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敲门进来,“社长,伏黑先生已经到了。” “社长?” 见我发愣,竹内又叫了一声。 我“腾”地起身,神色不明,“走吧。” 伏黑甚尔卧在沙发内,看向被推开的门,竹内鞠躬退下,我抬脚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伏黑甚尔的眼瞳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眶,就连普通人也能看出他状态不对。 金线探索下,却发现眼前的□□仍是活物。 我不免震惊,但也排除五条手下留情为他编造谎言的可能。 “是一个老太婆。”见我表情诧异,伏黑懒洋洋地解释到:“你们这些咒术师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能力胡作非为。” “……我并不是咒术师。” 我看向他的瞳孔,若有若无的红光一闪而过,这一刻金线突然炸起,插入伏黑的脑内。 伏黑立马弓起紧绷的脊柱,向我的位置攻击,但刚迈出一步就无力地趴倒在地上。 “你的状态不对,那个咒术师忘记帮你把脑子装全了?” 金线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我留下一道印记用于控制他的失控,然后便退了出来。 伏黑甚尔拉拉脖子,似乎还想攻击。 “如果有损坏的东西,那就全算到你儿子头上。” 我轻描淡写地假装威胁道,伏黑并不像他表现的这么冷血,死前还想着托孤,对他来说儿子就是他的弱点。 不出所料,伏黑的动作停下来了,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了我半天,随后慢吞吞地开口到:“……咒具已经损坏了。” “我知道。” 四目相对,我愈发冷静,“帮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你也该付点报酬了吧。”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儿子早被我卖给五条悟了,你想要报酬就去问他。” “可他现在被关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呢。”我笑着说,“而且,你帮我做事可比你自己做任务讨生活轻松多了,这可是笔合算买卖,不考虑考虑?” 伏黑甚尔狭长的黑眼上下打量着我,眼里的严肃逐渐变为戏谑,他忽然凑前,健壮威武的身影衬托得我格外娇小。 他侧头,温热的气息停留在我耳后方,格外暧昧,视线范围内是他被鼓/胀的肌肉撑起来的大开领衬衫。 “日月会社的社长,我的老朋友,你这是想包/养我吗?” 空间内顿时布满暧昧的空气,我正想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了,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走了进来,又看到这幅成/人化情况,视线相对大家瞬间愣住。 “琥……琥珀小姐!”顺平声音颤抖,满是不可置信。 我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场面着实尴尬,竹内紧赶慢赶地从后方冒出来。 他用歉意的语气说到:“不好意思社长,是我通知错了上课的房间,另外绘马先生吵着要见您……” 他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没有打扰到您吧?” “琥珀——!” 房间外,绘马大声叫喊着,不多时就蹿了进来,蹦到我身边揪住我的衣角。 我看了眼表情懵懂的憨憨绘马,又看向石化僵硬的学生,结合这气氛,我决定做点什么—— “惠。”我看向偏过头看门的黑发少年,把伏黑甚尔拉到面前说到,“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生父。” “诶——!” 除了惠以外的学生都发出巨大的惊叹,一向冷静的惠此刻也绷不住了,眼神直愣愣地看向充满“软饭男”气息的甚尔。 父子对上眼,下一秒都默契地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哇——”虎杖惊叹地比较着两个人,“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惠你看起来和你父亲确实长的很像啊……” “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熊猫比划了一下甚尔有些夸张的肌肉,“忽然有点期待呢……” 伏黑惠脸色涨红,“别想了,我是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 见话题被转移开,我满意地对甚尔说:“答复的话可以之后告诉我,这个房间就暂时先留给你们父子吧,这么多年没见,好歹说两句话。” 学生们也默契地把别扭的伏黑惠推到前方,我深藏功与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房间。 回到我的办公室,学生们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地一句接一句地提问—— “琥珀老师,你是怎么找到惠的爸爸的呀?” “你们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真是想象不出来呢,惠的父亲居然会是这种形象……” 我揉了揉安静跟在我身边的绘马,缓缓说到:“怎么找的?要是全说的话就太长了,这个之后你们去问惠吧,至于事情,也可以提前和你们说一声……” 我看向尚存几分稚气的学生们,“之后的5天,我会暂时离开川崎市,不出意外的话,甚尔君会暂时帮我守卫川崎市。” 看到学生们露出不安的表情,我安慰到:“别看甚尔这幅样子,他可是很强的,绝对可以好好保护你们的。” 学生们彼此看了看,沉默下来。 真希开口到:“能问一下原因吗?” 我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拿出放在戒指里的狱门疆,“当然是为了把你们亲爱的五条老师放出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竹·防范男人一级达人·内:不能再多一个小白脸了! 剧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跪(猫猫叹气) *
