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有些新奇,像园子家这样的财力,想学什么不是立刻有一堆出名的老师供她挑选吗? 原来……也跟我们普通人一样啊。 “有三分钟热度,就有三分钟收获。”落地有声。倒是都没想到安室会开口。 奈奈笑了,“还有三分钟快乐。” 三个人齐齐看向他们。 诶诶,这么合拍的吗? 奈奈也愣了愣,整理了下西服,弯起眼睛,“回家吧各位,反正也没心思玩了。” 跟大家告别,转过身,她就垮下了笑脸。 “跟着我干什么?安室大忙人。”都不用回头,她就知道安室在她一步远的地方。 她突然觉得好累,放空的抱着手臂,直接就在马路边蹲了下来。 安室走到她面前,盖住了一点点光。她半眯着眼看他,阳光争先恐后的从他的碎发间穿过,他好像是刚从太阳来的太阳人。 黑暗和灼热,竟然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安室也学她蹲下来,手臂挨着她的。 她迟缓的盯着他们的肤色差距,又移到他的脸上。其实,从相逢到现在,她都没敢仔细看过这张脸。 这张,陪伴了十几年的脸。 奈奈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好不争气啊。她苦笑着低头。 安室心下叹气,怎么会有这样全身散发着不可靠气息的女孩子啊。 奈奈7岁的时候,从神奈川搬来东京,由在东京的小姨照顾。是因为父母在那一年因为车祸去世。她其实是有一个亲生哥哥的,但是兄妹俩很少见面。 于她而言,景光和他不仅仅是发小,还是可以依靠的家人。 她眼底那薄薄的水光,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 安室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原本还算温和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 他后悔了,其实根本不该再和奈奈有太多牵扯。再介入到她本已经平静的生活,他的身份没有保证,随时随地踩在生死线上。 如果又一次消失,又是一次痛苦。 “我们去喝酒吧——”她猛的站起来,晃了一下才站稳。“陪我去喝酒,就当作是我雇佣你啊,当作是私家侦探的工作。” 安室扶住她,“我送你回家。” “我要喝酒!现在就喝!”她甩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紫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自己。只有现在,她才是有安全感的。 他们还是坐在了奈奈楼下的居酒屋里。这个点,店里一桌客人都没有。 “老板,一杯梅子酒谢谢。” 浅金色的梅子酒里加了冰块,在灯光下漂亮极了。 安室看着她握着酒杯,杯壁的水珠润湿了指腹。指甲还是圆圆巧巧的,却有了秀美之姿。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奈奈以前酒量很浅,啤酒都能让她头晕。 “在你们不在的时候。”奈奈自然能注意到他的情绪,“哈哈,安室先生,你在生气吗?”她的眸子好像也被酒浸湿了。 他不说话。 她用力睁着眼睛看他。降谷零和安室透,像是分割开来的两个人,现在没有笑意的他,反而更像记忆里的人。 奈奈抓了抓头发,皮相倒是一直停滞不前,是不是去做了医美啊。 她伸手挨上他的脸颊。 她醉了。 眼睛已经像是一汪水了,脸颊、皮肤上都泛起了红。 醉鬼一个。他走过去拉她,还得来了一堆哼哼唧唧。 “还敢喝……” 她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鼻尖几乎抵到了他的脖子,然后又退开一点。 他僵了一秒,才伸手撑住她。 她近乎是嵌在他的怀里了。奈奈往后缩,睁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又把脸颊凑上去。 贴上去的时候,战栗的竟然是他。 滚烫的温度,跟她这个人一样,根本不容忽视。 她蹭在他身上,应该是踮着脚累了,手臂垂下。 他微微张开手,任她环上了他的腰。 在安室眼里,她反而像个一头想栽进来的毛球。 梅子的味道横冲直撞的送过来,呼吸间都是这种暧昧的酸甜。 他扣住她毛茸茸的脑袋,侧下身听她断断续续的嘟囔。 “安室先生,我花钱……送你上头牌吧,您值得。” “感情靠不住,只有金钱最牢固。” “喂您好…请问是腹肌吗?” 他无语的直起身,拎着她的手臂,她就跟抱电线杆一样抱着他。 “您一晚上很贵吗?” “你付钱?”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在跟醉鬼聊天。 “我没有钱……小白也很费钱。”她顿时可怜了起来,委屈的又抱紧了几分。“您有折扣吗?我可以蹭免费试吃吗?” 安室是真的无奈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不说话了,抬着头眼巴巴的看他。 安室叹气,搂住她的脖子,轻声,“怎么了?” “您真好看——可以跟我贴贴吗?” 我们现在就贴在一起。 但是,如果他没来,你也这么抱着别人吗? 他压住她的后颈,呼出一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我家小cp的名字可以叫007 本次就是007组合推拉战的第一回合,因为各种原因会互相推远拉近这样循环 梅子酒就是青梅酒,青梅喝青梅酒,和青梅酒贴贴(嘿嘿嘿
