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 该不会是诸伏景光吧?? 比如这是御山行之和佐岛薰的合谋,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就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动静了。 这会不会太离谱了点? 御山光一可是御山行之的亲儿子,他为什么要去和一个外人合谋呢?而且,巫女已经确认过的,御山光一去了仪式现场。 不断交错的可能性和猜想在被否定时就好像打了一个结,重新作出的新假设和推论,就是基于这个结之上的线路延伸。 猜想,推理,否定,再重新猜想…… 这样的往复循环在你的脑海中打了无数个结,你的思路越来越混乱。 你果然不擅长推理! 你觉得你不擅长,但事实上你已经触碰到不少是由你自己推论而出的真相。 就在你因为想不到答案而开始烦躁之时,你跟到了拖痕的断点。 那是与宫司的房间相隔并没有多远的像是杂物间的小房间,许是因为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这里,门口落着的灰尘让最后的痕迹远比这一路寻来时的要明显很多。 和那灯光通明的宫司房间相比,此处黯淡得是个路过都不会去注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特地留意了地面的痕迹,完全不会有人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等一下…… 容易让人忽略? 你似乎想通了为什么宫司的房间灯还亮着的原因。 这是一个注意力的侧重点问题。 灯故意开着,那是在转移注意,让人更加容易地把关注点放在那个主要的房间里,而这个原本就不太起眼的小房间,很容易就成了注意力的盲区。 你上前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 推门时震下了积在门框上的灰尘,让你止不住咳了几声。 似乎是在回应你,房间内突然传来的动静把你吓了一跳。 你的呼吸一顿,更加绷紧了神经尝试着能不能推开一条门缝,至少让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过道里的光线完全不够亮,房间内的一片漆黑也完全映不出任何轮廓。 集中注意屏息之时,里面又传出了一声声响,证明着你没有听错。 “是有人吗?” 你音量很轻很轻地询问了一句,里面的那点动静又响了一次。 里面有人! 你又推了几下门,虽然还是无法推开,不过松动的门框给了你希望。 也许…… 你可以暴力一点的。 不管里面的人是谁,被那样拖了一路最后锁在了里面,一定不会是什么很好的遭遇。 总而言之,把门弄开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你等我一下!” 你小声又对着门内如此说了一句,转身就往会客室跑。 好在这类古朴的建筑的设施都是复古的类型,小房间的那扇推拉门似乎比会客室的那扇还要脆弱。 你需要的就是破门的工具了。 你跑回了会客室的门口。 和你猜想的一样,会客室的推拉门被人从外面用一根木棍抵在了门框之上,因此从里面才打不开。 你直接取走了那根木棍,掉头就往小房间回跑。 木棍比你想象的要重很多,而正是如此,你蓄力往门框上猛烈一敲的力度也因为惯性的增加而变大了不少。 “砰”的一声,你直接在推拉门本就不厚的门板上敲出了一道裂缝。 救人要紧,这个破坏……之后赔钱就是了。反正上田茉莉有钱。你想。 除了因为有能够承担这个后果的底气,你敢直接这么做还是你在回会客室途经的那一圈,外加上从侧门进入后直接走到宫司房间的这半圈,你已经完全把别馆内的主道全都走了一遍,你确认了别馆内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动静再大,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你对着裂缝的位置又来了一下。 这一次,门框直接彻底松动。 你丢下木棍,上前推了两下,门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你突然有点心疼起了自己,早知道别馆里没有人,你就应该莽着赌一把,在会客室的时候也砸门出来,这样就不会被划伤腿了。 不过这也是事后论了。 当时一直被限制在会客室内的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把外面全都探查一遍以确认安全,不存在什么“早知道”的可能性。 赌终归是要承担风险的,稳妥一点行事也没什么不好。 除了…… 你实在是倒霉了一点。 小房间的门开是开了,可那两下重击终归是把门给敲坏了。脱离了推拉滑轮轨道的门板在打开了一条能容下你侧身通过的缝隙后,直接卡死。 不过也无所谓,你能够进去就行了。 你侧过身体从门缝里进入房间,房间内灰尘的霉湿气味很重,即便你没有鼻炎,在呼吸的时候也觉得鼻子被细微的灰尘颗粒刺激得发痒。 就和门外所看到的空间估量的一样,这是个很小的杂物间,位于转角处的缘故,整体呈一个不规则的近矩形空间。 房间内的灯是坏了的,你拨动了几下开关,除了啪啪几声开启和闭合的清脆声响,一片昏暗笼罩中的空间没有等来丝毫光明。 你没有照明工具,衬着门外过道投进的灯光,还算能勉强将房间内的摆设看清。 收纳杂物的纸箱靠着墙壁一层又一层地被整齐堆叠着,那个断在了门口的地面拖痕,在你打开了门后又接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才你听到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声源正是拖痕最终指向的角落。 