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马上就到了和钉崎野蔷薇约定的时间,纪眠简单拾掇了两下,走的时候还有点小紧张,在乙骨忧太拦住她问她去哪儿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脏,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我约好了蔷薇他们出去吃饭,你晚上自己随便吃点。” 以现在的好感度,乙骨忧太应该完全不在意她去哪里玩,果不其然对方沉默了会儿,然后默默地侧了侧身让出了路。 “不要……玩得太晚,注意安全。” 纪眠比了个ok手势,“好的,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任务。”说完提着包飞也似地跑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好一会儿,乙骨忧太才保持着方才一手端水的动作缓慢地挪到沙发前坐下。 他发现了,纪眠走的时候卷了卷头发,还重新涂了口红…… 乙骨忧太用双手捂住脸。 可恶,难道失忆前的他们也是这样吗?看着纪眠打扮好出去见其他人还无动于衷? 也许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炮|友,是他单方面喜欢纪眠,纪眠不胜其扰只能允许他待在这里? 那他到底是什么定位,被纪眠藏在家里的男人? 神呐救救我吧。 乙骨忧太痛苦地抱住了头。 纪眠很久没有来过酒吧了,除了禅院真希,钉崎野蔷薇竟然还叫来几个京都校的小姐妹,伴随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几个人小游戏玩得正酣,好像回到学生时代放肆大闹的时光,钉崎甚至还夸张地举杯庆祝她重返单身的神仙日子。 纪眠不好推拒就喝了几杯,不过她一直保持头脑清醒,没让自己完全喝醉。 钉崎坐在她旁边笑着拍她,“要趁着乙骨前辈失忆的大好机会好好体验生活。” “忧太敏锐的很,我还是不要喝太多回去被他发现……”纪眠摆了摆手,已经把手里的鸡尾酒换成气泡水。 禅院真希酒量非凡,拿着一升的玻璃缸和三轮霞拼酒,成功把人喝趴下了,可能是无敌多么寂寞,她一扬眉也坐了回来。 “说起来,忧太怎么会失忆呢?” 说到这个纪眠还有点子愧疚,挠了挠头道:“额,可能和我有点关系,不过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你希望他快点恢复吗?” 纪眠一愣,下意识瞟了放在手边的手机一眼,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自从乙骨忧太醒来失忆已经两天了,除了那一通任务电话没有任何别的交流,说实话,比起以前不住一会儿黏黏糊糊互相骚扰,突然这么冷淡她真有点不适应。 但是不适应又能怎么办呢?是乙骨忧太单方面丢失了整整70的好感度,她总不能每一次都主动上前吧,就算他之后想起来了她也有话要说,反正是你忘了我。 想到这里纪眠扬了扬眉,洒脱道:“顺其自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嘴上说得好听谁也不能阻止我体验生活,实际上还是怕身上沾染酒气被乙骨忧太发现,纪眠提前一百米下了车,让晚风吹一吹身上的酒味。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自己很像把温柔贤惠的老婆扔在家里自己出去鬼混的渣男,不禁有些汗颜,理了理头发,结果走近家门口的时候发现灯全部黑着,安安静静寂寥无人。 纪眠先是庆幸了一把,随后心底又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失落。 乙骨忧太竟然就这么睡了,他是有多困啊?就算是p友这么晚没回家也应该意思意思问候一下吧? 纪眠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撇着嘴轻声打开门,客厅静悄悄的,莫名给她一种萧瑟的感觉,特意提前百米下车走回来真的是她想太多。 “这个笨蛋没开窍之前就是个屑……” 她一边换鞋一边小声咕哝,结果穿过客厅刚要上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咳,在空旷寂静的客厅尤为明显。 纪眠一转头,猝不及防与一双闪着墨绿幽光的眼睛对视。 “哎哟我的妈诶!” 她腿一软,没忍住尖叫出声,幸好扶着楼梯把手才站稳了身形。 “你不开灯在这里吓人啊?” 乙骨忧太穿着黑色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怀中抱着纪眠以前买的猫咪抱枕,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墨绿色的双眼闪着惑人的光。 看得纪眠心里发虚,拖拉着拖鞋往过挪了几步,摸了摸鼻尖问:“你怎么还不睡啊?” 她走近了才发现,茶几上放了几个空了的啤酒罐,不由眉头一皱,“你喝酒了,晚上没吃饭?” “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一直一言不发干瞪眼的乙骨忧太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目光锐利如电,看得纪眠后背发凉,一瞬间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你出去喝酒了?” 乙骨忧太毫不避讳地紧盯着她。 纪眠看着好感度50的页面,心想就这?就这还敢质问我? 于是瞬间有了底气,撩了把头发居高临下地看他,“大家都在,我就跟着喝了一点点,你有意见?” 乙骨忧太原本下意识就想回答,结果话到嘴边又沉默了,随后只能闷闷地说了句没有,听起来相当憋屈。 “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 纪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她之前装他们对戒的袋子,心想完蛋,难道她这么快就要掉马了吗? 但是成年人对于要脸不是一般的执着,当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反问,气势最重要,于是纪眠把脸一拉,先发制人,“你到我房间去了?” “我……我是去拿一下我的换洗衣物。” 