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 眼神交汇的瞬间便在无声之中达成了默契的共识。 像曾经的过去一样,他们抬起手握成拳, 相互碰撞一下, 算是为刚才的配合画上一个收关符式的手势。 后一步跟进了杂物间内的柯南走到了你的身边,关心地问了你一句:“上田姐姐, 你没事吧?” 这份来自小侦探的关心倒是令你稍稍有一点意外。 大概……是因为这句关切的话说在了安室透对你之前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你自己都愣了一下, 你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下意识地去在意安室透。 也许是因为刚才和诸伏景光聊天的时候,你多回顾了一些和安室透共同经历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才会比平时更关注他一些吧? 你没有对自己的这份在意深究, 只是没再关注自己的小腿, 抬头朝着安室透那边看了一眼。 金发青年沉在和挚友重逢的情绪翻涌之中, 尽管他表情看起来还十分冷静淡定, 不过你还是发现了的, 他用力抿紧的嘴唇, 似乎有一丝丝颤抖。 挚友的记忆恢复自是让安室透感慨颇深,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但眼下的场合明显不合适。最终,他也只是用碰拳的动作,涵盖了全部。 注意到了你的视线,安室透这才从诸伏景光的身边走到了你的面前。 “上田。”他叫了你,陈述的语调好像在跟你打报告似的。 安室透没有第一时间把重点放在你的身上,是因为和诸伏景光的通话中确认过了你的情况。 再者,有诸伏景光在你身边,光着一条便足够让他放下心了。 你偏偏在这时候很想赌气。 就这?叫了你一声?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你教科书式傲娇地“哼”了一声,想直接从安室透的身边绕过往外走。 可才走出一步,腿上割裂式的疼痛又让你的脚步一顿,停下的地方正好就在离安室透很近的他的跟前。 你:“……” 好气啊。 除了因为疼痛有点暴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是在气安室透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关心你的情况吗? 可你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生这么幼稚的气。 “总而言之先从这里出去吧,有什么事出去了以后再慢慢谈,等御山家的人回来就不好了。” 这话是你说的。 看似很冷静地分析了现状以及应该如何应对,但安室透还是听出了几分你在话语中带进的几分不爽。 也许是你刚才看向他时,灼灼目光中略带着期待的颤动被捕捉到,莫名渴求着关切的神色也让安室透很快就明白了你这根本就是在赌气。 他垂眸看着你眉毛皱起的脸,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快走啦。”你的嘴上在催促,但速度最慢的也是你。 因为脚痛。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好像在为刚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关心你增补诚意,他直接将你打横抱起。 很突然,突然到你猝不及防。 “走吧,上田说得没错,这里确实不应该久留。” 安室透亦是语气冷静态度严肃地分析好了场况,面对还在场已经投来目光的另外两人,之于这个略显朦胧暧昧的标准公主抱,他淡定得好像拯救公主的骑士一般,完全是出于理所当然。 而你就截然相反。 脚下的骤然放空的失重感让你紧张得本能心跳加速,你下意识地寻找支撑点,然后,你的动作比大脑更快地就搂住了安室透的脖子。 这个在分社老宅的庭院里就进行过一次的动作,似乎变得更熟练了。 因为搂抱而拉进了距离,你的视野范围受限得只能看到安室透下半张脸。 他的嘴角好像勾着一个不易察觉的上扬角度,你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因为距离太近,你的鼻尖擦到了他的下巴。 皮肤与皮肤间的摩擦有种微妙的触觉,你触电似的缩回了脑袋,然后…… 又擦了一下。 你:“……” 这家伙在笑是吧?他莫名其妙得意什么啊…… 你有点郁闷地想道,心中碎碎念的同时,没有看到那个扬起的弧度又上挑了几分。 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的如此行为,心中的那个猜测变得又肯定了一些。 他没有将这份在意表达出来,而是也随之应答:“嗯,我们快些走吧。” 庙会的现场下任宫司的见世仪式尚未结束,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那边。 再者还有别馆那条禁令,这附近根本不会有人,因此你们离开得非常顺利。 你们四人绕到了别馆的后方,在路旁一出提供给游客的石椅边停了下来。 安室透和柯南提前赶到别馆将你和诸伏景光救了出来,因此你们的时间还算宽裕。接下来,可以好好谈谈御山家的事,以及那被砸烂了还被踹飞了的杂物间大门该怎么办。 石椅的后方倚着山林的方向,茂密的林木中会传出夜枭的叫声,听起来有点阴森。 你被安室透一路抱到了这里,停下后他就把你放在了石椅上。 隔着裙子你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了石板那一阵冰凉,似乎还有夜露的湿润,浸着裙子的布料透到了你的皮肤上。 你是坐下了,你眼前这两大一小的三人就这么站在了你的面前,直接把你围了起来。 