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千流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这件事的优先级很高,叫绘理来接你。” 在她的示意下,坂本踩下离合,把五条悟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咂摸了一下禅院千流刚才的话,倍觉得意,被丢下的不满也很快被微妙的暗爽取代。 倒也懒得叫助理来接他,用苍赶路要快得多。 讲真的,尽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五条悟连禅院绘理的名字都常常回忆不起来,只喊她助理小姐。 助理小姐就是个中规中矩的普通社畜,泯然众人,仅是做着分内的事领工资。 这么比起来,还是禅院千流稍微有意思一些。 …… 禅院千流此行前往横滨的目的,除了和Port Mafia首领聊生意,更是想寻找一位据说能清除情感波动的异能者。 为了保持高效的工作状态,禅院千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 毕竟要时刻精神充沛才能完美应对工作,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规律的运动和健康的饮食。 但她的精神状态逐渐崩坏了,抗抑郁药物一直在服用,却不可避免地越来越痛苦。除了常见的恶心与厌食,头晕焦虑也常伴着失眠的夜。 好难受……真想睡个好觉。 …… 【心情值:38】 【抑郁值:68】 影山千流暗骂着突然出现的少年五条悟,原本抑郁值只有60,是个比较微妙的临界数字,他一来直接飙升了8点,真是人憎狗嫌。 当抑郁值突破60的时候,角色会有出现心理疾病的趋势,需要做支线任务消除,比如进回忆杀补一段快乐回忆——所以有些隐藏剧情会在抑郁值突破临界、进回忆党后才会触发。 但影山千流只想快点BE,谁还要跟他周旋啊? 反正抑郁值不突破80就不会有严重的心病,到时候再抢救一下也来得及。 先玩下去吧。 继续游戏
第8章 和5T5离婚前夜 上一次正式和太宰治见面,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彼时他刚坐上Port Mafia首领之位,一身纯黑西装压不住年轻隽秀,却无人敢小觑他半分。 正值百废待兴的时候,Port Mafia现金流紧俏,禅院千流主动出手,砸下重金替他纾解了难题。 这笔投资,原本她手下的分析师们一致认为必亏无疑,是禅院千流力排众议做下的决定。 分析师们觉得她是因为私交冲昏了头脑,然而太宰治也没让人失望,两年之内奉上了丰厚的回报,堵上所有唱衰的嘴。 他上任之后,两人几乎没有私下小聚的时间,原本就塑料的友情显得更为淡薄了。 禅院千流看着电梯液晶屏上流动的层数,回想起上次见面太宰对她说的话:“如果你想活得开心点,就远离悟君。” 彼时她和五条悟的婚姻还没出现裂痕,只想着本就不太正常的朋友好像更有病了。如今一看,一语成谶。 电梯停下,禅院千流踩着高跟鞋,穿过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径直推开虚掩的首领办公室大门。 “千流……” 桌前的太宰并未抬头,便喊出了她的名字。他俊美的脸浸没在阴影里,没什么情绪。 “好久不见了。” 秘书芥川银引着她坐下,倒完茶后,为两人腾出了交谈的空间。 禅院千流微笑:“算算也有两三年了吧?最近过得好吗?” “不怎么好,还没死。”太宰治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似乎能穿破伪装的笑容,直击灵魂,“你呢?” 禅院千流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还不错吧。” “来说点能让你真正开心起来的事吧。”太宰治起身,递给她两本文件夹,“赚大钱的机会,要合作吗?” “到了这个年纪,赚钱反而是最无趣的事情。” 禅院千流一目十行地看着A4纸上印刷的内容,目光凝住了。 “嗯?” “很心动吧?”太宰似笑非笑。 “不……”禅院千流说,“事实上,我正着手退出咒术委员会,除了难以拆分的产权,他们的利益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禅院财团的正常运作根本不需要咒术师——” 太宰轻声反问:“你放得下悟君吗?” 她噤声了…… 空气也仿佛慢慢沉下去。 太宰的表情带有些许玩味:“明明已经准备脱身了,也会想办法在走之前帮他把路铺好,千流,也就只有你会替最强咒术师如此忧心。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 然而被他这么不轻不重地阴阳了,禅院千流也憋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能怎么办呢? 二十七年的人生,和五条悟相识的日子占了二十年。那是她的丈夫,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 尽管婚姻草率收场,她也希望他接下来的人生万事顺遂,他是天之骄子,不该对任何人低头。 禅院千流垂着眼睑,半晌,说:“来聊聊这件事吧。” …… 禅院千流在横滨驻留的日子比预计要长得多,原本以为一两天就可以回来,眼见着一周过去,玄关处的粉色女士拖鞋都因放置而拢了一层浅浅的灰。 对此,伏黑惠接受良好,他早就习惯了禅院千流的早出晚归和常常不着家。比起四处乱跑的生父,禅院千流的出差频率已经算相当居家了。