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真的很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但是你的闹钟已经响了五次了。”中也的表情有点为难,“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叫醒你。” 听到这话,花见吓得心脏猛跳了一下。她慌忙抓起身旁的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时间。 她要迟到了——又又又要迟到了! 花见立刻放下钟,拖着依旧酸痛的身躯跑下床。 这糟糕的酸痛感实在是拖累了她太多,害得她的效率骤降。 正惴惴不安着今日是否真的能够准点上班时,中也的话语飘了过来。 “今天坐我的车去上班吧。” 他比花见醒得更早。在她急匆匆梳头发的此刻,他正不紧不慢地扣着衬衫的袖口,俨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花见多希望自己也能这么游刃有余。 但是,对于中也的建议,她肯定是…… “我肯定能把你准点送到港口Mafia——我的车技怎样,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他微微扬起下巴,戴上chocker,“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中也的话简直宛若恶魔的低语,让内心坚定的花见瞬间动摇了。再一想到打车去上班的花费,她顿时动摇得更加厉害了。 但身为一个有原则的小情人,花见当然—— “那么今天就拜托您了,前辈!” 当然毫不犹豫地向中也的绝妙主意低头了! 站在镜前的中也慢慢戴上手套,从镜中映出的是他得意的笑。他轻轻地戳了一下挂在镜旁的小樱花铃铛。 伴着清脆的铃音,花见也跑进了衣帽间,抓起随便几件衣服就开始换了起来。 虽说中也告诉她可以不用着急,但是花见还是没办法表现得悠悠然。 毕竟她现在可是在迟到(以及失去全勤奖)的边缘反复横跳啊,不抓紧一点怎么行! 她穿上衬衫,飞快地扣上纽扣,无意间却瞥见到了颈上的一个小小红痕,抹不掉也擦不去。 花见瞬间红了脸。 她当然知道这红色的痕迹是怎么回事——这是昨夜中也留下的吻痕。 意识到这一点,不争气的她脸红得更加厉害了。她颤抖着手将衬衫最上端的纽扣也扣上了,尽管她一向都不喜欢扣上这颗扣子。 但现在是生活所迫,她不扣不行。 幸好衣领能够刚好遮住这道不可言说的红痕,可花见还是会不自觉地一直抚着领口,总担心扭头时衣领的空隙会将一切都抖露出去。 “前辈前辈!帮我看一下!” 她小跑到中也面前。 “您能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吗?如果像这样扭头的话……还能看到吗?” 中也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诚恳地说:“不扭头倒是看不到,但如果幅度太大,吻痕就露出来了。” “啊……好吧。那我今天就努力做到不回头吧。”花见抿紧了唇,表情复杂,心情微妙,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实在太烦人了……” 听到这话,中也垂下了眼眸,指尖轻抚过花见脖颈上的吻痕,表情也是同样的复杂。 “我今晚一定会注意的。放心。” 他的话语沉重而严肃,像是在许下什么承诺。可不知为何,花见总觉得他这是在搞黄色。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啦!我要日万啦! 但你们居然说我开的是摇摇车哼哼哼好不甘心哦!
第32章 我没有笑 花见一手捏着领子, 把脖子挡得严严实实。为了谨慎起见,她刚才特地用遮瑕液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了遮,初一看去绝対不会察觉到任何端倪。可就算如此, 她还是很不安。 站在冰箱前, 她开始思考, 自己是不是应该系一条丝巾, 这样肯定就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脖子上的吻痕了。但问题是,她好像没有丝巾。 如果天再冷一点的话,倒是可以围上一条厚厚的针织围巾, 可惜现在的季节已经和厚围巾无缘了。要是她真的系上厚围巾, 那才叫欲盖弥彰呢。 当然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用chocker挡住吻痕, 但是戴上中也的chocker和他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港口Mafia同僚面前什么的……这不就更加欲盖弥彰了吗! 看来好像还是保持现状更好一点。 花见抿紧唇, 放下了手,可不一会儿又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口。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吧。她想。 她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 笨手笨脚地拆开包装盒, 倒进杯子里的时候还差点把牛奶给撒出来了。 倒满一杯,她下意识地把摆在角落里的中也的杯子拿了过来,正准备往里倒牛奶,中也却把她手里的牛奶盒抽走了, 顺势放进冰箱里。 “我今天不想喝牛奶。”他说。 “哦……好。” 花见抿了一口冰牛奶。她倒是没有多问中也为什么不想喝牛奶, 因为在看到他手中的酒杯时, 她就知道原因了。 “刚起床就喝酒吗?”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低声嘟哝了一句, “您未免也太喜欢酒了吧……” 中也轻轻晃动着酒杯,倒是不否认她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挺喜欢酒的, 而且今天早晨的气氛也确实是很适合小酌一杯。 “不过,这么早喝酒会不会対身体不好?” 中也耸了耸肩:“可能吧。不过这是低度数的酒。” 他的意思很像是在说低度数的酒不会対身体不好似的,听得花见忍不住想笑。可才刚刚翘起嘴角,就听到中也的指尖敲了敲她的杯子。 “彼此彼此。空腹喝牛奶対身体也不好。”他说,“要尝一下吗?” 他把酒杯举到花见面前,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不太喜欢酒的味道。” 听她一本正经地如此说着,中也忽然起了一丝玩闹的心思。他轻轻拽住了花见的手腕,不让她走向厨房去拿刚烤好的吐司,反倒是把她拉入了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吻,透着几分淡淡的酒精味。花见相信了,他拿在手里的确实是低度数的酒。 在这个漫长的吻的末尾,花见听到他笑着问:“现在你喜欢上酒的味道了吗?” 花见的指尖轻抚过嘴唇。她认真地回忆着刚才那个裹挟了酒精味的吻。 她必须承认,她确实很喜欢中也的吻。但至于酒嘛…… “还是不喜欢。”她一本正经地给出了否认的回答。 “那就没办法了。”中也揉了揉她的脑袋,虽在叹着气,但话语中却听不到任何的无奈,“太可惜了,看来你和酒无缘。” 花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可能真是这样吧。” 不过与酒无缘好像也挺不错的,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最好不要碰烟酒”的教育方针以及“最好也找个生活习惯优良的対象”的劝说之下长大的,但谁能想到她现在会和既爱喝酒也常抽烟的黑手党住在了一起呢? 不过,既然中也不是她的恋人,那么似乎也不该用父母的劝诫将他框住吧。花见想。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可她并不知道心口究竟是缺掉了哪一块,只好任由这份空荡感继续残存在心间。 在她胡思乱想时,橘子汽水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在她的脚边不停打转,简直粘人极了。但花见知道这份亲近的撒娇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橘子汽水想吃零食了。 花见不太想理会橘子汽水的讨食请求。它实在是太肥了,早已经失去了脖子的曲线。要是再给它投喂零食,怕不是真的会胖成一颗球。 如果真胖成了那样,那么以后花见大概就只能対旁人说,自己养了一只橘色的猪。 然而橘子汽水没有参透铲屎官的决心,依旧是软绵绵地叫嚷着,孜孜不倦在她的脚边表演着标准的秦王绕柱走,看得中也有点眼红起来了。 “它从没有対我这么撒过娇。”中也小声嘀咕着,话语中不自觉地掺进了几分无奈与辛酸,“明明我也是有正经喂过它几次的啊……” 他那怨念满满的自言自语听得花见想笑。 “那我愿意把这份‘被撒娇的荣幸’转赠给您。”她说,“因为我真的被它闹得太烦了。” “喵——!” 就算不知道铲屎官们在悄悄密谋着什么,橘子汽水还是要叫嚷几声。 在它坚持不懈的叫唤与撒娇之下,花见的决心总算是被撼动了——当然也是因为在脚边疯狂打转的橘子汽水让她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 她只好拿出一罐金枪鱼罐头,这才总算是让橘子汽水消停一些了。 橘子汽水踏着啪嗒啪嗒的轻快步子小跑向它的食盆。花见跟在它的尾巴后面,用指尖挑起拉环,拉开罐头的盖子。 一不小心,罐头盖锋利的边缘擦到了她的手指,划出一道伤口。血渗了出来,看起来倒是骇人,但花见却没感觉到多么疼。 “你还是给它吃了啊。” 中也从她身后走过,探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罐头,如此说道。 “嗯。只给它吃半罐。”花见垂下手,把伤口藏了起来,“没办法,它实在是太烦了。対了前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要迟到了吧。 中也扶正帽子,拿起随手摆在玄关处的车钥匙,扭头対她说:“等你喂好猫,我们就出门。” “好!” 花见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保鲜袋,把剩下的半罐金枪鱼罐头装了进去,随便放在了冰箱的架子上,又用纸巾擦净手指上的血迹,这才小跑到玄关,差点因为跑得太急而撞到他身上。 他们牵着手出门了。対于他们来说,能够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走在一起,大概也就只有从家到停车场的这么一段短短的路了吧。 哪怕是坐到了车上,花见还是在为自己的脖子惴惴不安。 不止如此,她甚至有点紧张起来了。 “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会不会猜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啊……”她小声嘀咕着,“万一遇上的是首领或者是部长,又或者是其他上司,那不就更加尴尬了……如果首领问我为什么坐您的车来上班,我该怎么回答才好!” “别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了。”中也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简直像是在哄小猫咪似的,“要真问起来了,就说我在路上遇到狂奔着来上班的你,所以好心地把你顺路送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这番说辞听不出什么漏洞,况且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借口了,哪怕花见依然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安,也只好抿唇点了点头,把这个虚假的借口记在了心里。 好像只是发了发呆,他们就已经开到港口Mafia的停车场了。花见本想先一步下车,和中也分开走的,但还没推开车门,却先被中也的一句“这样难道不会显得很刻意吗?”给打消了心思,只好和他一起踏入了港口Mafia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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