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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临冬

作者:诗和蓝莓酱   状态:完结   时间:2023-11-01 14:10:03

  话题是临冬引起的。

  毫无逻辑可言。

  从“你的黑眼圈是熬夜熬出来的吗”到“砂隐村太阳那么毒为什么你和手鞠还可以这么白”,再到“以前去过花之国,有个叫平镶的地方那里的山竹好好吃”,还有“你养仙人掌的话…仙人掌科严格来说也是多肉植物,你要不要试着养盆绮罗,不用浇很多水挺好养的”。

  她天南地北都聊,生活枯燥乏味如他竟也星辰大海都能接上。

  鸣人当初偏袒到不可理喻的振振有词犹如在耳:“你一定也会喜欢临冬的。”

  “我爱罗。”

  声音很轻。不远处的水池中央一尾小鱼趁着夜深无人偷偷浮到水面换气,咚地一声翻身跃回池底,夜风被树隙切成很多碎块,有吱吱唔唔的声音。但他听得真切,于是那阵涟漪吹开水面上的光,波纹连成跳动的心脏。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我该叫你我爱罗队长?或者风影大人?”他们这次的联合行动领队是我爱罗来着,而且虽然他暂且只是代理的但也是风影。

  “叫名字就好。”他些许狼狈地别开眼去,水面上倒映着白色的月亮,被吹胀地圆滚滚的。

  她似乎并没有在意刚刚水面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波动,左手撑在他身边不过三拳距离的地上,上身因为这个姿势凑得更近了些。

  “守鹤是一尾的名字吗?”

  他的喉咙有点干哑,青春期催生的喉结已经开始明显起来,发出声音的时候轻轻上下滑动,“嗯。”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他们的名字是谁给他们起的?还是他们自己?”

  “好像除了守鹤,其他的尾兽都是用九尾、三尾这样叫的。我以前问过鸣人知不知道九尾的名字,他竟然反问我九尾有名字吗。”她摇了摇头,“名字又不是人类的专利,活了那么久的生灵怎么会没有名字嘛。”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叫守鹤的?”

  说实话,比起旁人,人柱力对于封印在自己体内,给自己带来不幸的尾兽的恨意只多不少。虽然他现在因为守鹤而结识了鸣人稍微解开了一点心结,但憎恨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弭的。

  因为腾空了憎恨以后,左胸口的位置,如果找不到其他东西去填充,空荡荡的,风吹过的时候会有荒芜的呼啸声,那是比被仇恨填满更难受、更痛苦的事情。

  既是如此心态,更别提去愿意去了解身体里的这个尾兽。所以他并不能很好地回答临冬的问题,“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我爱罗仔细回想,终于抓住了一点曾经无意间听见的只言片语,“好像是上一代人柱力说的,”回忆变得更清晰了点,语气也变得肯定起来,“他说叫一尾的名字是守鹤。”

  “抱歉。”

  我爱罗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歉意感到莫名,她笑了一下,“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以防在不经意间有流露出什么类似于不耐烦的表现,我爱罗非常认真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绪,“没有。”

  他顿了顿,觉得需要更准确点,纠正道,“确实不算很喜欢这个话题,但并没有感到不高兴。”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怎么还可以怀揣着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心情去接触呢。

  “或许你会觉得,由我这样无法切身体会的人来说这种话可能有些事不关己的自大,或者…”

  “冷漠。”她说,“但如果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首先要试着接受自己。完整的自己——既然你和他已经无法分割。”

  这话她也曾经对鸣人说过,只不过因为对象不同,措辞稍有改变。

  对于已经开始涉/政的我爱罗,她可以用更加现实的角度来说明,“哪怕把他当作你的助力、你的查克拉蓄水池也好——人柱力不是怪物,你自己要先相信这点。”

  不管鸣人表现地有多不在乎,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依旧认为着,体内封印着尾兽的自己就是个怪物。这种自卑自弃的情绪是牢牢缠绕根植在血骨中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祛除的,但如果不管,终有一天会将人吸食地只剩一副空囊。

  “话虽这么说啦,但是明白道理和做到是两回事。”她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我爱罗从恶意无孔不入的童年挣扎长大,对人的情绪很敏锐,虽然目前还仅局限与好意和恶意的分别,对前者的分辨还无法十分细致,但他就是觉得,她想表达的是:你是那种明白了就可以做到的人。这种认知让他感到超出掌握的一种慌乱。他把这归咎于是被无偿信任的震撼。

  “至少你们是相互制约的,”我爱罗注意到她的眼皮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总比单方面被控制、无力反抗的好。”

  后来的我爱罗回想起,那其实是她无声地拒绝别人进入她的世界。他渐渐发现临冬几乎从不说谎,她只是会巧妙地转移掉你的视线和关注点,避重就轻地揭过。

  “我以前很恨它……他。”我爱罗换了个说法,他第一次想到,“他应该也恨着我。”

  人柱力和尾兽,一个变成别人眼中的怪物,一个失去自由被当作一样武器锁在牢笼里。

  “得到了一尾名字的那个人,是怎么得到的呢?”她说,“尾兽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爱罗忽然想起,那段几个老头子无聊争执的后续——那个叫“分福”的上任人柱力,是他坚持要大家把一尾叫做守鹤,那个对糟糕的命运逆来顺受的僧人难得会有如此固执的时候。于是慢慢地,大家习惯了把“一尾”和“守鹤”等同起来。

