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其他人分别讲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级长是谁,不过男生们最关心的还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毕竟他们最有可能给格兰芬多扣分——嗯,这个答案显而易见。见我露出迟疑的神色,乔治立刻反应过来,“不会是那个马尔福吧。” 是的呢,就是那个马尔福。 弗雷德来了兴趣,他说:“你这么关心其他院的级长……”他怀疑我的心上人也是个级长,所以我担心他跟别的女级长内销。 前半句话说对了。后半句话,大错特错! 至少在这方面,德拉科从来不需要我担心。 茜茜很自然地帮我圆了过去,她认为我这么关心其他人,是因为我打算帮厄尼物色一个合适的女朋友,“桑妮如果有心上人一定会告诉我的——对吧,桑妮?” 对不起。在我确信我说出来之后,他不会被暴打一顿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告诉茜茜的,我想。 “我们的魔药小天才~”弗雷德递给我一个瓶子,“你看看这个……对了,其他人吃一下这个糖。” 什么啊,香水? 我好奇地打开了瓶子,车厢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味道。我闻了闻,不禁有些惊讶:“茉莉花搭配柑橘?非常清新甜美的味道,你们很会研究啊。”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耸了耸肩:“还有别的味道吗?” 茜茜和李一起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思。 嗯,还有……我忽然看向了门口,因为有人拉开了车厢的门。 “哼,滑稽的韦斯莱,你们的弟弟踩着好朋友波特爬上去了,怎么样,你们一定很得意吧……这是什么味?”德拉科皱着眉说道,“这味道也太甜了吧?” 在茜茜和乔治对德拉科表示不满的时候,弗雷德问道:“哟,请问马尔福,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啊,这是!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Syrup(糖浆)……”德拉科才说出第一个单词,我立刻打断了他,“要耀武扬威到别处去,你总不会以为把这个车厢得罪个遍,靠着级长徽章,这一年就能好过吧?” 德拉科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沉下脸看其他人:“我要是你们,这一学年就低调一点,可别沦为丧家之犬——”说完这话,他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离开了。 好险,他差点就说出syrup muffin(糖浆松糕布丁)这个词了! “你要是不打断他,我们就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了。目前看来,只知道那姑娘喜欢糖水。”弗雷德跟我惋惜,他把瓶子盖了回去。 “也许是他自己喜欢吃糖。当心所有的牙齿都烂掉。”乔治说道。 他们之前吃的那个糖,应该是短暂失去嗅觉的产品,所以整个车厢,只有我闻得到这个迷情剂的味道。 “吃糖人士表示抗议!”我不高兴地说道,“还有,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给我闻的吗?” “哦,差点忘了你也喜欢吃糖……这不是你闻了就可以更好地帮你找男朋友了嘛?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你的择偶标准了,家里有茉莉花,又喜欢吃柑橘。”弗雷德说道。 “那可真奇怪,你不是特别喜欢吃布丁吗?”李·乔丹冷不丁地问道,“你怎么没闻到这个?” “那就是我最后想补充的答案。”我面不改色地说道。 并没有,因为德拉科比那些都重要。 遇见他以前,我最喜欢的是糖浆松糕布丁、草莓酸奶和曲奇饼干。遇到他以后,我喜欢马尔福庄园的茉莉花,他身上的柑橘香水味,还有青苹果味道的吻。 茜茜看起来忧心忡忡,我留意到她似乎是从德拉科说出那句“丧家之犬”之后脸色就不太好了,这让我不禁思考起来德拉科这句话有没有别的含义。 丧家之犬。 犬……小天狼星?! 如果卢修斯叔叔知道小天狼星可以变成大黑狗,那么之前在站台上,他一定看到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现在还是通缉犯,德拉科这句话…… 希望他只是放狠话吧。 今天晚上有些冷,外面还下着雨,茜茜又一次感叹我头上戴着的蝴蝶结非常好用,“这真是一份非常好的礼物。” “听到了吗?乔治,快做一个送给茜茜。”我开玩笑道。 “我才不要学别人送过的礼物……”乔治说道,“要做就做独一无二的。” 今年海格不在,负责迎新的是格拉普兰教授。 不知道海格在忙什么,我们都觉得他不会离开霍格沃茨。或许因为神秘人的复活,学校里也出现了新的人员变动。 我们正在挑选马车,哈利和金妮,以及金妮在拉文克劳的好友卢娜·洛夫古德一辆车,他们在等罗恩和赫敏。我留意到哈利的神情有些奇怪,他似乎盯着马车的前方,充满困惑。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 “是夜骐。”有人对我说道。 “什么?”我偏过头来,看到了西奥多·诺特。他盯着马车的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它们的头很像龙的脑袋,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翅膀,它们负责让马车前行。” “……你看得到?”我收起了惊讶的神色,和他一起变得严肃起来。 “诺特家每个人都能看到。我的祖父见证过你的祖父祖母的死亡,我和爸爸目睹过妈妈的死亡。”西奥多解释道。这话在阴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凉薄。 “看到它,不是什么好事。” 是只有亲眼见证、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吗?那么哈利……啊,他见证过塞德里克的死亡。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眯着眼睛看他。