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不是脾气很好的人,经常会仗着人多欺负家族式微或者是混血出身的小孩子。在他的指令下,克拉布也偶尔会跟着一起作弄他们。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都是由诺特承担的,他才是发号施令的人。克拉布是安全的,他不需要为坏的结局承担代价。 他也曾经看到过沙菲克和马尔福的相处。虽然在小孩子们的嘴里,沙菲克在做跟克拉布一样的事情,但是诺特更习惯使唤他,或者是要做坏事的时候才想起他。 他们是朋友吗?克拉布问。 诺特忙着挑选宴会穿的衣服,非常不耐烦地说:沙菲克家为了抱上马尔福家这颗大树连儿子都愿意送到别人家寄养,朋友?怎么可能。 他学着大人的语气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拿出了两件礼服在克拉布面前比划:我穿哪一件比较好?看到克拉布陷入迷茫的眼睛,他恼火地说:我怎么忘记了你是个蠢货。 诺特被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孤立了,但他仍迫切地希望得到罪魁祸首的原谅。他以为只要完成了尤利塞斯的指示,他就能够从悲惨的境地里解脱出来了。尤利塞斯想要汤姆里德尔惹上麻烦,他就按照尤利塞斯的指示,把从家里偷偷带来的不知道用途的黑魔法用品塞进他的柜子里。但在他向后倒退的时候,正好跟回来的汤姆里德尔撞了个正着,诺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 “是的。”汤姆里德尔微笑:“正常情况下,我现在应该在魔药学教室里,我想尤利塞斯也是这样告诉你的。” 诺特色厉内荏:“马修!你挡住他,不要让他跟他的蛇过来!” “很遗憾,我的蛇今天不在这里。”汤姆里德尔轻轻地摸了摸腕间苍白的蛇骨手链,他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克拉布:“不过在这个宿舍里,我还有其他的朋友。” 诺特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正用魔杖对准着他的克拉布:“你疯了吗?你要听命于一个混种!”事实上他隐约觉得汤姆里德尔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放下你的魔杖,你忘记了吗马修?我们是朋友啊!”诺特完全忘记了汤姆里德尔就在他的背后。在被人孤立的这一年里,出来马修克拉布之外,他没有任何朋友。克拉布虽然很迟钝,但却是唯一会站在他这边的人。而克拉布的背叛,比汤姆里德尔的任何一种威胁都要让他感到崩溃。 “卢斯啊。”克拉布疑惑地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他平静地看向诺特:“我不是在按照你说的在做吗?” 他们之间没有契约,也没有忠诚和友谊可言。诺特会因为埃弗里的挑拨把他撇下,克拉布向其他人效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家都是这样做的。诺特否定沙菲克和马尔福的友谊的时候那样笃定,却为什么会在遭到他的背叛的时候这么震惊呢? 这样的背叛,克拉布也无需要为此承担责任,他只是在按照汤姆里德尔的指示在做而已。好的结局,或者是坏的结局,任何一只鸟的死亡,都将与他无关。 “准备用它来诬陷我吗?”汤姆里德尔把玩着诺特之前想要放进去的小药瓶,里面盛放着墨绿色的液体:“我想肯定是你自作主张,想要把我赶出学校向尤利塞斯邀功,我说的对吗?” 诺特没有说话。 “很可惜,你拿的并不是什么非常恐怖的毒药,只是一瓶致盲药剂,会让你在二十四小时内彻底失去视觉。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不可能因为这种东西赶走我的——因为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过比这要危险十倍的魔药。”汤姆里德尔走近了诺特,后者想要逃跑,但被高大的克拉布紧紧地抓住了肩膀。多么熟悉的场景,诺特想起来自己也曾经叫克拉布这样对待其他人,他嚣张地发号施令:马修,按住他!然后往对方的嘴里塞泥巴或者用无伤大雅的攻击性咒语。 “你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父亲是坎坦克卢斯·诺特,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诺特结结巴巴地说。 “是这样吗?”汤姆里德尔看向克拉布:“但据我所知,是他自己顽皮,从诺特先生的柜子里偷走的药剂,然后不慎打翻伤到了自己。” “是这样的。”胖乎乎的男孩憨厚地说:“他是踩在我肩膀上偷到它的。” 汤姆里德尔抓住诺特的下颚,把它灌进了他的嘴里,诺特想要弯下腰把它们都呕吐出来,但是药液刚刚灌进他的喉咙就好像蒸发了一样,他的面前一片漆黑。汤姆里德尔轻柔地说:“哭吧。现在没有人会看到你了。这是坏孩子应该得到的惩罚。” 诺特跪在地上流泪,他胡乱地摸索着,抓住了汤姆里德尔的袍角,祈求般地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没有必要。”汤姆里德尔冷酷地说:“你知道的,克拉布也都能知道。这并不是你的筹码。” 在粘稠的黑暗里,诺特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还能为他带来什么,他最后只能说:“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地去完成。” “克拉布会监督你,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的,对吧?”汤姆里德尔用冰凉的手拍了拍他已经不知不觉涕泪横流的脸颊:“人都是会在被一些事情蒙蔽,做出错误的选择,对错误的人效忠,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改正,就能走上正确的道路。”