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也不用了,我的身体状况很差……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想给父母和弟弟希望后又让他们再伤心一次。”迹部纱织垂下眼眸,江户川柯南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也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门外脚步声响起,迹部纱织猛地抬头,江户川柯南也眼神一凛,立刻躲回了衣柜。 迹部纱织也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门被打开,安室透的脸色看上去也很差,但依然朝她扯出了一个笑容,“纱织,你醒了。” “嗯,医生怎么说?”迹部纱织的声音很轻。 安室透想起医生刚刚和他说的话——【超声心动图、放射性核素检查和心脏彩超都显示松本小姐的心肌梗死面积已经超过了50%,是大面积心肌梗死,所以她会出现高频率的心力衰竭、胸痛、心绞痛和呼吸困难,我建议立刻住院和做心脏搭桥手术。】 【真奇怪……这么严重的心肌梗死一般应该在男性45岁、女性60岁以后才会出现……松本小姐这么年轻,又没有其他病史,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有过很长时间使用副作用大的药物史?】 【你问是否可逆?当然是不可逆的,安室先生,心肌梗死和心力衰竭都是不可逆的损伤,已经梗死的心肌绝不可能再生。一年前您就应该让松本小姐做手术的了,不能因为她对麻药有抗性、怕她做手术痛和心肌梗死面积还很小就选择保守治疗,没想到一年间竟然恶化成这样……这在临床上也是非常罕见的病例了,我很遗憾。】 【但我必须告知您手术的风险,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选择手术,风险都很高,因为一旦她在几乎能感受到切开胸口所有疼痛的情况下手术,松本小姐的心脏能承受完手术的几率很小。】 【不过,您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松本小姐她的病情吗?这样下去我怕时间不多了,四个月到五年不等,但是随时都有心源性休克死亡的可能性。】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安室透感觉自己的血液又一次冰冷地凝固了起来。 安室透长久的沉默,让衣柜里的江户川柯南紧张得都几乎不敢呼吸——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过了很久,安室透艰涩的声音终于响起,“没什么,医生说你有些心力衰竭,需要继续吃药……纱织你想吃点什么?我们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好吗?” 迹部纱织狐疑地望着他,天下红雨了?他竟然会让真面目的她在外面吃饭,不怕认识她的人看到后以为她诈尸了么。 但想到江户川柯南还躲在衣柜里,迹部纱织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和安室透离开了房间。 江户川柯南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波本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在乎迹部警官。 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出能从波本嘴里听到那么卑微和讨好的语气。 —— 江户川柯南顺着迹部纱织提供的信息调查了几天,刚有点进展,正在着手准备阻止那位朗姆派出的代号库拉索的心腹潜入警察厅窃取卧底资料,结果就被脸色可怕的冲矢昴找上门告诉他一个噩耗——灰原哀被波本抓走了。 江户川柯南大惊失色,立刻带着滑板坐上冲矢昴的那辆红色雪佛兰,在城市中飙车穿梭营救灰原哀。 心里恐慌逐渐扩大,波本捉走灰原哀,意味着他知道她是宫野志保——也意味着波本知道了APTX4869有将人变小的功效,那么他工藤新一被抓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 灰原哀被波本抓到的时候,已经从一开始的害怕得浑身颤抖变得冷静了下来,准备好坦然面对死亡了。 但没想到波本竟然把她带到了他在市中心的一套豪华顶层公寓,甩给了她厚厚的一沓资料,上面是一个叫松本纱奈的年轻女性这一年来的病历和检查报告,男人语气冷硬地道:“能治好她吗?雪莉。” 安室透低头看着面前的浅咖啡色短发小女孩。 宫野志保,代号雪莉,组织里首屈一指的生物科研天才、医学家和药理学家。 听到波本直呼出她的代号,灰原哀瞳孔缩了缩。 他果然知道了,她就是组织叛徒宫野志保这件事。 但似乎她还有利用价值,灰原哀皱着眉看完了资料,开口道:“心肌梗死本来并不是绝症,但如果她无法进行手术的话,确实时日无多了。” 安室透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在抓逃跑的纱织的时候,他曾给她打过麻/醉,不到两分钟她就醒来了……麻/药对她根本无效。 如果她要被活生生地剖开胸口做手术……安室透死死地拧紧了眉毛,换了个说法,“组织用你留下来的资料已经又将银色子弹的进度也有很大进展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它做出来,否则我会把你交给琴酒。” 灰原哀惊讶地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波本竟然提出这么野蛮无理的要求。 银色子弹是组织当初命令她研发的药物,功效是令人起死回生……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得出来?简直是强人所难!灰原哀咬了咬牙。 …… 波本和灰原哀在客厅对峙,房间里的迹部纱织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缩成了一团,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她最近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免受心脏剧烈疼痛的困扰。 