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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宇智波只觉得膝盖中箭。虽然说的是实情，但听到斑大人的后裔毫不留情的揭穿大家故意不去想的处境，还是觉得心塞塞的。 镜记录下谈话的内容，满心欢喜的感叹：“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沙土也笑了起来。“我也很开心能回来一趟，看看木叶的宇智波过得怎么样。” 火核敏锐的发觉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反问道：“只打算回来一趟吗？” “嗯。”纱季站起身来，望向他的眼神温柔而无奈。 “等你们的局势稳定下来，我也该走了。” 作者有话说： 时代变了，单干是不行的了。 团结大众才是王道啊。 纱季提出的其实就是代理人制度
第114章 既然要准备离开, 那必要的告别不能少。 来了这么几天，木叶的宇智波没有对胡诌的斑大人后裔刻意刁难，反而挺照顾的。也许曾经有些反对意见, 但在火核的保驾护航下和难得强硬的森帮助下, 竟一个都没闹到她面前来。 纱季背着手慢吞吞的走在前面，打算去村外老驻地瞧一瞧, 逛一逛, 拜见一下这个世界的因陀罗先祖, 希望他能保佑宇智波一族长盛不衰。 树枝间洒落的阳光在北风的吹拂下如精灵般跃动着。明暗相间的光影扰乱了她身后的影子。在这条废弃的山间小道上，扉间终于能现身出来透口气。他跟在后面数尺远，差一步就能踩上前面的人影。 从前天挑明之后, 纱季就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但也没有打算放他离开。原本以为拿话激一下, 她一气之下会赶走自己。这样就有时间回去千手稳定局势了。没想到纱季居然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任由自己在眼前晃悠。 越接近山顶, 风越大。两人中间的幌金绳被风吹得乱甩，连带着前面纱季的步伐有些不稳。 她裹紧身上的斗篷，缩着脖子，避免被寒风灌进领口里。宇智波的族服就这点不好，领口太大，风一吹总能进点风。 扉间默默收紧幌金绳，让它不至于把人带倒，摸了摸袖口的封印卷轴，说：“卷轴里有长斗篷。” 纱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了起来，还不死心呢。开启封印要用到查克拉, 松开绳子, 他不就跑了？ 她背着身收回幌金绳, 没料到绳索已经被绷紧，随便一拉，就把人拉倒背后撞在一起。趔趄了一下，没摔倒，概因为有人伸出了援手。 纱季情绪复杂的低下头，腰间的手臂上，袖口快被挽到肘部，露出一大截苍白的肤色。和从小认识的扉间不一样，除开气势更沉凝，他的外貌其实已经变了许多，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正视，才忽略了那些细微的不同之处。 眼角的皱纹，苍白到不健康的肤色，眉心化不开的川字纹，还有手上的伤痕。说来可笑，以体质强健闻名的千手，手上的伤痕居然有那么多。 什么样的伤势才会在千手身上留下难以消弭的痕迹？ 粗略的一瞥，就有不下三种类别的疤痕，割伤，擦伤，烧伤，烫伤……没来得及数清，扉间就收回了手臂。 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默默地注视着纱季，仿佛在评判什么。突然，从肩后取下一条雪白的长毛领，一下兜住纱季的脑袋。 毛领的皮毛纤长，颖尖细小柔和，触及眼眶，都不会引起难受的感觉，柔软温暖，还依稀带着主人身上的气息。 用手摸了摸，依然光滑柔顺，可见主人保养的很好。只是颜色变得灰暗，不复当初的鲜亮，就和这位扉间的发色一样。 纱季有心想问这条毛领是他是不是也在清水城买到的，又怕被再次回怼。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人都退开了，丝毫不给机会。 扉间目视着眼前人慢慢垂下眼睑。纤密的睫毛在眼下勾勒出一道扇形的阴影。她什么都没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重新踏上向上的山路。 正确的应对，就应该这样。本来就是陌生人，从未见过，何必用那么情真意切的眼神注视着他。那会让他的内心滋生不应该的妄想。 到了门口，纱季才发现自己误判了。宇智波的神社空荡荡的，供桌，油灯，牌位，全都没了。 是啊。大家都搬去木叶村了，唯一留守的火核哥也回去了。现在战局紧张，他肯定会把老祖宗们也转移过去。 退出空屋，环视一周，外面的院子还是老样子。水池里的水被冻出薄薄的一层冰。 她敲开上面的冰层，伸手进去，捞出一把木勺。随手舀了一勺水，浇到旁边的御手洗上。 水流沿着光滑的边缘流下，形成一圈清亮透明的小瀑布。瀑布里的落在下方凹陷的石台里，冲开了积攒许久的灰尘。一些枯叶质地轻薄，在水流的推动下，浮到水面，仿佛一艘艘金色的船争先恐后的远离瀑布的威胁，然而还没游到石台边缘，就被飞溅的水花追上。 纱季注视着落叶船被一艘艘的击沉，最终沉入水底，不久以后，它们会被积水侵蚀殆尽，化作养分。来年春天，滋养出更多绿藻和微小的生物。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值得吗？费尽心思的把一个个忍族逼到绝境，强迫他们融入这个村子。作为整体而言，当然是体量越大越好。粮食，武力，土地，金钱，都被集中在一起，可以办更多更利于大众的好事。可是对于忍族而言，他们赖以生存的族群被颠覆了。砍掉已经成型的大树，用腐朽的树干养育一些杂花杂草。木叶是忍村，终究要以忍者为基础。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心急了？” “那要看和谁比。