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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玩家的退信

作者:我舌寒辛   状态:完结   时间:2023-10-26 12:10:03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想让爸爸送文物鉴定书过来,可电话还没接通,他就过来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开了。]

  [他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都是黑色的。好可怕。]

  [他把我手捆在了桌腿上,又把抹布堵在了我的嘴里。我吐不出去,也喊不出声。爸爸在话筒对面问我有没有事,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话筒离得远,发出的声音他也没听到。]

  [他把电话挂了,然后又进了一趟厨房。]

  [这次,他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他摸了一会我的腿,然后把它们砍了下来,很宝贝地搬进了房间去。]

  [之后,他又把我抱了起来,从阳台上丢了下去。]

  [我好疼。]

  [我好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渔村暮火 的地雷x1


第17章 废而后立02

  我一路看下来直看得浑身冰凉,一时间竟分不清身上的冷汗是被“指挥”吓出来的还是看书看出来的,但大概是怕到了极点,这会竟然稍微冷静了下来。

  “指挥嘎吱一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口齿不清地问为什么稻草人没有头”

  花姐是舞者,被砍断了双腿;二少是指挥,咬断了舌头。

  我记得之前查秫米的时候也有粗略地扫上两眼“稻草人”的效用:稻草人在安葬和开棺时都有作用。安葬时,如果死者家属无法寻回尸体,就会用稻草人“代尸引魂”,把失落的阴魂招进稻草人里,然后再安葬。

  在开棺时,为了避免阴气全盛,开棺者也需在坟头上立只稻草人以“代尸移阴”,把部分煞气传递到草人身上,不然煞气太重,开不动棺,不过重要的是这只稻草人不能有头,否则乱了阴头,棺内的尸体可能会起尸。

  和秫米一样,没了头的稻草人起的是开棺的效用,而不是安葬的。

  按照江珩的逻辑来说,补上“三斗秫米”能让环夫人轮回,找回“稻草人的头”应该有相同的作用,可是别说头了,我来指挥家来了这么久,连个稻草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手足无措间,我目光落在了指挥断裂的脖子上,一个想法突然跳上了脑海。

  如果稻草人能代替尸体,那尸体是不是也能代替稻草人?我的心一瞬紧了起来——而且,谁知道面前的这东西究竟是指挥原本的尸身,还是那个无头的稻草人吸收怨气而成的?

  ……稻草人有了,那草人的头在哪里?

  这个头肯定不会真的是一颗人头,线索估计还藏在环夫人的书里。我捉紧了这条思路的尾巴,赶紧又回去扫了一遍那本书。

  “宝珠”

  木枕里有宝珠。如果一个无头之人枕上去,那颗珠岂不就在头的地方?

  我马上回头看向了身后指挥的床。靠墙而放的单人铁床上,一个古典得有些突兀的木枕正摆在一叠被褥上。

  东西大概都找到了,但如果宝珠是头,脖子断了的指挥又是那个没头的稻草人的话,我岂不是得……

  我一下有些口干舌燥,本能地打了下退堂鼓,但事到如今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江、江珩,”事态明白归明白,真的要动手解决起来,我还是抖如筛糠,“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再坚持一下……”

  他大概说了什么,但我自己的心跳声伴着一阵阵短促的耳鸣震耳欲聋,根本没听见,只操控着自己发软的身体跌跌撞撞到了床边,捧起了那只木枕来。

  “指挥”好像是被我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一样,嘶叫声愈发尖锐起来,那层薄皮上被颈骨刺穿的裂口也被抻得越来越大。

  我没敢回头看那是什么样的场景。我和江珩两条命晾在这里,哪里有心思管这是黄杨木还是什么木,里头是金还是玉,闭着眼扬起手,狠狠地把沉甸甸的木枕往铁制的床头砸去——

  木头的破裂声和指挥的尖叫同时响起。

  他终是脱出了符咒的束缚,发出一串狂笑,手脚并用地落在地上,然后身子径直拧了个一百八十度,腹部朝上地朝我快速爬来,那颗头也终于耐不住折腾被甩飞了出去,喷洒出一片血液后“咚”一声砸在了一旁的墙上。

  “不晚!!”

  我毛骨悚然,在枕头里的稻草堆里胡乱捞了一把,扫开坚硬的片状物,抓住了个硬圆的东西,也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尖叫着就伸出手往那逼近的脖子上扣了过去。

  事实证明,设定比我想的要友好一些。

  我的手还没靠得太近,那颗藏青色的珠子就自动脱了我的手,卡进了“指挥”脖子的断口里。它嘶叫一声停了下来,像要窒息似的用手去抠,嶙峋的手毫不留情,直将脖子抠得血肉模糊。

  江珩这会也赶到了我身边来,见状没有做什么,只是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惨叫声由凄厉至微弱也不过片刻的功夫。指挥最后的声音像垂死的人的最后一口气。

  最后的最后,一切声音都缓缓消失了。

  “没事了。”片刻后,江珩道。

  我喘着气没答话,但觉得眼前冰凉得厉害,原以为是他也害怕,怕得手心发冷,再一感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我自己的眼泪。

