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身心一凉… 相公,你可曾去看过三生石? 那不是传说吗,世上根本没有三生石。 真的没有吗?相公,你还瞒着我多少事呢? 白夭夭抱起床榻上昏睡的念卿,许宣怎肯放她离去,怎奈白夭夭下腹流血不止,此时此刻是打定了主意求去,“我要和你和离,今晚就离!你少管我的事,儿子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夭夭,别说这些气话。念儿受伤...你流了这么多血,让我给你看看?” 白夭夭掏出挽留,剑头指着他,“你让开!” 许宣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了,她情绪激动,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来...“你想走我不拦着你,但是,和离你休想。” “天帝自便。”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在,肯定会第一个抱起他,说姑姑可爱的调皮的大侄儿! #我只是来晚了一步 #你还记得吗,你不记得!
第30章 番外 请君入梦(1) 文卿拿着娘亲的梅花玲珑簪,这是临行前哥哥给他的,一路上果然遇到了前来暗害他和妹妹的虾兵,被他和妹妹制住抓了活口。 这会儿那三个虾兵浑身被金线缠绕动弹不得,疼得呱呱叫,清欢第一次玩抓人,兴奋极了,要不是爹爹封了他们的法力,说不能她能好好干一仗! “哥哥,我们现在去找爹爹吗?” “爹爹在天宫,我们俩再加上这三个,金簪没法送我们去九重天。”这只是爹爹送娘亲的很多很多普通的簪子中的一个…娘亲喜欢素色,这些金簪大多被娘亲束之高阁预备着过年节送人,一送一大把。 送礼这方面,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 圆圆却觉得这簪子很漂亮,好看极了! 绑了这三个,金簪的法力已经被用的差不多了,还好来的人不多,不然真的小命休矣…妹妹被消除了一次记忆,总觉得哪里呆呆傻傻的。 文卿放眼看了看四周,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拿起簪子一头往地上敲了三下,跺跺脚,“土地现身。” ??人呢? “土地现身!”圆圆蹦着蹦子来回跳,人呢人呢?土地哪儿去了? 地上升起一股青烟,渐渐凝聚出一个人形来,土地公脾气不好啊…看到是两个小豆包,开口便骂,“是谁家的毛小子!这么没规矩,敢踩老儿的头!” 说着手中的拄杖就要望两个孩童头上敲,文卿面不改色,一己之力握住另外一头,“吾乃天族许文卿,土地不得放肆!” “二殿下?哎呀…老仙…”土地忙行礼赔罪,他这…这些年把他们一家人都见了个齐全.. “不用多说了,我母后和大哥被人所掳,我和妹妹被父帝封了法力,你护送我们俩还有这几个虾兵去天宫,速速,否则要误了大事。” “遵命。” 一路上,文卿问他这院里可来过什么人吗,只是那土地支支吾吾…寻常这个时辰他都在困觉…哪里听到过…“殿下恕罪,臣年迈体弱,耳力不好,不曾听到过什么…” “你身为一方土地,护一方安宁,有贼人作祟你却玩忽职守…”也不知道娘亲和哥哥怎么样了! 清欢抓着二哥的衣袖轻轻摇晃着,“二哥,土地爷爷也很辛苦的,就别责怪他了,赶紧找到爹爹要紧。” “多谢公主体恤。” 土地法力微薄,一路上走得也慢,至南天门口,土地把他们交给天门处的天兵随后便下界去了,他是地仙,没有到规定的日期是不能上天的。 潇湘安顿好夭夭母子,受白夭夭所托前来寻人,正巧在这儿碰到他们。 “潇湘姑姑!” “哎哟,可找到你们俩了,走,跟姑姑去北荒。” “我们要找爹爹…” “你爹爹要的是他们,你和小清欢跟我去北荒做客好不好,娘亲和哥哥都在那儿哦。” “娘亲还好吗!” “…好,挺好…”好什么呀,夭夭正难受着呢,眼泪怎么都流不尽。 潇湘左右一手一个,还没走几步路,迎头便撞上了许宣,暗道不好…今天这孩子接回去的可能性为零了。 谁知许宣并未阻拦,反倒要他们跟上。 医婆为白夭夭止血以后,见她还在哭泣,这孩子哭了一整夜了…心下不忍,“男人都会让女人伤心的,所以,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养着自己,别糟践自个儿的身子,可别再哭了。” 天帝前来寻妻,站在天后的门前已经五个时辰了… 任凭许宣如何认错,如何说那些让她可以回心转意的话,那扇门,不曾再为他打开… “医婆说你受伤了,到底怎么了,你肚子还疼吗?” “你生了我的气也得好好吃药,别耽误了病情。” “等回家了,我给你跪一辈子的搓衣板…求得你的原谅。” “小白,小白…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好让为夫知道,你是否安好?” “娘子,我的乖小白,你让我进去看看你,不然...不然我就闯进去了啊。” 白夭夭被他敲门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几乎是吼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声音,“我求你!你别再敲了!这辈子,我不会再见你了!” “你给我走!” 潇湘的心也似被油烹,心焦不已,“她情绪不稳定,还是不要逼她了,安静一会,对两个人都好。” …“娘子,你不要我了吗?” “是你先不要我的!” “龙王带着长子囚牛,正跪在北荒门外,是来请罪的。”一大早就来这儿候着了,如今跪在那儿,快六个时辰。龙王年事已高,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见。具体事宜我已知晓,此事仅睚眦所为,与旁人无关,叫龙王安心。