只是村内的话，忍族当然可一直留着。可是木叶只是火之国的木叶。在火之国外，还有沙忍，云忍，雾忍，岩忍四大忍村。我当然可以继续大哥那种怀柔的政策，可是其他忍村会等我们吗？” “就算忍族能顶上用，可是战火无情，总会死伤一批壮年。等下次战火再启，忍族还能不能拿出同样质量的忍者？若是不能，是不是又得让孩童顶上前线？” “就像你说的，忍族是树。树有枝杈，等枝杈上的树叶掉光了，树干本身也会因为缺乏营养而变得贫弱。新芽就更不可能等到长大成树叶的那一天，只能随着枝干一同凋零。而杂草不一样。杂草数量多，分布广，适应力强。只要剩点种子，春天一到，又能长成一片。” “所以千手被分布到不同区域居住，还被鼓励与普通人通婚？你要把他们彻底融入木叶？就不怕日后森之千手的名号再也没人能够扛起？” 纱季转过身，直视着千手扉间。 二代火影淡淡的回答道：“总要有人率先做出改变。木叶是千手率先牵头建立的，面临改革，千手也应当是第一个。” “是你的决定，还是你哥的？” “有区别吗？我们都一致认为这是新时代唯一能延续忍族血脉的方式。” 纱季自嘲的笑笑。“我见过千手柱间，热情直爽，感染力非常强，一言一行都有很强的目的性。他喜欢的认同的就是最好的，他不喜欢的不认同的就会装作不明白。斑哥大约对他有童年情谊尚存，总喜欢和他混在一起。泉奈阻止了好多次，还是拦不住这两人开开心心的一起玩。斑哥其实是个很自我的人，却总是愿意听千手柱间的话。” “二代目大人，这个决定当真是你发自内心认同的吗？真的一丝瑕疵都没吗？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你的脚步太快了。先是千手，然后是宇智波，越大的忍族就越要以身作则。可你想过没，如果我没穿越过来，你就真的死在金角银角的埋伏下了。那时候，你的继任者能像你延续千手柱间的理念一样，将你的理念发扬光大吗？” 扉间平静的回答：“火之意志将永远传递下去。我死了，剩下的就交给年轻人去做。” “太虚幻了。我不相信口号，我只想看自己看到的。” “你们太迷信自己的眼睛。殊不知亲眼见到的也能作假。” 纱季莞尔。“因为宇智波就是以瞳术为强的忍族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还要相信别人的眼睛。” “你会用幻术吗？” “黑暗行就是老夫开发的。” 纱季瘪了瘪嘴，想起曾经差点坑了斑哥和自己的剥离视觉的忍术。“原来是你。还真是分毫不让的针对写轮眼啊。” 不等扉间回话，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写轮眼的幻术不仅仅是改变事物的表面，想要用得好，得会想象。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就能构建出足够复杂的机制，将人永远困在幻境之中。这其中，对人心和情绪的把握至关重要。” “治里就很擅长幻术，她是族里唯一一个能上战场的女性忍者。他们那一脉都有幻术的天赋。镜应该也不例外，可他依然愿意相信你，跟随你，效忠于你。但是现在，他回来了，辞去了火影护卫的职位，放弃了在高层的话语权，就为了替族人谋求更稳定的生活。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可以，猿飞日斩就不行？” “为什么佛间大人现在都不愿意来看你？他们应该也知道了以前发生过什么，斑哥和柱间等于同归于尽，你杀了泉奈。按理来说，他们肯定会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为什么没有？” “因为他们看出来了，千手和宇智波再不联合，迟早有一天，全部都会消亡。” 纱季又舀了一勺水从御手洗的上方浇下，水幕从圆滑的边缘淌下，倒映出三瓣花的万花筒写轮眼。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万花筒瞳术是什么吗？说来惭愧，我没有觉醒什么厉害的术，就是看得更远，听得更清楚一些。” 三瓣的黑色花朵由里向外绽放开来，揭开了的一幕是扉间最为熟悉的地方——火影楼。 猿飞日斩头戴火影帽，正坐在桌前抽着旱烟，面前站着三个曾经的二代护卫队成员，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志村团藏。 除了志村团藏面露菜色，另外两个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吗？日斩，你真的要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们处理吗？”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把烟斗里的多余烟灰扫出来。“除了你们，我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千手在闹情绪，宇智波一贯刺头。其他忍族还在观望，不肯轻易支持我的工作。为了将老师的理念发扬光大，我们一起努力吧！” “是！” 水幕中，三代火影已经开始分派职权。经济方面的被分给水户门炎，民生类的交给了转寝小春。 最后，三代对志村团藏说道：“团藏，炎和小春在忍者中的声望没有你高，你背后是志村一族，只要你发出召令，一些中小忍族还是愿意听的。最重要的防卫工作就交给你了。” 志村团藏揉着太阳穴，面色十分难看。 “我没问题。但是日斩啊，暗部的人手也是从各大忍族召集而来，他们表面上对我们恭恭敬敬，背地里是不是还向着自己的母族为未可知。连镜都不愿意再担任你的护卫。其他人可想而知。我们需要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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