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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侦探室友[福尔摩斯]

作者:孤岛小鲸鱼   状态:完结   时间:2023-11-07 03:10:02

  夜深了,阿德莉亚替歇洛克点亮烛光,并最后添了一些柴火,然后静默地回房间了。她有些习惯每次回房间之前会被喊住,在进门之前回了一次头。

  难得地,歇洛克没有再问她那些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问题。当他机敏的头脑被谜题纠缠不清的时候,他便会如同苦行僧一般,全神贯注地全情投入他的思索中去。

  她静默地凝视着他,几乎有一瞬间忍不住要开口说出她的故事。

  可那样的冲动就像是虚幻的、转瞬即逝的,她的嘴唇甚至没有做出将要发声的形状,一切都随着门扉的关闭而被困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

  屋外的雪渐渐地停了,阿德莉亚很难说出她耳朵边细细簌簌的声音是雪落下还是壁炉火焰跳动的声音,又或者是她陷入妄想的幻听。

  她摸到了帕克教授的缢痕,那样真实,她敢肯定那不是床单拧成的绳子的痕迹,因为边缘甚至有尼龙绳的痕迹露了出来。

  她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脖颈。

  上一世,就是这样,她的老师,亦是她的朋友,在她眼前,生生被病人扼死,她被一把推开摔在地上,急诊室白色的灯光刺眼到她眼泪直流,她呼救、挣扎,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亲眼见着那位活泼的老师微笑的面容被扭曲成惊恐后永远定格。

  从那以后她没有办法再去急诊,每一个或友好、或焦急的病人面孔之下在她心中都藏着恶魔的影子。

  她裹了裹被子,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可前世情景同今天所见不断在她眼前交替闪回,寒意不可遏制地从心底往外冒。

  好冷啊。

  大约是凌晨两点的时候,雪渐渐地停了,阿德莉亚没有感觉到。

  六点的时候,窗外开始展露一丝天光,她仍觉得自己处于黑暗之中。

  这个时候壁炉的火也熄灭了,歇洛克终于分神注意了周围的环境,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烟斗是室友点上的,火柴盒也被放在了手边。运转了一夜的头脑并不觉得疲劳,只觉得兴奋,他从周遭的环境获取了更多的信息,比如最后一次添柴的壁炉,放在手边的毯子,焕然一新的屋子,还有自己那位室友估计是忍无可忍却又没打扰自己,阿德里安没让自己把皮鞋脱掉,但放了一双拖鞋在旁边。

  贴心的阿德里安。他在心中由衷地赞叹。

  不过现在不是夸赞这个的时候,歇洛克迫不及待地要出门验证他的猜测了。

  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阿德莉亚的房间门口。

  笃笃笃。

  他敲了敲门。

  可房间里十分安静。

  要知道这是十分不同寻常的。歇洛克深知阿德里安的睡眠质量极差,如果不是故意假装听不见,他稍微弄出点动静都能将他惊醒。更何况阿德里安对此案如此之感兴趣,必定是时刻等待着的。

  停了停,他又敲了三下门:“阿德里安?”

  终于,他听见了房内迟缓的脚步声。

  他的朋友脚步虚浮、眼神游离:“你有想法了吗?”

  作者有话说:

  继续肝的话会回来越来越多的人吗!

  仔细回头看这个案子有那么一点点简单,就这样吧orz。在翻原著的时候有好几个想写的案子,还没决定选哪个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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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心结7

  阿德莉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但她觉得自己的表现一切如常,只是脚底有些发软。

  然而在侦探眼里并不如此。

  他的声音好像是隔着很远的地方飘来:“阿德里安,你生病了。”

  “我很好, ”她固执地重复, “你有想法了吗?”

  歇洛克似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该去休息,剩下的我可以——”

  “帕克教授是被勒死的,”她偏了偏头, 迟缓地伸出手在自己白净的脖子上比划,就像那里也该有一道伤痕一般,“尸体颈部的伤痕位置很低,甲状软骨——也就是喉结的位置都骨折了,上吊缢死肯定不是这个位置。”

  她忘记了自己没有喉结。

  “我知道, 你该休息了。”他关切地望着她。

  “并且颈部的痕迹和上吊的那种走向不完全一致,”她的口齿仍旧清晰,语句顺序也完全正常, 就好像没事一样,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飘了,“更别提还有没盖住的、尼龙绳的痕迹。”

  “你是对的。”歇洛克失笑,想继续说几句什么——可突然他发现他的室友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很轻、很快, 似乎是眨了眨眼, 一颗滚圆的泪珠就坠落了一般。

  “我不想什么也做不了,”她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还是个懦夫。”

  歇洛克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顾及不上许多,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似乎是比自己体温高一些。而那个往常一定会躲开的人, 可以说的上是有些乖巧地、甚至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任他动作,碧绿色的眼睛也不如往日沉稳,而是无辜又不解地看着他。他不太确定地用另一手贴着自己的额头,这才确信对方确实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阿德里安,你需要休息,”他低头,认真地回视对方,“剩下的交给我来。”

