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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不对劲，潘尼怀斯在感到异样后，第一个想法便是暂时撤退。 它一走，幻觉消散，露西的视觉世界重新恢复正常，没有死亡使者，没有血红的洗澡水，只有她刚扔出去的火球还在灼烧着。 “露西，怎么了？” 这时，浴室门外响起卡莱尔的声音。 露西连澡都不洗了，从浴缸里爬起来，穿上睡衣后，气呼呼地打开门：“刚潘尼怀斯来了！” “太过分了！它不单只变成死亡使者，它还偷窥我洗澡，简直失礼极了！” 竟然用死亡使者来恐吓她，这是露西最没办法接受的事！ “我要去找它！” 露西心里有气，恨不得立刻去把潘尼怀斯的窝巢给挖出来！ 闻言，卡莱尔眉头一皱，拿起毛巾替她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哄道：“我们明天再去？” 今天时间不早了，要是打乱露西的睡眠时间，她的心情会更糟糕，卡莱尔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影响到她。 “不行！我睡不着！” 就算是恶魔，也会有独特的气息，更何况潘尼怀斯身上有一股潮湿的恶臭味，让吸血鬼闻了一次就忘不掉。 而露西在阿罗的训练下，对于追踪敌人这种事，早已熟练得闭眼都能做到。 “卡莱尔，我可以自己解决。” 挖地三尺都要把潘尼怀斯挖出来，再把它打扮成洋娃娃！
第84章 露西决定独自一人前往寻找潘尼怀斯, 她拒绝了卡莱尔等人想要帮忙的请求。 “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揍飞它！” 愤怒的小女巫紧握拳头，气得脸颊鼓鼓，感觉全身的力量都在沸腾。 塞勒姆蹲坐在她脚边, 闻言也跟着“喵”了一声。 有它在一旁跟着, 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得掉。 卡莱尔拿她没办法, 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但表面上装作应下这件事，不会出手帮忙。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恰吉站起身，双手叉腰, 桀桀笑了一声：“我们的三人行, 终于要增加多一位成员了吗？” 安娜贝尔抬脚把它踹下去, 却被恰吉预知到它的动作而躲避开一脚。 比利不想说话。 “你们不许打架啦！”露西怒瞪它们一眼, “乖乖待在家里，不许恐吓贝拉, 不然我回来就揍你们一顿！” 自然也包括那高挂在墙上的瓦拉克。 三个娃娃：“……” 无辜遭到牵连的瓦拉克：“……” 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娃娃是啥玩意的贝拉：“……” 在露西出发前去寻找潘尼怀斯后，卡莱尔便喊上爱德华和贾斯帕一起紧跟上去，其余人留守在酒店。 刚一踏出酒店房门，贾斯帕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露西把气味和痕迹都抹除了。” 这是深知他们会跟上来, 而故意这样做的。 “卡莱尔，她是真的长大了。”贾斯帕微微一笑。 这种熟稔的手法，想必是执行过许多任务才锻炼出来的。 卡莱尔哭笑不得, 只好重新回到浴室里寻找潘尼怀斯的气味, 幸好露西过于生气，而忘了把气味给去掉, 给卡莱尔等人留下了一个线索。 另一边，露西追随着潘尼怀斯的气味，几乎快把整个德瑞镇翻了个朝天，终于顺着气味走进了一间废墟小屋。 露西只有一个念头——把王八蛋潘尼怀斯揪出来暴揍一顿，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在她踏进小屋里后，追着气味来到某间房时，门倏地‘砰’一声关上。 塞勒姆摇了摇尾巴，左右打量起周围，他们此时被关在一间类似厨房的地方。 “注意周围。” 这会周围没人，塞勒姆开口提醒道。 露西皱着小脸，刚要开口时，后面的旧冰箱忽然震动起来，一人一猫瞬间转身看了过去。 旧冰箱门‘砰’一声打开，只见一个卷缩着身体以怪异姿势把自己塞在冰箱里的尸体出现在视线里，下一秒，尸体从冰箱里，扭动着身躯，一步一步爬出来。 在露西的面前，慢慢的扭动着站直身，抬起那张惨白的小丑脸孔。 潘尼怀斯嘿嘿一笑，扭摆着身体，向露西一步步走过去，诱惑道：“来漂浮吧” 露西绷着脸，溜圆大眼睛倒映出它的身影，哼了一声，“你想要和我玩漂浮对吗？” 潘尼怀斯头一歪，咧嘴一笑，还不等它开口，潘尼怀斯就感觉到自己漂浮了起来。 潘尼怀斯怔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距离地面已经有好几厘米，还不等它反应过来，露西快狠准地揪住它那头发，狠狠一拽往地面砸去。 潘尼怀斯被砸懵了。 它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孩这么暴力？ “我揍你，你个大坏蛋！” 露西一连砸了好几次，直到潘尼怀斯吃痛的声音传来，她才停下来，然后，再次把潘尼怀斯硬生生折成一团球的样子，抬脚用力一踹，把潘尼怀斯给踹飞了出去。 塞勒姆立刻跳跃到高处，在空中翻了一个滚斗，再把潘尼怀斯球踹回去。 一人一猫在不大的空间里，玩起了踢足球，还玩得不亦乐乎。 潘尼怀斯：“……” 它感觉不到这小孩身上的恐惧，反而感知到她越来越兴奋的情绪。 这时候，潘尼怀斯只有一个念头——撤退，找准时机再来吃掉这奇怪的小孩。 