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邻座突然传来的一阵惊呼,打断了两个人对他们叔叔经办的《四签名》案件的讨论。 他们两个人没有觉得影响了谈性,反而饶有兴趣地交换了一个有瓜吃的眼神。 “这是真的吗?海登阁下。”一个穿着米色缎面希腊式长裙,双臂松松搭着暗色披纱的年轻女子以很夸张的担忧表情凑近对方问道。 “是的。”那个被称为海登的金发英俊男子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肯定的点头。“差一点,我就要失去我亲爱的艾丽莎了。” “当时我们一直以为是因为艾丽莎的健康原因。谁能想到居然是可怕诅咒呢。”一个中年女士插话道,她怜爱的搂着旁边的一个白皙小巧的姑娘。“艾丽莎真是遭了大罪!还好有海登这样优秀的未婚夫陪伴,她才能坚持到我们找到巫师,解除妖精的诅咒。” “诅咒?妖精?”厄休拉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头发。那里其实带了一个来自妖精的银月桂发冠。她除了是一个民俗学家和考古学家的女儿外,还有另一身份——女巫。 一个被考古现场的文物(月桂冠)强行碰瓷后,掉到妖精界,还好幸运激发了来自祖母的家族血脉,然后晕晕乎乎,迷了好几次路才回到人类世界的女巫。 厄休拉感到小福尔摩斯的视线似乎跟着她的动作,停留在她按在月桂叶的爪子上了。即使知道普通人是看不见妖精首饰的,但是那来自福尔摩斯家族的敏锐目光,还是让她心虚的缩回手。 她对着小福尔摩斯干笑了一下。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艾瑞克仿佛没感觉到厄休拉笑容的僵硬,反而回笑了一下评价道。然后兴致勃勃地继续侧身聆听起,那一伙身份高贵的旅客的奇幻经历。 这是关于一个美丽的女孩突然虚弱了起来的故事。 爱她的未婚夫和家人请遍了名医,也没治好她。正当他们绝望之际,女孩的闺蜜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建议——让她看巫医。在举好几个朋友成功的例子之后,对方来说服了女孩的家人。 他们觉得试试也好,很干脆地带女孩来到了一个有着漂亮海湾的村庄。 在带女孩去看了村里面自称海巫的巫师后。 巫师宣称女孩的虚弱不是疾病,而是诅咒。这让她的亲友大惊失色,忙问是怎样被诅咒的。海巫让他们回忆女孩得病前发生了什么。然后告知肯定在海边的酒店举办订婚典礼时,被海里的妖精看到了准新娘,才遭受了诅咒。如果女孩想要解除诅咒,她必须一个人在悬崖下的小屋住到满月。这期间,不能见任何人,每天祈祷。到满月时,她需要站在海边找到浮出水面的海妖,然后把订婚当天的衣物扔给对方。才能彻底破除诅咒。 “我们真的好害怕,但是还是试着做了。结果,艾丽莎居然真的病好了。”中年贵妇亲昵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正是惊险,差点我亲爱的宝贝就不能当六月的新娘了。” 元素过多了。厄休拉听到被海妖看到得病这一段,就兴致缺缺起来。成为女巫后,奇幻世界的知识就向她打开了大门。她当然知道被所谓的海妖看到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那个女孩没有当场被拖下水吃掉,根本不可能遭受什么诅咒。那个根本不是海妖的业务范围。 “我们这趟火车马上路过的地方正是艾丽莎得救的村庄。”贵族青年海登突然说道。 厄休拉和艾瑞克一下子坐直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他们在对方眼里看到的是,那名为好奇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第2章 约翰·华生在白天出了个急诊,直到华灯初上,才披着春寒,匆匆回到贝克街。 他跳下马车,快步走到221号b座前,正要开门。一个黑影突然闪身到了他的面前。 “医生,您的电报。”一个带着一顶褪色的贝雷帽少年将一张纸递给他。 华生医生惊地一跳,差点拔枪。好在他及时分辨出了声音的稚嫩。按住了自己那已经伸到腰间枪套的手。 在屋子的玻璃窗透出的橘色灯光,黑影显露出一副孩子的脸。 那是福尔摩斯那个贝克街侦探小队的小头头。 “维金斯!你可不要突然从黑暗里面冒出来!太危险了。”华生医生严厉的对他说。 “抱歉,先生。”维金斯毫无愧疚感的耸耸肩,又将电报向前递了一下。“给您,先生。” 华生无奈地给了他一个先令,再三确认他不是一个人回家,没有危险。才打发对方离开。然后捏着电报,进了已经被门房听到动静打开的门。他站在门厅,借着玄关的灯光看起来。 “哦,福尔摩斯!” 这下二楼的起居室外又传来了,噔噔急促的上楼声伴随着医生那大惊小怪的呼声。 “我猜,你是想告诉我。绿色特快因为事故晚点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翻着一本大部头的旧书,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也接到小福尔摩斯先生的电报了吗?”华生叹息道。“真是太倒霉了。他们居然要在半路滞留至少二十四小时。” “我知道。不过我倒不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福尔摩斯翻了一页书,平静道。“也许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有趣?”