你突然觉得这种场合让你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 虽说你是伤员(你依然坚持觉得自己不是很严重),但其实诸伏景光的状态也不大好。 他手腕上被尼龙扎带的勒伤的确不值一提,你注意到的是他的气息不太对劲。这一路跑来,他好像跑得比小孩身体的柯南还要吃力。 你又想起了还在杂物间诸伏景光从地上站起却没有站稳的那一步踉跄,是喝下的药还没有代谢彻底带来的恍惚吗? 你有点想问问诸伏景光的状况,甚至有点想让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坐下。 不过在你开口之前,他那宛如山涧清泉般透彻好听的声音带着担忧的情绪响起:“零,这孩子怎么跟着一起来了?” 诸伏景光的关注点并不是他自己,向来都过于温柔的他道起了他的担忧,毕竟在他的眼里,柯南只是个小孩子。 话是问给安室透的,安室透则是将目光投向了柯南本人。 其实,一时间安室透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挚友解释清楚柯南。 柯南倒是了然,他褪去了在庙会现场时演出来的那份童真,他的镜片反射着月色的银色光痕,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成熟睿智。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柯南说着这句自带着说服力的自我介绍,“是安室先生和上田姐姐的伙伴。” 安室透点了点头,算是为好友打消心中的担忧和疑虑。 诸伏景光看向了你,你也点了下脑袋,表示对于这个不普通的“小孩”的认可。 “景先生如果是安室先生的同伴的话,就也请相信我吧。” 柯南也是大胆,大胆到连称呼都换了,跟着安室透学着喊出了hiro。 光是这个称呼就足够传达出他所知情的事——你根本不是什么神社宫司的儿子御山光一。 诸伏景光惊讶得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感叹于柯南的机警,他的想法倒是和安室透相同了——觉得柯南是个特殊的孩子的同时,选择信任他。 既是如此,你们不再多言浮话地直切正题,谈论起了和神社有关的事。 还是那个切入点,为什么御山行之要和一个外人合谋算计儿子御山光一。 就算御山行之想让佐岛薰来接任神社的宫司一职,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且还容易露出把柄的犯罪手段呢?甚至合谋的还有那位年轻的宫司夫人。 柯南最先提出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在怀疑三年以前突然回来的景先生的身份呢?” 安室透:“如果怀疑的话,就完全没必要再弄这么一出了。就是因为相信景是真的御山光一,所以才要采取非正当的手段,让‘御山光一’无法继承宫司。” 你的思路和安室透差不多,但你卡在了最开始的地方。 你:“其实还有个矛盾点我想不明白,就是关于御山光一的长相……景是突然‘回来’的,御山家的那些人一点都不怀疑的吗?还是……真正的御山光一其实和景长得很像?” 你也被同化了对诸伏景光的称呼,一口一个略显亲切的hiro,甚至越来越顺口。 诸伏景光顺着你的话解释道:“三年前我受了重伤,包括脸部,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能让御山家的人对我坚信不疑的话,还有个巧合……” 你:“什么巧合?” 诸伏景光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这里的伤,如果我和御山光一受过一模一样的伤的话……” 你惊大了眼睛的同时,安室透回答出了那个他也知晓的答案:“枪伤。” 天台上赤井秀一开在诸伏景光肩上的那一枪。 诸伏景光:“嗯,还有从高处坠落后浑身都像被拆卸过的骨折、断裂等等。” 诸伏景光的声调平淡,但是提及那些早就过去了的伤痛时,安室透捏紧了拳,差一点咬牙切齿说出那个把诸伏景光弄成这样的名字。 而你,突然佩服起赤井秀一居然能够找到一个这样匹配的身份。 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一个这样匹配、且藏着秘密的身份,诸伏景光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顶了三年还无人怀疑。 柯南就着信息往下也做了推理:“在户间神社也能作出满足条件的伤,比如把人从山上推下去。而让御山家的人认定了景先生就是御山光一的原因是他的肩上的枪伤……” 听到这里,你的心里也有了模模糊糊的答案。 御山光一根本就不是什么被“神隐”,而是被杀的。 杀死他的凶手,说不定就是—— 【选项】 A【他的父亲御山行之】 B【他的继母御山荣美】 C【宫司的助手佐岛薰】 D【他其实是自.杀的】
第83章 如果说今晚御山那一家人对御山光一的算计是合谋, 那十年前的那次“神隐”…… 你觉得大概率就是宫司御山行之一个人干的。 十年之前御山荣美还没有嫁进御山家,她不可能有犯罪的条件。 与御山光一年龄相仿的佐岛薰那时也才刚成年,本就不是宫司继承人的佐岛薰当然不会有觊觎之心, 就算他有, 也不至于真的对御山光一下手。 佐岛薰的心态变化, 怕就是御山光一“神隐”之后让他看到了希望吧?可哪知道“御山光一”还能回来。 佐岛薰的动机比较容易理解,无非就是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东西又突然没了, 这个落差感很难不让人心生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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