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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什么？” “任何事。” 你虚假的笑容消失，猛然露出一副攻击性的表情。你也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同桌评价“这幅面孔属于哥谭”。 亚瑟本能一抖，你甚至可以说，他有那么一瞬间简直吓坏了。 桑尼把一只手放在你肩上，无声告诫。 “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下来。”他说。 被告人的律师在背景里可怜极了：“说真的，亚瑟，我们走！” “我们里面见，小情侣。”亚瑟挑衅地向你抛了个飞吻，向法院大楼漫步离开，他的律师依旧绝望地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你面无表情：“真是个混账。” “他逍遥法外太久了，我很骄傲我是那个让他得到应有报应的人，”桑尼顺了顺你的后背，你觉得敏锐的律师先生似乎又洞察到了什么，“我们该进去了，我想跟老板和客户最后过一遍所有东西。” “我在想，尽管如此，了解事情的全貌有时需要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所以等我们到里面，如果你听到任何听起来……让你觉得我应该深入调查……”他做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手势，“我想要你咳嗽三下，那就是我们的暗号，代表我应该对某件事提出更多疑问。” “噢，好刺激！”你觉得自己现在字面意义上的两眼放光，“这感觉像我是这个案件的一部分！” 桑尼开玩笑说：“我不希望你感觉被排除在外，加上，我重视你的观点。” “好了，我们走！祝我好运！” “祝你好运！” 你给他一个祝福吻，觉得他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些——仅仅一瞬， 然后迅速避开整理领带，低头盯着铺筑路面的石板。 “我不想看起来过于被你分心。” 你打趣：“我现在看见了头条新闻。” 桑尼假装展开报纸，煞有介事地朗读：“’网络摄像头模特出身的律师——性强迫症’。” 你双手交叠放在空气桌子上，用上了新闻播报员的腔调：“’律师还是情人：网络摄像头模特律师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他轻快地笑了，“嘘”了一声：“让我们不要给他们任何有想法的机会。” 你配合地庄重拍了拍他的背：“去吧。” 你走进法庭找了个座位，里面意外的热闹，你臆测这是由于那位客户职业的公共性。 所有人都落座，法官开始了诉讼程序，指控被提出，双方向陪审团和法官陈述各自的意向。 桑尼发言的时候，你完全被他的演讲谈锋和充满自信的气场折服，觉得他哪句话说的都对——你这样的毒唯想必不会被放进陪审团，你反省。 “女士们，先生们，以及陪审团的成员们。今天，你们在伸张正义一职发挥重要作用，你们将听到有关被告人敲诈勒索、泄露个人数据的证言，将被出示的证据。” 他持续陈述，牢牢掌控着整个法庭的注意力，你心里噗噜噗噜冒着骄傲的泡泡。 诉讼继续进行，你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专心地观望着。 终于，桑尼传唤他的客户到证人席，她宣誓，然后他们开始讯问当事人。律师向她提问，她叙述了她的证词，律师出具了的裸照、威胁短信、和数据泄漏等证据。清单上列举的罪行还在继续，这在你看来实在是显而易见的——真该死啊。 他又传唤了几位网络摄像头模特到证人席，所有证人都宣称被亚瑟勒索过。 最后，亚瑟来到证人席为自己辩护：“我们在约会！我可以拍摄这些照片的行为是被默许的，它们实际上是我的财产。” 桑尼的眉头微不可查动了一下，打断：“抱歉，现在这里暂停一下。所以，我的客户知道你拍摄了照片？” “呃，其中的一些，大概。” “所以这实际上没有明确表达的许可？” “这是默许的！” “那么发布它们呢？我的客户有没有明确表达过甚至同意你发布那些信息？” “呃——嗯……这，没有。” 音量可观的议论私语像水波涟漪，回荡在法庭中。 “秩序！法庭秩序！”法官发话平息喧哗。 桑尼沉稳点头：“就是这些了，感谢您。请继续。” “无论如何，没有凭证表明我是那个泄露这些东西的人。这可以是任何人干的，我可能被黑客攻击了！” “咳……咳咳！” 桑尼猛地支棱起来：“所以你声称有人非法侵入你的计算机系统，窃取了你所有社交账号？它们是泄露我的客户的照片和个人信息的人？” 亚瑟看起来极度焦虑不安：“呃——嗯，不然你没法证明！” “好，那么……” “她做这些只是为了钱，她爱钱。这就是为什么她一开始是色情主播。” “那么我们今天听到的其他证词呢？那些被你剥削的其他网络摄像头模特呢？他们将不会从这里得到任何金钱，他们作证反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异议！” 法官询问被告人的代理律师：“这次是什么事？” “他在……呃……他在引导证人。” 法官颔首：“好，从记录中删除那个内容。” 当桑尼结束了他的问询，被告方也结束了辩护——这个时候到了，陪审团离席做出他们的表决，等待他们回归的期间，室内的气氛紧张极了。 法官传唤法庭重新开庭，以及指定的陪审团成员来到席前。 “你们如何裁定被告？” 陪审团代表朗声宣布：“我们一致裁定被告的各项罪名成立！” 