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么?” “嗯……”伏黑惠说,“不过千流姐再忙都会接我放学,哪怕其实没空一起吃晚饭。” 他念的是学费高昂的贵族小学,很多家长并没有空亲自接送孩子,多由管家和保姆代劳。 但六年来,在门口等伏黑惠放学的一定是他的家人。禅院千流不在,就是五条悟,偶尔也会是不情不愿的伏黑甚尔。 心情好的时候,伏黑甚尔安安稳稳将他送回去。但更多的是拍张照就把他丢在半路,说:“也不是小孩了,这都能走丢不配做我的儿子,你自己回去。” 然后伏黑惠回去就和禅院千流告状,看她面无表情地打电话指责兄长。 五条悟真心实意地说:“惠的老爹真不负责啊。” 伏黑惠点头敷衍过去,悄悄地想你也一样。但他知道说出来就会招致没完没了的反问。所以无视了对方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低头吃饭。 伏黑惠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却让五条悟却产生了些心里落差。按理说他到这个世界也才不到一个月,不该这么快形成习惯。 他把原因归咎于厨师做的饭太难吃。而他是个不肯向平庸食物低头的美食家; 禅院千流总会为他在客厅留一盏小灯,尽管六眼根本不需要……但突然消失了总是令人有些在意的。 消息回得也很慢,好像被人关到没有网络的地方似的,发出去的简讯两三个小时才会收到回复,然后又消失了。 五条悟在办公室摸鱼刷tiktok,觉得此人不回消息实在可恨,闲着无聊把她的对话框当垃圾桶,每刷到一条好看的就转发过去,消息界面足足轰炸了近百条。 然后他和夏油杰晚上吃了烤肉,毫无芥蒂地睡觉了,醒来发现禅院千流回了一百条消息,竟然把每条视频都点开看了,然后作出简短的评价。 五条悟震惊了,把消息展示给挚友看:“你说她是有多无聊啊?” 夏油杰也震惊了:“你是有多无聊啊?是工作太简单了吗?千流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还不好吗?” 当然有些暗爽,但五条悟不说,他保持着一副嫌弃不已的表情,暗搓搓地期待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第八天的凌晨,五条悟正洗漱完准备睡觉,却接到了一个电话,通话界面上闪着禅院千流的姓名。 “喂?” “悟君……”她的声音很平稳,“生日快乐。” “啊?” 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赫然是12月7日12:07分。 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天上飘着大雪,但以往东京要到十二月中才会落第一场雪。他被骤然降临的冷空气迷惑住,下意识觉得已经步入深冬。 她又说:“看窗外。” 五条悟拉开窗帘,广袤的黑夜里像是飞来一群渐变的萤火虫,闪着莹莹的光,拼成粉橙渐变的Happy Birthday,又变换阵列,拼出蓝色的Satoru。 定睛一看,原来是百来架无人机。在十八岁伊始的这天,为他带来点亮夜空一角的盛大表演。 禅院千流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扩散:“祝悟君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五条悟的脸颊涌上一阵细密的痒热,嘴上依然不饶人:“哦……只有祝福也太没诚意了吧,我的礼物呢?” 他用我不是她未来丈夫吗,这是她该做的这样的借口努力平复背叛理智的心跳,全然忘记前些天还毫无负担地想着那个人又不是我。 五条悟捏着手机,有些紧张地等待对方的回复。 “嗯,是这样。”她说,“所以我来了。” 从不太明晰的轮胎摩擦声响到引擎声,汽车飞驶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地停到了院门外侧——这神乎其技的车技跟熟悉的流线车型,再熟悉不过了。 五条悟转身,飞快地下楼,刚开门,视线便撞入一双盈盈的绿眸。 她提起右手上的蛋糕盒与礼物袋,对他弯起嘴角微笑:“这下够诚恳了吗?悟君。” 禅院千流喝了点酒,说话带着一股混杂着酒气的果香味,五条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似乎怕被她的吐息灼伤。 她的眼睛仿佛也有抓人的魔力,对视是危险的事情,这个美得像妖精的女人会抓着他的脚踝沉入深不见底的糊中。 五条悟有些局促,强自镇定地说:“还、还行吧。你喝酒了?” “嗯,原来在和人谈很重要的生意,不能不喝。” 她按了按太阳穴,合上身后的大门。 “你不想喝,难道有人能强迫你?” “又不是这个问题……” 禅院千流叹了口气,对他扬起个明媚的笑容来:“来尝尝我买的蛋糕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条悟却没有被她管用的转移话题技巧骗到,问:“在横滨待了这么久,是很难处理的事情吗?” “有点难度吧,如果能够顺下来,对整个咒术界都是好事。”她简单地说,“正在推进了,还没有处理完。” “真是鞠躬尽瘁啊。” 禅院千流并不答话,无声地笑了下。 他们在客厅分食了那块只有四寸的精致蛋糕,禅院千流为保持身材浅尝辄止,只吃了两口,绝大部分都是五条悟消灭的,味道很好。 尽管他还想傲娇地挑剔一下怎么不是亲手做的礼物,心意不到位,然而看着禅院千流难掩疲惫的面容却说不出口了,扭扭捏捏地跟她说了句:“注意休息。” 离开客厅前,又极小声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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