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跑路还玩失踪?”谢箐发现,展昭把玫瑰上的所有刺都拔掉了,似乎生怕不小心刺到她,心情又雀跃了些。 展昭继续一本正经道:“我忽然想起李保的事有疑点,一时心急,就又去万宝斋现场了,哦,我有给你们留纸条的。” 昨晚,他把自己点晕后,很快就醒过来了,因为怕她又跑回来,所以啥也顾不上就进了冰窖。 在那里,再次经历了冰与火的考验,那种痛苦,真的太难熬了。 等他稍微压下去了一点后,才想起他忽然消失,按照她的性格,可能会引起大麻烦,便连忙偷偷出了冰窖查看,结果还真看到整个府邸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他没办法,想到张伯一向心细,一定会重回书房寻找,便在书桌上留了纸条说他去开封府了。 做完这些,才又回了冰窖,继续冰与火的修行。 整个晚上,他都在压下去又起来,压下去又起来的循环里渡过。 时间似乎每一分都很漫长,总有无数的声音在脑子里叫嚣:睡她,睡她,睡她。 而完全不配合的小飞飞,疯狂地想要:成亲,成亲,成亲。 有好多次,他都处在崩溃边缘。 很想妥协,很想干脆去找她帮他解脱。 他知道,如果他对她坦白他中毒了,她应该也是愿意的。 可他也知道,未经人事的她,是承受不起这个时候的他的。中毒后的他,一旦开了闸,就很难控制。 于是,每次快投降时候,他就拼命去想韩彰的话,那些话,让他绷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她若帮他解了燃眉之急,可若万一真给她身体带来伤害,他没法原谅自己啊。虽然韩彰说倒也没有大问题,只是最好养养先。 可任何的风险,他都不想让她去承担。 所以,只能自己承担那蚀骨的折磨。 谢箐翻了个白眼:“张伯闹腾到半夜才发现你的纸条的,我以为你失踪了,我差点去报案了。” 展昭垂下眼皮,一副犯错求原谅的样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谢箐扑嗤笑了,也不再计较这事,找了个大花瓶,将玫瑰放了进去,摆在展昭的房间内。 “谢谢展大人,我很喜欢。”谢箐对展昭甜甜一笑,两个酒窝可可爱爱。 展昭唇角轻扬,黑眸里浮起点点星光:“喜欢就好。” “我也喜欢展大人。”谢箐将他手腕一垮,“吃东西去。” “好。”展昭唇角弧度扬得更高了些,眸底的星光更甚。 两人往餐房而去,谢箐完全忘记了画本的事。 “展大人,你昨晚真连夜去地牢夜审李保了?”谢箐问。 展昭瞟她一眼,轻咳一声:“不是,我昨晚从万宝斋回来后就去隔壁院子睡觉了,今日一大早才去的府衙处理李保的事。” 其实,他是今日去了开封府后再去的万宝斋,不过不能说漏嘴。 “怎么处理的?” “调查结果显示,昨晚的事,从所有证据来看,确实是你们阴差阳错撞进去的,不过李保也蓄谋已久,早就有想害柳叮叮和颜查散的想法,你们刚好给他提供了机会。至于惩罚,包大人说会按照律法进行。”展昭淡淡道。 其实他对自己中毒有些疑惑,他也很巧妙地问过颜查散和包大人是否有不妥,可除了他自己,其他男人都好好的。 因此他再次去了昨日的案发现场细细查看过,现场并未有人动过。那盘驱蚊草熏香,他拿回来了,准备等韩彰回来就交给他看看。而屋顶什么的,他也看过,并未有人留下痕迹。或者说,如果曾有人在,那也一定是细心处理过痕迹了的。 谢箐点点头,忽然一拍脑袋:“完了,展大人,我差点忘了,我睡过头了,上午没去上值,今日我巡街呢。” 说完,也顾不得和展昭说话了,调转脚步就准备回开封府衙。 呜呜呜,打工人打工人,打工哪里有灵魂。 展昭拉住她:“不用,我已给你请休了。” 昨晚因为他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她半夜都没睡,他当然知道她起不来。 她没睡够,起床气很大的,他惹不起的。 谢箐脚步一顿,果断、欢快地转身,踮起脚尖,在展昭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展大人,我爱死你了。” 展昭捏了捏她脸蛋,看起来心情似乎极好。 “展大人,你衣服这里怎么弄脏了?”谢箐眼尖地发现展昭衣襟上有脏污。 展昭怔了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想了想:“应该是回来路上被那小孩抓的。” 谢箐:“什么小孩?” 展昭这才告诉她,他从开封府衙回来时候,见一个小孩爬在很高的树上,那树枝不知怎的断了,他隔得挺远,为了救那孩子,就轻功过去抱住那孩子的。其实本来他并未发现那么远的孩子,只因为那孩子叫得太大声。 谢箐笑笑:“熊孩子。不过我小时候,有次也是从树上掉下来,还是哥哥接住了我。” 说到这里,谢箐忽然顿了顿,脸色微微变了变。 当初从树上掉下来时候,才七八岁,生性大大咧咧的她,压根没注意那么多,如今展昭这样一说,她忽然就想起,当年她掉下去时候,哥哥也是隔得老远老远。 那么....问题来了。 仅仅比她大三岁的哥哥,也还是一个孩子,究竟是如何在那么远的距离,瞬间到达而抱住她的? 