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楼里面的姑娘可喜欢他了,遇见变态客人时,都喜欢来求他帮忙,哪怕明知道他是异类! 不知为何,张桢听到此处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接待客人”。 她心头一软,脱口而出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夜间可以来我的院子里,隔壁还有间书房。” 胡泗整张狐狸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欢喜,欢喜过后脸上闪过犹豫,最后不舍地拒绝道:“恩公的‘兄长’张尚书自来不喜欢狐狸,见我在此怕是会责备恩公。我空了会来寻恩公的,恩公得空也可以去牡丹楼寻我。” “我想回牡丹楼,我想回去助她们一臂之力。”胡泗说到最后渐渐坚定起来,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闪出不一样的光芒。 张桢在此时陡然觉得自己托生成人,竟然还比不过一只狐狸。 张桢挥挥手,目送上了屋顶的赤狐远去,陡然觉得自己也该找点事来做了,整日里这样不务正业实在不成样子。 人贵在自渡。 第二日,张桢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得意楼,哪知五皇子周俾却姗姗来迟。 张桢心中虽腹诽和骂了周俾十八代祖宗,面上还是得打起微笑,“五皇子殿下有礼。” 周俾一脸狂傲,凶赫的目光盯得张桢心中发寒,这个五皇子,看样子疯病还没好!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五皇子殿下约小女子来此有何事?” “呵,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何要求皇帝老儿下旨赐婚?果然,与姓贺的那个臭道士近墨者黑,假惺惺,哼!” 张桢:······ 槽口无多,也不知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是管自己的爹叫皇帝老儿?还是嫌弃她却要求圣旨赐婚?亦或者他连说话都要阴阳到某个贺道人? “五皇子殿下说笑了。” 周俾冷哼一声,盯着张桢看了几息,眉宇间几分凶悍和肆意,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如今都与姓贺的有夺妻之恨了,我就不信他不来找我!” 他去寻姓贺的多没面子,他要让姓贺的来寻他。 张桢骤然抬头,连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五皇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俾一脸狂傲,直言不讳道:“我求这道圣旨的目的有三,一是为了恶心贺几道,一报当年你们一起给我泼孟婆汤的仇;二是为了安抚吴妃,免得她整日里找我生事。” 周俾说到此处,脸上的表情郁闷了一瞬,吴妃对他也算是尽到了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他不能对她无情。 “第三,龙脉并非我一个人打断的,我已经在皇室镇压了二十多年,也该轮到姓贺的了吧!” 张桢一头雾水,周俾话中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对,她好歹听懂了第二条。 虽然听不懂具体意思,但是核心思想张桢觉得她还是弄明白了,她就是个报复工具人。 想到此处的张桢,脑中忽然抽风地闯入了一句:两个男人的战争,她是第三者。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31 22:29:40~2022-11-01 22:4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莲子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正在张桢脑内抽风的时候, 周俾不满她的态度,皱眉大喝一声道:“我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张桢留了个心眼,故意一副蠢蠢地模样摇了摇头, 抬头疑惑道:“五皇子殿下您也知道, 我最近失忆了,您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周俾目光略显凌厉,也不追究张桢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最后缓缓点头,“没关系, 有人懂就成。” 张桢心道对呀, 你直接找那个懂的不就行了, 何必将她搅合进去,她在中间再转一次话,忒多麻烦了。 弄清了周俾的真实目的后, 张桢便提出了告辞, 既然这个五皇子没打算真娶她,她也就不与他掰扯了,他爱咋的咋的。 都说她在渡劫成仙, 只要她这劫渡得够快, 什么五皇子也只有跟在后面吃屁的份儿! 身为一个穿越女, 就是这样的自信。 她决定了, 今日从这道门出去后就开始日行一善, 给自己积累成仙的功德。 周俾薄怒着一张脸盯了张桢半响, 见她一脸无所谓, 起身行礼后, 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出了雅间房门,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偏又说不上来。 总之叫人心中赌得慌。 张桢走到大门口时,对着街道左右两侧犹豫了一下,往左走回尚书府,向右走可以趁机去找吕洞宾,打听打听自己成仙的劫到底是什么? 张桢决定先向左走,家中她哥还等在呢,她得回去报个平安。 张桢坐在马车上走出老远后,忍不住伸出头去回看了一眼得意楼,也不知,那位五皇子殿下此时反应过来没有? “等等,停车!”张桢赶紧对着前面赶车的马车夫叫停。 “吁。”好在马车不快,很快就停了下来。 张桢当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跟她说每年只能来京城三次,又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身影在得意楼门前一晃而过,居然直接走了进去。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张桢翻了个白眼,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找个地方停车。” 