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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松花和春水也不禁叹息。 虽然娴妃同她们无甚往来，但终究是不若高贵妃那般跋扈惹人厌烦。这情况就如身边的关系一般的同事突然糟了灾祸，因看也在一起很久了的缘故，终究还是会动些恻隐之心。 只能说，世事无常。 陈静婉也能明白此时娴妃的境况。 古代人最重传宗接代，娴妃家就她弟弟一个独苗的话，又出了这等要杀人偿命的事情，她父母必然不好受。更何况他们得罪的不是别人，还是那现在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高家，就算按照清朝的法律娴妃的弟弟不会被判处死刑，高家也不会轻易让娴妃只褪下一层皮来。 前朝和后官往往荣辱与共，陈静婉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形娴妃只有两条路——要么投入高贵妃的阵营，为她当牛做马帮着她害人，以求高家能高抬贵手放她弟弟一命；要么求皇帝开恩，能够饶恕她弟弟的死罪，换成活罪抵消。 但是无论哪一种，娴妃现在都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鱼，两面都无法翻身。 陈静婉不禁感慨，娴妃未来在后言的日子，怕是会很难熬。 就在她感慨于人事难料之时，她也同时发现了这件事的问题所在。 除夕之夜，因为赌.博打死了人…… 还在事情发生一早就进自禀告了皇帝，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是陈静婉阴谋论，她是真的觉得这件事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对，仿佛向是冲着娴妃一家来的似的。 ——古代的消息传播途径很慢，一件事的传播速度其实是很久的。娴妃弟弟打死了人，第一件事应该上报京兆尹将人逮捕，然后还要入狱、确认死者身份，通知死者亲属和犯罪嫌疑人亲属，最后才是将这件事呈报到宫廷吧.. 更何况宫廷下钥，只有到点才会打开，消息的传播也不会有这么迅速……. 而且除夕之夜娴妃弟弟不在家里过年，为何非要到赌场去一掷千金呢？古人对过年的重视程度可比现代人高得多… 陈静婉想到这些，突然意识到—— 好家伙！她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历史上没有记录的自廷辛秘吧！
第39章 乾隆离奇地吃醋了？！！ 午间的休憩时间不长，陈静婉没能想太多，便要急匆匆赶去养心殿给乾隆说贺词。 春水自听说要给皇子公主们包压岁钱红包，就翻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红色缎面锦袋，用最快的速度每个上绣了“福”字，而后为陈静婉准备好应送出去的份额。 现在言里不过有已逝哲妃的大阿哥永璜、富察皇后的二阿哥永琏与和敬公主若璟、纯嫔的三阿哥永璋和养在太妃宫里的四公主若婉。因着常在的位分低，平时的份例也少，所以对她们来说送给皇子公主们的压岁不过是一种既定的礼数，里面装个六两或者八两的碎银图个吉利也就可以了。 春水妥帖地将每个锦袋里装了六两银子，总共的开销是三十两。和普通常在一年五十两的言份比，那确实送出去让人感到肉疼。但是和昨日赏赐的黄金相比，也算是微不足道。 陈静婉原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这银子既然是必然要花出去的，何不锦上添花，最好能给富察皇后留个好印象呢？ 且不说历史上的和敬公主是乾隆最宠爱的女儿没有之一，就单这早逝的二阿哥永琏，那也曾是被乾隆写进立储诏书里，寄予厚望的。他们得了红包，自然会拿去跟富察皇后讲，皇后娘娘开心了，赏赐自然就来了。并且就陈静婉这些天的观察，皇后娘娘虽然节俭，但在赏赐方面却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任何人，基本上都会超出一般人的期望。 所以—— 陈静婉问春水道：“宫里可有陛下写过的诗词印本？“ “有的，主子若是需要，我这就去文渊阁请一本回来。”春水点了点头。 陈静婉：“那让宋福舟快去，争取在未时三刻前赶回来。” 春水：“是。” 宋福舟很快将陈静婉要的书取了回来。 这段时间里，陈静婉同时裁剪出五份红色的纸样。她先将正方形的叠成千纸鹤放进锦袋里，又取了五张长方形的，在每一张上抄写了两句乾隆早年的诗词，而后也卷起塞了进去。 所有的事情做完，也基本上到了要去养心殿请安的时间。 陈静婉协同海常在一起，不急不慢地赶到了那处。 陈静婉到时，纯嫔刚进去，仪贵人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等候着。嘉贵人被禁足，这些时日必然是没有见到皇上的机会，因此养心殿外排队等候的也就只剩下了她们关系要好的三人。 仪贵人见陈静婉到了，淡无血色的唇张开又合上，似乎想说些说些什么，但碍于周围人太多，不方便讲。 陈静婉对着她轻颔了一下额头表示知道，只能等着这打卡下班之后再去找她。 三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紧接着而来的是被嬷嬷携着的若婉。因着清言男女大防，前朝的太妃并不能与乾隆见面，所以陪伴若婉格格的也只有一直侍奉她的乳母和保母。 若婉格格一身浅粉色的旗装，衣角用的是草绿色做装饰，看起来很是活泼可爱。 她似乎没被引荐过仪贵人，看向仪贵人的时候眼神有些茫然无措。 一旁的嬷嬷在旁处提点了：“这是仪贵人娘娘。”