第14章 14 === 头疼。 奈奈感觉整个人要被头疼牢牢钉在枕头上了。宿醉的劲模模糊糊还没过,记忆就开始回笼了。 她咬着被子,接受不了自己昨天的蠢样。 但是哦……她搓了搓手指,腹肌的触感好像还不错? 反正就当不记得好了。 手机被塞在床头那只小猫抱枕的手里,这会正疯狂震动。 “喂小白?” “你还敢去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打自招。 “昨天是安室先生接的电话,说在居酒屋看到你喝醉,就把你送回家了…奈奈,你……” “干嘛吞吞吐吐的?”这一点都不“小白”。 白石揉揉眉心,把手里的册子放在一边,“没什么,你收拾下,明天准备进团恢复联合训练吧,我跟团长已经谈好了。”奈奈的伤要比想象的轻,自然不能再耽误。 于是,正正经经的训练成了头等大事。因为腿还没完全恢复,奈奈把大提琴锁在了训练室,每天提前一小时开始练习。 其实她不过是缺席了半个多月,乐团的气氛就变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很少有人谈笑。 她忙的脚不沾地,自然是朋友们来凑她的时间。园子特地翘了部活,买了栗子小蛋糕来看她。 “园子你打包那么多,奈奈吃不完的。”桌子上摆了4个盒子,还有一杯冰咖啡。 “上次我带了2个,她一下子全吃完了,跟没吃饭一样,太可怜了。”园子找了个大袋子,一个一个排排放好,“他们因为要赶进度,天天到八|九点,我都没跟奈奈说几句话就被他们监督轰出来了。” “两个下午吃,两个带回家,好好品味下安室先生爱的魔力。” 她捣了捣小兰,“发现没小兰?栗子蛋糕早就从菜单上下架了,是我昨晚打电话请安室先生做的,他一口就答应了。特地按照奈奈的喜好加了一点巧克力,是绝对的限定版。” 限定版三个字被加重了语气,像是浮起的文字,敲进了小兰的脑子里。 小梓凑过来,“是因为安室先生不在的话,我一个人压栗子泥效率实在太低了。”她抱着菜单继续,“不过,安室先生今天早上确实很早就来了。他基本不做特殊需求的甜品的,可疑可疑。” 小兰跟着补充,“而且站在一起好养眼。” 园子之前还想着把新出医生介绍给奈奈,因为那位医生又高又帅,在学校待人温和但洁身自好,简直是黄金单身好伐。 园子仔细想象了下这两对分别站在一起的样子,嗯…不相上下啊。 可惜啊,还没机会介绍新出医生给奈奈认识,这在跑道上岂不是慢了好多步? “你们在聊什么?”安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大家的身后,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早上做蛋糕非常顺手,巧克力也恰巧买到了奈奈喜欢的牌子。 “园子要给奈奈送栗子蛋糕去,我们在说奈奈最近很忙啦,毕竟中旬就要开演奏会了。”小兰离得最近,自然就是她来回答了。 其实那天酒醉分开之后,他的邮件奈奈也没有回。 她很出色的践行着远离他,连偶尔会光顾的波洛也没有再来过。 安室的视线落在打包好的牛皮纸袋上,突然开口询问,“要不我去送吧?我今天的班还有20分钟就结束了哦。” 园子似有所悟,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安室还没踏出店门,三个女生就交换了激动的眼神,有戏。 安室到乐团的时候,他们刚刚结束第二轮合奏,正是休息时间。 奈奈一个人坐在训练室中间,周围空旷的只有角落的一架钢琴。他从窗口看过去,阳光斜斜的打在地板上,衬得她的背影瘦瘦小小的。 她的头发软软的铺在身后,发梢打着卷,像是小钩子一样。 他故意用力踩了地板走过去,奈奈只是侧了一下头。头发歪在阳光里,毛茸茸的。 安室蹲下身,“栗子蛋糕和热咖啡,补充下能量。” 园子打包的是冰咖啡,是他回后厨换的热的。他知道应该是奈奈点的冰咖啡,她上了大学之后课业重,养成了下午喝冰咖啡的习惯,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奈奈不客气的拆开栗子蛋糕,都送到跟前了,不吃白不吃。 高热量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她立刻眯起了眼。再加上暖乎乎的咖啡,秋天骤冷的萧瑟几乎一下子就从身体里消退了。 “怎么是你啊?” 栗子的甜好像融进了她的语调,听起来像是撒娇。 安室拿起她的衣服递过去,“波洛那边正好下班了。把外套穿上。” 见他看过来,她也抬眼看他,“咖啡店好玩吗?”一直在波洛打工,好像也很悠闲的样子。甜品做的那么好吃,还那么……受欢迎。 她凑过去看他的眼睛。 栗子和巧克力交织在一起的味道,直直的撞进了鼻子。 比早上做蛋糕时闻到的,还要浓郁。 宽松的卫衣外套把她裹得小小一团,脸红红的。 “发烧了?” “嗯?”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不然,你怎么会跟“安室透”离这么近。 安室抵住她蹭过来的脑袋,额头有点烫,估计只是低烧。 她有多不靠谱不是早就清楚了吗,她太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但绝不是一个跟危险为伍、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用哪张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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