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因为姣好的容貌,成为禅院家男人的玩物,没有拒绝的余地。 在腐烂的土地里生长,然后悄无声息枯萎。 如果不是禅院千流转头向家族开火,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捏碎这个腐烂的家族再重组,她的命运前景一目了然。 禅院绘理的梦里,她浑浑噩噩地在禅院家长到了二十三岁,在禅院真希因胞妹之死怒而发动了对整个家族的清洗时,才得以脱身。 没有千流。没有禅院千流,她会变成这样。 但她深深崇拜依赖的千流,竟然,因为五条悟而死。 …… “但是他们都要离婚了,你这个前提也不成立吧?”禅院真依语气轻松地反问,“按照你说的,只要他们不在一起就会不就没事么?” “不对……” 禅院绘理墨绿的眼珠像是蒙了层阴翳,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眸色深深:“反倒是因为这样,我确定了一些事情。在为拯救千流而行动的人不止我一个……” “是吗?”禅院真依显然没有当真。 她仰头,盯着日光灯管,喃喃开口:“但我果然还是很讨厌那个人,千流值得更好的,我还是太弱了,如果……” 如果能杀了他就好了。 禅院绘理平静地想。 而在某一个梦里,禅院千流死后,她和名叫羂索的人做了交易,什么都可以拿去,禅院绘理唯一的要求是让最强咒术师给千流陪葬。 可是……这样千流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五条悟如今是在谋划着什么,禅院绘理冷眼看着,格外心烦,却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无人告知,她也看出了如今的五条悟和未来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 禅院真依非常赞同前半句话,八卦道:“你装作喜欢他、让千流姐离婚的战术有用吗?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没用,他们没怎么在意我……但是千流姐确实对我失望了。”禅院绘理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 她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强撑起嘴角对禅院真依笑了下。 “都没关系了,只要她……” …… 几个月前,五条悟来访彭格列总部的那天,沢田纲吉完全没料到。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英俊男人,他走了一会儿神,在思考他是如何突破层层防守进到这里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五条先生。”他问。 对方笑道:“找你商量个事情,比较急,所以直接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都已经闯到人家办公室了,再问介不介意是不是太晚了?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请讲吧。是什么呢?” 沢田纲吉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禅院千流的男友。尽管十多年来没什么交集,基础的人情往来还是有的。 他也多次体会到了这位人类最强的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也没多奇怪。 “我从白兰ㆍ杰索那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了个计划。” 五条悟为自己斟茶,语气很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希望沢田君可以配合我哦。” 什么嘛,这种不配合我就杀了你的语气…… 沢田纲吉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半点不露怯:“那希望五条君说的事,能有让我配合的价值。” …… “五条君……我必须得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计划存在风险。和白兰的那场战争,我们也是冒着被时间抹杀的危险……” “我知道……” “就算你可能会从此消失?” “嗯……” “也可以接受失败的结果吗?” “那就再重来。” “这些都没关系。” 五条悟的目光很柔和,然而沁凉蓝眸里却晕开一团冰冷又扭曲的墨色。 “只要,她能活着。”
第14章 和5T5离婚前夜 关于五条悟和禅院绘理的事……至少那天晚上,从她所处的角度来看,像是情人耳语或者亲吻——实际如何,已经无从考证。 禅院千流质问五条悟的时候,对方似笑非笑地回答:“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 彼时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相当厉害的程度,也没有想象中愤怒,更多的是一种燃烧成灰的挫败感。 如果是真的,那么婚姻走到这也只有结束了;如果是假的,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五条悟不惜装作出轨,也想要和她分开。 两种可能性指向同一个结局。 而对于绘理,这位她曾经倾注许多心血培养的女孩,禅院千流只剩下失望。 她也开诚布公地问过对方是否对五条悟有意,绘理否认得很果断,望向她的眼神却躲闪而隐忍。 绘理还是年轻,细微的表情变化隐藏得并不好,在她面前故意和五条悟表现亲密的那些小动作同样一目了然。 禅院千流从未想到如此八点档的剧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真面对起来,占据情绪高地的反而是疲惫和失望。 她也不想歇斯底里地去挽回爱情,太难堪了。 就先这样吧。 …… 次日是圣诞节,每层楼的办公区入口处都装上了圣诞树,穿着圣诞老人服饰的气氛组HR给进门的咒术师发红包和精致伴手礼。 “连咒术师都要搞这种企业文化吗?”