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立刻拆台:“根本不是吧!明明是因为害怕你迷路!” 影山瞪过去:“你难道就不怕迷路?” 日向瞪回来:“我怕啊!难道你就不怕了吗?” 这两个人怕不怕的争论还在继续,场上的比赛已经拉开帷幕。枭谷对阵狢坂,这是一场完全势均力敌的精彩比赛。 狢坂的桐生和枭谷的木兔都曾经在高一的时候和英美里一起参加国青合宿,饭纲和他们同届,因此对两人的风格都很熟悉。 他看着场上的比分逐渐向狢坂倾斜,忍不住敲了敲了座椅:“有点不太对呀。” 英美里点头:“按理说比分差不会这么快拉开的。” 狢坂和枭谷既然称得上势均力敌,就不应该出现这么明显偏颇的局势走向和分数差。 “双方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都是受到学校重视、倾力培养的顶尖队伍,又都拥有全国数得上号的优秀主攻......”饭纲说着,忽然头一偏。 “木兔为什么不是全国前三来着?”饭纲问佐久早。 英美里在旁边:...... 英美里:“你还挺会问的,这就好像在问第一名为什么第二名永远考不过你一样。” 饭纲摆摆手:“话说全国前三这个称号本来就蛮奇怪的嘛。尤其在高中比赛这种制度下.......要是职业联赛那种靠积分和MVP计算排名贡献度,最后统计出一个全球最强主攻还有点科学依据。” 英美里:“照你这么说的话,把高中阶段全国第一这个名号让给牛岛也可以喽?” 饭纲立刻拒绝:“那不行!这怎么可以让啊?再说让佐久早这个后辈让出称号,不觉得很没尊严吗??” 英美里:“我不在乎尊严。” 饭纲:“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真是没下限啊。” 佐久早无视了他们两个完全不正经的瞎扯,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我想状态的稳定应该也是非常重要的考量标准吧。” 他毫不心虚地自吹自擂:“首先,我的状态一直是平稳的。无论跟什么样的队伍比赛、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都尽力去做到我能做的。” “至于桐生学长,他跟我稍微有些不一样,他是......”佐久早想了想,“尽力去做到他能做的最好水平。” 英美里饶有兴致地问:“那牛岛呢?” 佐久早眼睛一亮:“牛岛学长?他永远都沉稳、处变不惊、一往无前、毫不退缩。” 虽然他声调还是平淡,但众人都看出来他外表下的激动。 英美里:......来了,开始吹起来了。 佐久早咳了一声:“牛岛学长的话,与其说他一直在做到自己能做的,或者做到自己该做的,不如说他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 英美里当然不必说,饭纲跟桐生牛岛佐久早三人都先后配合过,对他的话当然也深有体会。倒是古森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听出来你们三个有什么区别?” 佐久早看他一眼,给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我们三个——好吧,也算上木兔学长——都在跑一场马拉松。” “假设我们跑完这场马拉松的最短用时全都一模一样,因为全国三大主攻综合实力差别并不大。” “对于我来说,我的目标就是用一个浮动不大的时间区间,健康安全地跑完全程。至于要怎么让自己跑完全程的时间缩短,对我来说是场下该考虑的事,我不会想要做到超出自己实力的任何事,因为那是不现实的。” 古森点头:“确实,感觉圣臣跟挑战极限这个词完全不沾边呢。” 佐久早:“这是一种明智的处理和对风险的合理规避。” 古森:“我也没说什么啊!继续吧继续!请继续吧!” 佐久早白他一眼:“桐生学长则是咬准了这个最短用时,试图能每次都在这个时间冲到目的地。他总是想在每一次比赛中都发挥出自己的最好状态,但我们都知道对运动员来讲这几乎并不可能。” “至于牛岛学长......他的目标并不在这场马拉松的终点,而是下一场马拉松的起点。他的目标是更短的到达时间、更好的个人状态。” “很难说谁的理念更好吧?大概对每个人不同的性格来说,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佐久早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摸出运动水杯灌了两口,“就像你没办法想像我像桐生学长一样认为场上的一切都需要我负责。” 古森若有所思:“对哦,如果你是桐生学长的话,应该就不会和阿侑吵架了。” “那是那家伙的问题。”佐久早不满。 古森不搭理他,问:“那木兔学长呢?” 佐久早冥思苦想一会儿:“木兔学长......大概是跑着跑着感到口渴,就去场边喝水结果迷路了的类型吧。” 英美里边听边笑,笑完指着场内说:“今天木兔好像没有迷路呢。” 狢坂的二传试图通过打乱赤苇节奏的办法来影响枭谷,这和之前白鸟泽有一次做法很相似。不过不同的是上一次白鸟泽只是以赤苇为中介,最后想要打乱的是枭谷的一传;但狢坂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赤苇。 好在最后关头,木兔稳住了学长的尊严,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饭纲看完‘切’了一声:“没劲,又是这种主攻拯救一切的戏码。” 他们二传也有小群。据饭纲说,不少二传都在偷偷吐槽自家攻手。 什么‘球明明不在那里还瞎跳跳完了怪二传陷害呵呵’、什么‘除了精神偶尔消沉什么都很好’、什么‘有学长懂这道数学题怎么解吗?’