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后来建筑师也有问题?那到底是展览会还是杀人者大会?”埃德加尔道,“方式还都很疯狂!” 干过专业杀手的他简直都开了眼了! “账户是干净的。”朗内尔道,“以及,闭嘴,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走嘛,大学校园多有趣啊,那位小姐也怪有意思的,玛克,你就没其他事要忙了吗?”埃德加尔举手,“我愿意再帮忙一段时间,不要报酬!”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 虽说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年轻人察觉到了那一点不同,他立马明白这就是警告的最终通牒了,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还可能把自己推进坑里。 埃德加尔悻悻地把信封收好。 “真是的,人家还想再呆一阵子,又要回去面壁了吗……” “伏特加。” 脚步声响起,玛克对来人点了点头。 “玛克。” 黑帽的壮汉也和他打了招呼。 伏特加本想问些什么,但看到了旁边的埃德加尔,他什么都没说,只对玛克道:“那么,人我就带走了。” “谢谢。” “不客气。”伏特加道,“本来也……顺手的事。” ——差点顺口就把大哥的下个行动目的地说出去了。 玛克递给他一个信封,伏特加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收下了。东西过手的时候,他见到玛克手腕上划过一抹银色。 “咦,你这信封是批发的吗?”埃德加尔吐槽道,“会不会和我的弄混?不然让我瞧瞧?” 嘴上这么说,他并没有真要插手的意思。 伏特加忽然理解了某些时候大哥的心情,此刻他也很想学琴酒用一句话堵住对方。 于是,他对埃德加尔道,“走吧,实在无聊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再去一次训练营。” “……” 埃德加尔在嘴边做了个把拉链拉上的手势。 伏特加和琴酒即将启程去欧洲,可以顺便将属于行动组的成员带回去。 飞机上,再一次失去了工作的新人被命令老老实实地呆在后舱。 驾驶舱内,伏特加一边操控着飞机,一边把和玛克见面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琴酒叼着烟,没有点燃。他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单手甩开看了看。 “小瞳说什么了?”伏特加道,“那家伙在,我不方便问她的消息。” “还是老样子。”琴酒道,“没什么新鲜事。” ——她的治疗有进展了。 他将信件原样收起,预备落地后销毁。 “玛克也挺有意思的。”伏特加想到今日留意到的趣事,“今天我发现他戴了件首饰。” “什么?” “说是首饰,其实就是个银色的方片,像个狗牌。” Dog tag,军用的身份识别牌,上面一般会有姓名编号之类的个人信息,用于在混乱中辨认身份。 琴酒皱眉。 “写了名字?” “好笑的来了。”伏特加“哈哈”了两声,“确实写了姓名,也就只有姓名。是‘姓名’那个词,而不是他真的名字,还是用的德语miolo……哈,他不是东欧那边的人吗?也难怪,那边说德语的人不少。” “说起来,又快到年底了啊大哥!还有圣诞节!” “再回来得到明年了啊……” …… 重新回到这片土地的时间远比伏特加预想的要早,或者说,其中一人的情况是这样的。刚接手欧洲的任务没两天,琴酒便收到一条命令,单独出发,不知去往了什么地方。 大哥一句话都没说,证明是保密程度极高的任务。伏特加也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安室透在Masuyama的私人医院扑了个空,避开巡视的保安,他心里除了不解,还有不安。 ——治疗还差两天才能结束,大小姐会是去哪了呢? 枡山瞳关闭了所有通讯设备。 借着[濑川]的眼睛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心不在焉的金牌服务生映入眼底。 柯南坐在他对面,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黑白的棋盘。 FBI搜查官移动了一子,按下了计时器,示意小朋友走下一步。 蓝眼睛的小学生额角冒出了冷汗。刚放学的毛利兰很有兴趣地在旁陪着借住的孩子培养个人课外兴趣。 “大哥,你看我干嘛?” 副驾驶位上的女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 “自动驾驶系统不等于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她看回来,单手托着脸,“就算你让我坐在这里,也不代表我到时候能够解决系统报错信息……我又没去过夏威夷。” 这都什么跟什么? “夏威夷?” “不想去。我随便说的,我对岛屿不感冒。” 她把脸转了回去。 “什么夏威夷岛,科西嘉岛……” 琴酒旋转控制台按钮的手一顿。 ——她知道了。 皮斯可所在的地点,正是科西嘉岛的疗养院。而将她如此紧急地带过去的缘由…… “他病了,还是死了?还是病得快要死了?” 她这句话单看字面像是怨气满满,细听却没有任何情绪。 是防备的最高表现。