若婉才连忙怯生生地开口，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不失端庄明媚。 仪贵人也并不讨厌这种乖巧的小孩儿，她轻轻地“诶”了声，夸她“若婉格格今天很漂亮。” 若婉一时间有些害羞，攥看帕子扭捏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谢谢仪娘娘。“ 不过若婉见到陈静婉和海常在时，立刻规规矩矩地侧身行礼，喊了声“陈娘娘”和“海娘娘”。陈静婉没想到她的记性这么好，只当时在御花园见了一次便能清晰地喊出她们的名字，因此对若婉的印象更好。 海常在也同样，她听到若婉甜甜的声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跟若婉挥了挥手。 “四公主快进去吧，一会儿陛下要等急了。”嬷嬷在一旁催促道。 若婉点了点头，乖巧的进去了。 海常在却仍然还望着若婉小小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殿门后。 “怎么？姐姐想养孩子了？”趁着无事，陈静婉打趣她道。 “倒.…也没有。”海常在小小声，也发觉自己的话语没有什么可信度，于是悄悄又闭上了嘴。 陈静婉觉得海常在很好玩，趁她不备捏了捏她的脸。 不得不说童颜兔眼的海常在皮肤是真的好，哪怕是在寒冷干燥的京城，摸着的脸也是润泽细腻 的。 海常在委委屈屈地望着她：“妹妹。“ 仪贵人少见陈静婉在宫外如此不正经地样子，也过去先捏了捏海贵人的，又捏了捏陈静婉的脸。 然后仪贵人就发现，陈常在的脸上手感确实没有海常在的好。 海常在明明年纪比她和陈常在还要大一些，但却肉肉的；而陈常在美则美矣，肌肤却紧致许多，还有些干。 “你捏我！”陈静婉微嗔道。 “捏就捏了，大不了你捏回来呗。”仪贵人刚说完，就被传召说要进去了。仪贵人立刻笑了：“看来你是没机会了。” 陈静婉：“…” 虽然这话没错，可是听起来怎么这么气人呢？！ 陈静婉只能目送着仪贵人进去，毫无反击之能力。 一时间言殿外等候的只剩下了陈静婉和海常在两人。 陈静婉捏得不重，关注点最后全在她质感丰满的肌肤上：“姐姐用的什么膏药，皮肤竟然这般 好？" “我也不知道，弟妹给送来的。”海常在想了想，“弟妹总跟着阿弟一起做生意要来回跑很多地方，用了这个说好，阿弟就给我送来了一些。你若是也喜欢，我回去了拿给你？“ “不了不了。”陈静婉连忙摆手，想起来海常在送她的那小半仓库的红箩炭都没有用完，赶忙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妹妹确实用不上，还是姐姐留着用吧。” “好。”海常在见陈静婉如此，便也没再坚持。 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轮到了陈静婉。 松花扶着陈静婉入内，和离开的仪贵人擦肩而过。 养心殿里，乾隆和富察皇后各坐一旁，纯嫔被赐坐在乾隆身边，三个人各抱着一个孩子。另有一个看起来稍年长一点的男孩牵着若婉格格的手坐在皇后娘娘边上，两个人身边的嬷嬷端着甜点和茶水悉心地伺候着，似乎生怕他们渴了饿了。 乾隆怀里抱着的女孩儿陈静婉在宴会上见过，是富察皇后的和敬公主。那若婉身边这个稍大一点儿的应该就是大阿哥永璜了，富察皇后怀里的自然不出意外是乾隆最喜欢的二阿哥永琏。 陈静婉向乾隆和富察皇后行了礼，说了吉祥话，便开始给各位皇子公主发红包。 首先给的自然是大阿哥永璜。 陈静婉也是第一次见他，永璜虽然瘦，面色却红润，脸上的婴儿肥明显。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马褂，头上带着个圆圆的西瓜帽，衣服都是新裁制的，看样子并未受任何苛待。 永璜恭敬地喊了她一声：“请陈娘娘安，祝陈娘娘元旦万福。” 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眼神里也是懵懂无知。但他似乎很会看人脸色，尤其是乾隆和身边嬷嬷的。陈静婉注意到，在他说完之后他就立马用视线去探寻着乾隆的表情，见乾隆并没有什么特别赞赏的神色，才又连忙找补道：“祝陈娘娘新年常宁，万事顺意。” 陈静婉轻叹一声，可能这就是从小没娘的孩子的苦吧——总是要先看别人的脸色。 陈静婉摸了摸永璜的头，从松花手里取出一个锦袋放到他手里：“永璜安，多吃饭好好读书，不要让你的皇阿玛和皇额娘操心，知道吗？” “是，谢谢陈娘娘！”永璜接到红包，音调都起伏。但他在接到红包的那瞬间兴奋之感刚出，却又被身旁嬷嬷的眼神硬生生压了回去。他明明很想当着陈静婉的面拆红包，但却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重新变成了稳重端坐着的样子。 小孩子故作成熟总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陈静婉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个就是永琏。 永琏从富察皇后怀里走出，落落大方地请安：“请陈娘娘安，祝陈娘娘年年有今朝，岁岁同此 时，愿陈娘娘从今诸事愿，胜如旧，人生强健①。” 不得不承认，永琏确实很会说话。陈静婉想，他还挺会引经据典！ 不过嘴甜的小孩儿谁不喜欢？陈静婉把红包递到永琏手里，永琏接过，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请安礼：“谢谢陈娘娘，祝福陈娘娘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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