将睚眦其余亲信,幕僚,妻妾,手下,统统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遵旨!” 天帝是有意锻炼念卿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夭夭和念卿,感情很深,俗话说母子连心,一时情急也是人之常情,还望天帝看在夭夭的份上,多多疼爱念卿一些。” “念儿,是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孩子。” 念卿躺在床上,看见许宣过来,又难过又害怕,“爹爹...念儿没事。” “念儿会好好修炼,会保护好娘亲...” “对不起,爹爹昨晚误会你了,念儿,爹爹带你回天宫养病好不好?” “不...不用麻烦爹爹,念儿想跟阿娘在一起,阿娘受伤了,念儿要照顾她...爹爹...”昨晚爹爹又和娘亲吵架了,爹爹责怪阿娘没有保护好他们,也说他学艺不精...落了下风。 许宣伸手探他的脉息,潇湘在一旁劝道,“念儿重伤昏迷,也是刚刚醒来,不好轻易挪动,天帝要是不嫌简陋,便在北荒住下。” 一家人都在北荒住,传到三界的耳中还不知道会多难听, 许宣扶念卿起来,帮他调息疗伤,“念儿,帮爹爹劝劝你娘亲,让她别生我的气了...” “嗯...” 那晚 许宣遣走所有的仙娥,喝光了埋在桃花树下的酒,怀里抱着从于子归那儿得来的故衣,沉沉睡去… 他走到了一处幻境之中。 起初,许宣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瓷杯,只能站在一众瓷杯中央,什么也做不了,哪里都不能去。 忽然自不远处的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呕吐声,紧接着便跑出来一个女子,捂着口鼻,跑到院里的一棵大树下呕吐不止,那个人…是他的娘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夭夭吐得昏天黑地,终于…他看着她扶着腰站稳了身躯,露出那隆起的小腹。她此时身子瘦弱,肚子也比怀两兄妹的时候小很多。 她什么时候有的身孕? “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白夭夭腹中又翻搅起了酸水,能吐的东西都吐了,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干呕,眼泪刷刷直流,吐得鼻子里都是苦的。 夭夭扶着桌子坐下,不停喘着,孕妇一般都会气短,娘子也不能例外。 看来,这是她怀着念儿的时候…这里,是蓬莱。 她用手抚摸着小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过了半晌才感觉到渴,傻乎乎喝了一口水。 似乎肚子里的孩子不停地踹着她,娘子此刻,是在安抚他。 许宣也很想伸出手,摸一摸妻子的肚子,感受一下孩儿的胎动。 “相公…” 嗯?她发现他了吗! 白夭夭眼眸低垂,接着说,“我们的孩子,会动了。” 是啊,他在你腹中一天天成长着。 那套茶具一直放在院里,风吹日晒了三个月,除了送饭的童子,没人来看她,除了他的两位师父,每月来一两次为她诊脉。 “让仙鹤也别来的太勤,这丫头真是难缠得紧,我还能给她把许宣变出来不成?”是他的师父,青帝的声音。 “这丫头情况不大妙啊,身体这么虚弱,哪里怀的了仙胎,怕是要难产。” “且看她的造化吧,让素心好好照顾着,每天把脉案呈给我。” 听完两位师父的谈话后,许宣的心便一直悬着,心砰砰砰停不下来,他很想过去给她把把脉,好给她补补身子,她临盆之期将至,叫他怎么放心… 以前还能看见她在院子里走走路,后来她肚子太大,走路不方便,很少出门。连见她一面,都是奢望,天知道他如何想她的! 师父走后没过半天,娘子原本一直在这里安静养胎深居简出,这日趁着素心去熬安胎药的功夫忽然就匆匆跑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她哭着回来的! 就站在这棵大树下…她哭得很伤心,一声又一声地号叫,到最后因为腹痛不得不冷静下来,“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陪他…” “我要去…” 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可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素心跑出来接她,娘子平地摔跤,这下彻底动了胎气,她早产了! 早产… “啊…” “啊!” 天上也打着闷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转眼轰鸣声便传到了千里之外。 僻静的院子不到半个时辰就挤满了人,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的痛呼声也越来越大,撕心裂肺… 一直到晚上…也没个消息…娘子,你还好吗! 两位师父坐在石凳上等待,不一会仙婆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地上,连手上的血都没来得及及洗掉,连连摇头,“二位仙尊…不成了…不成了…” “妖帝难产,难产的厉害,她身体太虚弱了,使不上力气,人已经快不行了…” “参汤给喝了没有?”仙君忙问道。 仙婆摇摇头,“一开始她还知道痛,灌下去的参汤全给吐了出来,这会子人都叫不醒了,孩子胎位不正,我就正个胎位的功夫,她…就翻了眼睛,这会子大出血,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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