  我眼睑颤了一下,睫毛扫过他的掌心,也感觉自己的眼皮给哭得分外酸涩。我向来胆小,这回是彻底被吓到了。所幸他在关键时刻替我挡了一下,没让我看见“指挥”最后的惨状,不然连死人都不曾见过的我还不得给吓疯了。

  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可对我来说却不像是结束。我眼前虽然由他挡着,是黑的,“指挥”挠自己断裂的脖子的那一幕却还在不停地重演。肉一遍遍地在我眼前撕开,血也一遍遍地往我这喷着。

  我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又感觉眼眶热了一遭。

  他指尖轻轻动了动,然后遮在我眼上的手就缓缓放了下来。我抬眼去看他,就模模糊糊地看见他正皱着眉头,也垂眼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想和他说我没事,但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声哽咽,怎么也说不出来,眼前也模糊得更厉害了些。

  他叹了口气,替我擦了一下泪痕:“已经没事了。刚刚很勇敢……”

  一经他安慰,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带着哭腔叫了声他的名字。

  “在呢……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勤快


第18章 废而后立03

  大概是把从这件事开始以来积攒到现在的恐惧给发泄了个彻底,我一哭就停不下来了。江珩轻吸了口气,把我抱了过去任我发泄。好半天后,我才略消停了下来。

  我们现在关系如此,他再这么抱着我显然不太稳妥,于是我一手擦着眼泪,另一手轻轻抵了一下他胸膛:“我没事了……谢谢你。”

  他没说什么,只是松开了我。

  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们已经不再在指挥的房间里了,而是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处还有刚刚拆迁的痕迹,涂着漆料的碎石散乱一地。

  我的无神论已经被之前的一系列事打碎成渣了,现在的这些也只是把那些渣再碾上几轮而已,于是我擦着眼泪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变,竟然还有了点处事不惊的心态……至少这些只是石头,没再蹦出来个张牙舞爪的石头精什么的。

  江珩对词的解释是,这栋楼可能在环夫人和指挥死后就拆了,而我们刚才所处的“鬼屋”十有八九是凭他们的怨气形成的。如今二人轮回、怨气平息,这地方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算是接受了这个设定。

  “这么说的话,环夫人怨的既不是少了米,也不是丢了的腿,而是别人以为她是自杀这件事?”回家的高铁上,我拿筷子戳着盒饭。

  “嗯。米和腿应该只是她引导我们发现事实真相的方法。”江珩在我旁边闭目养神。

  我垂下眼睛沉吟了一下。她被砍了腿的死状显然是他杀。从她父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有什么力量魇住了所有人。

  “那指挥怨的也不会是稻草人少了头这一点。他有什么好怨的?不是他杀的环夫人么。”

  “我不知道,不过回去看看第二本书应该会有提示。”他道,“环夫人不能轮回是因为米只有三抖,指挥也一样。他的稻草人没有头,也是只够开棺,而不够安葬。”

  我哑然。

  环夫人是指挥杀死的,但指挥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受害人之一。难道真的有什么人利用了他们的死,刻意在供品上动手脚,让他们无□□回,再拿他们的灵魂去复活一个人?

  说起来,那个ID冯诺二曼的玩家威胁我不要再查下去,但到目前为止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江珩将我送到了家,自己回了在我家旁边订的酒店。我本想留他下来,毕竟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我也做不到说不怕就不怕,但念及面子问题,加上我今天粘他也粘得有些过了头,还是壮了壮胆,站在门口送走了他。

  我原以为今夜会难以入眠,但大概是累得很了,沾到枕头没多久,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昏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醒来后,我惦记着指挥的故事,顶着头疼爬起来上了游戏,点开了包里的[废而后立]——指挥的那本书。

  太阳悬得正高,扬州要饭区里玩家也正是熙攘。我自己一个人倒也没有很怕。

  [废而后立] 已阅读

  “指挥临死前最后悔的事之一,就是排挤了一个人。”

  [我母亲是个芭蕾舞演员,在我很小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我的童年里只有酗酒的父亲,和很模糊的,母亲跳舞的印象。]

  [模糊到最后,我也记不清她的样子了。记忆里曲子淡了,舞姿淡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一双很好看的腿。]

  [在这个时代,声音好听很吃香,尤其是在游戏上。我借着游戏上的优点睡过的人不少,但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也是个芭蕾舞演员,很像我的母亲。我们结婚了。]

  [后来我出轨了——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出轨了。在她掉眼泪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什么都做了,可她依旧没有原谅我,而且居然在我指挥的时候,在四百多人面前把这件事说了出去。]

  [我克制不住自己,打了她一顿,但很快也后悔了。她要和我闹离婚。这次,我控制不住她了。]

  [离婚时,她家不打算给我分什么财产。我拿打官司威胁他们。她父亲的一些生意是见不得人的,当然不敢走法律途径,就给我分了一件东西,说拿出去卖也够我花的了。]

  [那破东西里面都是草。她竟敢骗我。]

  [我把她捆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我渴求的并不是母亲,而是母亲的腿。]

  [她人可以死,腿必须留下来。]

  [我不愿让那双腿破损或者折断,所以在推她下去之前,我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地,把它们割了下来——连皮肤的纹理都没有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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