五条悟吐槽,“下一步是不是上市敲钟?” “这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夏油杰拆开红包,封皮里码着几张崭新的福泽谕吉:“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他又转头询问贴着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今年最大的奖是什么?” 未等对方回答,五条悟已经撕开红包纸皮,手指夹着那张写着特别奖的纸条,挑眉道:“我猜猜看,车,还是房产?” 圣诞老人神秘莫测地笑了:“请直接找千流小姐兑奖。” 夏油杰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不愧是最强啊。” 五条悟轻哼一声:“那是当然的吧。” 而当五条悟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敲响禅院千流办公室大门时,正好撞上了双人会谈。黑发鸢眸的男人披着件挺阔的黑色大衣,俊美的脸上情绪浅淡。 阳光被窗棂分割得四四方方,为他们两人的侧脸轮廓蒙上一层金辉,仿佛在拍摄偶像剧。 被打断谈话,太宰治仅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染了点嘲弄之意:“是悟君啊,好久不见了。” 不难从衣物神态上判断出他位高权重,应该是禅院千流的合作对象,但五条悟的嘴角依然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太稳定,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禅院千流走到他的面前,从他松松握着的手心当中抽出了那张奖券,笑道:“特别奖被你拿到了呀。晚上有空吗?” 被她柔软手指触碰的虎口在发热。 于是五条悟像是还没发怒就被顺毛的猫咪,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嗯。” “那么,晚上见吧。”禅院千流微笑,“我先忙了哦?你有不会处理的,就去问杰。” 于是他被稀里糊涂地哄出了门外。 下午,夏油杰的无尽痛苦开始了。 “杰,你觉得她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杰,她的意思是要跟我约会吧?万一她晚上提出奇怪的要求怎么办?” “但我不会接受的。” “杰,她是不是喜欢我啊……不对,她绝对超爱我的。” “杰,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夏油杰烦不胜烦,笔走龙蛇地在合同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大名,合上笔帽,抬头问道:“你喜欢千流吗?” 命中红心…… 本来坐在椅子上转着圈,不断抖腿的五条悟蓦然安静下来。 像是突然死掉的蝉,停止了它聒噪不堪的叫嚷,室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他叹了口气,双臂搁置到桌面上,撑着耷拉下来的脑袋。 “我不知道。” 没办法给出明确否认的答案时,就已经是肯定了。 他耳畔银白碎发掩盖了半截红到滴血的耳廓,声音有点不稳:“她……她不该是我喜欢的类型吧。但是她……” 本来烦躁到想跟他打一顿的夏油杰没了火气,开始憋笑。 早就经历过这个阶段,他哪能不知道这是挚友自我防卫式的嘴硬,明明已经很在乎了,但打死不承认。 而彼时五条悟彻底开窍的契机是认识了白兰ㆍ杰索。他思考许久,得出了一个常人无法想到的惊人结论:“因为我对她不够好,禅院千流这个笨女人把他当成了我的替身。” 同样白头发、甜食控,五条悟对她爱答不理(自认为),但白兰ㆍ杰索十分殷勤,让他终于有了些许危机感,开始正视内心。 那么这次,也会是这样吗? 挚友但笑不语,五条悟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说些什么,有些丧气地低头:“算了,杰这种没对象的肯定给不出好建议,问你也没用。” 夏油杰:“?” 所以说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禅院千流的丈夫了吗?一个月前不是不屑得要命吗? 他嘴角一抽:“你说的那个黑色外套男人是太宰治,Port Mafia首领,千流曾经为了他力排众议,烧了几百亿美元替他周转。” 五条悟警觉地抬眸,眉头紧紧皱着。 “但是他也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替我们平了很多麻烦事。”夏油杰话锋一转,“我们和Port Mafia是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你少瞎想了。” 然而安慰的话语,却没能熨平五条悟内心的疑虑,他把想法压了下去,心不在焉地看文件混了一下午。 等到天色变黑的时候,他见到扎着头发的禅院千流——还是第一次见她梳起长发。 衣服并没有换,依然是精致时髦的套装。但一扎高马尾,她看着只有十六七岁。她靠着窗台看手机,仿佛少女在等迟到的恋人。 “喂……”五条悟别扭地出声,“走了。等下去哪里?” 禅院千流对他莞尔一笑,后者别开视线。 她晃了晃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电影票:“先去吃饭,然后看场电影吧?” 标准的约会行程,而且是在平安夜这么暧昧的时间。五条悟不免开始胡思乱想,在她提议“今天也给坂本君放了个假,所以我们走过去吧”的时候,思绪更是一团乱麻。 旋转餐厅格调高雅,服务生娴熟地介绍菜品与佐餐酒。 禅院千流自然不知道他满脑子奇怪的剧情,很从容地聊天,然后低头看眼时间,说:“差不多可以去看电影了。” 在检票的时候,五条悟才发现看的居然是爱情电影,影厅走廊上挂着巨大的宣传海报,男主人公的特写格外扎眼。 【主演:敦贺莲/最上京子】 “是敦贺先生送的票。”她晃了晃半截票根,上面有龙飞凤舞的签名,“所以就想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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