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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看出汉尼拔是个体面的人，那么或许自己就应该更地体些。 伊莱恩从行李箱里翻出上次去参加晚宴布鲁斯送的裙子，已经干洗好，也没了之前沾上的血渍，仍旧像是新的一般。 她决定还是把裙子再熨一熨，过些时间提早去，或许更加礼貌。 只是等到她到那时，威尔似乎还没到。 “你不必来这么早的。”汉尼拔说，“我还在准备，怕是要让你多等一会了。” “没关系，或许我还可以顺带看看美食是怎么被制作出来的。”伊莱恩笑道。 汉尼拔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实际上，伊莱恩还未进门就已经闻到了属于食物的香气，其中还混合着还未处理的肉类气息，带着一些血腥味。 厨房的台面上放着装饰的植物和水果，案板上也有着还没切好的肉，没什么不对。 “霍普小姐有没有想做心理咨询的打算？”汉尼拔像是随口询问，自然而亲切。 “叫我伊莱恩就好，真的。” “好的，伊莱恩。” “或许会做一些尝试。”她回答，“我并没有找过心理咨询师。” “从来没有？”对方似乎有些惊讶。 “没有。”伊莱恩说，“我并不像威尔那样，经常会有那么大的精力消耗。” “但我可以看出你有压力——这也是个需要疏导的情绪。”汉尼拔把一边的洋葱洗干净放在砧板上，切了起来。 伊莱恩感觉有些辣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或许吧，但我不认为有那么严重。” “威尔一开始也拒绝我的治疗，”汉尼拔把切好的洋葱撒入已经热好的锅里，一时间香味四溢，“但之后他就明白了我的作用。” “或许你可以试试。”他翻炒着洋葱，并把刚刚切好的肉放进去，“你是威尔的朋友，我并不会在第一次调解时收费。” “之后我就会离不开你然后在你这买下无数个小时了。”伊莱恩开玩笑道，“但我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出色的医生，毕竟威尔那么棘手的病人你都应付来了。” “是的，威尔确实很棘手，但我很欣赏他。”他在锅里撒上香料，“我是个心理学教授，这种病例是无数专家想要而得不到的。” “他确实是个宝藏。”伊莱恩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威尔时候的场景，想起他还原场景时候的模样，感叹，“他的天赋太惊人了。” “很高兴你也这么觉得。”他把食物盛出来，放在盘子里，又在表面撒上一些点缀的料，放在伊莱恩面前，“尝尝。” “不等威尔来吗？”伊莱恩奇怪。 汉尼拔笑了，“他向来是个迟到鬼——你一定饿极了，先尝尝味道也没什么。”说着，他取下一边的叉子，为伊莱恩挑了一块好肉，“试试吧，尝尝我的厨艺怎么样。” 伊莱恩仍情难却，便接过了叉子，把那肉块放入口中。 惊人的好吃。 “这是什么肉？”她惊讶它的口感。 “是上好的小和牛。”汉尼拔说，“今早刚空运来——我总是在美食方面十分讲究。” 而威尔，也终于姗姗来迟。 他的裤脚还沾着泥巴，看起来像是跪在了泥巴地上。 但是汉尼拔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并放上鲜花，放好餐具，点上蜡烛。 他太讲究了。 伊莱恩觉得如果一定要说她身边有什么像他一眼讲究的人的话，大概也就只有阿福了。 “你像是从旧时代穿越过来的。”伊莱恩说。 “或许这是刻在法国人骨子里的。”汉尼拔坐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你可一点也没有口音！”伊莱恩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呢！” “事实上，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四处旅行。”汉尼拔就此截过话题，“你呢，伊莱恩？” “我是个纽约人。”伊莱恩实话实说，“没什么特别的。” “啊——纽约。”汉尼拔感叹，“听说那有许多的超级英雄。” “确实。”威尔赞同，“钢铁侠什么的。” 伊莱恩可没有忘记就是托尼给的威尔的名片，便是顺势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威尔边吃边说，“他认为他父母的死有蹊跷，想重新查——我那时候还是FBI前凶案组的，所以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逃不开的汉尼拔吃饭环节 评论~ 第20章 好感 伊莱恩没想到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她愣住了，只觉得这世界太过奇妙。 她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感受其中的甘甜。 “那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在巴尔的摩定居的，汉尼拔？”伊莱恩询问。 汉尼拔·莱克特撒了两下盐巴，抬眸看着伊莱恩，徐徐道来：“大概是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我后来在大学任教，才是决定在这定居，不过我一直对年轻时在法国的事情很怀念。” “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实际上是我的一位亲人，她待我极好。”汉尼拔想起了那年与紫夫人在巴黎定居——他坐在茶几边修建花枝的场景，又或者是紫夫人身上那迷人的香气，也或许是巴黎空气中烟草咖啡的气息。 这让他有些动容。 “只是她后来离开了我，即便这对于当时的我是个不小的打击，但现在的我只能说——”他微微一笑，“或许，本就没有人可以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说得对。”伊莱恩赞同。 友谊或许就是要在不断交换秘密中变得深刻，这是伊莱恩一直觉得的真理。 但她仍旧会对于那些被她隐瞒的朋友而有愧疚感。 并对他们的好而加倍珍惜。 她准备离开，而威尔则是准备留下这和医生聊一聊，而伊莱恩想了想还是决定或许自己可以和他谈谈。 “明天下午三点我有空，感谢你的信任，伊莱恩。”莱克特医生谦和一笑。 伊莱恩深夜回到酒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那呆了那么久。 她关闭了莱克特的调查页面，并感叹自己的愚蠢。 第二天，伊莱恩先是去了FBI总部，想要深入看看这次的案件成果。 随后，她在进入后见到了FBI的主管：杰克·克劳福德。 克劳福德自然已经知道了伊莱恩的存在，并尊重她的协助或者旁观。伊莱恩看见他时，他正在和威尔说话。 “你再一次失控了。”他说。 “我——”威尔决定还是别说什么了，他止住了话，看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个救星。 “啊！伊莱恩——”他站起身，并躲开克劳福德的注视走到她的面前，“今天来这么早？” “因为下午和汉尼拔有约。”伊莱恩笑道，“案件有进展了吗？” 威尔沉默了。 “你听说过威尔的精神状态吗？”克劳福德说，“他在刚刚差点把尸体破坏得一塌糊涂。” 伊莱恩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贝芙丽解围，“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威尔不会干扰到我们工作的。” “但是我们确实有进展。”克劳福德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纸递给伊莱恩，“极少而罕见的对于切萨皮克开膛手的线索。” “是我发现的。”贝芙丽说，“在死者的手部发现了一处纤维——” 贝芙丽最擅长的也正是纤维分析。 “很微小，几乎不可见，但大概因为死者生前吃过什么，手指沾上了一些，才让我们有所突破。”她有些激动，“是一种比较名贵的纤维——大多出现在比较名贵的西装上。” “所以切萨皮克开膛手不仅是个高智商反社会，还有可能是个地位比较高品味很好的人？”伊莱恩感叹，“那这可是除了反射弧，汉尼拔全占了呢！” “天知道他那么多名贵西装哪来的……”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等等，你们查过他吗？” “汉尼拔·莱克特？”克劳福德说，“我们FBI用他时当然是确保他不会有问题的——” “不，杰克。”威尔犹豫，“你也不能保证不是吗？” “或许我们得委屈我们的朋友了。”贝芙丽这样说。 伊莱恩本以为还要弄一个搜查令，却没想到一会他们就去敲了汉尼拔的家门表示要查一查他衣柜里的衣服。 汉尼拔：“公事公办，我懂——你们随意。” 伊莱恩不认为能查出什么。 毕竟，如果真的是汉尼拔，就算是当天的衣服有任何的污渍，恐怕也会一丝不苟的收拾掉或是处理掉不会留一点痕迹。 他家里的陈设就能看出他真的是个爱卫生的人。 汉尼拔：“下午的咨询你还来吗？” 伊莱恩：“当然。” 实际上，在他们决定小小地怀疑一下汉尼拔的时候，伊莱恩看了一眼汉尼拔的人物卡—— 【汉尼拔·莱克特】 【心理学教授及医生，前外科医生】 【友好值：-90%】 这友好值前面的负号，让伊莱恩感到了不对劲。 甚至感觉有些离谱。 之前迪克对自己的数值也就是-20而已——这还是因为她害得他被大汉围攻。而汉尼拔·莱克特这数值，简直就像是把她当仇人。 太不正常了。 大概因为太低，这张卡已经明显呈现出了一种暗红色，或许是意味着危险一类的意思。 一鼓作气，伊莱恩把自己所有的技能卡装配上，以防万一。 如果这位切萨皮克开膛手没有什么超能力的话，伊莱恩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把他打败。 “或许我们可以开始？”他们面对面坐着，而汉尼拔则是拿着笔记记录，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伊莱恩，没有侵略性，但在伊莱恩看来就像是一种挑衅。 “当然。”伊莱恩点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或许你应该引导我。” 大概是因为先入为主，伊莱恩现在怎么看汉尼拔怎么觉得他装得厉害。 或许他不是那个切萨皮克开膛手，但并不耽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危险人物。 她很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那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经常产生纠结的瞬间？” “有。”伊莱恩实话实说，“我经常害怕我做的事情会导致什么更坏的结果。” “比如？” “比如我觉得我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我不需要在这负担什么责任，但出于同理心，我还是会害怕会导致什么非常大的结果。比如某人的死，又或者是世界末日什么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呢，伊莱恩？”汉尼拔微微倾身，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因为我随时都会离开。”伊莱恩含糊表达。 这离开可以是她去往下一个世界，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死亡。 “每个人都会离开，但生活在你有意识的时候就开始了。”他说，“你现在在我这和我说话，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即便汉尼拔可能人不是个好人，但伊莱恩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做你想做的，不用被拘束。”汉尼拔说。 “噢——”伊莱恩恍然大悟。 她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那么，我现在就很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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