虎关之事:“父亲,我想明日就出发。”

  樊洪闻言, 完全没有反对,而是喜上眉梢:“梨花, 你去白虎关是要去找藩儿吗?好, 这可太好了!每次都是藩儿大好远的来看你,你还从来没有主动过。不过你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不枉费藩儿对你的一片心意啊。”

  “去吧, 明日就去,在白虎关多住些日子也没事, 不用急着回来。”趁这个时间, 正好跟未来的婆家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安秀:“……知道了,父亲。”看来樊洪对杨藩这个未来女婿相当满意呢,所以她还是暂时别告诉他自己打算退婚的事了。

  次日, 安秀就换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拎了个小包袱就骑着白马出发了。十天后, 就抵达了白虎关。

  杨藩听底下人来报, 来人竟是自己日思梦想的未婚妻, 顿时喜得跟什么似的, 连吃到一半的午膳都顾不上了, 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装就亲自前去迎接。

  与此同时,骊山碧潭。

  樊梨花在碧潭镜面上看到杨藩的身影,顿时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安秀去见他做甚?杨藩这厮着实可恶,总是逮着机会就挑拨我和丁山的感情!我和丁山闹矛盾关他什么事,我和丁山夫妻间的事,有他这个外人说话的份吗?”

  骊山老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就是梨花你了。且不说杨藩其余时候的所作所为,单论你被薛丁山三次休弃,他来劝你远离你那个无情无义、多疑多虑的丈夫,确是为了你好,他原本对你实在是相当不错的。”

  樊梨花扭过头不越看杨藩的影像:“我和丁山的事,不需要他来掺和。谁要他为我好了?他要真对我好,就该离我远远的,别来打扰了我和丁山的日子。”

  骊山老母见樊梨花句句话不离“我和丁山”,实在是气笑了,她指着碧潭镜里显示的杨藩影像,告诉了她那不争气的徒弟一个惊人的事实:“梨花,你总是这么固执,凡事只凭喜恶,最终才落到那样的下场。你给我看清楚了,他到底是谁!”

  “他,就是你那个闯下灭门大祸的好大儿——薛刚!”

  樊梨花大吃一惊:“他?刚儿?怎么可能!”

  骊山老母说道:“怎么不可能,我骗你作甚!他在白虎关兵败后,被你所生擒,你不看在薛杨两家世交的情份上放过他,哪怕连让他隐姓瞒名归隐山林都没考虑过,而是让你的义子薛应龙杀了他,他能不怨吗?你害了他一辈子,他临死之前发誓必报此仇,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樊梨花在杨藩身上看出了薛刚的影子,顿时神情极为崩溃:“又不是我杀的他,他恨我干吗?为什么要向我报仇!我好不容易才跟丁山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竟然成了刚儿,做了我和丁山的儿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骊山老母说道:“薛应龙杀的杨藩,与你杀的,又有什么分别?这都是你应得的。怪只怪你凡事都不肯留一线,甚至仗着杨藩对你的钟爱任意辱骂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下他面子,让他和杨家丢脸丢到了极点!”

  “哼,你以为杨藩是你吗?会像你对薛丁山那样,爱一个人就爱到连最基本的自尊自爱都不要了吗?你凭什么认为你对杨藩做了这么多不利于他的事,他还会无怨无悔地爱着你、放过你,被你杀了也不恨你?”

  “他为了复仇,甘愿以自身为代价,毁了自己的来世,也要拉着薛家满门陪葬!这就是你执迷不悟,非要跟薛丁山在一起的代价,你满意了?”

  樊梨花听到这,终于有了悔意,面如死灰。

  骊山老母拍了拍她的肩,又指向安秀:“你仔细看着,看看她是怎么做的!”

  樊梨花颓然地“嗯”了一声。

  再说安秀。

  杨藩看到他身着男装,极其英姿飒爽的模样,顿时眼睛都亮了,开玩笑道:“不知这位英俊的少年郎打哪里来?可把我们军营的一干粗人全比下去了!”

