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其实我刚刚都还没有吃饱呢。”亚连有些哀怨地摸了摸肚子。 “这有什么,没吃饱就再回去吃嘛。” 拉比放松地把下巴搁到了椅背上,顿了顿,转头看我。 “塞西也是,刚刚好像没吃多少就走了,是没有胃口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说到一半,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唰地就是一变,仗着腿长,跨过椅子就来到了我的近前。 我直接被问懵了,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那眼睛怎么红红的?是……是哭了吗?” “怎么可……” “塞西刚才正经哭了好一会儿呢。”亚连的声音直接盖过了我。 趁着拉比转过去看他、又转回来看我的间隙,我们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 我心领神会,大力点头:“没错,我——我都哭了好一会儿了。” “可是……好好的怎么哭了啊?” “是这样的,你别看塞西表面上没心没肺的,其实她心里特别的……” “没什么,就刚才揉得太用力啦。” 我和亚连同时出声。 拉比:“……” 亚连:“……” 亚连瞬间就变成了死鱼眼。 · 离开了大理之后,我们继续南下。 不多日,便抵达了据目击者说最后见过师父的广州。 所以这次……终于要见到师父了吗——话说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什么?“近乡情怯”吗?总觉得突然就不太想进去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真是不一样啊。 比起这一路走来经过的城镇村庄,这里繁华得简直让人以为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尤其到了晚上,华灯璀璨,人来熙攘,街边五花八门的小摊更是热闹到了几乎让人目不暇接的程度。 为了尽可能多地搜集情报,又不至于太过分散,我们照例分成了三组。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我!终于!成功地和拉比一组啦! 而且还是拉比自己提出来的。 他说亚连和克劳利都不通中文,为了避免上回的恶性走丢事件再次发生,最好书翁和李娜莉一人带一个,然后……我们这两个剩下的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一组。 开心! 开心到都快忘了师父是谁我们干嘛没事闲的要去找他了。 因为我们逛得最远——我是说,调查的范围最广,所以也最晚才得知“穿黑衣的红发男人有个开妓院的情人”。 等我们跟着守在天青楼后门的马赫加小姐一路穿过长廊,来到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亚连他们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主人,”马赫加小姐恭敬地拉开门,“剩下的那两位驱魔师大人到了。” 衣着繁复的美艳女子微微颔首,端起茶碗,望向从门进来的我们。 “那么,容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名阿妮塔,是这家店……” 她话刚说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那双细长而漂亮的眼睛惊愕地望定我,几秒后,嘴唇才微微地翕动了一下。 “您是……库洛斯大人的……” 这可真是个……久违的反应。 久违到虽然都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了,却还是让我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体。 “没错,我叫塞西莉亚·玛利安,你口中的库洛斯大人——” 我露出一个极为沉重的表情。 “正是家父。” 作者有话要说: 亚连:……神特么家父。 #这章糖分超标# 【糖:得了不被抠出来就会离家出走の病】 爱你们啵唧,以及暗搓搓地继续求作收—— 又到了感谢金主投喂的时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看!好大一只青蛙 2个; 阿桑、是菜菜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池小 5瓶; 沉默默 2瓶; 抱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啾啾!
第21章 我到底没叫住他 砰—— 茶碗摔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碎倒是没碎,只是滚动间洒出的茶水,把阿妮塔小姐曳地的裙摆和脚边的地毯洇湿了好大一块,她却仿佛毫无所觉,只错愕地盯住我,嘴唇条件反射地翕合了一下。 她看起来被吓了一跳。 我更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从小到大,我至少对几·十·个不同国家、不同身份、甚至不同年龄段的女人都说过这话,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个反应这么大的——而且还不是高兴的那种反应!就她脸上现在的这个表情,再怎么强行歪曲,也不能硬说成是怜爱和崇拜啊。 等等,难道有生之年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位——愿意去甩师父几个爱之深恨之切的耳光的女性吗? 我支持啊!我绝对举双手双脚支持啊! 就是甩的时候……我是说,这种充满纪念意义的时刻,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容许我在场,对天发誓我就只自己看看,保证不宣扬得人尽皆知——嗯?亚连你看我做什么? “阿妮塔小姐,您别听她胡说,”亚连很是无奈地瞪了我一眼,“塞西和我一样,都只是师父的弟子而已。” 不,还是有可能是私生女的! 好吧,在亚连和善的目光下,我老老实实地把这话给憋了回去。 “让驱魔师大人见笑了,”阿妮塔小姐视线微垂,望了一眼正在收拾狼藉的马赫加小姐,等转向我们这边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端庄仪态,“刚刚一时惊讶,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请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李娜莉迟疑了一下,“我们刚才好像并没有提过元帅和塞西的关系……阿妮塔小姐之前是见过塞西吗?” “或者,是听元帅说起过?”