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直以来真的是辛苦你了,”我还不忘收个尾,巩固一下效果,“说到底,这都是小时候在师父身边长大留下的后遗症啊。” “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库洛斯元帅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反正肯定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噫——哪些方面?” 我满脸的高深莫测:“各种方面。” “不过你刚刚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水,状似不经意地问。 “啊,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个诺亚,”拉比说,“既然我们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那她盯着的应该就是亚连或老头他们那边了,也不知道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原来是在想这个啊。 白白吓了我一跳。 见我沉默下来,拉比以为我在担心,便安抚说:“嘛,不过应该没事的!无论是亚连和小克,还是熊猫老头和李娜莉,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大家都很强啦!” 是啊,最容易对付的那个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呢。 我点点头,借着这个机会问他:“拉比,你觉得亚连是个什么样的人?” “欸?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亚连的话……亚连他啊,怎么说呢,就是个小鬼吧。” “小鬼?” “你看啊,虽然他平时大部分的时候都表现得很礼貌很绅士,但本质上,还有对女性的审美上,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嘛。” ……其实后面的这个才是重点吧? “那克劳利呢?” 这次拉比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小克他就是个爱哭鬼啦,内心特别脆弱、特别容易受伤、还特别善良的那种——反正我不讨厌就是了。” 你岂止是不讨厌啊,感觉你都不是一般地喜欢他。 “……神田呢?” “优是一刀平!” “一刀平?” “是说发型啦,发型,”拉比在刘海前面比划了一下,“至于性格嘛,就是各种凶。” 他说着,忽然毫无预兆地拉长了脸,低着嗓音开口。 “再叫我的名字,就砍了你——怎么样?超可怕的吧?” 我点头附和,又问了几个人后,指腹忽地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微烫的杯面:“那你觉得,李娜莉怎么样呀?” 其实铺垫了那么多,我真正想问的,就只有这个。 毕竟教团中和拉比年纪相近的异性,就我们俩。 而且……而且他们还那么熟。 “李娜莉……李娜莉的话,明显就属于那种很坚强的女孩子吧,责任心什么的超强的。”拉比停顿了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一直都把我们这些同伴看得很重,重到几乎都称得上不寻常的程度了——上次不就是通过这个分辨出真假的嘛……再有就是很爱哭啊,不过也正常,毕竟是女孩子嘛。” 我和你说,我都不用数就知道你的这个字数肯定是说别人的好几倍! 你该不会……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我登时有些酸唧唧,刚想喝口水往下压压,低头一看,杯子空了。 于是我站起身,走过去拿过水壶,又给自己倒了几杯。 “不过塞西真的很喜欢喝水呢,”拉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一路上,水杯水袋什么的好像都没怎么离过手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这个。 我转过身,靠着桌沿,点点头:“我从小就这样。” ——“因为渴着……” 有男女莫辨的声音猝然在脑中响起,我顿了顿,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跟着那个声音开口。 “因为……我最讨厌口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后—— 塞西(唉声叹气):他果然不喜欢我啊…… 拉比(心情复杂):她原来不喜欢我啊…… 从此这种想法根深蒂固↑ 塞西:感谢那个送花时从未提过“喜欢”的字眼且回回都必夸他的头发就像花儿一样红的自己(。 亚连:“……所以你们这是一个真敢说,一个也真敢信啊。还有要是任由塞西这么胡说八道下去的话,师父在教团里的评价恐怕就不只是‘任性妄为’、‘嗜酒如命’、‘没女人不能活’,而是直接变成‘变态’了吧。” 库洛斯:今天也是风评被害的一天.jpg 又到了感谢金主投喂的时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宫城若夕 2瓶; 抱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啾啾!
