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为了爱,玫瑰的刺扎穿夜莺的心脏。 “克洛德……”我呜咽着,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我拼劲最后一丝弥留的力气,回头对克洛德露出一抹温柔又悲凉的微笑。 “招了吧?何苦呢?”酷吏皱眉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抿一口茶。 “大人,我招……咳……副主教大人没罪,我姐姐没罪,别人都没罪!都是我犯的罪!我招。”我仰起头,血顺着干裂的唇纹流下来,我吐血,剧烈的咳嗽喘息,咸腥的血几乎把我呛死。 “好,这种小罪谁招都一样,算在你身上没差,印字据吧。”酷吏大人挥挥手,旁边的书记员拿来好几张罪状。 我被松开双腿,我的腿麻木得不能动了,我被行刑手拉扯着,他们把我的手指扯到我唇边,蘸我自己吐的血,印下了血指印。 “放心吧,还算及时!美人儿,你还能跳舞……再加一块,你的腿就要断了。”埃拉·托特律冷哼一声,对我僵硬又残忍的笑笑:“小美人,你可真能坚持,比男人都厉害。”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真想大放情怀说点自己的废话,可惜要等到完结后记,还有好久呢~哭唧唧,我憋。 ☆ ( ·ー· ) balalala~ / \ / ○ \ / / ヽ \| / \ | \| |/ 卜— ―イ \ /\ / ︶ ︶ 第81章 沙雕少女在监狱,克洛德送地救妻,别剪我的头发 克洛德在刑讯室门推开的一刹那,心已然碎了。 行刑手拖着一息尚存的她出来,她低垂着头,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小莎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金色眸子失去了机灵的明亮,可她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她的嘴唇干裂,上面渗着一丝丝的血痕,鲜红的刺眼,她的斗篷裙子是克洛德给她亲手围上的,可现在姑娘丰|满的胸脯和圆润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金棕色的海浪一样的长卷发凌乱不堪,挂着点点迸溅而不时滴落的血珠,血和汗顺着她纤细柔软的脖颈滑下来,她美丽的躯体就这样被粗暴地拖着,两只娇嫩小巧的小脚在地上磨出了血,她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壮汉架着,就像一头扑兽夹中待宰的小鹿。 “埃拉先生,我能背她一会吗?”克洛德艰涩的滚动喉结,悲伤隐忍的声音颤抖着。 “好吧,副主教大人,不过,我要告诉您,您只有这一次接触她的机会了。”酷吏大人示意行刑手松开我,克洛德立刻把我接过来,搂进怀中。 克洛德轻轻把我放在他的背上,我搂住他的脖颈,我睁不开眼,只觉得一阵温暖,让我忍不住想要下意识的抓紧身下的依靠,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我知道是他,我永远的克洛德。 “克洛德……”我的手紧紧抱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眼泪滴到他的脖颈,凉凉的。 克洛德感受到了我抓他的力道,对我轻声说:“别怕,有我。” “克洛德,你走慢点……我追不上你啦!”我又被带回司法宫正殿,那里的墙壁开满淡黄色的百合,我迷糊着胡言乱语,以为和克洛德走到外面,一片花海,他跑得很远很远,我昏迷在美好的梦境之中。 “小莎,小笨蛋,又说胡话了。” 克洛德宠溺的苦笑着把我轻轻放到椅子上,我瘫倒在桌板上已经昏迷不醒,完全听不到法官们的宣判。 酷吏大人把我画的押交给两个大法官和府尹大人传阅。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小蛇温妮莎也抓了过来,放在一个厚重的木笼子里,温妮莎嘶嘶地呼唤我,却不见我有回应。 “把这妖女莎乐美和她的畜牲蛇一起丢到巴士底狱去!一个月后实施火刑!”府尹大人眼睛瞪的很庄严,一锤定音,三个人随便的宣判了我的死刑。 克洛德悲愤而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小莎!”姐姐被解开了,冲向我,看到我的样子只能无助的哭泣,她知道我替她顶了所有罪。 由于我的据理力争,所以姐姐被无罪释放了,而我将在地牢里度过生命中最后一个月。 其实这个结果我还是比较坦然的,舍我其谁,还好我的腿除了刚开始有点疼以外并无大碍,我迷糊着打个大哈欠,挠挠发痒的腚。 我就这样昏迷着被衙役拖走,等我再睁开眼睛,我身处一片幽暗之中,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哪里。 “哥!姐!克洛德!”我无助的从厚铁门上一个单面小玻璃窗望出去大喊大叫:“来——人——啊!我滴娘啊!救命!有木有人啊……” 这窗户实际上外面能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就像圣母院大教堂的花玻璃窗一样。 “欸欸……回去,喊什么喊。”一个酒糟鼻老头狱卒用力的拍拍铁门。 “我要撒尿!我要拉屎!”我继续大喊。 “你自己在里面解决吧,你以为进监狱是住店来了啊?!”狱卒对我不耐烦的说道。 “我饿了!”没错,受刑太累,我又又又饿了……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晚上才分饭!”狱卒要被我气死了。 “我渴了!”我继续要东西,我现在不还没死呢吗,我得追求点生活质量就这么积极向上,哎。 “你怎么净是事儿!别说话了!嘴闭上!这孩子嘴也太碎了!”老头要被我气死了。 “嗯……”我别半天没吱声,没忍住又开腔:“还有一件事!” “干什么?!”