拉比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阿妮塔小姐摇了摇头:“我只是无意中见过一次塞西大人的照片。” “照片?”这回换我愣住了,顿了顿,指向自己,“我的?” 亚连也有些错愕:“塞西的?” “亚连,塞西,”克劳利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你们看起来……怎么这么惊讶?” “那个,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其实塞西从小就有非常严重的镜头恐惧症,按理说,不应该会留下照片的才对……”亚连说着,转向阿妮塔小姐,“阿妮塔小姐,您真的确定照片上的人,是塞西吗?” “至少我现在还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塞西大人自己没有印象吗?我记得那是一张合影,上面好像还有一位深蓝发色的男士。” 等等,你是说,那还不是偷拍,而是一张合影? 不是,长这么大,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跟除师父和亚连之外的男人合过影?不,问题是,就算是师父和亚连,我也没跟他们合过影啊? “蓝色头发?难不成是优?阿妮塔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像这样梳着单马尾吗?”拉比在脑后比划了一下。 ……虽然我还真就答不出来,但这种问题怎么想都应该直接来问我这个“当事人”才对吧!还有你这问题本身就有毛病,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会和神田一起拍照啊,我们又不熟,是我疯了还是他崩了? “如果我没记错,”阿妮塔小姐果然摇了摇头,“那位男士的头发应该束得很低,而且看上去……似乎是那种很温和的类型,实在要说的话,和亚连大人给人的感觉有些像。” “像我?” “好吧,那就不可能是优了。” 亚连蓦地想到了什么:“对了,师父怎么说?” “库洛斯大人什么也没说,”阿妮塔小姐再度望向我,“但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与他同龄的朋友,所以在见到塞西大人时,才会那么惊讶。” “等等啊,和库洛斯元帅是朋友关系,还和塞西长得一模一样,”拉比灵光一闪,“并不一定就是塞西本人吧?也有可能是妈妈啊?” “……对欸,还有这种可能来着,”亚连顿了顿,“那照片上那位深蓝发色的男士,很有可能就是……” “——很有可能就是我爸爸。” 我条件反射地接过话,却不想话一出口,自己先愣了。 怎么说呢,苦寻多年的真相突然就这么、这么顺利地浮出了水面,还真挺让人……不适应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竟然真不是师父的私生女吗? 不行,这回绝对要好好地问问师父,不能再被糊弄过去了……就算被断罪者怼脑门也不能。 “说了这么半天,”于是我环顾四周,“我师父呢?” 我话音刚落,一股突如其来的寂静便陡然笼罩了整个房间。 阿妮塔小姐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眼神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 拉比和我对视一眼,带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口:“不是吧,难道库洛斯元帅提前感应到我们要来,又又又逃跑了?” 亚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要真是这样还好……” “是这样的,”最后还是李娜莉咬了咬唇,接过了话,“我们来晚了一步,早在十天之前,库洛斯元帅就已经乘船去了日本,但……但就在前天,海上忽然传来消息,说元帅的船遭到了大批恶魔的袭击,已经沉没了,等前去救援的船赶到那里时,只看到了数不清的残骸和一片剧毒之海,而库洛斯元帅早已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太好办啊,”我闻言,一脸沉重地转向亚连,“你说这船都沉了,师父还怎么去日本?总不能全程都游过去吧?嗯?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塞西大人也和亚连大人一样,认为库洛斯大人还活着,对吗?”阿妮塔小姐死灰般的眼中蓦地生出些许光亮,就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的浮木,渴求着我能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不是肯定的吗?”我奇怪地望向她,“你们中国不是刚好有句古话形容这种,怎么说来着……对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 亚连一把捂住我的嘴,干笑着解释:“塞西的意思是,我们的师父是没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所以——所以请您放心吧,阿妮塔小姐。” · “在想什么呢?” 我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侧头一看,就发现拉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旁边。 说起来,这实在是个闹腾的夜晚。 你说师父那个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好吗?有烟有酒有美人,还没有催债的——再说就算有催债的,他的这位情人也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啊,肯定动动手指就帮他摆平了——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非要去日本呢? 结果连累我们也只能跟着乘船出海。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先和看不起亚连觉得他太瘦小的船老大掰手腕、掰赢后又跟级别更高的马赫加小姐掰手腕、恶魔突然来袭、众人纷纷亮出武器一边保护船员一边和敌人进行战斗——总之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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