这段时间迹部纱织频繁地梦到另一个自己,她让另一个自己留意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并搜集组织的信息。 不过,没想到“她”那边的“安室透”竟然是公安警察,从警校时就相识,并且还拥有降谷零的本名,潜入黑衣组织卧底七年取得同样的代号波本酒,不同的是降谷零为人勇敢正义又善良,和这边心狠手辣的法外狂徒安室透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两个人。 迹部纱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如果她这边的安室透也像降谷零一样善良正义就好了。 …… 安室透抱着熟睡的她,收紧了一点怀抱。 过了许久,他覆了上去,用最轻柔不伤害她的力道……他甚至都不敢进去,怕她的心脏承受不住,只是用唇亲吻着渐渐湿润的某个地方,明明自己都胀痛得快要爆炸了,他却忍了下来。 迹部纱织渐渐醒了过来,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自觉地绕在了他浅金色的发丝间,她低头望向他的黑色眼眸里闪烁着盈盈泪花,倒映出他金发深肤色的模样。 她眼眸朦胧,像是还没完全清醒地呢喃道:“为什么你不是警察呢……” 安室透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她这是梦到什么了?想象他是一名警察吗?这也未免太可爱了一点。 从被那位大人在孤儿院领养看中领养走的时候起,他这辈子就注定和警察这个职业无缘了。 安室透停下了吻抬起头,坐起身将她温柔地拥入怀里,“纱织,我们结婚吧。”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将一枚耀眼美丽的钻戒轻柔地戴进了她的无名指。 迹部纱织愣住,彻底清醒了过来。 视线对上安室透写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灰蓝色眼眸,忍住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迹部纱织轻声道:“行啊……如果你能让我见到我父母和景吾的话。” 在最后离开之前,她还想再见父母和景吾一面。 安室透愣住,完全没想过她真的会答应。 狂喜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他笑着抱住了她,给自己也戴上了同款钻戒,珍惜地落下一吻。 “好,没问题。” — 安室透又一次高效地安排好了一切,他以乌丸财团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沙龙,迹部慎吾、迹部亚理纱和迹部景吾都受邀参加了。 易容后的她挽着安室透的臂弯,迎面遇上了父母和景吾。 父亲迹部慎吾瘦了很多,紫灰色的短发间竟然多了大半银丝,母亲迹部亚理纱更是憔悴了许多,也变得冷漠疏离了,不像以前那样对谁都露出温柔热情的笑容。 自从上次在剧院遇到弟弟迹部景吾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景吾也变得成熟了一些,行事不再华丽张扬,同母亲一样变得淡漠疏离,姐姐“去世”后,他的肩上扛下了更多的重压。 但是他们看到易容后的迹部纱织,都愣在了原地。 “这位是安室先生的?……”迹部亚理纱有些发愣地望着迹部纱织,虽然易容过后发色瞳色和面容都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母女间神奇的血缘感应让她觉得,眼前这位清秀的女子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迹部景吾也认出了她,是一年前在歌剧院他认错成姐姐的人,他望着她微微愣住。 “这是我的妻子,原名松本纱奈。”安室透优雅地微笑,混血感极强的五官俊美深邃,极具欺骗性。 迹部慎吾也忍不住一愣,随后礼貌地微笑,“恭喜你,安室先生,松本小姐和你非常般配。” 迹部亚理纱也露出了久违的温暖笑容:“是么,祝你们永结同心,幸福安康。” “同祝安好,松本小姐。”迹部景吾微微颔首道。 迹部纱织望着父母的弟弟,努力将他们的音容笑貌刻在心里,最后朝他们露出了个微笑,眼泪从眼角滑落。 “谢谢,也希望你们能够忘掉不开心的事情,往前看。”迹部纱织笑着道。 — 安室透出神地望着经过化妆师精心化妆打扮过后,穿着纯白色婚纱睡在了沙发上的迹部纱织。 紫灰色长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天鹅颈和肩膀,简洁优雅的修身纯白色婚纱长裙坠地,勾勒出纤细曼妙的曲线。 美得令人窒息。 只是,她怎么又在休息间里睡着了,安室透有些无奈地上前抱住了她。 怎么那么嗜睡…… 轻轻吻了吻她,安室透将她抱在怀里,等待她醒来去拍婚纱照。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迹部纱织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纱织。”安室透笑着拨了拨她睡着后有些凌乱的发丝。 “我是不是小时候见过你?”迹部纱织在他怀里醒来后,眼神清明地望着他,突然问道。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呼吸也很急促。 安室透愣住,惊讶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道:“纱织……你想起来了?” 没错,在她很小的时候,10岁的小纱织就和13岁的安室透相遇过,在他被人欺负的晚宴上,她为他出头。 迹部纱织扯出了一个悲凉的苦笑,妆容掩盖了她的苍白,“原来是这样……” 安室透突然听到了奇异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巨大的心跳声像是急促的鼓点,声音大得震动耳膜,速度快得令人恐惧至极! 安室透瞳孔紧缩,附耳凑到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果然!是她心动过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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