他轻声说。 那我现在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克拉布看着在地上瘫软成烂泥的诺特。那一天之后,他们依然形影不离,但是诺特忌惮着克拉布,其实如果他再下命令,克拉布也会去执行,只不过诺特也许再也不会信任他。克拉布不需要为背叛承担代价,因为他跟诺特从来都不是朋友,他只是在按照指示做事。 夜里,躺在床上的克拉布梦到自己也陷入了一片迷雾里。他的身边空无一人,汤姆里德尔,或者是诺特,他们都不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的脚边窸窸窣窣,从灰蒙蒙的雾气里钻出了一个蛇的脑袋,它朝着他嘶嘶地说话,但克拉布并不觉得恐怖,因为它看起来并没有没有攻击他的意图。 它看到依然笨拙的克拉布,无奈地叹了口气,仰起脑袋咬住了克拉布的袍子,它晃悠了一下尾巴,像是一道银色的线一样钻进了迷雾里。 像是在说:就这样跟着我走吧。 “马修!跟着我往前走,不要迷路!” 于是克拉布跟了上去,他的头顶上是一片有云雀和斑鸠唱歌的森林。
第57章 Star 1 最近在下雪,球队暂时停止了训练,阿芙拉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漂亮女巫》杂志换了一个新的模特,有着长而柔顺的金发,身材火辣性感。虽然阿芙拉当时拿到手的时候一瞬间幻视以为这是长大了的阿布。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阿芙拉开始怂恿着琼纳斯去给阿布扎小辫:“他的头发比大多数姑娘都长呢!” “如果你真的这么无聊的话,建议你去复习一下你可怜的魔法史。”阿布淡淡地说。 “那可怜的就会变成我了。”阿芙拉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装可爱地嘟起嘴,为了恶心阿布还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花季少女因为魔法史而枯萎吗?” “什么枯萎了?”佩格把脑袋凑过来。 “阿布啊。”阿芙拉开始乱七八糟地造句:“阿布因为没有爱情的浇灌,觉得自己要枯萎了。” “那我要给阿布施点肥吗?”佩格认真地思考。 “先得松松土。”阿芙拉借了斯卡曼德的笔记之后显然对温室栽培有了更深的见地,开始将知识运用到生活之中:“首先我们从头发开始,琼,你看这个发型是不是很适合阿布。”阿芙拉依然没有放弃折腾阿布的脑袋。 佩格探过头去看了看,然后缓缓地说:“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一页是宠物美容。”她疑惑地盯着一整页的猫猫狗狗猫头鹰乌龟蟾蜍。 “哦,我翻错了。”阿芙拉敷衍地说。 “亲爱的老姐~”维吉尔从隔壁桌过来串门,他热情地奔向阿芙拉。 “停下。”阿芙拉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热情得有点诡异的维吉尔:“麻烦你换一下称呼。” “亲爱的妈咪?”维吉尔从善如流。 “……我让你换前缀不是让你连辈分都换了。”阿芙拉无语:“艾琳达一定会很高兴,感谢她的好儿子,让她少了个女儿,却多了个妹妹。” “晚上好,阿布,还有琼~”维吉尔转过头笑眯眯地跟旁边的两个人打招呼:“还满意我给你们提供的消息吗?” “晚上好。”阿布礼貌地点头。 “嗯?晚上好啊!”佩格热情地挥挥手。 “你说的你那些鸡零狗碎的八卦消息吗?”阿芙拉之前凑到阿布那边去看了一眼,里面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无聊到麦克米兰教授跟杜蒙教授十月底早上六点半起来在温室约会这种事情都有……话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冬天早上六点半起来约会? “阿芙拉,你可别小瞧它。”维吉尔洋洋得意地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我这几个月赚的钱比爸爸去年一整年赚的都多呢。” “那是因为他去年的收入是负数。”阿芙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如果消息有用的话,我会支付合理的报酬的。”阿布说。 “唉,你要同学院的也就算了,主要是格兰芬多都很顽固,而且对我们偏见很大——”维吉尔看了一眼听到格兰芬多这个单词就已经蹙起眉头的阿芙拉:“好吧,我们这边也一样。” “所以?”阿布知道他还有后话,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所以——”维吉尔诚恳地说:“要加钱。” “你要格兰芬多那边的消息做什么?”阿芙拉狐疑地看向阿布,但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阿芙拉在阿布这边碰壁,就把目光转向维吉尔,而维吉尔耸了耸肩:“老姐啊,别看我,我的嘴风很紧的。” “放屁。”阿芙拉粗鲁地说:“小时候我前脚告诉你的事情,你后脚就跟艾琳达说了。” “我那叫审时度势,选取最优方案。”维吉尔负隅顽抗,躲在了趁着他们吵架偷偷睡觉的佩格背后,笑嘻嘻地对阿芙拉眨了眨眼:“别瞪我了,瞪我也不会说的。” “好吃!”佩格猛地被惊醒。 “什么好吃?”阿芙拉好奇。 “我梦到宾斯教授在做蛋糕,那个蛋糕看起来特别香,就想去跟他一起吃……”佩格悲愤地说:“但是等我咬上去的时候,蛋糕从我脸上穿过去了!” “你这个梦逻辑还挺严谨的。”阿芙拉点评。 “我好饿。”佩格还心心念念着梦里没有吃到嘴里的蛋糕。 “如果没有记错,四十分钟前我们刚刚从礼堂回来,你吃的东西比我跟阿芙拉加起来的都多。”阿布冷静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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