老狱卒忍无可忍咆哮道。 “我……我只是要为再次打扰你而抱歉。” 狱卒再也忍受不了我了,他的白眉毛、苍老的脸和紫色的嘴角抽动着,在骂了一句娘后果断转身离开。 “你别忘了晚上给我送水送饭!”我继续恬不知耻的嘱咐远去的狱卒,气得那老头一个趔趄没站稳差不点绊了个跟头。 “真没意思,不知道要被关多久。”我在牢房里捡到一小块粉笔似的白石头,我在监狱的墙上画上了克洛德的脸还安了一个极大的鼻子,在最左边第一块砖上写下一个“克洛德”,今天是第一天,以后每天都写下他的名字来计天数。 我每天都在思念克洛德中度过,时间如白驹过隙,我写满了整面墙的“克洛德”。 我每天“宅”在监狱里吃饱喝得,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变成烧烤前的幸福生活,我白天总是想象着克洛德抱着我翩翩起舞,晚上又靠在他画像的位置睡得很好。 在一天晚上,我吃完了发霉的剩饭喝了点水,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忽然隔壁传来一声苍老的求救声:“救命啊!我的头被卡住了!” 我顺着幽暗的小墙洞望过去,一个穿着朝服,白发苍苍的老头被关在一个只能蹲下一个人的小笼子里,可怜的老头可能是想透透气,结果脑袋被木头栏子卡住了,缩不回来,他在那跪着很难受,旁边围着狱卒,不停地推他的头,可也无济于事。 “哎!”我叫唤一声,狱卒们回头找我,发现声音是在一个小墙洞里发出的。 “这有关进女人了吗?我这样可太尴尬了!” “狱卒大爷!大爷!唉!”狱卒老大爷不想搭理我,奈何我不停骚扰。 “你干啥?”狱卒无奈的问我。 “我听说你脱他裤子,他的脑袋就能出来。”我以前听过这个“偏方”。 “真的假的?”狱卒大爷闭着眼睛就要脱老头囚犯的裤子,那老头脑袋“ber~”的一下就出去了。 “你这个女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笼子里的老头臊红了脸。 “你都那么大岁数了,没人看你,这不裤子没掉,脑袋就出来了嘛。”我退回我的牢房,慢悠悠喝口水。 “臭丫头,你是怎么进来的?”老犯人问我“我谋反,还谋杀,这个那个的……”我其实也不知道因为点啥,就一个”印刷机引发的血案”。 “哎呀,你还是个重刑犯呢!”老头深深叹一口气。 我摊摊手很无奈:“可不咋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稀里糊涂地,一本汉谟拉比法典上的罪我都犯个遍,就离谱。” “你咋进来的?大爷,看你样子是个官呀!” 我又跟老头凑热闹。 “皇帝让我研究炼金术,我没研究出来,后来我就上这儿蹲着来了。”老头提起皇帝就没好气。 “那你可太惨了。”我觉得老这么蹲着可太难受了,生不如死。 …… 克洛德回去就当机立断的寻找约翰,商量把地送给克里斯汀夫人,也许能让她救我一命,克里斯汀一直想扩大巴黎市区的领地。 “约翰,我想……我想把地送了,救你大嫂的命,你看……”克洛德很犹豫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当然可以!”约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毫不在意:“哥,你说了算,你想好就行。” “约翰……”克洛德感动的红了眼眶。 “哥,干嘛!我很大方的,大嫂一直对我很好,还有什么能比她的生命重要!”约翰大方的摆摆手。 第二天,克洛德拿着地契和房契来找克里斯汀,克里斯汀夫人听说副主教要把地送给她,她很兴奋,脸乐得胖了一圈,可她并没打算救我,她在欺骗克洛德,她表面上答应了克洛德给他希望,实际上却只是想骗他的地,整整一个月,小莎也没获救。 克洛德也怀疑克里斯汀夫人,可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监狱看得很严,尤其禁止克洛德探视莎乐美。 克洛德又想起安妮·波琳来,她说她不会忘记小莎的恩情,现在小莎有难,她理应帮忙。 可当克洛德心急火燎的求见安妮·波琳时,她却也无能为力,因为我犯的罪实在是太重了,除了克里斯汀,没人能让皇帝饶我一命,连公主都管不了这件事。 “我也只能带您去见见她了……”安妮遗憾的对克洛德说。 克洛德终于来到了监狱,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小莎,克洛德从单面玻璃往里看,看到小莎正在假装同他翩翩起舞,监狱的每一块砖石上都写满了小莎对他的思念,他的头像,他的名字充斥着整个阴冷黑暗的牢房,小莎自娱自乐,从墙洞里渗出的光线打在她的头发和全身,她摸着光舞蹈,全身光闪闪的。 “咚咚咚……”我正陶醉在甜蜜的幻想中,玻璃窗传来三声暗号:“小莎,小莎,小莎……” “克洛德!”真的是克洛德,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他来了! 我激动的连滚带爬跑到玻璃窗那,我看不见他,可他却看得见我,他隔着玻璃,细细地抚摸我的脸庞,那梦寐以求的姑娘的影子又出现在克洛德眼前了,他流下了两行清浅动情的眼泪。 我把脸贴在玻璃门上,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克洛德,我调皮的转过身,在玻璃上深深地烙下一吻,克洛德看着我甜甜的笑,他把手对准我的手,隔着玻璃吻我,这苦涩却又甜蜜的场景让安妮没忍住落了泪。 “莎乐美小姐,我救不了你,我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安妮靠在门边问我。 “安妮小姐!明天他们要剪掉我的头发,求求你帮我,可不可以不剪头发,我最喜欢我的头发了,人最后总是要有些体面在的。”我隔着玻璃依靠着克洛德,玻璃上升腾起我和克洛德泪水的热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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