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孤独身影仿佛带着有关这个商队的所有秘密,一同离开了,但尼古露知道,是的,这只小雪貂清楚的知道,与这个白发男子的再次相遇,并不会太久。 望着沉浸在悲痛里的孙女,贺彦老头只是蹙着眉,陪着她一起发呆。 直到一点即将化作灰烬的火星飘进门帘,他扬起手捏住火星,轻轻一捻,火星寂灭,这时候他脸上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 贺彦老头赶忙跑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拉紧了门帘,拿夹子扣上,接着低头咬破自己手上苍老干瘦的拇指,娴熟地将带着血的拇指往地上一摁。 嘭的一下,一只肥胖的白鸽子出现在地上。 “干什么干什么,大爷正吃着饭呢,好端端的叫我干嘛!”那肥鸽子抬起头,口吐人言,尖锐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吉,快,帮我传一个消息回去!”贺彦老头急忙忙地写了一张小纸条,塞进信鸽脚上的小信筒里。 “好吧,上次欠我的酒别忘了!” 那肥鸽子说完,展开双翅,一个扑腾,飞了出去。 只见一道模糊的白光划过天空,特别肥、也特别快。 川之国曾有一个忍者村,名为汤隐村。 但凡忍者村,皆以战斗力扬名,汤隐村则不然,它非常有个性,别的村子总喜欢说“瞧,俺们村又出了个战力爆棚的天才”,而汤隐村却总喜欢说“瞧,咱村子又出了一个战五渣”。 川之国地形平缓,不是平原就是丘陵,几乎全国务农,几千年来,老百姓啥都不干,就守在家里乖乖耕田,或者就是这种乖巧劲儿,哪怕建立了汤隐村,他们也从没打算跟谁战斗。 川之国的大名几千年来就学会了投降。 火之国来攻打,他投降;风之国来攻打,他投降;土之国、雷之国来攻打,他又投降。 水之国恨呐,要不是中间隔了个海和火之国,它也想来爆川之国的菊啊! 于是,川之国成了除了水之国以外的四大国的附属国,每年都把几百万人民交上来的赋税分成五份,自己一份,其他四大国各一份。 诡异的是,这样一个看似屈辱的国家,几千年来,竟没有发生过一次真正意义上打起来的战争,人民安居乐业,热爱和平。 给了保护费以后,四大国都站在川之国的后面,周围邻国,一向乖张的草之国不敢动它,卧虎藏龙的雨之国也不敢动它。 人们虽然穷了点,但活得很自在以主权为代价。 川之国的实例给了这个世界一个实在的生存之道只要你跪着,就能活下去。 后来,一个不想再跪着的人出现了,他的名字叫飞段。 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那个名为飞段的男人拿起了一柄长长的镰刀,冲进了一户曾经赠与他饭菜吃的人家,什么也不说,手起刀落,把那户人家的男女老少全部杀死。 而事实上,对于从小被汤隐村的村民接济着长大的孤儿来说,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恩人。 于是,他的镰刀就在那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地举起。 鲜血渗透大地。 汤隐村八百户人家、三千多个人,被他屠了个干净。 那晚,飞段放肆狂笑。 恐惧、愤怒、惊讶、疑惑,每个人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狰狞的情绪全部融进了他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血肉。 他在狂笑间,离开了川之国。 那晚,汤隐村被毁,一个自称邪神使者的不死人出现在这个世界。 一抹凌厉的刀光拖着邪魅的血色闪过。 在草原的另一处,梳着倒背头的娟狂男子执刀开宰。 十几头草原狼在绝望的悲嚎声中,被飞段大卸八块。 “哈哈哈!邪神喜欢你们身上的味道,老朋友的味道!” 飞段哈哈大笑,彻底疯了。 如果他仔细观察,会发现一只肥肥的鸽子正迅速飞过他的头顶。 汤隐村。 这个毁于一旦的村子,早在许久以前,就被重建起来。 川之国的大名似乎想通了,他再也不搞什么忍者村了,汤隐村重建,也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一个本土忍者都没有。 村子被改造成了旅游胜地,这里温泉遍布,吸引了许多人来游玩。 这其中,有些人也被浴房所深深吸引。 一个旅游景点人一旦多了起来,女人也就多了起来,女人足够多,便总会有美女出现。 温泉沐浴,可是要脱光光的。 透过袅袅雾汽,女人们前凸后翘的美妙身材,被恰到其分的烘托出来。 当然,水桶腰的大妈也是有的,但请相信,在某人精心调查之下,存在大妈的浴室已经他彻底除名。 “噢噢噢,这这这好棒” 某个白发的中年男人躲在一间浴室外面,用手戳开一个小洞,凑脸上前,瞪直了眼,唾液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咽,脸上不自觉地浮起几分兴奋的潮红。 他一边偷窥,一边撅起嘴,闷声怪笑。 “嘿嘿嘿” 这时候,一阵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传来。 某个猥琐大叔还没来得及感应清楚,突然一声尖锐的怪声大喊出声:“有人在偷看女人洗澡啊!” 那猥琐大叔一个激灵。 “糟了!” 他正想逃跑,却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然后,一群拿着木瓢木根的女人裹着浴巾破开这扇由细木和纸张组成的脆墙,气势汹汹地奔了出来。 “受死吧!” “死变态!” 眼睛泛着红光的女人们彪悍地举起各自手中的武器,混合开打! “别打脸啊!”那猥琐大叔怪叫一声,瞧着十几二十个只裹着浴巾暴露出大片嫩白肌肤的美女,鼻子顿时喷出两道血流。 然后,他在无比幸福的同时,迎面遭遇来自愤怒的女人们的攻击。 “切。” 一只肥肥的鸽子停驻在空中两秒,带着一股鄙视的目光,又再飞速离开。
