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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玩家的退信

作者:我舌寒辛   状态:完结   时间:2023-10-26 12:10:03

  我想了想:“有。”看他挑了一下眉,我就诚恳道,“等时机合适了就告诉你。”

  他轻笑一声撑起身:“好……别忘了。”

  —

  自然,刘风在聊天记录里露了动过手脚的马脚,并不代表江珩跟这套书没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关系。我只是出于本能地相信他而已。

  一通手续罢,我在中午出了医院。下午,我们就在某间咖啡厅里见到了刘风的前同事。

  对方是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男人,留着寸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普通。

  “刘风啊……”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在我们诊所的时候很不起眼,都没想到后来进了大医院当副主任了。”

  “噢。”我热切地看着他,就差没掏出个小本本来记着了,“你知道他生前有什么得罪过的人吗?”

  青年一脸困惑地看了眼江珩:“问这些我没问题,但她这个态度……你们在拍节目吗?”

  江珩淡淡道:“她一直都这样。”

  我听了就瞪了他一眼。难道我很认真想把医生怼回他坟里的这件事还不够明显吗?

  青年也没再细问,望天打卦地想了想:“他得罪的人我不知道,得罪过他的人倒是有一个。”

  我做了个洗耳恭听的神色,就听他扔了个炸弹:“他女朋友。”

  我呆了一下,心说那说话十句里有九句不讨喜的人都能有女朋友?

  “他和她女朋友好像是他玩的游戏里认识的。”他啧啧两声,“都说了网络情侣不靠谱。”

  我余光瞟了眼江珩,尴尬地咳了一声,就听那边青年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刚开始处得是挺好的,我们看着说实话还有点羡慕,但后来呢,他老实,我们小诊所也挣不动多少,他们俩吵的架慢慢就多了起来。”

  我听着“老实”这个形容词,表情略微妙了些:“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听说他女朋友跟个有钱人跑了。”

  “不过打那之后他突然就有钱了,就14年年底那会儿,最后还晋升去了市医院,我们都说这人是要飞黄腾达了,谁知道突然一场大火……”他虽是和刘风交情不算太深,说到这里也不忍地叹了口气,“可怜他到最后还挂记着他那女朋友。也不知道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还记不记得他。”

  我哑然,觉得还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江珩的表情却不见动容:“你确定他在医疗工作方面没有和病人有过不愉快么?”

  “没有吧……”青年苦思冥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也刚好是在他升职之前,有个人急着做血液透析,但是没钱,闹了一小阵子也没做成。”

  在青年的描述中,刘风从前救死扶伤,以心待人,必要时还会自己补上医疗费,但自从女朋友离开之后就不一样了。

  “那个病人得了慢性肾衰竭,来的时候已经中期了,要做血液透析,医保已经报了很大一部分,但做了一会之后还是没钱做下去。”青年慢慢搅着咖啡,“要是以前刘风自掏腰包都要帮他做,但那次那个人和父母跪着求他,他最后都没答应。”

  “是因为他女朋友?”我问。

  “也不怕告诉你,我听他们吵架的内容大概都是他女朋友说他不懂生活,自己没车没房还偏要给别人买单之类的,最后离开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他点头,“他突然收手应该就是因为他女朋友说的那些吧。”

  “噢。”

  我看着他杯子里的拉花被渐渐搅散。“你刚刚说,他们分手后他突然有钱了?你知道他钱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就真不知道了,要知道了我还会继续在小诊所做吗?”他闷闷地笑了笑,“他只说和市医院有关系,但具体也不告诉我们。”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当然,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别觉得他不是好人。他挣钱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姑娘,说等再多挣些就去把女朋友追回来……谁没个拼死拼活的目标呢?虽然最后也没能追回来就是了。”他手上搅拌咖啡的动作顿了顿,“他是个爷们。”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倒是旁边江珩轻轻颤了一下。

  说完这些后,我又零零散散问了些小问题,他也都一一尽力回答了。等青年离开,江珩把一小沓打印出来的东西摆在了我的面前:“你看。”

  我翻了两页,都是那场火灾的相关报道。

  “火灾起因是插板过热短路起火然后点燃的地毯。公寓没有入侵的迹象,完全是意外火灾。”他撑着脸望着我,“火源就在卧室里。他当时在睡觉。”

  我盯着灾后房间的照片喃喃:“这样的事情,一个寄存在游戏系统里的灵魂也能做到么……”

  火势看起来很大,把一切都烧得焦黑,很多物件已经给烧得辨不出原来都是什么东西了;这样的火烧在人身上有多厉害,我想都不敢想。

  我听说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看来刘风半生颠簸,不仅死后不得安宁,临死前也是百般痛苦。也难怪死后能做得出这些事情。

  江珩垂了一下眼,道:“不难。”

  这本书的简介是:医者的眼球融化在火里,可是为什么纸钱燃不起来?

