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腿还是红肿着,不过要比先前好了很多很多,右腿包着绷带,很显然是有人给你处理了那道划伤。 能这么快做好处理的…… 是佐岛薰吧? 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在行使和行医资格证有关的事时,他是认真对待的。而且关于你伤口感染还会恶化的话,他也没有胡说,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语气不太好的叮嘱罢了。 看完了自己的小腿,你的视线才又绕回了坐在床沿、就坐在你身边的安室透身上。 大脑莫名的一阵空白感让你问了个反应慢到了外太空的问题:“安室?你怎么在这……” 话问到一半,你自己又打止了这个问题,然后完成自我解答:“哦对,那个时候是你接住的我,而且你刚才一直都在来着……” 大脑的恍惚感,你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得竟然连说话都没有前后逻辑。 你往身后的枕头上一倒,从安室透的手掌间退开。 靠下时顺着靠枕的角度,你微微扬起了头。然后,你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低落地喃喃起来:“我都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被手掌遮挡之下,你略显弱气的发声听起来沉闷闷的。 安室透又朝你靠近了一些,他捉住了你的手腕,移开了你自己挡在脸前的手,然后,动作轻柔地替你拨开乱在脸侧的几缕碎发。 你也侧过头来面向他的这一边,用视线描摹起了眼前这个人认真对着你的表情。 他的指尖带着你的发丝,划到了你的脸侧,然后勾到耳后。 完成了动作之后,安室透也没有收回手,就着刚才手指停下的位置,他轻轻托正了你的脸,让你与他交汇的视线变得更加直接。 你:“……?” 顺着抬起的角度,安室透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你。 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最后,他皱着眉毛略显心疼地得出了他已经肯定了几遍的答案:“药物的反应确实大了点。” 对哦,佐岛薰直接按进了你喉咙你强行让你吞下的那片药…… 你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在精神.类.药物说明书上标注的不良反应,比如头晕目眩,比如恶心想吐,再比如反应迟缓。 亲历的体感比看到的冰冷文字要更加汹涌的刺激着你。 “确实反应有点大……”你也肯定了一遍安室透的结论。 既是提到了药,你便顺势问起了能和药物联系在一起的佐岛薰。 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因为身体不舒服带来体感不适以及情绪上的压抑,转而问道:“噢对了,佐岛呢?在那之后事件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安室透:“事件交由长野县警接手,佐岛自然是被警察带走了。多亏了你提前联系过本部的诸伏警官,给部署警力控制现场争取了不少时间。” “是吗?那就好!”听到了自己帮上了忙,你感到非常欣慰。 你知会地点了几下头,浮起了高兴的小表情透着几分小孩做了好事等夸的得意。 安室透看着这样的你,眼神不觉柔下了几分,而贴在你脸侧的手,也顺势向安抚小动物似的,宠溺地抚摸起了你的头发。 你似乎很习惯于这样的触碰,或者说重新进入思考状态的你就根本忘记了注意这点触碰的暧昧。 既是没有说穿,这份默认下的暧昧距离在安室透眼中,是被你认可的。 于是,他那份想要亲近一些的小心翼翼,也随着你无意识的接受,而放松了下来。 你思索着,等想到了问题回神的时候,你才感觉脸侧被抚摸得痒痒的。 你抓住了安室透的手打止了他的动作继续,不过你的注意点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呼吸般,你动作十分自然地按下了他的手。 然后,你问起了你所关注的、你心中还未解开的几个问题:“那宫司藏尸的位置有找到吗?真正的御山光一的尸体,有找到吗?” 安室透看着你关切的模样,明明脸色都在泛白,却还在问事件。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你,而是转开了话题:“你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吗?” “我自己已经因为被佐岛那家伙塞了药状态不对了,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呀,比起这个,我当然更关心事件啊!”你答得理直气壮。 一口气说了长句让本就气息偏短的你稍稍有点气喘了起来,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你继续说着你的大道理。 你:“那可是我有所牺牲……唔,好像也算不上什么牺牲,但是拼命努力的结果,没有人不会不想知道最后的答案的吧?” 你坚定的模样配上略显憔悴的楚楚表情,看得安室透怔愣了半秒。 “上田你啊……” 他又是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向着这样坚定的你妥了协。 在你昏迷之后,长野县警方当即对山崖现场进行了细致地搜查。 这对于御山行之和佐岛薰而言等同于突袭的搜查,直接将两人完全就没有设防的罪证扒得一干二净。 所谓的神祭,所谓的封存,当然都是人为。 