第54章 领着伏黑甚尔去各位日月会社的高层面前转了一圈, 又叮嘱交代了一番,我这才放心放手离开。 “放心吧,琥珀老师!” 学生们踌躇满志, 握拳道:“您放心去吧, 我们会守护好川崎市的!” 他们从来到川崎市, 就一直在配合基地的各项工作, 种植巡逻……工作或大或小都有接触过。 现在可以说是经验十足, 信心满满! “是吗,连带着伏黑先生也可以吗?”我调笑着问 一提到伏黑甚尔, 众人又想到有些糟糕的第一次会面和明显不太着调的那个黑发男人, 眼神立刻飘向伏黑惠。 “啧……”惠撇过脸,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别扭,却还是闷声说道:“放心,我会看好那个男人的……” 这段时间父子的相处不算孺慕亲近,不过好歹也是彼此珍视的亲人。 “不会让那个家伙乱来的……”惠瞥开视线。 “那我就放心啦。” 两只手拍了拍顺平还有钉崎的头,我没再多言,消失在学生们的视线内。 身影一闪,周围的场景切换成神社。 许久不曾回来, 周遭的景致也没多大变化。 对于这个地方, 我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很久, 时至今日, 被困住的那段过往依旧是我心里沉重的伤口。 可作为这个时空下我的诞生地,这些熟悉的景色依旧能使我不禁放松下来。 身体内流动的咒力奔腾应和着,欢喜地与神社四周的一草一木共鸣。 面对着自己的主人, 庄重威严的神社也露出了缓和柔软的一面, 殿外巨大的结节上铃铛无风自动,用清脆的声响欢迎着山神的回归。 我大步踏入殿内, 并在各个方位设置结界,强大而坚固的界壁将内外的空间隔绝开,保证除我本人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掏出戒指内的狱门疆,被封存在戒指内的生活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诡谲的咒具,死鱼一般的眼睛在被放出来的那刻立马活力四射地眨动着,像叫嚣挑衅一般。 我颠颠这个得意洋洋的咒具,反手将它朝空中一抛—— 璀璨的金花自我体内而出,霎时间腾空绽放,迸发出耀眼的光! 狱门疆像被这光刺激到了一般,眼睛瞬间紧闭住。 一朵两朵三朵…… 越来越多的金花不断涌出,逐渐填满了整个封闭的空间,磅礴的咒力自金花散发而出,分寸不差地紧压着狱门疆。 一瞬间耗用这么多咒力,我的脸色苍白得看不见一丝血色。 不过这样的努力是有效的,狱门疆在咒力的挤压下已经被扭曲成另一个形态。 我抬起手,一个响指,所有的金花顷刻解构,无数肉眼难以捕捉的金线一瞬间全部刺向狱门疆,无穷的咒力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咆哮着要将狱门疆湮没! 狱门疆显然不甘心止步于此,调动结界试图将解构破坏它的金线隔绝开来。 两股力量抗争不下,狱门疆和金线之间就像隔了一层微薄的空气墙,似是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可随着金线输出的力度越来越大,即便狱门疆想要顽力抵抗,神灵之力又岂它一个千年咒物可以抵挡的? “——啵。” 两者间的空气墙发出最后一声细不可闻的破碎清声,狱门疆被金线彻底侵入。 就像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强盗,在嵌入狱门疆的瞬间,狱门疆的每一处都被金线仔细地描摹触碰,整体结构就如同建筑师绘画的结构图一样展现在我脑海内。 四四方方的狱门疆内部是连环套着压缩的几个空间,乍一看就像多个重叠在一起的九连环。 被我的咒力入侵以后,狱门疆彻底失去了自主权,每一处都被金线拿捏着,此刻的狱门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完全可控可调节的的大型空间储存器。 我将结构图调动出来,伸出手抽动其中的一环,狱门疆空间内的对应部分随之移动。 反复熟悉了一番,我尝试将复杂重叠的空间层层剥解分离,终于在不知道提取出多少个重合的空间点内发现了五条悟的身影。 “悟?五条悟!” 金线试探性地戳了戳漂浮在空中的身体,五条悟就像是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动不动,呼吸微不可闻。 我用力晃晃他的脑袋,又伸手使劲揪了一下他滑嫩的脸颊,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狱门疆内的空间类似平行的时空,五条悟被拉入其中时连带着他的时间和空间也被一起封印了,所有的物质都被彻底干扰,由这瞬间停滞产生的伤害是难以计算的。 纵使被咒力浸渍多年的强大□□使他免于受伤,也难免会产生什么其他预想不到意外。 见呼唤无果,我马不停蹄带着他离开了狱门疆。 在脱离空间术式后,五条悟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即又马上安静下来。 我把他安置在大殿的地板上,一条金线刺入他的身体,几秒内游走遍他身体的每一处。 器官没有任何损坏,各项生理功能运行正常……就如同一开始从金线传来的反馈——五条悟的身体状态很好。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强大如神袛一般的男人此刻只能安静地沉睡着。 光从神殿大门雕刻的浮雕罅隙间透出,细碎般地点缀在他完美无暇的脸上。 瓷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白色的睫毛犹如白鸽的尾羽微微翘起,即便是最有才华的艺术家也无法雕刻出这片刻的圣洁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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