谢箐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受。 “展大人,如果一个没有轻功的人,能像你那样在很远距离能瞬间到达救孩子吗?” 展昭果断摇头:“不可能,那个距离,必须有轻功。” 谢箐呼吸发紧:“那......要会展大人那样的轻功,是不是必须要有很深厚的内力,那十岁左右的少年,有可能吗?” 展昭疑惑地看她一眼:“正常来说,如果十岁就能达到那样的轻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天赋秉异还有名师点拨,要么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自己悟透了轻功的真谛。但据我所知,几岁的孩子,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悟透。” 谢箐彻底懵了。 那谢轻揽,究竟怎么回事?究竟是她的记忆出错了,还是哥哥和普通人真的有点不一样。 说起不一样,谢箐又想起来谢轻揽的那些机关阵法。 凭良心话,她虽然懒惰,可她学机关阵法的天赋,也确实算万里挑一了,因为哥哥也这样说过她。 可谢轻揽,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恐怕整个华夏最厉害业内选手了,他们周易世家每三年都会有普通人听都没听过的一些比赛,谢轻揽在五岁的时候,就扒得头筹,直接战败了世家那些几十岁的家主。 如今回头再看,突然就觉得这事也有些匪夷所思。 “展大人。”谢箐心里有些紧张,“赵曦,轻功和你比怎样?” 展昭:“比我还略胜一筹,你觉得呢。” 谢箐手心攥紧:“那,赵曦的机关阵法,和小白比呢?” 小白的天赋,是十万里挑一了。 展昭:“我以前说过,他比小白更厉害。” 谢箐不说话了。 该不会,谢轻揽真的有很多很多秘密吧,那些,连她都没告诉的秘密。 ----
第159章 它们在...成亲 ======= 谢箐诧异地发现,午膳里,除了正常的饭菜,还有很多甜品。嗯,玫瑰谷吃过的那些正宗古代版本的御膳房出品。 因为起得太晚,胃口不是太好,谢箐便只吃了一些甜品甜汤。展昭不知为何似乎也对饭菜没兴趣,也跟着吃甜品。 “展大人,你家厨子好厉害,连御膳房的东西都会做。”虽然不想吃饭,可甜品她还是很喜欢的,吃得挺开心。 “你上次说喜欢我娘亲那个厨子,我就让汴梁府邸的厨子去玫瑰谷学手艺去了,今日是他第一次试做。”展昭帮她舀上一碗雪莲竹韵露,自己也盛了一碗。 谢箐呆了呆,看看那些甜品,再看看展昭,忽然有些感动。她不过随口一句话,他就给记在了心里,还付诸行动。 “展大人,我不喜欢那厨子。”谢箐狐狸眼一转。 展昭愣了愣:“做得不好?那我让他再去学。” 谢箐看着展昭不说话。 展昭心里有些发慌:“那我换一个人去。” 谢箐忽然对他甜甜一笑,伸手比了个大大的爱心:“因为....我喜欢展大人啊。” 看着她真诚可爱又有点娇憨的笑,展昭揉了揉额角,狠狠戳了戳她脑袋,唇角轻轻扬了扬,月光一样的温柔。 谢箐看得心里一叹。 展大人的浅笑,总是如此的柔和,会给人一种温柔纯净的力量。而那双淡淡含笑的星眸,让人不自觉就想起那夏夜的风,那秋日的月,那冬日的星辰,干净清透、明澈心扉。 “展大人,你好好看。”谢箐一向很直球。 展昭轻笑一声:“因为...你喜欢展大人。” 谢箐愣了愣,忽然笑了,又对他比了一个大心心。 其实内敛含蓄的展大人,也会开玩笑的,偶尔还会反撩一下那种。 饭后,两人在府邸闲逛消食,当逛到一个叫“杏花疏影”的院子附近时。 “展大人,那院子名字挺好听的,我上次去过。”谢箐往那个院子走,“里面有很多杏花树,还有锦鲤,我要去喂鱼。” 展昭神色带着微不可查的一丝紧张,一下拉住他:“我们去后花园,那边锦鲤更多。” “哦。”谢箐一听,立马调转脚步,“那去后花园。” 展昭回头瞟了一眼“杏花疏影”,擦了一把额头不太明显的汗。 后花园确实有很多锦鲤,但谢箐却觉得,其实压根没有杏花疏影的锦鲤漂亮,也没那么多。也不知展大人脑子是不是记错了,不过也懒得回去看了。 水池里的锦鲤三五成群游来游去,挺和谐的,唯有一条漂亮的大锦鲤老是追着另外一只稍小一点的锦鲤。 无论那只小的往哪里去,那只大的总是游走在它身旁,时不时还用头去顶它的腹部,或者用尾巴去缠它的身体。 谢箐好奇地盯着那两只锦鲤一直看,展昭瞥了眼那两条鱼,再看看一脸好奇的她,眉梢抖了抖,没敢说话。 “展大人,那只大的要欺负那只小的吗?”谢箐跟着那两只鱼转来转去地看,就差拿放大镜了。 展昭眉梢再次抖了抖,含糊其辞地道:“可能是吧。” “大欺小,不要脸。”谢箐顺手捡起一根树枝,想去戳那只大的。 “别,”展昭忽然拉住她,轻咳一声,“别去打扰他们。” 谢箐不解地看着展昭:“为啥?” 展昭眼神飘忽:“人家只是在玩。” “哦,”谢箐立马扔了树枝。 那只大的绕到小的侧面,再次用头部顶了顶小的肚子,小的那只大概是被他顶翻了,摆了个侧睡在水里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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