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管家信誓旦旦:“若我抛弃夫人,就叫我遭天打五雷轰,出门便遇上顶厉害的仇家,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好了,别发那么毒的誓,我信你还不成?喏,灵匙在这里,你可看仔细了。” 欧阳管家大喜过望:“多谢夫人!” 柳清榕深情无限:“冤家,看完以后可记得还我。我和你同去天墟堂,把灵匙交给堂主。之后你我二人结为夫妇,白首不离……” 然而她话音未落,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欧阳管家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厌恶:“你这个到处勾三搭四的荡妇,还妄想和老子结为夫妇,真是做你娘的千秋清梦!” “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柳清榕伤心欲绝:“我为了你抛弃荣华富贵,抛弃名门正派夫人的身份,只想和你长相厮守。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欧阳管家东西到手,翻脸无情:“一个臭婊子罢了,也就东方清奇把你当个宝贝。要不是看在你还对我有几分用处的份上,老子连摸都懒得摸你!你放手!” “不放!”柳清榕声调凄厉哀切:“不要抛下我,求求你了。你不想娶我也可以,只要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就行,我给你端茶递水,捶背捏肩……啊!” 树林里传来利刃刺进肉体的“噗嗤”声,想来欧阳管家对柳清榕下了杀手。 那个男人一脚踹开死死拉着他不放的女人,没有片刻停顿,匆匆而去。 司凤等了一会儿,确定欧阳管家已经离开,这才穿好衣服,慢慢走了过去。 柳清榕侧卧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鬓发散乱,脸上糊满泪水,早已不复从前的精致娇美。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司凤,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开口,汩汩鲜血就从她嘴角溢出。 司凤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柳清榕的脉搏上。 “救……我……”柳清榕气息急促,伴随着每一个字吐出来的都是血。 司凤不想骗她,微微摇头:“你有什么遗言可交代?若我能做到的,就尽量帮你完成。” 这是一个可悲可恨的女人,她弃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夫君不顾,非要倾心于一个处处利用自己的男人。 看起来她的结局全是咎由自取。然而爱一个人的心哪里有错?只是她爱错了对象罢了。 以己度人,司凤多少对她动了些恻隐之心。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柳清榕竟然也没有多少惧怕之意,她连咳带笑,任由体内的鲜血迅速流失:“反正……反正我也快死了,不如……不如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墟堂总坛在不周山……你去,杀……杀了独狼……让他到地下来陪我……” 说到这里,她喷出一大口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 让一个女人曝尸荒野,司凤做不到。 他取出凤银剑,在树下挖了一个坑,将柳清榕掩埋起来。 只是做了这么一点事情,司凤就满头大汗,手脚虚软。他苦笑一声,扶着树干坐下,想要休息一会儿再做打算。 然而他实在是太疲累了,嘴里泛着一股股的血腥气,全身的骨骼都好像被人碾碎般疼痛,不知不觉间又陷入昏迷。 “司凤,司凤!” 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带着哭泣,带着深情,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如梦似幻:“司凤你醒醒啊!” 是璇玑吗? 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吧? 有人展开双臂将他搂进柔软的怀抱,鼻端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司凤,司凤,你别吓我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少女哭的无比凄惨,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到脖颈上,灼热滚烫。 这触感过于真实,司凤心中一惊,莫非璇玑真的来到岛上了?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张梨花带雨,哀婉凄切的脸庞。 “傻子,别哭,”他抬手为少女擦拭泪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又没死,你干嘛哭的那么伤心?” 璇玑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猛的扑进他怀里,哭的比刚才还大声:“司凤,司凤……”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借此掩饰内心的恐惧不安。 ————呼,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安排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去了,我要疯狂的发糖😂😂😂