、什么‘别再那么拼命了所有人我真的会累死’、什么‘不会接一传的统统下地狱吧’,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当然,偶尔会有‘主攻拯救世界二传天天背刺,排球队指定背锅位,我们的口号是:“今天,你背了吗?”’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发言诞生。 “具体谁是谁我可不会告诉你哦。”他目光警惕,“我是要替我的同胞保守秘密的。” 英美里:...... 英美里:“我压根也不想知道啊。话说那个‘不会接一传的统统下地狱’听上去精神状态也不是很是好啊!” 比赛结束,他们也纷纷从观众席上起身,跟日向影山告别后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刚到后台,佐久早举手了:“啊,我去一下洗手间。”他说。 剩下三人便在不远处的楼道里走廊里等他,结果古森抬眼一看,发现熟人一枚, “那不是赤苇同学吗?”他挑眉。 英美里探头一看,果然是赤苇:“他一个人坐在这干什么?” 饭纲好奇:“我去看看。” 结果走近一看,发现这家伙在哭。饭纲更好奇了:“你哭什么啊?” 赤苇结果英美里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一边鼻音浓厚地回答:“我、我打得太烂了......我太给学长他们拖后腿了......” 他此言一出,别说英美里,饭纲都愣了。作为二传的前辈,作为昨天才被面前这家伙淘汰的二传的前辈,饭纲勃然大怒:“我拜托你!你有什么好哭的啊!你可是赢了哎!我昨天输了比赛也没哭啊!” 一连四个感叹号。英美里想,这家伙是真的很激动了。 他在赤苇面前暴跳如雷,赤苇却毫不受影响。表情冷静、眼眶通红,还轻轻地抽了抽鼻子,冷静指出:“那不一样。” 饭纲更怒了:“那有什么不一样的??”说着,骂骂咧咧地起身,“亏我还想看笑话来着,这有什么好哭的啊!等你们哪天输了比赛再哭吧!” “那应该等不到了。” 木兔突然出现在走廊里。他懒洋洋地靠着旁边从洗手间出来的佐久早,后者的表情一度在‘好想把自来熟的学长推开’和‘尽管他很烦但他好歹是学长’之间疯狂横跳。 好在木兔替他解决了这个烦恼,没多久就松开佐久早,一把跳过去勾住饭纲的脖子:“饭纲!你果然还是来了嘛,果然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饭纲扭头:“不,我是关心桐生。” 木兔:“我不信,你肯定是关心我。” 英美里在旁边听得想抓紧跑路,你们男高真的很黏糊......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些男高聊莫名其妙的天啊?? 但还没来得及跑,木兔又抓住了她,数着手指跟她掰扯:“你看哦,英美里。白鸟泽今年没有进全国,但打败你们的乌野昨天也被已经被淘汰。不仅如此,他们还淘汰了阿侑在的稻荷崎。” 他数完,看了饭纲一眼,残忍地掰下另一根手指:“井闼山也已经被淘汰......” 接着,这只高个子猫头鹰双手叉腰,神气十足地说:“今年的冠军,必将是我们枭谷!”
第178章 黑心经理第一百七十八天 “后来听说确实是枭谷拿了冠军吧?” “对, 还打赢了鸥台。木兔学长真是了不起啊——” 白布和川西走在前往学生会办公楼的小路上,一人手里抱着一摞文件。他们从二年级的教学楼后边抄了近道,原本只有两个人走在小路上, 但越往前,走路上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春高结束不久, 天气虽然还没有回暖,但已经有早樱品种开出细小的花。柔软粉嫩, 偶尔被风吹落到空中乱舞。 学生会专用的办公室在教务楼楼顶, 也是白鸟泽学园樱花树最密集的地方。从各条小路上赶来的学生会成员, 发梢肩头都或多或少沾上了几瓣樱花瓣。 有后辈小声提醒:“白布会长, 川西学长, 你们衣领后面也有花瓣。”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抬手给对方拍掉,又再次检查对方是否衣着整洁, 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 走进了教务处的大楼。 ——这是德久学姐最后一次以会长的身份参与会议,因此也可以理解为她的卸任仪式。 英美里:...... 英美里:根本不需要这种仪式好吗?不要搞这种个人崇拜了我说! 虽说她在任时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让她每条命令都推行得顺利快捷,但临到要把学生会交给白布,又开始头疼起来。 秘书松井已经眼泪汪汪, 两眼变成荷包蛋的形状:“会长大人不要这么说呜呜呜......我不要看到会长大人、人走茶凉——” 英美里无奈:“松井同学, 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三年级吧?不要说的好像你一辈子赖在学生会里一样好吗?” 今天是周五, 她下午还要赶回东京,所以时间很紧。英美里敲了敲桌子:“好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 现在开始开会吧。” “今天的会议两个主题, 一个是我的工作从今天开始彻底结束, 希望大家像配合我一样,配合白布会长的工作。” 白布眼含热泪:“学姐——” 英美里大手一挥,阻拦他的抒情:“第二个主题是今年的毕业典礼和毕业旅行。按理说应该是由会长定下基调,全员参与组织。现在我既然已经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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