  安秀向他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樊某,打寒江关来。有劳杨总兵亲自来接,樊某不胜荣幸。”

  杨藩笑道:“好了,我们都别搞这一套,浑身瘆得慌。梨花,你这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吧?还不快跟我进城,好好休息休息,我明天晚上再设宴给你接风洗尘。”

  安秀点了点头:“多谢。”

  安秀对杨藩的第一印象不错,不仅模样长得英武雄壮,性格亦是大气中不乏体贴。明明他见到安秀之后眼底的惊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恨不得拉着她说上半日的话,但考虑到她路途劳累,硬是压了下来,派人给她收拾好了房间,凡事等她舒舒服服地洗漱休息过一天之后再说。

  而次日中午,杨藩在确认安秀已经休息够了后,则是马上领了她去见过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在家人面前显示了他对她的看重和喜爱。爱屋及乌,杨家人对安秀也是十分热情,但又把握着分寸,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到了晚上,杨藩再是如同前一日说好的那般,特地在总兵府后院给她设了宴席,正式欢迎她的到来。

  总之,这一整套流程下来,确实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安秀十分满意。

  宴后,杨藩挥退了所有闲杂人等,才满脸喜色地与安秀单独说话。

  “梨花,我很高兴,”杨藩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专门来白虎关找我,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欣喜得不行。

  安秀微笑:“杨藩,你是我父亲极为推崇的少年英才,一身好本事,年纪轻轻就已经数立战功,举国瞩目。我对你当然是敬重有之,仰慕有之。”

  杨藩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对我敬重、仰慕,我们是未婚夫妻,我要你爱我。”

  安秀:“……”他还真是一个大大的直男呢,瞬间让她这个经历过好几个小世界、见惯了大世面的人都有些懵了,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好。

  杨藩见她没反对,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拉她的手,却被安秀不劝声色地躲过。他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梨花,你还是讨厌我吗?你告诉我,你讨厌我哪里,我都可以改。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改。”

  安秀摇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杨藩,你不需要改,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其实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相反我还有些嫉妒你,嫉妒你被我父亲推崇,嫉妒你年少有为,在战场上大展抱负。”

  “可我,自认为不论是天资还是本事都不输于你,却因为女儿之身,不能光明正大地立于阵前,只能在幕后帮助父兄出谋化策。所以我的内心才会那么矛盾,才会……那么对你。这都是我的错,对不住。”想了想去,也就编出这个理由算是能勉强合情合理地解释原身樊梨花对杨藩的嫌恶了。

  为了给原身洗白,安秀还真是费了大力啊。

  杨藩听了,则是恍然大悟:“竟是这个原因?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梨花你放心,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愿意把你的心里话跟我讲,我已经非常高兴了。你别急,也别难过,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也实现你的抱负。”

  杨藩的这话番是安秀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竟是这么认真地为她谋划!

  一时间,安秀心底涌过一阵感动:“谢谢你,杨藩,你真是个好人。”先发一张好人卡。

  “可是,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没有办法保证能够同样地回报于你。”再打一针预防针。

  “我们虽是自小就定下婚约,但那只是上一辈的意思,那时我们两个甚至都没有出生,就这么被决定了未来要一起走的人是谁,实在是过于草率了。”最后委婉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杨藩笑道:“梨花,不瞒你说,在我十岁之前,我也曾这么埋怨过我父亲,埋怨他早早就为我定下了婚事。我甚至还极不懂事地跟他吵过,恨他为了老友的交情拿我做人情,非要让我娶他老友的女儿。”

  “你猜,那时候我父亲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像梨花那么出众的女孩儿,我要不是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你定下,哪还轮得到你?你小子占了天大的先机不偷笑就罢了,还怨这怨那?’然后专程带着我去了一趟寒江关,去拜见你父亲。”

  说着,杨藩眼底闪过一抹怀念之色:“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知道吗?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深刻地理解了我父亲说的话是多么的正确。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是我从那一刻起,就开始无比地庆幸父亲为我定下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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