张桢让车夫将马车停远些,她自己又悄悄跑回了得意楼,蹑手蹑脚摸回了刚刚才走出来的雅间外。 可惜,里面静悄悄,什么也听不见。 她不死心,使劲将耳朵往房门上贴了贴,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出奇。 而不闻一丝响动的雅间内,周俾一脸桀骜,冷笑连连正在威胁进门后淡漠看着他的贺几道,“肯现身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我与那张桢成亲那日你才会出来呢!” 贺几道目光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条不知死活的小黑龙,笑意浅淡道:“战神当面都不敢这样与我讲话,你倒是敢。” 周俾瞳孔一缩,很快反应过来,脱口吼道:“你回天界了!这不可能!” 不是说青灵帝君轻易回不去天界吗? 不对,他回天界了,此时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眼前的贺几道,半响后才恍然道:“来的是你的一缕元神,用的是你在凡间渡劫的躯体。” 周俾说到此处沉默了下来,眼神却没有半分要服软的意思,他最敬重的战神几次受这青灵帝君的气,他趁他倒霉算计他怎么了? 几息后周俾又恢复了桀骜,一口咬定道:“众然你回去了天界又如何,龙脉的事你终究脱不了干系。” 贺几道点点头,“我历劫的时候,你几番针对我,龙脉本可以不断的,今日困于凡人皇室焉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黑龙你胆子不小,就不怕本帝君历劫后算旧账,将你镇入十八层地狱。” 周俾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敢做自然敢当,口中继续嗤笑道:“就如镇压我的祖先一样?青灵帝君你为神的时候不近人情,下凡历了一次劫,如今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瞟了一眼门外,显然二人都知道张桢在那外面,周俾脸上一股锋利之意:“犯了情孽,还是凡根未净?” 贺几道略加思索后缓声道:“众然我都犯了又如何?” 周俾故作讶然道:“难道青灵帝君不怕哪一日,自己被镇压进十八层地狱中?” 贺几道起身拍了拍周俾的头顶,眼见跟前的黑龙脸色发青才答道:“我怎么会让那样的事发生,还要多亏天上诸位仙友,本君回天界时历经雷劫飞升,在凡间渡劫这具肉身也跟着成仙了。诸位仙友非要计较的话,不过是割舍些元神,造个分身而已。” 周俾彻底沉默了下来。 论阴险和老谋深算,他觉得他和战神加起来也不是青灵帝君的对手。 彻底落在下风的周俾,一挥手将房门砰地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桢使劲贴在门上试图偷听的身影陡然一空,整个人向里面跌去。 然而她却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同时,她头顶响起一道无奈的男音:“夫人当心些。” 哦豁,张桢觉得自己真不是干点偷偷摸摸事儿的料,她仰头眨巴眨巴眼睛决定率先倒打一耙:“哼,不是说一年只能来京城三次吗?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他倒是告诉她,今日是哪一节? 贺几道神情光霁,半分没有被抓包的为难之色,小声解释道:“偷偷摸摸还是能来不止三次的。” “哼!”一对够男女!周俾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些,既然青灵帝君堪不破情关,他何不拿来利用。至于张桢,他以后会补偿她的。 面对五皇子的冷哼,张桢示意贺几道赶紧将自己放开,她当着新出炉“未婚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似乎不大对头。 不过那个别的男人是她“夫君”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忽然觉着这是什么修罗场,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张桢站好后,盯了一眼双目闪着怒火的五皇子周俾,又看一眼云淡风轻对着她淡淡笑意的贺几道,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回来,不该出现在此处。 搞不好,她要倒霉了。 而她的直觉一贯很灵。 “给本皇子过来!”周俾一脸危险地盯着张桢,看那模样她要是敢不过去,以后就等着倒霉吧。 张桢觉得识时务为俊杰,她总不能给她哥张种田惹祸吧。 “那个,贺及,他是皇子,咱们没他官大,我就先过去啦?” 贺几道眸子渐渐染上薄怒,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忽然对着张桢笑道:“夫人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这位五皇子说,一会儿你再进来。” 张桢不是很想走,好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听墙角,理一理她缺失记忆里的关系,便故意说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也不知道她这个所谓的“夫君”对她的容忍度有多高? “张维周,滚过来!”周俾再次冷声命令道,并几步上前扯了张桢一只衣袖在手,一脸跋扈对着贺几道说道:“不如贺道长你出去,我和我的未婚妻商议商议婚期。” 凡间还有个催他成婚的娘,骂又不能骂,吼也不能吼,烦躁得慌,他今日于公于私都要摆脱周俾这个身份。 左右贺几道来的不过是一缕元神,真在凡间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赢呢!天界他有战神撑腰,未必会怕他。 周俾有恃无恐,兼之一贯桀骜不驯,所以决定挑衅到底。 张桢愣了愣,张维周是她? “我从来不接受别人威胁。”贺几道此时也扯着张桢另一只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睥睨众生,透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 被夹在中间的张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两个男人的战争,她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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