  “我很好。”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睫之间的湿润还是泄露了她的脆弱。

  歇洛克深知单纯地劝说对自己固执的朋友没有用,他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强硬地推着她往屋里走:“阿德里安,请务必相信我,我会把真相带回贝克街。”

  在清晨的光线之下,他的眸子呈现奇异又深邃的灰绿色,但之中的坚定从来没有改变过。阿德莉亚有些木讷地顺着他的脚步往房间内走,腿一软差点摔倒——歇洛克的大手及时钳住了她的胳膊,才免她于摔倒的窘境。

  歇洛克半搀着她坐到床上,可她还是呆呆地坐着,身着单薄的睡袍。

  迟疑了片刻,歇洛克做出了选择:“我想你或许应该去看医生,不若你换上衣服——”

  “不用了,我就是医生,”她干涩的声音响起,“是的,我发热了。”

  她的目光发直好像坠入梦境了,嘴角下垂,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比起歇洛克,她更像是那个一宿未眠之人。她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这是歇洛克第一次听见她说她是医生,但他认为在此刻并没有什么好的意义。

  他凝视着她的面容:“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阿德莉亚的声音有些模糊,就像是玻璃房里的植物:“没有办法,发烧、感冒,或者其他的什么疾病,在这个年代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歇洛克自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的:“我去帮你叫个医生。”

  “不用了,拿出你万能的白兰地吧,”她陷在颓靡的精神之中,“酒精擦擦额头也好,你放在我床头,我会自己降温的。”

  歇洛克本已要出门,又折了回来,坐在她的床旁,低头凝望着。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阿德里安的房间,但他没有功夫去分析阿德里安所留下的种种痕迹,只是头一次注意到对方是如此的脆弱、瘦削,一床普通的棉被仿佛能将他整个压垮,他就像被沼泽吞没、深陷于某个看不见的漩涡之中。

  他不知道此刻的脆弱是不是他求救的讯号。

  隔着被子,他找到她的手的位置,轻轻地覆盖上去,数秒后,他用力地握住。

  “我什么都做不了,是吗?”她声音很低、很小,彷徨地寻求一个答案。

  “你已经做到很多了,阿德里安,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你只需快些好起来,我会把结局带给你。”

  他停驻片刻,不确定自己脆弱的室友是否有被安抚道,这时他忽然注意到阿德里安床头的小瓶子,看上去是药瓶。

  顺着歇洛克的视线,阿德莉亚也注意到了药瓶——昨天晚上她没有吃,她不想借助药物来逃避梦境。

  “帮我放进抽屉吧,不要让婶婶看见了,”她沙哑着嗓子,终于承认此刻的无能为力,“快去找你所考虑的线索吧,福尔摩斯,我没有问题的。”

  歇洛克犹豫了一下,把抽屉拉开一个小小的空隙,足以将药瓶放进去。他足够收敛自己的视线,避免让虚弱的室友产生被冒犯的感觉。然后他发现窗户关的不算严实,过去把窗户紧紧合上。再回过头的时候,阿德里安已经闭上眼睛了,只是似乎仍有泪痕。

  他站在窗旁,沉默地看着他。

  或许他屏住了呼吸,或许没有。他又一次走到他的床边,俯身,用大拇指擦去了泪痕。

  “一切都会过去。”他轻声咏叹。

  随后他直起身来,几步便离开了阿德莉亚的房间。阿德莉亚不想睁眼,也不想承认自己流泪的事实,只是手指的余温还留在脸上,有些痒。她终于在某一刻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剪影。

  那样独特的坐姿,拿着烟斗,那样锐利的眼神、明锐的思考,她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的思绪如同泥泞般浑浊不清,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粗重。直到数分钟后,赫德森太太上楼来,端着凉水,直到冰凉的毛巾贴上她的额头。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赫德森太太的手。

  “婶婶,我有些——我有些难受。”她低声道,刚才强忍的眼泪在此刻借着病痛的借口滚滚而落。

  她不太愿意和她的家人说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但她实在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情绪了。

  就像她小时候一般,这个温暖的苏格兰老太太隔着被子轻轻地拥抱了她,就像母亲一般轻抚她的后背。

  “醒来就好了,阿德莉亚,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对室友仍旧担心,但歇洛克知道最要紧的是眼前的案子。至于他的室友的谜题,他还有很长时间去钻研。

  他再度回到了高道尔芬街,布拉德探长竟早早的也在。

  布拉德探长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是的,先生,你说得对,他不是自杀。”

  歇洛克却并没有为此露出得意的表情:“侧面的提示太多了:椅子上没有脚印,女仆没有听到椅子翻到的声音,死者脖子上的痕迹——阿德里安跟我说,自杀的缢痕应当更高一些,这个位置显然是他人勒死。”

  “赫德森先生没来?”布拉德这才注意到今天的歇洛克是孤身一人,有些意外。

  歇洛克点了点头,懒得跟他解释,只专注于案件:“如果是他人勒死,那么凶手一定是个壮实的人,能从背后快速用这么一种方法让人毙命,又因为他的痕迹是往上的,可以判断他要么是趁教授坐着的时候将其勒死,要么是比教授高才能做到。啊——我忘记说了,很显然是一场蓄意谋杀,他掩盖了尼龙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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