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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的唐人街……… 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而且里面的华人非常排外，是哥谭各大势力啃不动的硬骨头。 两个小家伙如果是去那里玩倒也不用担心，老父亲现在感到郁闷的是他的“新育儿方法”好像不太行得通。 此时的唐人街果真很热闹，随处可见圣诞和元旦的装饰，红彤彤的一片非常喜庆。 这里是哥谭平民晚上逛街的首选之地，人流量大、商铺多更主要的是很安全。 在一家生意特别火爆的大排档门前，莉莉安翻出口袋里的小纸条递给达米安，让他帮忙确认一下。 达米安认真地将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中文字体和他们面前大排档的招牌字做对比，然后点头确定。 “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偷跑出来是为了吃一顿中餐？”真要是这样，他估计会吐血。 莉莉安没回话，她拿着小纸条找到大排档的服务员，给他们看看并指了指楼上，对方心领神会的带他们到店铺的后方，让他们顺着楼梯上二楼。 达米安真搞不懂她哪来的地址找到这个地方，看上去像是黑色交易场所，尤其是莉莉安现在站在某门前不按门铃，而是有规律的敲房门。 简单的暗号示意门口有了动静，达米安听到里面的人说：“我是黑暗。” 然后莉莉安回道：“我是复仇。” 最后伴随着门内外共同的一句“我是蝙蝠侠。”门开了。 很难说达米安现在是什么心情，真的，非常难以形容。 如果可以他希望把某人召唤过来让他亲身体验一次接头暗号，想来他会说得更顺口。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华裔青年，两人进到房间发现里面的人还不少。 “不准拍照，其他随意。”小店主说完规矩门口又传来规矩的敲门声。 这是三室一厅的住宅房，客厅和其中一间卧室摆满了货架，上面展示的全是蝙蝠侠的周边。 剩余的两间卧室也敞开着门，一间堆满存货，一间坐着好几个老奶奶。 她们在灯光下翻飞着手指，将一根毛线钩织成蝙蝠侠的卡通模样。 客厅里还有几波客人，他们各自成团站在房间的不同角落说着什么。 莉莉安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事实上这也是她非赶在今天过来的原因。 昨晚店主在论坛里隐晦的提及到今晚八点，他会拿出唯一的一张蝙蝠侠亲笔签名照进行拍卖。 莉莉安把达米安拉到角落里说明情况后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这张照片，我一定要拿到。” 这一下达米安再也忍不住了，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莉莉安，“你难道不知道蝙蝠侠从来不会给人签名的吗？” “我当然知道，可这张不一样。”莉莉安耐心向他讲诉这张签名照的由来。 在一次抓捕反派的行动中，蝙蝠侠不慎遭到暗算，身受重伤行动不便的他躲到了楼下的大排档里，在即将被坏人发现之际，是店主救了他，带他来这里来藏匿。 店主原本就是蝙蝠侠的粉丝，所以他事后恳求蝙蝠侠能和他合影一张，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 但是蝙蝠侠也不会知恩不报，所以他在店主以前偷拍的一张照片上留下签名，还赠送了一枚蝙蝠镖。 这或许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张蝙蝠侠亲笔签名照，要不是店主他妈妈的姑姑的女儿的丈夫的妹妹因为癌症住院需要筹集医疗费，店主是万万不会含着血泪将它拿出来拍卖的。 涉世未深的莉莉安从没经历过这种打感情牌的营销套路，因此她对这张签名照深信不疑。 达米安起初是翻着白眼听她说，一副想打断她的模样，后来他眼神微闪站直身体开始认真聆听，还时不时点点头表现出认同的神色。 之后达米安憋着笑让莉莉安去挑选一些其他周边，自己则偷偷把刚刚录下来的谈话发到蝙蝠洞。 至于听到的人会产生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段黑历史会伴随莉莉安一辈子。 他打算每年圣诞节都把这段录音拿出来当做表演节目放给大家听，想必效果一定很精彩。 镇店之宝蝙蝠镖和蝙蝠侠亲笔签名照放在客厅正中央圆桌的锦盒里，被锦盒里面明黄色的内衬，衬托出非凡的气质。 作为今晚唯一的拍卖品，那张签名照在达米安看来也太敷衍了，连个侧脸都没有，只有扬起斗篷的背影，还是多重影模糊的那种。 想必这张照片模特和摄影师拍起来一定很轻松吧！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蝙蝠镖居然是真货，难怪有人会上当，这种真真假假掺在一起的谎言的确让人迷糊。 在最后的十分钟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波人，客厅被塞得满满当当，大家开始互相打量，气氛随着八点的钟声响起而变得紧张。 小店主站在圆桌旁边拿起锦盒里的照片不舍地摸了摸，他带着微微哽咽的语调说道：“要不是为了筹集医疗费救人，我是绝对不会把它卖出去的，我希望今晚带走它的人能好好的珍惜它。” 随后他擦擦眼角的泪花用恳求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希望拍走它的人不要将它曝光在网络上，要知道这可是蝙蝠侠的亲笔签名，万一有人利用他的笔迹做些什么………他在保护我们，我们也要保护他啊！” 聚在这里的人都是蝙蝠侠的狂热粉，自然纷纷答应，店主见状敲了一下小铜锣开口道：“拍卖开始！” “1000刀~” 一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女孩子高高的举手说出了第一个价格。 “1500刀~” “1800刀~” 这个价格都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所以加码很迅速，直到有个高瘦像竹竿的青年人喊出5000刀的高价。 “5100刀~” “5200刀~” “7000刀~”竹竿男又说了一个价格。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高的价格了，现场半数以上的人只能望而兴叹，剩余的几人都在小幅度的加价。 最终价格卡在7600刀，依旧是竹竿男给出的价格，这也快接近他能给出的最高价。 客厅安静了一两秒，在竹竿男胜券在握的时候莉莉安报出8000刀的价格。 这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们还以为这两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小不点是过来看热闹的呢！ “你有钱吗？”竹竿男好笑地问道，“8000刀可能是你爸爸妈妈一个月的工资，他们可不会愿意让你买下这张照片。” 比谁更有钱这种事，韦恩家的人就不会输，达米安当即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在竹竿男和店主面前晃了晃。 卡里有没有钱大家通过那个质感一看就很贵的少儿款钱包和钱包里的一叠现金就能评估出来，这是两个金娃娃。 达米安郑重地把卡放到莉莉安的手里无声的支持她。 这种能嘲笑她一辈子的事情他当然要支持，再过两天只要她多涉及一些现代信息就能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况，他可太期待了！ 竹竿男不想就这么放弃，尝试最后一次加码：“8500刀~” 莉莉安双眼盯着那张注定会属于她的照片，想到了一个浪漫的数字：“9999刀~” 在她以为竹竿男还要加码的时候，人家摇头叹气失落地离开了。 所以莉莉安得以用这个特殊的金额将这张‘蝙蝠侠亲笔签名照’带回家。 莉莉安得到照片很开心，达米安看她得到照片更开心。 最终大包小包购买全套蝙蝠侠周边的双胞胎被店主亲自送到楼下，这是今晚第三个开心的人。 提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走在唐人街上，两个小家伙闻着各种食物的香味这才感到饥饿。 这里的小吃非常多，他们走走逛逛一路吃到街尾，达米安在招手叫的士，莉莉安在仰头看树上的霓虹灯。 就这样，一艘中世纪风格的木制三桅杆帆船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它行驶在半空，帆布涂鸦着‘丑猫杂货铺’的字样。 这是魔法界的流动商铺，还是个老字号，莉莉安以前听麦特夫人无意中说起过。 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心里渴望的东西都出现了。 莉莉安不知道要怎样叫停这艘船，这么远的距离大喊大叫估计也不顶用，她只好拽着达米安跟在它后面跑。 “怎么了？”达米安边跑边环顾四周，没发现有异常。 “我看到了魔法界的流动商铺，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 “在哪里？” “在天上，是一艘船。” 好在他们不用跑太久，只要远离唐人街外面的街道基本没什么人，莉莉安掏出魔法棒释放出几道魔法刃去攻击船帆。 希望这玩意儿不会太贵能在她赔偿的范围内。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的确引起了售货员的注意，原本在匀速行驶的帆船来了个极速大转身，然后用气急败坏的速度停浮在莉莉安面前。
第29章 丑猫杂货铺 ◎传说中的那位先生◎ 在莉莉安释放魔法刃攻击船帆之后他们停止了奔跑, 她一边解手套一边示意达米安照做。 在帆船停浮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莉莉安牵上了达米安的手。 这下他也看到了那搜只在博物馆见过的三桅杆帆船以及从船舱里骂骂咧咧走出来的矮人。 身高只有一米，胡子邋遢的矮人扛着一把大斧头出来，看到是两个幼崽也没有客气, 他把斧头“咚”的一声重重地放下, 叉腰喊道：“赔钱。” 莉莉安弯腰致歉, 态度很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一定赔偿。我只是想买东西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们停下，这才………” 这个理由很好抚平了矮人艾力克的怒火, 他放下梯子让两人上来，“下次不能用破坏咒，只要甩出魔力触碰到船体的任何部位就行。” 莉莉安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牵着达米安跟他走进船舱, 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分成好几个区域，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 “我叫艾力克，是06号丑猫杂货铺的售货员，我们除了销售现货外还接受定制以及配送服务。”按照流程说完介绍词, 艾力克让他们先自己逛，他需要把帆船升起来。 莉莉安见弟弟好奇就放开他让他去玩, 反正同在一条船上也弄不丢。 达米安的确很好奇，他走走停停粗略看了一圈回到莉莉安身边, 然后很随意地捏住旁边木盒里的骷髅头提起来打量。 “一个骷髅头标本？有什么特别的吗？”达米安捏着它的颅顶左右转了转, 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哪来的熊孩子这么不礼貌？”一道气急败坏的女音在耳边响起, 达米安看到骷髅头嘴巴的部分在卡卡卡的上下活动。 “臭小子你应该捧着老娘的头颅而不是捏着我的颅顶, 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要诅咒你, 诅咒你明天……” “漂亮姐姐不要生气，我弟弟不是故意的。”莉莉安赶紧伸出双手捧着那颗骷髅头打断她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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