  “我会去试着了解一下。”

  “诶?”他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惊讶的表情,眼睛微微瞪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卡顿了一下。

  他的指尖微动,很快又缩回掌心,怕它乱动于是牢牢地用力扣住了。

  简直就像被蛊惑了一样,我爱罗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差一点就失礼了。


第12章 我爱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

  大概是因为一行人里只有临冬会主动地去找我爱罗说话——并不是用那种小心翼翼到近似警惕的态度,所以大家默契地形成了一种没有宣之于口的共识。分头行动的时候还没等身为队长的我爱罗分组下指令,他们下意识稍微拉开的距离,以及刚好留出临冬和我爱罗站在类似于对面的站位实际上是默认了在这种两两成组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会自动搭档成队,都导致了我爱罗在下决定的时候受到了影响。

  他本想将临冬分去救援组,不是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他觉得她在取得陌生人的信任和好感这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只是她的刀已经出鞘半寸了。

  于是他将砂子凝成一个圆盘,浮在她的脚下,托住她,“要上了。”

  大蛇丸上辈子大概率跟砂隐村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不出意外可能跟木叶也有。

  两年前他刺杀四代风影袭击木叶导致砂隐村陷入目前如此尴尬而困难的局面,而现在,他建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交界处的秘密研究所发生内部叛变,那些被关在电击牢笼中的人,不,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黑色的咒纹爬满皮肤像是什么古老刑罚中的俘虏烙印,积压了多年的被当做小白鼠关起来做实验的怨气在重见天日的时候,因为瞬间吸食了过度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报复性疯涨起来。

  砂子像是从地面倒挂而上的瀑布,汹涌翻滚出浪花,居高临下,有着吞没一切的气势。

  所谓的有了软肋就会有破绽大概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比起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破坏,花费心思去拯救一个个弱小的人还要斟酌使用自己的力量以免波及无辜明显要困难无数倍。

  就像拥有着飞雷神之术的二代火影会为了掩护其他人离开而心知肚明地走进其余四村的联合绞首之术宁死不退、有着雷遁之铠的三代雷影会以一己之力单挑万名忍者守住战线最终力竭而死,坚守着防线一步不能退,不能让攻击越过身后一步、伤到一人本就是对自身战力最大的削弱。

  我爱罗看着面前异化成兽形勉强分辨出一点残留着原本五官痕迹的“人”,他们比生长了近百年的树木更高大,一大片一大片乌黑的阴影泱泱汤汤地涂黑了绿叶。

  在紧张的战势中,他在判断攻势、思考对错、计算查克拉还可以维持这道以砂为筑的高墙防线多久以给其他队友争取救援转移村民的机会之余,竟还能分出一点心思去想:我以前在他们眼里也是这样的吗——狰狞着獠牙,唾涎循着暗黄的齿尖滴下,眼神阴鸷,爬满蛛网纹路的血丝,饥渴地仿佛被关在地狱里千年万年的恶鬼,急需撕碎生啖掉新鲜的血肉来填饱肚子,好像那样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不过这样细小的念头没能在他的脑中停留多久,堪堪形成还未来得及仔细回忆和思考,很快被殊死搏斗的神经高度紧绷冲散了。

  “麻烦大了。”临冬退到他身边,眉头微微蹙起。

  她平时在作战中很少会开白眼,用她被别人咬着牙吐槽为是“拉仇恨”发言的话来说就是:白眼这种血继结界又没什么用。可是她的语气太过真挚,就好像被全忍界觊觎的三大瞳术之一的白眼真的只是双长得比较有区分度还会惹来麻烦的眼睛而已。

  而此时她眼周的筋脉凸起,像是蜿蜒浮动的根根叶脉,叶子的中心盛着光泽圆润的白珠,“他们想自爆。”

  他们大概也知道没有药物维持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既然如此,不如拉人陪葬,就当作是这么多年被/操控的日子里自己唯一可以决定的事情。更何况,早就扭曲的心理在咒印的催化下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大量突然从经脉中挤压出来的查克拉急剧地从四肢涌向已经膨胀变异的心脏,那心脏像被过量打气的气球,将表层皮肉撑地几乎透明,极速跳动着,外面裹着的原本用来保护心脏的胸骨已经岌岌可危。

  我爱罗操控着砂子挡掉另一波攻击,喘息之隙问:“波及范围?”

  火光以及卷起的热浪席卷掉一切树木,林中的鼹鼠从洞中钻出来竖起耳朵听到大地的颤抖疯狂奔跑却被轻而易举地追上、碾碎,以此处为中心,土地变得焦枯、干裂、荒芜,人类的惨叫声只来得及短促地发出一个音就被尽数吞没。

  这样的景象在眼中被计算勾画出来,临冬闭了下眼,张开,“方圆至少五公里。”是快要接近尾兽的攻击效果。

  ——来不及。

  不管是大脑的第一判断,还是在这堵为了阻挡他们前进而由于拉得太长太宽而不够坚实的砂墙后面的木叶山中一族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都在强调着这样的一个事实——来不及。

  这面屏障的另一侧,张慌失措的普通人太多了,他们四窜逃散,又紧紧扒着可以带他们离开的几个平日里避之唯恐不及的忍者,哭着喊着求着救救不见了的谁谁谁,也无理取闹着不要管其他人快点送他们走,走得越远越好。这些都极大地拖延了救援撤离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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