依照我跟西奥多在三年级暑假的那次碰面来看,他在我心里是和布雷斯相似的斯莱特林,所以他不会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废话。 “因为我无法改变我看到的事实。”西奥多看向斯莱特林的方向。他抿了抿唇,“但当德拉科深陷沼泽的时候,你却可以改变他。” “虽然我没有像布雷斯那样给德拉科回信,因而收到他十封信的炫耀,但我还是很好奇第七年的时候,那棵树可以开出什么花、结出怎样的果实。就像……”他看着我,“你和德拉科一样。” “……” 直到坐在马车上,我都在思考西奥多的这番话。我记得他的父亲是食死徒,也就是说,和卢修斯叔叔一样……随着神秘人的复活,或许西奥多从他父亲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他是在跟我提醒,未来非常残酷,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看到死亡吗? 诺特家每个人都能看到夜骐,但是麦克米兰家,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 很多人看到哈利时都议论纷纷,包括格兰芬多的同学,这让哈利很不高兴。然而比起这些,教工桌子上的一个人却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的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拳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不太好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她正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讲话,远远看过去,只觉她脸色苍白、眼珠凸出。 这个人,很眼熟啊。 一般教工席上出现的新人,都会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根据她选的书来看,她比较注重理论知识……我这么想着,目光看向别处,恰好跟拉文克劳上的修撞上了视线。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是之前三年级暑假的时候,因为特拉弗斯的事情,在魔法部的法庭上!这个女人曾经质疑修为什么会使用无声咒,也质疑了我在特拉弗斯昏迷之后使用昏迷咒是不是想要谋害他…… 爸爸说得对,魔法部果然有干涉霍格沃茨。我记得爸爸跟我提过这个女人叫什么,但我忘记了,因为我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她——这时候哈利说道:“就是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 对,乌姆里奇! 她看起来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之前那次见面我就很不喜欢她。这样的人估计都很容易记仇,我和修之前在法庭上也算是得罪过她了……我只是言语顶撞,修可是真的用乌姆里奇示范了一个禁锢咒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不禁有些担忧修。毕竟他之前是为了帮我作证……我得跟厄尼说一下,请他和帕德玛这一学年多留意一下修的情况。 分院帽今年唱了很长的歌。它在说出四个学院的特质之后,却以创始人的情况告诫我们,霍格沃茨面临危险,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像阴沉沉的天气一样。我想,在我以后的回忆里,这些时光一定会有着特殊的重量。 邓布利多教授照例发表新学年的致词,他宣布了今年教授席位的变动,分别是暂代海格(不知道要代到什么时候)重回霍格沃茨的格拉普兰教授,以及乌姆里奇教授。礼堂里响起礼貌的、但很不热情的掌声,这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准备说魁地奇球队的事情了,然而乌姆里奇打断了他。 这可真是没礼貌,我相信爸爸之前跟我说他认为乌姆里奇假装自己有塞尔温家的血统一事了,至少在我认识的人里,塞尔温很有纯血家族的礼貌。 同学们都非常惊讶,但乌姆里奇好像全无察觉,她假模假式地开始说话,声音又高又尖,“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认识你们大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我会跟她做朋友的,只要别让我借她那件开襟毛衣。”帕瓦蒂小声对拉文德说,两个人都在偷笑。我拽了拽帕瓦蒂的衣服,示意她收敛点:“当心,这个人可不好惹。”爸爸曾经这么评价过她,她之所以出现在法庭上,就是特拉弗斯家特地找她过来的。 乌姆里奇开始说一些套话,什么教育界的创新与改革,总之非常无聊,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拉文克劳那边的桌子上,秋正在跟别的女生聊天,修和卢娜都在看书。斯莱特林那边更没有人把乌姆里奇放在眼里,佩格困得整个人都快倒在布雷斯身上了。德拉科在跟布雷斯小声说话,布雷斯还竖起手指让他小点声,生怕他吵醒了佩格。 至于赫奇帕奇,厄尼是为数不多地盯着乌姆里奇的人之一,只不过他的目光呆滞无神,我可以确信他根本不知道乌姆里奇在说什么。他只是为了自己胸前的那枚崭新的、闪闪发光的级长徽章,于是假装自己在认真听讲。 茜茜也确信乌姆里奇刚刚那番话的含义,是福吉正在干涉霍格沃茨。乌姆里奇把她自己比作“创新”,这真是件糟糕的事情,尤其是今年还有O.W.L.s考试。 乌姆里奇结束演讲之后,厄尼立刻恢复了神气,他现在正意气风发地跟汉娜一起指挥赫奇帕奇的新生们排队下楼呢。赫敏和罗恩也前去忙碌。我们剩下的人一起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走,路上依然不乏许多人对哈利指指点点。 这种情况直到回到宿舍后都没有缓解,因为拉文德和帕瓦蒂都觉得哈利不太可信。要不是最后赫敏以级长的身份让她们闭嘴,可能我们宿舍会和男生宿舍一样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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