华生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我可不觉得一个年轻姑娘,在停在荒郊野外的火车上足足过两个晚上是件有趣的事情。” “不,不,不。我亲爱的医生”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下总算抬起头,点了点手中的书面,示意对方。“我说的不是他们遭遇的意外,而是也许更神奇。” 华生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侦探翻开的书页上,纸张发黄,但是清晰描绘着一个有着鱼尾的女子。 “人鱼?!” “是的,人鱼。这里可是被称为是曼南眷顾的村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绅士在前方领头,对着三号餐车里的乘客们科普道。“这里很多村民都声称自己看见过人鱼,甚至有的说自己的祖辈捕获过海中马,家中的小马就是其的后代。” 厄休拉和艾瑞克·福尔摩斯跟着这群叽叽喳喳的旅客身后,一起走在一个海湾村庄的主街上。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火车上。 这要退到一个小时前,那位海登阁下刚刚说完村庄在前方后。餐车里的旅客就无一不好奇地向窗外望去。随着火车的前进,那片故事里的海湾露出了一个小角,列车却突然长鸣一声。 呜呜呜~`~~~~` 来了个急刹车,餐车桌上的碗碟酒杯都哗啦啦的响起来,落到车厢的满铺的地毯上,一片狼藉。而那些站起身好奇远眺的人也被惯性弄得东倒西歪。 列车员在停稳后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致歉了,告知乘客列车碰到了故障,需要检修。少则二十四小时,多则两天。不过为了安抚乘客,他们联系了附近小镇和村庄的旅店和驿站,乘客可以选择在火车等待,也可以去小镇村庄游览参观或另行离开。 金发贵族见此提议想和未婚妻故地重游。其他乘客也因为那个故事,对那个海边小村充满好奇心。纷纷表示自己没啥着急事,也想去见见那位神奇的巫医。 于是,三号餐车的乘客都上了稍后到来的驿站马车,奔向了这个名为曼南南的村庄。 厄休拉和小福尔摩斯先生也在这群好奇的旅客后面不远不近地坠着,听着来迎接金发贵族的当地乡绅讲村子的传说。 “曼南南,凯尔特神话中的海神之南的意思吗?”厄休拉低声对艾瑞克·福尔摩斯吐槽。“我以为我们已经离开爱尔兰的土地了。这都快到伦敦了,居然还有这么迷信,哦不,传统的热土。” 小福尔摩斯无声地笑了一下,同样压低声音地对厄休拉说道:“那你真错了。那怕是伦敦,吉普赛的算命马车和隐藏在茶馆里的占卜也是贵族男女们最热衷于去的地方。当社交季结束时,几乎每个新入社交界的适龄少女都有了着祈求姻缘的粉水晶。” “哦,那还真时髦……”厄休拉干巴巴地回答道。“也许我可以晒点金钱草做护身符,然后在街头摆个地摊,生意一定很好。”(金钱草,传说可以阻挡坏东西靠近。) “也许还有幸运饼干?”艾瑞克看着他身边这位长相明显有着东方特质的混血少女笑着调侃。 “不。”厄休拉果断摇头。 “因为华夏其实没有幸运饼干?”小福尔摩斯挑眉。 “不不不~只是因为我觉得不好吃。但是我可以烤点绿茶糕。”厄休拉欢快地笑起来。“宣传吃茶味糕点掉下的渣渣形成的图案也可以看到未来。”(茶叶占卜是看喝完茶以后茶叶渣滓的形状) “那请务必给我这个窥探命运的机会。”艾瑞克·福尔摩斯微微欠身“作为给占卜大师的报酬,我会献上最好的咖啡豆。” “准了。”厄休拉故作高傲的点点头。两个人在人群后笑作一团。 “各位请进,来我寒舍喝杯茶吧。”老绅士停在一座乔治亚风格的建筑前,转向旅客们邀请道。 大部分人都欣然接受邀请。小福尔摩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然后用眼神询问厄休拉是否要跟进去。 厄休拉微微摇头。轻拉了一下对方的衣摆靠近低语:“我刚刚看到街上有个挺古朴的旅店。我更想去那里喝茶。” 小福尔摩斯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与主人家礼貌告辞。 “不到两百年历史的乔治亚建筑确实没有都绎风格的旅店探查到的更多。”两个人正往街尽头的旅店走去,年轻的福尔摩斯赞赏地对厄休拉说道。“更何况屋主还是一个近年才入住的外地人。” “外地人?我真没发现!”厄休拉回想了一下对方侃侃而谈当地神话传说的样子。“你怎么……额,不,我不该问一个福尔摩斯这个的。应该是,他那里暴露了?艾瑞克,请告诉我。” “那你得先满足我的好奇心了。”艾瑞克·福尔摩斯同样惊奇地看了厄休拉一眼。“既然你不是因为建筑和屋主过新的原因,是为什么选择去旅店喝茶。明显那位兰度先生的茶叶会高级很多。” “大概是因为,我听那个受过诅咒的小姐的母亲说,她们当时住的就是那个旅店?”厄休拉无辜地与他对视,在小福尔摩斯刚刚露出干得不赖的表情的时候,快速的补充了一句。“当然最主要是,刚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村民有聊到要去那里吃下午茶,说那里的草莓海盐乳脂松糕是一绝。比伦敦的芙拉夫人蛋糕房的还好吃。” 两个人停下来对视。最终还是艾瑞克·福尔摩斯忍不住弯下腰笑起来。“好吧。好吧。就让我们去尝尝那神奇的草莓松糕。” “喏。”他伸出一只胳膊。“请,华生小姐。” 厄休拉从善如流地挽上对方。顺便撑起了她的折叠遮阳伞,还贴心的为小福尔摩斯也挡住了半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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