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优呢?”然后我就感到他飞快地转头,望向神田,“要不要也上来,可、可以背你走哦?” ……当然,至于结果是什么,就相当的显而易见了。 只没想到的是,除了我们,其他人竟然也或多或少地中了招。 当拉比抱着我进去司令室时,亚连正顶着一头飘逸的银白长发,生无可恋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正帮利巴班长整理资料的李娜莉则长了一条猫尾巴;书翁头上仅剩的那个小揪揪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一对长长的兔耳;而米兰达和马里,背上甚至还各自多出了一对蝙蝠形状的小翅膀。 这还真是,一家子都齐齐整整的啊…… “噗——拉比你抱着的那是个什么?等等,是、是塞西?那旁边的,难不成是神田?”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笨蛋豆芽菜!” “都说了我不叫豆芽菜,叫亚连!” “不、不要动啊亚连,你这样我、我就没法帮你梳头了……” “啊,抱歉!米兰达。” “噫——老头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从熊猫变成了兔子啦?” “头发……我的头发……” 总之,司令室就这样乱成了一锅粥。 驱魔师中除了元帅几无幸免,但作为罪魁祸首的科学班成员倒是奇迹般地全员安然无恙——所以果然是因为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的危险程度有个足够清醒的认识,才会格外小心的吗? 不过亚连他们倒还好,虽然身上多出了点东西,但好歹不至于影响正常生活,重点是我和神田——就拿第一步来说,我俩穿什么啊? 等到下午再见,神田已经换上了书翁的男式长褂,我则得到了利巴班长从科学班某位工作人员那里借来的他以前买给女儿却因大小不合适而搁置了的礼物——一件纯白的蓬蓬裙。 我还没穿过这么讲究的小裙子,要配上长长的蕾丝手套和丝袜不说,还配了双blingbling的小鞋子,而且颈间还、还要系个蝴蝶结? 要我说这个的话就算了,但还没等我开口,拉比就已经受教一般地从米兰达的手中接过了那条丝带,在我的面前蹲下,撩开我后面的头发,帮我系了上来,边系还边好学地问:“是像这样吗?” “那个,”米兰达现场指导,“是不是稍微有点歪了?” 不是歪了!是好紧!你这是想要勒死我吗! “还有这里、这里最好交叉一下会比较好看?” 不要再交叉了!已经上不来气了……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分钟,拉比才终于在我颈前打好了那个蝴蝶结,然后看起来极有成就感地长出了口气。 完全被当成了只布娃娃摆弄的我也长出了口气,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拉比左手的手指上有道新增的伤口,四周有些红肿,还在微微地渗血。 他这是被什么东西给划到了吗? 我有心想问,却发现拉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把手给背了过去,然后顿了顿,也不知怎么,又原封不动地重新把手放回了原位。 我:“……” 这可能是不想让我没事瞎问的意思? 我立刻极为善解人意地把疑惑咽了回去,只当没看到。 却不想,我越是装作没看到,拉比的那只手就越是往我的眼前凑—— 就比如原本正伸出右手要来牵我,却在中途突然换成了左手,还专门露出了受伤的那个位置; 又比如原本是站在我的左边,结果不知为何,突然任何理由地就换到了我的右边,还用左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再比如,就是现在,跟我讲在科姆伊专属实验室的见闻时,不断地用左手做各种动作——他以前虽然也嘻嘻哈哈的很是健谈,但绝、对、没有这么多动症的啊——简直就是在确保那个伤口能在我眼前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地晃过来晃过去。 我:“……” 我到底没忍住,两手并用地想要按住他的手,却因大小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只抓住了他的小拇指:“你这儿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啊,这个,没什么,就是中午去科姆伊的那层专门用来搞实验的房间帮忙,不小心弄的啦。”拉比答得飞快,快到我都差点生出了一种他这是就等着我问的错觉。 而且这怎么弄出个伤口,你还这么高兴啊…… “那疼不疼?”可能是那个药剂真的会在将人变小的同时,还影响他的心智,我下意识地还往上吹了吹气,“看着好深啊,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这么一说,好像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拉比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更开心了,几乎是立刻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创口贴,“可是单手弄有点不太方便欸,塞西帮帮我?” 这肯定得帮啊,我连忙接过创口贴,撕开帮他贴了上去。 再抬头,就见拉比嘴角的弧度已经压都压不住了,发现我在看他,还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抬手挠了下脸。 然而,就在我刚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的时候,忽听司令室的门咔嗒一响。 “那个,请问一下,”有个极为眼生的工作人员抱着两盆很是眼熟、花瓣拢在一起、还长有奇怪的黑色长斑的花走了进来,“这些花要怎么处理?” 花? 众人的目光不由地都聚集了过去。 “那个,亚连,”拉比呆滞地指了指,“那个花,该不会是……” “好像、好像就是克劳利城堡里的那种花啊?可是为什么教团这里会有?” “克劳利城堡里的花……?”他们收克劳利的时候,我还在东亚那边做任务,所以没太听明白这是什么暗语。 “就是那个啊那个!”亚连提醒我,“以前师父丢给我养的那盆花!” 欸?是说那朵巨缺爱的罗赞露? 接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如同呼应他们两个的惊吓一般,工作人员怀里抱着的两盆植物瞬间巨大花成了长有利齿的食人花,开始扑向屋中的众人。 “哇!这是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花、花、花要吃人了!” “我想起来了!这花不一直都是克劳利在照顾吗?不要把它拿出来啊克劳利!克劳利呢!” “他还昏迷着呢!” “等等神田!你是不是傻!快别拔刀了,躲开啊!” “小心!米兰达!” “这、这种花不会攻击对自己表达好感的人!”亚连边跑边提醒大家,“什么都行,大家快点一起来说爱它!” 于是一时之间,本来挺大、却因为满是杂物、以及众人到处乱跑而显得逼仄的司令室中,“喜欢你”“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花花”这种不要脸的话瞬间此起彼伏了起来。 早在那两盆花巨大化的瞬间,拉比就扑过来一把捞起我抱到了怀里,此刻更是积极响应亚连的号召,一边抱着我躲来躲去,一边转头不停地喊着“I love you”。 我以为既然都抱在一起了,我们这也就算是一个整体,他说的基本就也算是我说的了。却不想这花特别的较真,还特别的不懂变通,放过了拉比的同时,直接奔着他怀中的我就来了。 “哇啊!快!塞西也跟着说!” 可可可是别的时候还好,被他这么抱着再说这句话总觉得很羞耻啊! “塞西!” 眼看食人花张着血盆大口轰隆隆地就要直吞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闭紧眼睛,破罐破摔了:“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轰隆隆的声音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小心地眯开眼睛,却发现千钧一发之际,拉比直接把我的头护在怀里抱着我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我和食人花的中间。 我能感到自己鼻尖因为急促的呼吸正刮蹭着他的颈窝,而彼此紧贴的地方也传来了嘭嘭嘭的、紊乱失序的心跳声,几乎分不出来到底是我,还是拉比——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么一来,我刚才的那句话,不就好像是在对他说的一样了吗……? “塞、塞西!不要停!” 然后他还叫我不要停! ……好吧,是那花停了一瞬后,又扑了上来。 太缺爱了!这花绝对太缺爱了! 然而你以为这样示示爱就结束了吗?怎么可能。 虽然司令室中的大部分人都在为了生命而奋斗着,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尊严很显然要比生命重要得多——没错,说的就是神田和林克。 这两位不仅在对我的称呼上,固执程度极为相似,在现今这种必须要倾吐爱意的场合中,反应也格外的一致——这两祖宗不管怎么样,就是死活都不开口! 林克还好,起码能跑能跳,有点自保能力。 但神田完全就是个小鬼,战斗力直接降到了负值不说,连闪躲都是个问题。而拉比在抱着我,马里又在照顾米兰达,书翁还沉浸在失去头发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科学班那些四体不勤的工作人员就更不用提了,能不能保护自己都还两说——所以到了最后,只能由亚连来夹着他跑。 然后这两位就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掐了起来! 最好还是赶来的科姆伊出动了科姆林24号,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闹剧——当然,至于是怎么结束的,反正波及到了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了我和拉比。 我们被无辜撞飞的时候,拉比飞快地以身为垫护住了我,但在落地时却不知撞倒了什么东西,发出嘭的一声。 一阵呛人的烟雾过后,我从拉比的身上爬起来。刚要翻身下来,就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按住了一个什么东西——一个粗粗的、还毛茸茸的东西。 我愣了愣,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条灰黑色的尾巴。 ……嗯?等等?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可爱们六一快乐! 因为今天过节,所以让塞西变成了小孩,她和拉比这回反过来啦(比V 亚连:“很好,今天终于不只给我一个人喂狗粮了,笨蛋神田和米兰达还有在场的人都吃到了!” 今天这个当然不算表白,表白在后面,以及戳破倒计时开始! 以及拉比的那个心理历程: ·中午不小心在搬家中划伤手指,无意中被塞西瞄见,下意识藏起来不想让她担心——欸?等等,她竟然真的就这样移开视线了?她就真的不担心了吗? ·有意无意地在塞西面前露出受伤的部位,快看快看,我受伤了啊,虽然确实是个小伤口,但我都受伤了啊。 ·有好几次塞西都看到了,我能确定她看到了……但她、她都不问问的吗…… ·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她还不来问我,她不关心我吗…… ·塞西问我了!她来问我了!她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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