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附近等了七夜一个小时,她没有丝毫察觉。他拿出来威吓她的是黑匣子,分辨率并不清晰,看不出真假。 七夜截下了他的正脸,发给了在网络上认识的朋友。 【哇,像是混组的~】对方评价。 【拜托你了。】七夜回复。 【和禅院甚尔有关?】 【……】 【可能会很危险哦,毕竟“禅院甚尔”这个名字我也一无所获。说到这个,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 【你今天的语气还真阴沉。着急吗?我明天早晨有其他事,二十四小时内给你消息。】 【tks.】 这一晚,七夜没有睡好,干脆早早去到店铺,为今日的营业做好准备。今天是阴天,清晨的街头,走在路上的不是上班族就是宿醉未醒的人,她在诺大的后厨独自一人搅拌着巧克力,颇有些昏昏沉沉。 老师说制作过程也是一门艺术,要将它展示给路过的客人,因此店铺的后厨有一面是透明的,正对着马路,来往行人都能看到里面。五条悟就是在这儿看到七夜,此时此刻,七夜抬起头看向窗外,也望见了一个人。 对面小巷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若不是那条醒目的白色抽腿裤,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七夜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他在看这边,两人或许对上了视线。她握紧了硅胶铲,下意识迈步往门外走去。 “花火?”早来的同事刚推开门,被匆匆跑出去的七夜吓了一跳。 她来时通常走后门,今日显然前门更近。七夜匆匆走出店门外,没看车辆直接冲过马路,路过的车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轮胎与地面撞击,在清晨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七夜跑进了巷子里,人却已不在了,没留下丝毫气息,就像她方才看到的身影不过是一个幻觉。 第几次了?三次,四次,五次?在这里是第二次,每次都隔着一条马路,和咨询师说起过,对方说或许是她心里影子的投射。 “你有病吗?!”年轻的车主“哐”地关上门,朝七夜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身。 七夜看了过去,车主的神色一时缓和,说了些什么七夜全然没听进去,神情一片空白,大脑也是。 回到店里,她才发现硅胶铲上的巧克力滴了一路,同事担忧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七夜看了过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露出笑容:“我没事,就是,昨晚有些没睡好。” 同事松了口气,但这件事还是在大洋彼岸的早晨来临时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试营业第二天就心不在焉,回到故乡太激动了?”老师在电话里说道,听上去还是没睡醒的样子:“东京的第一家店,所有人都在看,好好干。” 放了电话,七夜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臂压在了额头上。 是啊,为什么,明明准备了这么久,漫长的时光,不眠的努力,她终于被认可,终于走到了这里。当让她来负责这家店的时候,不是做好了要把一切奉献出去的准备吗,但不知怎么的,除了最初的喜悦外,她甚至说不上快乐。 从什么时候?一个月前去到京都禅院家的时候吧。 啊,明明她一直将对方视作重要的人,对方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始终是没有血缘的野猫,再亲近也成不了家养,是……这样吗? 手机响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掉落的OOC小剧场】 十一月的一个夜晚,卧室里。 七夜:“你说今年买什么礼物好?” 甚尔想了想,圣诞节快到了:“你想要什么?” 七夜:“?” 甚尔:“?” 两人面面相觑,七夜抬手捏住了他的脸:“我是说惠的生日啦。” 甚尔想起确实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处,笑着搂住了她:“有你做他的妈妈,就是最好的礼物。” 七夜:(虽然知道一半以上是真心的,但怎么听上去这么糊弄) 12月22日,惠回到家里,推开客厅的门,礼花在眼前绽开。 “惠,生日快乐!” 温馨的桔黄色桌上摆放着堪比新年的大餐,津美纪微笑着拿着礼花,而老爹臭着张脸,正试图将五条老师送来的,占据了半个房间的白犬玩偶弄到院子里去。 “我爱你哦,惠。”老妈这样说着,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 心底一阵暖流,惠并未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缓存出错,作话全没了,只好再手打一遍好气啊!想起最初写甚尔就是想给惠一个拥抱……) (看出客串的是drb里哪位了吗哈哈哈,身份下章会提到吧,不会出现名字,因为七夜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www)