你搬开堆放着的纸箱,留出了能够容你进入的空间,可就在你快要跨进最后一步走到房间角落的尽头时,从你的脚边突然蹿出了一团灰色高速移动的东西。 逃窜时还发出了你能够辨别出那是什么的吱吱叫声。 老鼠。 因为你搬动箱子时的动静吓得老鼠开始逃窜,相对的,你也被这种高速乱窜的东西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对,物理意义上的跳了起来。 那一瞬间好像腿伤全都好了一样,你弹跳力惊人地直接跳到了旁边的箱子之上。 你:“……” 动作停下的瞬间,你小腿处传来的是似乎慢了半拍的痛感瞬间刺得你一个激灵。 你猛地抽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痛得抖了起来。 你停下动作的时候,这个杂物间也变得平静了起来。 等一下…… 老鼠? 不会你在外面听到的声响是因为老鼠吧?? “有人在吗?” 你又问了一句,屏息等待的几秒间,确实没再有任何动静回应你。 靠…… 不要搞人心态啊…… 你不相信只有老鼠,你从箱子上下来之后,又一次往角落里挤。 终于,在搬开挡在面前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人倒在地上从柜子背后露出的脚,被绑住了的脚。 你挤到了最里面,倒在柜子背后缝隙里的,是被人绑着的诸伏景光。 你觉得不太合理的那个猜想发生了——出事的是诸伏景光。 这…… 他不是和宫司一起去了仪式现场吗? 难不成……就是御山行之和佐岛薰合谋,巫女知道的和宫司一起去了现场的那个人,其实是被人以为着是御山光一的佐岛薰?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难不成真的要去追究清楚御山家内部的矛盾到底是什么,才能进一步推理吗? “光一先生?” 你喊了一声,但是诸伏景光完全没有反应。 “光一先生?你还好吗?” 你一遍遍唤着对方,也顾不上这个落满了灰尘甚至还有蛛网的角落有多脏。 你俯身下去,尝试着把诸伏景光从角落里移出来。 成年男子的体重让你有点吃力,再者因为小腿受伤的缘故,你的下盘并不能站得多稳。 你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诸伏景光从角落里拉到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拉出他的同时,你也有些脱力地直接瘫坐了下来。 处于昏迷状态的诸伏景光被人用尼龙扎带绑住了双手,嘴上也贴着两张防水胶带。 胶带相当粗暴地封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如果不是两段胶带交接的部分翘起露出了一条很细的缝隙,这怕是要把人逼到窒息。 你撕掉了他脸上的胶带,至于徒手根本扯不断的尼龙扎带…… 你用咬的,动作有点狼狈,但总归是解决掉了。 休息了半分钟,你半抱半拖地准备带着诸伏景光离开房间。但是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门框卡死的那道缝隙宽度,仅仅只够你一个人进出。 诸伏景光的体格自然比你宽大不少,即便把他侧过,也完全无法通过。 你:“……” 糟了啊这是…… 难不成真要把整扇门卸下来吗?? 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你还是说干就干,你捡起木棍又对着门板猛敲了几下。 这种毫无技巧的一通乱砸的结果是…… 门裂开了,断裂下的部分直接在那道你能够通过的缝隙里卡死。 你:“…………” 是的,现在连你也出不去了。 无奈之下,你只好转移策略,又尝试着把诸伏景光唤醒。 “光一先生?光一先生?” 你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诸伏景光整个人都靠在你的怀里。 他的脑袋枕在你的胸口,这样你的搂抱动作会轻松一些,同时也你能随时注意他的状态。 你重新回想了一遍刚才胶带的位置。 也许…… 对方就是下了死手的。 用胶带封死住口鼻,让其缓慢窒息。还好你没有跟着巫女直接去仪式现场,否则要出大事。 以这样的方式来错开御山光一死亡时间点,等到仪式开始,现场的所有人都是“不在场证明”的人证。等一切结束之后,入夜深时,再回到这里处理已经窒息身亡的御山光一。 佐岛薰针对御山光一的动机你能想明白,可是御山行之呢? 他没有理由要害自己的儿子的,除非…… 除非十年前真正的御山光一失踪的所谓“神隐”,就和他有关系。 但还是那个源头问题,动机呢? 分析推理有些上头的你思路又进入了死循环,你依然想不出答案,这些烧脑的问题让你越来越暴躁。 不过,你目光落在诸伏景光双眼紧闭的脸上时,你又冷静了一点。 现在的重点是他的状态才是。 你有些担忧的用手掌拍了拍男人的脸:“光一先生?hiro?hiro?” 你甚至学着安室透,也叫了一声那个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称呼。 不过,你怀里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那种用亲密称呼把人唤醒的玄学在此时根本就不奏效。 如果硬是要找一点乐观的角度,那就是虽然诸伏景光失去意识,他的呼吸还算平稳,并没有显现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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