第五十五章 不要乱摸 一定是自己适才的模样,吓坏璇玑了吧? 司凤十分自责。在岛上待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打理的干净清爽一些?如此,璇玑恐怕也不会这样难受。 “我没事,不要哭了好不好?”司凤展开衣袖,一点点试去她脸上的泪痕:“知不知道你这样哭,我会有多心疼。” 他说出这句话来,璇玑反而越发悲痛,索性抱住他的胳膊,满脸的泪水都往上面蹭。 “好了好了,莫要再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璇玑不理他,继续哭。 司凤取笑:“再哭下去,整个岛都要被你的眼泪淹没了。” 璇玑呜呜咽咽接着哭。 司凤扶着额头无可奈何,怎么才两天不见,这丫头就变成水做的人了? 他只能改变策略:“把你的眼泪鼻涕擦一擦,你这个样子丑死了。” “好啊,你嫌我丑!” 女孩子家没有不爱漂亮的。果然,被嫌弃了的璇玑立刻就和炸了毛的猫一样,满腔的悲伤刹那间不翼而飞,瞪圆了眼睛,就在司凤胸口上狠狠拧了一把:“你竟然敢嫌我丑!” “啊!”司凤抚胸痛呼一声,满脸痛楚。 璇玑吓了一跳,双手在他的身上不停摸索,翻过来调过去的查看:“司凤,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打疼你了?你,你没事吧?” “璇玑……我疼……” “哪里疼?给我看看。” 一听到“给我看看”这四个字,司凤条件反射就去捂领口。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璇玑已经利落地捏着他的衣领,把他的外套掀了下来。然后一鼓作气,褪下里衣。 司凤:“……” 这丫头怎么给人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了? 如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一重叠加着一重。 那些伤口并不平整,好像有人用无数的巨齿在皮肤上来回划割,以至于肉屑翻卷,零零落落。 纵然司凤用了两天的时间来疗伤,伤口依旧形容可怖,严重的地方深可见骨。 司凤阻拦不及,只能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解释:“点睛谷的打妖鞭,本来就是万年玄铁所制,打起人来肯定比普通鞭子要厉害些。不过我修为高,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将养两天也就好了。” 他没说的是,其实打妖鞭上还被下了咒术。会随着鞭子渗透到人的皮肉里,令伤口痛痒难当,难以愈合。 璇玑伸手,想要去抚摸那斑驳交错的伤痕,指尖颤抖着却不知究竟该落到哪一处。 似乎不论落到何处,都是心痛怜惜,都是怒意蓬勃:“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不,是昊辰师兄……他怎么下的去手?” 豆大的泪水,一滴滴坠落在司凤的肌肤上,司凤的身体似乎也被烫得轻轻颤了颤。 他抬起袖子遮住璇玑的脸,叹息般的低声说:“别哭了好吗?你这样,让我怎么好得起来?” “好,我不哭。”璇玑抓起司凤的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我给你上药,我给你疗伤。” 她抬手就要去司凤的衣襟里摸药,被司凤一把摁住:“药在这里。” 一个绿瓷小瓶塞到璇玑手心,司凤简直都要求她了:“咱以后不乱摸了行不行?” “我是摸药,又不是摸你。”璇玑不解:“为什么就不能摸了?” 司凤苦笑,为什么? 因为他七情六欲皆备,因为触碰他的,是他日日夜夜藏在舌底心间的人。 还因为她的触摸,会给他带来滔天的火焰,灼身又灼心。 可是这种话要怎么和璇玑解释?她根本就不会明白。 “……疼。”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必解释,转移话题他还是会的。 璇玑果然手忙脚乱,赶紧打开盒盖,从里面挑出药膏,小心翼翼给他抹在伤口上。一边抹还一边不住的吹气,娇娇软软的问:“司凤,还疼吗?” “司凤,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吧?” “司凤,疼的话你可要告诉我。” 那气息吹拂在肌肤上,本该是清凉舒爽。然而里面仿佛暗藏了一簇火苗,顺着那一小片筋脉肌理钻入体内,不消片刻就渗透进四肢百骸,带来丝丝缕缕的焚烧之痛。 这种感觉是愉悦的,也是痛苦的。是渴望的,也是难捱的。 红艳艳的小嘴沿着腹部的伤口一直吹到肩膀上,距离司凤的唇只有几寸之遥。 司凤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偏偏小丫头就这么停住了,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司凤,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汗?嘴为什么这么红?还有,你的耳尖也很红。咦,司凤,我才发现你眼尾的颜色好漂亮,就好像,好像……嗯,好像少阳山下盛开的桃花。” 少女的气息馨香淡雅,吐气如兰。 司凤苦苦忍耐着,垂落在袖子里的手掌攥住又松开,松开再攥住。直到少女柔嫩的指尖点在他眼尾上,顺着轮廓轻轻描摹,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尽力气一把握紧。 “璇玑,”司凤的嗓音沙哑到了极致:“都告诉你不要乱摸,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 他伸手捧住璇玑的脸,双唇一点点朝着那抹香软靠近,眼看就要含进口中,璇玑突然推开他站起来,语无伦次:“我……你,你嘴唇那么干,我去给你找点水喝。” 说完,有些慌乱的匆匆跑开。 这一推的力道可不小,司凤后背狠狠撞在树干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汹涌的欲望即将倾泻而出,又陡然被掐断,司凤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它们平息。他苦笑一声,默默想,总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死在这丫头手里。 璇玑跑出去好远,才停下脚步,用手搓了搓滚烫的脸颊,然后压住“砰砰”直跳的胸口,暗暗嘀咕,怎么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和司凤都变得奇奇怪怪? 方才司凤那样待她,她心里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害怕。只觉得一呼一吸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那感觉过于强烈,过于具有侵犯性,让她本能的想要逃开。 孤岛并不大,不过转了半圈,璇玑就在一处石缝间发现了一汪清泉。 她赶紧摘了片树叶卷起,舀满之后朝司凤的方向跑回去,兴高采烈:“司凤,我找到水了,你赶紧喝吧。” 司凤的嗓子早就干的快冒烟儿了,一气将水喝完,才觉得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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