第六十四章 仙人的誓言真是意想不到的随便 茫茫草原,风光明媚,从东往西一路行走,受北边草之国大平原影响,衍生出的这片黏在火之国边界的狭长的草场,实际面积并不宽阔。深入川之国后,成片的野草逐渐由高变低,旺盛的自然生气默默衰退,转而由人类明主宰大地。 水木抬头眺望。 一缕炊烟若隐若现,飘在半空。 水木听见远方稚童嬉笑打闹的声音,清脆如铃,娇嫩可爱,很好辨认。 这时候,一个灰色麻衣打扮的少年背着一个小箩筐,从旁边的草丛走出。 少年约莫十六岁,头上绑着根折成细长条形的汗巾,皮肤黝黑,像是种花家六、七十年代的劳苦农民,气喘如牛地扛着箩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他瞧了一眼水木。 水木也瞧了一眼少年。 那少年也不客套,竟直接发问:“旅客?” 水木摇头否定。 少年又问:“要去哪?” 水木奇怪,这两个问题虽然衔接,但在自己否认是旅客的前提下,少年还是问了自己要去哪,显然没话找话。 水木道:“风之国。” 那少年用手抓了抓自己肤色黝黑的脸庞,说道:“大沙漠啊,能走得到吗。” “哦?”水木眉头一提,“风之国已经不远了,又有什么能阻止我到达呢?” 少年不回话了。 他气喘吁吁地往远处的村庄走去,步伐蹒跚,看起来累得够呛,走着走着,或是地上有石子磕绊,少年一个踉跄,陡然摔了一跤。 少年闷哼一声。 后背上的箩筐随着他的身子猛然抖动,噗噗几声,一个西瓜大小的东西被斜着抛出了箩筐。 水木定眼一看。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待它掉落地上后,猛烈的撞击竟把这颗人头上的一只眼珠子给砸了出来。 “哎。”少年有点嫌麻烦的叹息一声。 他洁癖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走到那颗人头旁边,小心翼翼地把白布盖在人头上,再一脸厌恶地把它捧起来,手法熟练地往背后一抛,又是噗噗几声,鲜血淋漓的人头重回箩筐。 水木不禁多瞧了一眼少年背上的箩筐。 却见整个筐里竟装满了面目模糊的死人的头颅,看不清是男是女,只是有的已经稀巴烂,黏糊发白的脑浆都流了出来,时不时有些蛔虫在上下蠕动。 “这虫子可是好东西,吃了人的血、人的肉、人的脑浆,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只要把它们掏出来放在火里烤上两分钟,丢进嘴里一咬,嘎巴脆,不仅美味,还富含高质的蛋白质,”少年把污布随手丢下,脸上露出几分满足,跟水木扯家常似的说道,“这两天不知道这片草原上的动物都干嘛去了,搞得我只能拿这些虫子来充饥。” “哦?真是可怜,”水木歪着脑袋,脸上顿时展开无比灿烂的笑容,对少年说,“居然沦落到吃虫子的地步吗?我记得十几年前三战的时候,尸横遍野,满地都是食物来着。” 水木话刚说完,脚尖一点,眨眼间奔到黑肤少年的身边。 少年瞳孔登时一缩。 正是怔神的时刻,一只裹着一层淡淡的蓝色查克拉的右手,蓦然朝着少年的心脏部位横插而下。 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引起嗖的轻响。 十米的距离,对水木来说,不过是零点二一秒的事情。 屡试不爽的黑虎掏心! 水木迷之壮硕的右手精准无误地穿过少年的胸膛。 然而,天不遂人意,他雷霆般的出手,到底还是落空了。 水木一脸怪异。 黑肤少年并未躲过水木的攻击。 但是 一团浓重的烟雾,环绕在水木迷之壮硕的右手臂上。 浓烟盘旋在他手上不到一秒,便被横手攻落的风压猛然冲散。 水木翻了个白眼。 话说这招,怎么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失去了背负者,那个装满死人头颅的箩筐沉沉落地。 不远处,散开的烟雾花了三四秒的时间重新聚合,变回人形。 “别动我的箩筐!”少年大喊。 水木站直身子,无语地说:“我可不稀罕这堆人头” 他话未说完,少年的喊声接上前一句:“那可是我要到汤隐村换钱的战利品!” 水木一听,立即弯腰,伸手,背上箩筐,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接着,他转身就走。 也不理呆在不远处傻眼了的黑肤少年。 水木的心情开朗起来了。 又发了一笔横财,美滴很呐。 谁管那少年为什么要杀自己啊! 这年头,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水木坚决不会问一个杀人者一些诸如“为什么要杀我?”、“受谁的指示来杀我?”、“除了你还有多少人打算杀我?”等白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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