那扇没有关闭的“门”的背后,搜查出了祭祀品以外的东西——尸体。 还是两具。 “两具!?”你惊讶地低呼出声,这个比你预计的还要恐怖的结果委实令人有点后背发麻。 安室透点头:“嗯,其中一具是十年前失踪的御山光一。” 十年的岁月,白骨化了的尸体早就辨认不出容貌。 不过尸骨左边肩胛骨处的弹痕和嵌在骨骼上没有击穿出去的子弹,能和同样左肩处中过枪的诸伏景光对应上,这便是诸伏景光会被认定是御山光一的“铁证”。 安室透:“另一具是女尸,想必……是宫司的原配妻子吧?” 你:“……哈?” 杀妻,你直接反应出了这个词。 因为御山光一并不是亲生儿子的缘故吗?而亲儿子其实是佐岛薰? 你也只能想到这一条动机了,且这条动机能和御山行之想要把宫司传给佐岛薰对上了。 十年之前的仪式就没能完成,为的不就是不让当时宫司继承人的御山光一见世嘛? 而今晚的仪式,如果御山光一再度“神隐”,那代替他参加了仪式的佐岛薰就会顺理成章地称为继承人,只需要事后稍稍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替代的原因,很简单的事后补充而已。 原本就被当做继承人对待了七年的佐岛薰而今再次走上这个位置,神社的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毕竟……被“神隐”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嘛。 “这么仔细想想……御山行之这个人好可怕啊。”你皱紧了眉毛不禁如此感慨了一句。 也难怪御山行之会在听说了佐岛薰只找到了你而没有找到御山光一时,说了句为了自己而放弃女人的感叹。 他本人的思路就是如此,因此瞬间就理解了御山光一“抛下”你的原因。 “不止是御山行之。”安室透接着说道,“他原配夫人的死,似乎和他的再婚妻子御山荣美也有点关系。” 你:“……” 十年前,御山荣美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了吗??为了上位,直接和本就对因为儿子并非亲生的原配夫人起了杀意的御山行之联手? 嘶…… 这户间神社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难怪神社里的人要传御山荣美是情妇上位,敢情这就是陈述事实哦? 至于佐岛薰究竟是不是宫司的亲儿子,其实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若非要追究起来,从年龄来看他和御山荣美的关系不大。估计,又是御山行之在外面和哪个不知名的情妇的私生子吧? 你的心里对于这一家子人又无语了好几遍。 贵圈真乱,真的。 至于“神隐”的真相,之所以称之为“神隐”,那是因为藏尸的位置确实是个进去了就回不来的危地。 就在山崖的外侧,一个根本不像是有洞窟的位置,所谓的“门”是一道可以控制打开和关闭的石缝。 御山行之将石缝关上,再加上当时有意地误导,这便是十年前搜救队什么都没找到的真相。 当年的搜寻装备也不如当下齐全,确实很多地方是无法彻底调查的。 至于那个山崖下的洞窟究竟有多深,其实御山行之自己都不知道,仅仅透过那道缝隙,也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在诸伏景光作为御山光一回归神社的时候,御山行之没有办法回去确认尸体是否还在的原因。 见到“御山光一”回来,御山行之当然认为也许是当年的“抛尸”把人推下了山崖而非落尸洞中,那一身骨骼断裂的重伤,都是曾经落下悬崖最好的“证明”。 尤其,“御山光一”还失忆了,更是像极了经历过那种事的人。 至于容貌问题……十多年的时间,御山行之对于这个非亲生的儿子,也许因为恨意早就淡忘了吧?再者,诸伏景光回归时面部也受过伤。 除此之外,也许真正的御山光一和诸伏景光,或许长得真的有几分相似也说不定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点是,御山行之的确打算对这个重新归来的“儿子”再度下手。 他想要故技重施,再“神隐”一次的机会,那只能是当时的三年之后的仪式了。 这个已经让他脱罪七年也没人发现真相的借口,他当然可以放心地再用一遍。 至此,户间神社的秘密彻底被解开了。 而你只是被诸伏高明拜托去和诸伏景光见一面,在尝试着替他的弟弟找回记忆的同时,顺便挖了个埋藏了十年的案子罢了。 你多少有点无语。 还真是挺“顺便”的。 也许是因为有柯南同行吧?所以这个事件才会如此“顺理成章”地被解答出来。 思绪落到了如何让诸伏景光找回记忆这件事之上时,你也很“顺便”地问起了安室透:“对了安室……” 安室透:“嗯?” 你:“景他……” 脱口而出的hiro显得亲昵了些,面对着安室透直直落在身上的目光,你总觉得突然就喊不出口了。 停顿了半秒之后,你改了个带着敬语的礼貌叫法:“景光先生呢?神社的这件事之后,他不是真正的御山光一就暴露了吧?他之后该怎么办?我说的是他的身份问题。” “景的事不用你操心。”安室透对此的回答非常简单,他似乎不想再让你过多插手,也没有继续细说。 你鼓起脸不满道:“可恶你连说都不愿意跟我说的吗!” 你这小女生赌气式的抱怨不论见到几次,安室透都觉得你可爱。 因为谈论事件而严肃的表情总算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看着你,嘴角微勾,然后抬手用手指在你尚未退热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是觉得我和景的能力需要别人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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