在露西不小心把潘尼怀斯踢歪，撞到墙壁再掉落在地上时，潘尼怀斯当即顺势滚了出去，以着极快速度滚落楼梯，连滚带爬地冲进地下水道。 露西和塞勒姆只好追了上去，房子里的地下室有个水井能通往下水道，还没踏进去，她就闻到了很浓烈的气味。 潘尼怀斯的老巢应该就在下面。 左拐右转走了一段路后，一人一猫终于来到地下水道深处。 周围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水面上偶尔还会漂浮出腐烂的尸体、骸骨，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里。” 塞勒姆在陨石坑中央找到一个古怪的暗门，下面是通往地下深洞，这里的气味比地下水道更加强烈。 一人一猫当即跳了进去，一路顺畅无阻的抵达潘尼怀斯的老巢——陨石坑。 踏进这里，除了潘尼怀斯的气味，露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气息。 “潘尼怀斯，你别躲啦，快点出来。” 露西一边呼喊着潘尼怀斯的名字，一边打量起这陨石坑，眼里满是震惊的神色。 “这里就是你的老家吗？看起来真棒！”露西绕着陨石坑走了一圈，兴奋道：“这里能变成我的秘密基地吗？” 塞勒姆：“……” 躲在暗处偷听的潘尼怀斯：“……”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臭小孩，竟然连它的老巢都想霸占，简直不可原谅！ 潘尼怀斯不再躲藏，它从黑暗处冒出来，盯着那小孩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喜欢？留下来陪我玩。” “塞勒姆，它出来了！” 露西和塞勒姆当即一前一后包围起潘尼怀斯，直接冲上去一拳朝潘尼怀斯的脑袋揍下去。 一拳把潘尼怀斯砸飞出去，撞倒在石壁上。 “潘尼怀斯，你好弱啊！”露西满是嫌弃的语气响起。 潘尼怀斯倒在地面上，瞳孔骤缩，它闻不到这孩子身上的恐惧，但它不甘心！ 潘尼怀斯从地上爬起身，身躯蓦然变大，还长出和蜘蛛一样的八个爪子，恶狠狠瞪着下面的露西：“你这个肮脏的小废物，我是世界吞噬者，今天就吃掉你！” “肮、肮脏的小废、废物？？” 露西被打击到了，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仰头看向面前这庞然巨物，气得七窍生烟，怒跺脚：“你太过分了！” “潘尼怀斯，你这个小丑！！” “特别丑特别差劲的小丑！！！”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这种话，露西觉得这根本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潘尼怀斯一脸懵逼，似乎也遭到打击，它重复一次：“我、小丑？” 气得理智全失的露西没察觉到潘尼怀斯的异常，她身体微微颤抖，周身倏地冒出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将整个陨石坑包围。 “你就是个小丑！全世界最丑的小丑！！又矮又差劲的小丑！”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潘尼怀斯的身上。 潘尼怀斯反应过来后，顿时怒极，当即朝露西张开血盆大口冲过去，还未来得及凑上去，就被露西一拳揍飞，连牙齿都崩了几个。 “丑八怪！！我揍死你！” 露西扑在它身上，把它压在身上，瞄准它的脑袋一拳拳揍下去，一边揍一边怒骂：“王八蛋小丑！你才是废物！！” “你才是肮脏的小废物！！你全家都是！！” 她的恶言攻击似乎对潘尼怀斯带来了伤害，只见它那原本巨大的身躯缓缓缩小至婴儿大小，甚至丧失了反击的能力。 塞勒姆走了过去，饶有趣味的打量起这以恐惧为食的不明生物体。 “露西，它喜欢有人骂它。” 露西愣了一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喜好，但她骂来骂去也只会那几句。 等她骂累了，坐在地上时，这才发现潘尼怀斯已经变得格外虚弱，似乎没力再反击。 卡莱尔等人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 “露西？” 卡莱尔快步走上前，先是给露西做了个检查，见她没有受伤后，这才看向软瘫在一旁的潘尼怀斯。 “它就是潘尼怀斯？”贾斯帕挑眉，“看起来不怎样。” “确实，很弱。” “嗯哼，它的真的很弱，我还没使用全力，骂了它几句后，它就变成这样了。”露西继续吐槽，“它好过分，竟然骂我是肮脏的小废物！” 卡莱尔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 这不明生物的机制，倒是出乎意料的古怪。 “传言潘尼怀斯是以恐惧为食，既然你不惧怕它，还用言语攻击，想必这就是它的弱点。”卡莱尔摸了摸她的脑袋，掏出纸巾擦拭她脸上的灰尘。 贾斯帕上前把婴儿版潘尼怀斯上下检查了一遍，手抵在它的胸膛上，对其他人说：“这小丑有心脏，要挖出来捏碎？” 这话一出，潘尼怀斯眼露恐惧，小手紧紧抵住贾斯帕的手，使劲做着最后的挣扎。 卡莱尔点头。 透过潘尼怀斯所露出来的表情，这颗心脏无异于它的致命点。 贾斯帕快狠准掏出潘尼怀斯那颗尚在跳动的心脏，在它一声又一声哀求下，直接捏碎。 心脏一碎，潘尼怀斯眼神溃散，身躯开始分解，这时，高空上漂浮起的三个光球逐渐熄灭。 随着它的死亡，陨石坑地底传来了震动，是崩塌前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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