第14章 那可是喜马拉雅山 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尼泊尔境内。 因为最终敲定的是在中国的西藏汇合,我和拉比一路横穿尼泊尔,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脉下的某个小村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翻山了。 说起来,这也就好在拉比的圣洁在之前的某次机缘巧合下又变回了原来的袖珍版本,不然背着那么重一锤子去攀世界上的最高峰,总觉得爬着爬着就会被风掀下去重新做人。 不过重物背久了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就比如,如果是让现在的我去背李娜莉,我非常有自信能比在峡谷的那次做得好——起码向前多挪个十步不成问题。 “那十步以后呢?”拉比问。 我:“……” 算了,果然还是不要再遇到上次的那种情况了!请务必保佑李娜莉永远身强体壮平安健康吧! 言归正传,要想翻山,就得找向导。 “什么?有两个黑衣男人也在打听怎么过雪山?”在寻找向导期间,我们还意外收获了这样一则消息。 “看长相都是外国人,语言也不通,年长的那个看上去很可怕,脸色白得吓人,还长了一口尖牙。”村民回忆说,“不过那个少年倒还好,很有礼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头白发,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吧。” 我和拉比对视了一眼。 这特征也太明显了,绝对是亚连和克劳利。 可问题是,明明上次通话时,他们还领先了我们那么多,怎么到头来会和我们前后脚地到达这个村庄呢?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据说已经上山了,还找了个孩子当向导——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胡闹,竟然选在这种天气领人上山,真是不要命了。” 这种天气? 我疑惑地抬头。 虽然喜马拉雅山常年积雪不化,远远地望上一眼,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冰寒。但往上去看,明明一片天朗气清,湛蓝而辽阔的天空中只疏疏落落地漂浮着几片薄薄的白云,阳光也滤去了一直以来灼烫的温度,柔暖地洒向人间。 ……这天气不挺好的吗? 村民一眼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别看现在这么平静,变天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如果不想死的话,劝你们还是等这一阵过去再走吧。” 但问题就是“这一阵”有十多天那么久啊。 上次和科姆伊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明确地催过我们,说不出意外的话师父现在就在中国,让我们务必抓紧时间赶过去,因为如果把这次给错过了,想再找到可就难了。 ——其实找不找得到对我来说倒没什么所谓。 反正谁出事师父也不可能出事,而且他都一个人在外面野惯了,没有我们这些所谓的护卫说不定反而更安全,再说我也还没过够和拉比的二人世界呢——当然后面的这个绝对不是重点。 总之要我说就还是听当地人的,老老实实地等风雪过了再走,我相信以拉比那种关键时刻向来稳妥的行事风格,肯定也这么想。但重点是这个决定不能由我来下,不但不能由我来下,为了不被发现我那点舍不得结束二人世界的小心思,我还得装出很着急很不愿意在这里耽误时间想尽快去和亚连他们汇合的样子。 拉比果然被我纯熟的演技给骗了,张了张嘴,声音一时变得有些奇怪:“……塞西,你就这么一刻都等不了地想和亚连他们汇合吗?” “嗯?” 我表现出来的程度有这么严重吗?而且为什么忽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拉比叹了口气:“嘛,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听从当地人的建议,在这里等风雪过了再走——但既然塞西都这么着急了,那我们就去追吧,只比我们早走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应该能追上的。” 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好吧,”我只能艰难地点点头,同时难以置信到底是什么给了我们这活腻歪了一般的勇气,“那我们追。” 虽然有经验的向导都不愿在这种时候以身犯险,但重金之下,还是有人勉强同意了把我们带到半山腰。 趁着向导帮我们准备登山用具的功夫,我一边帮拉比系紧披风的带子,一边小声地叮嘱他:“你看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坚持过来了,可千万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啊,答应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等到翻过去之后再变大呀。” “可问题是,这也不是我能人为控制的啊。” “没事,听我的,总之就是万一真来感觉了,你就往反方向使劲,把它给憋回去。” “……你这到底是什么形容啦!” 于是我们就这样全副武装又胆战心惊地出发了。 这个向导说话相当的算数,说带到半山腰就带到半山腰,匆匆地给我们指了个路后,立刻就跟被什么撵着似的跑下了山。 我和拉比又往前走了一段,渐渐地,感到了吃力。 直到这一刻,我们才意识到那句“变天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形容得是多么的贴切。 就比如,明明上一秒都还是薄云暖日,结果下一秒,浓重的灰云就已经从四面八方推了过来。天幕隐晦地压下,凛冽的寒风绞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扑到裸|露在外的脸上,又顺着没系紧的围巾灌入脖颈,激起一片刺骨的凉。 这样不行,我蹲下来,用戴着厚厚的棉手套也冻得发僵的手把拉比的围巾又往上拽了拽,严严实实地包住脑袋,只留下两只眼睛看路。 等站起来,再去看,天和地已然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雪越下越密,脚下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刚开始踩下去时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来连那种声音也听不到了,基本变成了蹚雪在走。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忽然开口,“仔细想想,其实多让他们等个几天也没什么,毕竟平均下来我们这组的腿最短,走得慢也正常。” 拉比的小脸被围巾捂得严严实实,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是没有意见啦,就是……咦?” “怎么了?” “塞西,”他不是很确定地抬手,指向我们的斜前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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