  这次缺的,看起来是纸钱吧。


第38章 复仇大计09

  青年并不知道刘风葬在哪里,但给了我们他生前的住址。虽说火灾报道上也有住址,但考虑到隐私,到底不如青年给的详细。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和江珩就商量着去那里看看。

  毕竟他是在那里死的。运气好的话,没准公寓可以替代墓地。

  医生的公寓离咖啡厅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但纸钱这类殡葬品实在不好找,我们跑了好久才在街角找到了一家殡仪店。店里意料之中地冷冷清清,别的东西要什么没什么,几沓纸钱倒是齐整地摞在临街的外摊上,简直像是给我们准备好的一样。

  店主是个老大爷,年事大概高了,眯着对浑浊的眼坐在小凳上吞云吐雾,见有客人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问了价格也不予理会。江珩最后没办法,只能留了张红钞票在摊子上。

  我们临走前,我回头看了那大爷一眼,就见他一双浑黄的眼抬了起来,透过烟雾直勾勾盯着我们看,而那管老烟枪的枪头刻的,竟是一只模样怪异、四肢环抱着烟棍的老鼠。

  老人家脾气古怪,为图吉利审美偏差些,我不是不能理解,也就没放在心上。

  买好纸钱后,我们就搭车到了刘风的公寓前。

  捏着一叠纸钱,我感慨着上一次造访指挥家的时候差点被鬼挠死,这次怎么着也得学聪明点,不能再上楼了。

  第一次是我买的秫米,第三次是江珩买的素烛……还好死者需要的都是普通的祭品,要是是什么真金白银,我俩得先扎扎实实哭一场。

  ……唔,江珩大概不用哭。

  我怕别人见了误会,在为数不多的几沓纸钱里专门挑了无烟烧纸,还让江珩在我旁边打伞帮我遮一下。于是我们就以这么一个更容易引人误会的姿势,在公寓楼前面的树边鬼鬼祟祟了好一阵。

  江珩淡淡道:“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提醒我拒绝你。”

  我头也不抬地义正严辞道:“你之前才说不管是不是我男朋友都要帮我到底的,要我模仿你场景重现吗?”

  他一噎。

  我偷笑了一下,然后接着看手里的纸钱噼里啪啦乱烧。

  现在看来,早知道一开头就看看刘风到底缺什么,直接给他烧过去了。我就是拖着,才会被忽悠成前面那么狼狈的样子。

  看来下次还是不能偷懒。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你们两个——”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

  一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泊在了马路边,车上的女司机正降下了窗户,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的眼神已经落到了我手上烧了一半的纸钱上,震惊转为惊骇。

  “是……是这样的。”我轻咳两声,把纸钱往身后藏了藏,“我有个……呃……”

  我凄凄苦苦的故事还没编出来,她已经难以置信地开了口:“你们认识刘风……?”

  “……?”我的表情也跟着震惊,“你认识他?”

  她依旧盯着我们看,目光里多了两分估量的意味。“怎么?”

  “没怎么,”江珩扯了一下我的袖子,示意让他来说,“我们是他之前在医院的同事,正好路过这里,就来祭奠他一下。”

  她盯着江珩沉吟片刻,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的真伪,最后还是笑了一声:“算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会有人给他烧东西。”

  我斟酌了一下她的语气:“你是刘风的……”

  “我跟他没关系。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她打断了我,说罢手就重新往方向盘上搭了去,像是要开走的样子。

  “等等等等!”

  这十有八九就是刘风那个前女友了。线索送到了眼前我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掉,支吾了两声赶紧随口胡编:“那个……其实是之前有个病人给我桌送来了几百块钱,问了带他进来的护士才弄明白,他是之前刘风掏钱帮过的人,现在想给他还钱,找不到他人就找到了我们医院来,结果送错桌子了……”

  我说着,身后的手就轻轻掐了江珩一下,后者也很配合地准备掏出钱包来。

  女子略一沉默,半晌后才重新看向了我们:“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听他说起过你,”我顺水推舟道,“你就是他前任吧?这钱我总不能拿着,既然你来了……”

  她却是嘲讽地笑了一下:“我来了又怎样?钱给现在的我又有什么用。”她顿了顿,轻声道,“当时我们房子的租金都交不齐,他居然拿剩下一丁点的存款去给人垫什么骨髓穿刺的医药费……”

  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倒是江珩开了口:“这就是你们当时分开的原因?”

  “没错,都是因为钱。是我因为钱离开了他。”她坦然地扬了一下头,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们,神色里有些自嘲,“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们……能理解。”我哑然,“他也是个好医生。”

  “是!是个好医生!一个个都说他是!我也觉得他是!可我呢!?”她却像是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样,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说到后来眼眶也红了一圈,“他受尽尊敬能当饭吃吗?他当个好医生,可我怎么办?!”

  她攥着方向盘的手捏得骨节泛白:“垫钱连他的职责都不是!他在当个好医生和我们的家之间选了前者……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没有精力也没有钱让他这样闹了,我为了迁就他跟我父母谈了很久,彩礼都没打算要——

  “可我们总不能这么下去啊……我和他吵了好几次,结果呢,他是没有再去给人傻兮兮地白付钱了,经济似乎是有点起色,但我在他身上真的看不到前途!”说到这里,她语气里已经有了点歇斯底里的意味,“我也很苦,我也很累,可他眼里只有救人、救人、救人!唯独没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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