乙骨忧太听她这么说顿时红了脸着急解释,他在家里准备洗澡,但是客卧衣柜什么也没有,衣帽间也只是他的几件制服和西装,他纠结半天只能去了主卧。 秉着不该看的东西千万不能看一眼的原则,他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就打算跑,结果还是不小心看到纪眠梳妆台上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是两枚戒指,每个上面都嵌了一颗小钻,看得出来工艺极好,放在一起发出闪耀的光。 他明明从未见过,却觉得异常熟悉,鬼使神差地把尺码大的那枚套在自己手指上,无缝贴合。 特级咒术师的敏锐告诉他:这是他的戒指。 另一枚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纪眠的了,既然他们有戒指,纪眠为什么不告诉他?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那人还特意化了妆出门,乙骨忧太心里腾得升起一团火,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总之他拿着戒指气势汹汹地下了楼,从冰箱取出两罐啤酒一边喝一边等着纪眠回家。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面。 原本还要拿着戒指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纪眠脸一沉乙骨忧太就心慌了,憋了一晚上的气瞬间破功,慌忙解释他进她房间只是想取衣服绝对不是变态。 纪眠看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但一看这人的状态就知道又纠结了一晚上,于是也不好再捉弄他,大大方方地拿过尺码小的那一枚戒指戴在手上,银戒与手指贴合,好像原本就应该长在那里。 她晃了晃手指,“好吧,我有事要向你坦白,其实我们是这种关系。” 对戒戴在中指,表示热恋中的情侣。 乙骨忧太先是一愣,随后脸又烧起来,这次却多了分委屈,“那你之前还骗我……” “不不不,”纪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煞有介事得道:“是你擅自把我们的关系篡改成非正常的肉|体关系,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之前……” 她说到最后故意留了半句话,眯起眼促狭地看着乙骨忧太,果不其然这人急了,来不及组织语言就开口解释。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昨天他初来乍到,再加上纪眠那副样子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整个人脑子都不太清醒,所以才会一路跑偏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今天冷静下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不说别的,这个家里关于他的痕迹实在太多了,几乎所有用具都成双成对的出现,他对家里的每一处陈设都十分熟悉,就好像曾日日经过,而且他在高专的宿舍几乎已经被搬空了,要真的是炮|友,他在不来这里的时候住哪?露宿街头吗? 退一万步讲,他觉得人活在这世上,有时候对自己还是要有一些自信的。 乙骨忧太可以用此刻的生命担保,他绝对不会变成渣男,并且他本身绝对反对炮|友这种关系。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么不清不楚的做什么? 所以只要稍一推敲就会发现纪眠的话漏洞百出,也亏得他直到看见戒指才恍然大悟。 纪眠眯着眼瞧他,心想着这一次乌龙也就这样了,一旦被乙骨忧太发现她就别想再出去玩了,不过她倒一点不失落,不论什么情况听到乙骨忧太的好感涨幅都会让她觉得开心。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这么拘谨了,这家务你也得负责一半,明早做饭的任务归你。好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说完也不管乙骨忧太的反应,噔噔两下上了楼把主卧的门啪得关上,徒留乙骨忧太一个人在黑暗的客厅中凌乱。 纪眠万万没想到,某人竟然会在半夜爬床。她睡得晕晕乎乎,一翻身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的时候差点吓得从床上滚下去。 大名鼎鼎的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毫无气势可言地缩在床角,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既然是恋人,那我以前也是睡这间卧室的。” 说要到客卧睡得是你,现在爬床回来的也是你,纪眠有点头大,“你这话说得没错,但是你不会觉得有些别扭吗?毕竟现在你……心里还把我当朋友吧?” 确认关系前你明明很矜持的,怎么重来一次这么大胆了? 乙骨忧太听完沉默了,半晌后突然憋出几个字,“……不是朋友。” 纪眠打开系统看了眼,好感度60. 哦,原来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喝完酒的后劲现在才上来,她脑子晕乎乎的,除了好感满分的乙骨忧太,谁都不能阻止她睡觉。 “随你便吧。”纪眠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很快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又不敢太明显,身体僵得像一根棍子杵在床上左边靠近中间的位子,被子被纪眠卷走了,好在夏天的晚上一点不冷,他在黑暗中瞪着铜铃般的眼睛。 为什么承认是恋人关系之后纪眠对他依旧这么冷淡呢? 难道……他们是不幸福的恋人?!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作者有话说: 还没写完,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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