桑尼的客户扑到他怀里抱住他，你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你错过的那一幕。 法官宣读亚瑟将面临的处罚时，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在女人的脸上。 他并不是很开心：“这太荒谬了！你们不可能是认真的！” 法官不满道：“秩序！我的法庭应遵守秩序，年轻男人！” 亚瑟被带离房间，他持续吼叫着淫秽的词语直到消失在听觉范围内。 你在外面等了桑尼一小会，看到他兴奋地快步走出来：“我不敢置信！” “你了不起！” “噢，这没什么，我只是正义女神的喉舌。”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他捏了捏你的手，你反手抓住他。 “过来。” 你带他绕着大楼转一圈，绕过好几条走廊，爬上一或两段楼梯。 “我们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你们同时安静地笑起来，穿过了更多的走廊，直到你发现了你在寻找的地方。 这里空荡荡的，视线范围里没有一人。你扯着他的领带吻住他，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回应。 天雷勾地火一通，分开时已经是你靠在墙上，他一只手撑在你耳边的姿势，你拽着他的衬衫领口：“天，你穿这个真是性感极了。” 他把额头抵在你肩上使劲蹭，手也一个劲到处乱摸，像一只等待了很久终于要被带出门撒欢的大狗：“我想要你，想得要坏掉了。” 你一手整理着他的几乎没法见人衣领，一手隔着西裤布料摩挲逐渐抬头的部位。 难得正儿八经穿一次正装，你想让他穿得一丝不苟的被搞。 然后……脚步声。 你们瞪圆了眼睛对视好几秒，才撒腿朝反方向跑去，拼命压抑着笑声。 桑尼郁闷地嘟囔：“见鬼，这事得等等了，我猜。” 你给他最后一个吻。 尽管不情愿，你离开了需要总结这精彩一天的律师先生。 分享首次出庭的胜利的兴奋感让你的步伐无比轻快。 第29章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好嗨 桑尼 ·白兰地忽布：感觉来到了世界巅峰 你：你抽了什么东西吗？？ 桑尼 ·白兰地忽布：那不会让我显得非常律师，是吧？［斜眼笑］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只是打赢官司带来的肾上腺素全面喷发 桑尼 ·白兰地忽布：在法庭上可真是紧张刺激 桑尼 ·白兰地忽布：而且帮助了我的客户免于孤立无援的困境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让我感觉好极了，这样是自私吗？［笑哭］ 你：一点也不！！ 你：做你喜欢的事情应该感到快乐［抱抱］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很幸运能在两个带给我这么多欢乐的领域工作［眼冒桃心］ 桑尼 ·白兰地忽布：在法庭上的感觉事实上在某些方面让我有点想起直播［尴尬］ 你：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身上？［斜眼笑］ 桑尼 ·白兰地忽布：完全正确［吐舌］ 桑尼 ·白兰地忽布：说实话 桑尼 ·白兰地忽布：整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让我非常兴奋［汗滴］ 你：你在上面想着做爱？！ 桑尼 ·白兰地忽布［望天］了你的发言。 桑尼 ·白兰地忽布：哈哈哈，没有主动想啦！！我当时完全专注于案子 桑尼 ·白兰地忽布：但是那啥想法在脑子里冒出了一两次［尴尬］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让我想…… 桑尼 ·白兰地忽布：【图片】 感谢你以前养成的“看桑尼 ·白兰地忽布照片绝不喝水”的好习惯，让你对面的先生免于苏打饮料洗脸的劫难。 时隔许久你再次体验到了被桑尼艳照支配的微妙情绪。 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都正式出过庭了，他不会羞耻吗？ 律师先生的身体被黑色情趣绑带和三角裤捆得眼花缭乱，臂弯里垂着从肩上滑落的黑外套，他跪坐在床上，身体后倾倚着床头板，眼妆画得很淡，着重突出了细长眼型和上扬的眼尾，颧骨上点着爱心形状的泪痣。 就算头上那顶向来被吐槽过分形式主义的法官假发，也没有让这家伙显得一丝一毫正经，法官锤更是被他摆出了让你再也无法正视这个神圣庄严的工具的效果——木锤倒立着靠在他身上，准确的说，两腿之间。 你的第一反应是他腿间的那一大团隔着内裤抵在木锤手柄上，好亵渎好色情哦。 然后他食指点着手柄尾端的姿势让你越看越觉得他仿佛在触着什么更加不纯洁的东西。 这么一看，这个魅惑吐舌的表情，这个手柄的造型，这个手柄尾端结束在他小腹的位置，嗯……嗯？ 嗯？？？？！ 你锁上屏幕捂脸缩成一团，对面的先生奇怪地看了你好几眼。 良久，你解除了心灵以及身体的双重防御状态，然后直直对上了对面年轻小伙子探究的目光。 陡然对视，小伙子红着耳朵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孔雀开屏的笑，可惜你的思绪已经被比这重磅一万倍的事情占据，只是木然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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