第19章 孔时雨并非居无定所。卷入事件被革职后,他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表面上挂了咨询所的招牌,也替拜访的客人解决了不少问题,但收入的大头却是中介工作的抽成。越是上不了明面的工作,开出来的金额越多,不过他作为跑腿的,不仅要二十四小时接听电话,也少不得处理琐碎事情。 前几日,有个合作过的客户就来打听,说有人最近在找咒术师杀手,问孔时雨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禅院甚尔,你听过没?”客户在电话里问道。 孔时雨脑中闪过黑发青年的样貌,他记得不能更清楚了。 六年前,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季,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欢乐的圣诞气氛之中,孔时雨就做在这间办公室里,在等待一个任务完成的消息。 客户要求的是二十四点之前给他回复,并且不直接和执行任务的对象见面。根据计划,孔时雨接洽的杀手会在此之前提着能换尾款的木盒到他办公室来。 时间走到23点55分时,孔时雨有些心急地敲打着桌面,伴随着秒针的滚动,指节敲打桌面的频率愈发急促,58分的时候,他握紧了电话,上面是客户的号码,一旦有人推门而入,他就会立马拨打电话,确认尾款,结束这一单。 59分的时候,门推开了,木盒从空中划过,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桌上。孔时雨即刻拨通电话,在听到令所有人满意的“尾款打过去了”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这头电话挂断了,好似在血里泡过的陌生青年,走到了孔时雨桌前。他下意识摸往桌下,扣动了扳机,青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躲了过去,电话再次响起。 “接啊。”陌生的青年说道,声音不大,刘海下的眼睛隐没在黑暗中。 窗外响起热唱的圣诞歌,拉着手风琴的艺人漫步走过,办公室里则像是寒冬来临。 “被……截胡了。”电话那头,孔时雨安排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声息。 “死了?那可以把结款给我了。”青年说道,又好似想起什么,缓缓开口:“啊,还没自我介绍,禅院甚尔,快十八了。” 这就是孔时雨和禅院甚尔的第一次见面。 从前总有人员损耗,如今再难的工作禅院甚尔都能一人完成,简直是主动送上门的金鹅。虽说委托抹杀咒术师的工作有上顿没下顿,但每来一笔订单,孔时雨都能吃上几个月。 也调查了这小子的过去,在咒力为尊的禅院家,他就是个被忽视的存在。说他是普通人,却能看到诅咒,说他是咒术师,他却没有咒力,此世独一无二的存在。天与缚的身体,身体素质不用说,也有头脑,总之强到不可思议。 是恶魔,亦或是疯子,但只要能给他带来生意,就足以收下。 身为前刑警,孔时雨在这打来电话的客户处嗅到了些许端倪。 他知道禅院甚尔讨厌麻烦,没任务的时候安静得很,吃住都能找到地儿,根本不用他管。要说惹事,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没听说过,您找这人有事?”孔时雨问道:“我也是开侦探事务所的,说不定能帮您查查。” “不是我,是听说五条家的在打听。” 这倒稀奇。谁都知道五条家和禅院家世代不和,铁定没好事。他一般不会插手管私人事务,可毕竟禅院甚尔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生意,吃了口饱饭, 这客户显然是想捧五条家的脚,实在太不上道。孔时雨在电话里笑呵呵地回了几句,旁敲侧击问了些消息,放下电话就决定:以后和这人断绝合作关系。 最近正有些闲,利用关系网,孔时雨很快知道,在打听禅院甚尔的是五条悟,而五条悟又是受一女人拜托。正好在禅院老家,有个女人前段时间也在找伏黑甚尔,于是就这么对上了。 孔时雨拿到了女人留下的名片,还有一箱堆在无人院子的信。他拆了两封信封最脏的,纸张已然发黄,里面加了过了塑的风景照,时间是去年的,和这女人的履历对得上。 估计也是甚尔去海外出任务时遇上的,也不知怎么竟跑到禅院家的老家,还能获得五条家的关系,来找禅院甚尔。 她在十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能借出五千万,要是甚尔真对她有意思,早找她吃白饭,而不是扔掉这个金饽饽。女人还写了这么多信,明显是个跟踪狂。 ——这是前刑警孔时雨的脑海里出现过的最大可能。 于是孔时雨去了七夜花火的住处,一间高级公寓,冰箱里塞满了食物,爱好是读文库本,房间有些乱,床下放着一把没用过的锤子,是为了防身吧。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厨房的柜子里有几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深色的东西,应该是酸奶种一类的东西,还贴着名字,其中一个竟然叫“Touji”,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过确实没什么威胁,孔时雨做出了初步判断。以防万一,还是警告了这女人。 次日,孔时雨在办公室里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天,最近没什么可赚的生意,六点到了,他咬了根烟,关灯上楼,到了门口,发现夹在门下的宣传单位置不对。孔时雨关了打火机,推开门,拿起门口的高尔夫球棍,房间里的灯是亮的,留着及肩长发的女性坐在餐桌旁,见到他来,站起了身,眼中带着笑意。 “晚上好,孔先生。” 过于吃惊,孔时雨叼着的烟掉到了地上。 “昨天你走得太快,我只好来找你了,以这种方式,真是抱歉。”女人笑得灿烂,弯身拿起盒子,放到桌上,推向孔时雨的方向:“小小见面礼,是我做的贝果,四种口味。” 孔时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抬手握拳,咳了一声:“昨天,我说过你了吧。”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哪里会有人被警告后还反将一军的?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偷家,这女人比他想象的可怕多了,禅院没和她在一起真是正确的选择。 孔时雨很快镇静,并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她竟是一个人来的?有些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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