第224章 画像里的金发少年 科西嘉岛位于地中海, 有着美丽岛的别名,足以见其风景优美。它就是海风与沙滩的绝佳代名词, 热门的港口城市里游客络绎不绝。而一些冷门的只有传统农业的小镇, 留不下太多的年轻人,穿行其中,唯有别样的静谧。眼光独特的投资商会在这里建设疗养院, 面向的客户非富即贵,大部分是老年人与病患。 莉娜所在的小镇就有一间这样的疗养院,名为Felicitas, 代表幸福与快乐。 这日她照例去送自家产的食材。疗养院的大部分物资都是从外面运来的,也会就近采买部分。尽管是冬日, 但莉娜在家里建了一座暖房, 会定期为疗养院提供一些不错的蔬果与鲜花。 她摘了一些漂亮的圣母百合, 穿过后院的花园朝后厨走去。她和在那里帮工的费利克很熟悉。这份长期订单也和对方的工作有关,他们都是少有的没有出去打拼的本地人,年纪也不算轻了。曾是小学同学的两人年龄相同, 今年都是四十三岁。莉娜和隔壁镇的丈夫离婚后回家接手了父母的农场。 费利克家原来有一座奶酪作坊,经营不善倒闭了。但他仍旧是本地奶酪做得最好的人之一, 也正是这份手艺让他获得了疗养院的工作。 “亲爱的小莉娜!” 费利克见到莉娜便热情地呼唤她的名字, 看到花的时候更是露出了夸张的神情。 “这是给我的吗?”他故作欣喜。 “每天都来一次这种戏码,你也不嫌烦吗?是给约翰逊先生的,他房间里的花应该败得差不多了。” 用软和的棉布将娇嫩的花朵裹起来的莉娜,进到室内才仔细拆下保护花瓣的包装。 见状,费利克道:“就这么短短一段路, 你也不嫌麻烦。” “一点冷风也会对鲜花造成看不见的损伤的。”莉娜道, “有了这些, 它们至少可以在约翰逊先生的床头多开三天……” 她的话顿住了。 透过被热气模糊一半的玻璃, 莉娜望见了花园内的某个身影。 “那是谁?”她道,“好漂亮的孩子。” 费利克正在帮她把保护花朵的棉布罩叠起来,这是循环使用的。闻言,他瞧向窗外。 “就是你刚说的约翰逊先生的孩子。” “孩子?”莉娜想了想年过七十的约翰逊先生,“不会太年轻了吗?” “那就是孙子。”费利克说,“前天晚上来的,身体很差,没准要和他爷爷一起住下了。” 莉娜瞪了他一眼。 “至于吗?”费利克道,“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你不能因为一个好看的男孩就对我这样。我小时候也很好看的,记得吗?” 莉娜回忆了下小学时有着酒窝和茂密卷发的男孩,又看了看眼下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老友,露出伤眼的表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粗糙吧。”她重新凝视着窗外的美少年。 “喂,我心碎了哦?” 洁白的圣母百合就在胸前,绽开正好的花瓣像精美的餐盘,被盛放其中的是一幅毋庸置疑的美景。前几天本地刚落过雪,园里大部分植物都裹着银装,呈现出生机暗淡的灰青色,在这种单调枯燥的背景下,廊下椅子上的少年却格外鲜亮。他金发及肩,红唇鲜润,并没选黑色或者灰色的大衣,或是街上常见的滑雪服,而是穿了件有着刺绣的孔雀绿外套,鲜活的面庞下,硬质挺括的衬衫领露出一角,很有艺术气质,偶尔被风扬起他一点衣摆,纤细的腰肢显出,充分证明他是个身量未足的少年人。 不知是偶然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少年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迎上了莉娜的视线,他愣了愣,然后就笑了起来。 莉娜见过许多疗养院里的客户,还有前来拜访他们的客人。他们大多数都不会笑得这么……不标准。 少年是露齿笑的,随着荡开的笑容,肩膀和下巴都一并扬起,这是种很孩子气的笑法,不是礼貌的八颗牙齿。 莉娜忽然想起了一本书。 他就像是王尔德笔下的道林.格雷。 她想。 不是最后变得庸俗恶劣的那个混蛋,而是亨利勋爵在画家巴兹尔画室内的初次见到的那个人,美貌固然令人惊艳,未被沾染的坦诚与纯净才是夺人眼球的刀锋,连带他的唐突与任性都显得可爱起来。没有人会不谅解他,也没有人会不爱他。 “你是莉娜?” 不知何时,花园里的少年人来到了门口,探出了脑袋。 莉娜一怔。 她知道费利克说的“身体很差”是什么了,他方才坐着,她便没留意到,少年人拄着两只白色的拐杖。 但这点缺陷没让他变得破碎,不影响他的笑容甜蜜。 少年人的法语里有一点口音,“爷爷说你做得香肠棒极了。” “谢谢你的赞美。” 莉娜上前两步,离近了,才发现他的大衣上有着雪粒,她顺手就给对方拍掉了。 少年人被大力一拍,顿时咳嗽起来,拐杖也差点脱手,莉娜连忙道歉,少年人只摇了摇头,笑容依旧。 “费利克,早上下雪了?”莉娜不解地皱眉。 费利克:“没有啊。” “这是因为我刚才拉了拉园子里的树枝。”少年面颊染上了羞涩。 显然,被反弹的雪粒砸了一身就是顽皮的后果。 莉娜不禁笑了。 “还是先进来吧?”她道。 在莉娜的邀请下,少年人整个人进入了室内,就是速度很慢。一只手从旁边无声无息地伸了出来,应当是想要搀扶,被少年躲开了,倒是让女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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