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莉,你去哪儿啦?” 室友们正围着桌子写魔法史的论文,看见她钻过圆洞,立刻开心地招呼她过来。 “我去练习了一会儿魔咒。”她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的,这的确是练习魔咒。 - 熬过格外漫长的一晚后,阿什莉迫不及待地和劳伦一起来到魁地奇球场看格兰芬多队训练。 蒂朵向来对这项运动不感兴趣,于是拉着凯特去瞧赫奇帕奇的帅哥了——“据说是赫奇帕奇近几年来最英俊的男孩!”她这样说。 格兰芬多队的队员已经在球场内站好了,他们换好魁地奇服,手握扫帚,认真地听着队长伍德的训诫。 阿什莉发现上一次参加选拔赛的安吉丽娜·约翰逊和艾丽娅·斯平内特也成功入选魁地奇队,成为了追球手。 “明年我也会站在那里的。”劳伦信心满满地和她咬耳朵。 她立刻表示肯定:“我相信你!” 球场内,伍德吹响了哨子。 阿什莉的神经骤然绷紧。 “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劳伦目光看向她的膝盖,关切地问。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放在膝前的手正紧紧攥着校袍,那一块布料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张牙舞爪的折痕向四周蔓开。 “没什么。”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有些不自在地笑。 劳伦没有追问,只温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转头看向球场。 阿什莉也看向球场——准确地说,她是看向了弗雷德的扫帚。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 韦斯莱兄弟的配合还得到了伍德激动的赞扬,她清晰地听见伍德说“我们赢得学院杯多了几分胜算”。 也不知道魔咒究竟有没有生效。 她惴惴不安地回忆当时念完魔咒后扫帚的反应,然后发现自己因为太紧张,压根没有检查魔咒是否成功。 好吧,就算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 虽然担心又愧疚,但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报复计划失败的瞬间,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有点儿失落。 就在此时,场上状况突变。 “韦斯莱的扫帚好像出了点儿问题。”劳伦疑惑地开口,“那扫帚似乎不听使唤了。” 阿什莉立马看向弗雷德。 果然,弗雷德的扫帚忽然剧烈颤抖,随后开始左右摇摆,他不得不放弃击打游走球,双手控制住扫帚,企图让它镇定下来。 可是扫帚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弗雷德不得不抽出魔杖,企图施咒让它安静下来。 就是这样。 阿什莉紧盯着他,心中默默地说:只要他念反咒,扫帚就会马上把他丢下去。 骑在扫帚上的红发男孩挥动了魔杖。 然后,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那把扫帚散架了。 那把一看就有好些年头的扫帚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大卸八块。 弗雷德身下一空,猝不及防朝下跌去。 她紧张地抓住栏杆,一下子从看台上站起来。 乔治大吼了一声兄弟的名字,飞快飞向他,可还是晚了一步,弗雷德已经摔在了地上。 明明隔得很远,但骨头咔擦折断的声音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魁地奇队的所有人都担忧地围了上去,乔治是速度最快的那一个。而伍德则焦急地离开球场,去请庞弗雷夫人来。 场地内一下子变得闹哄哄的。 阿什莉说不清自己此刻是紧张还是不安,又或者是咒语成功的喜悦多一点。 但是在弗雷德越过人群,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然后如达尔西教导的那样,嘴角弧度一点一点扩大,并且挑衅地点了点头,做了个口型: 就是我。 Chapter15 弗雷德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送进了医疗翼。 看台上的小狮子们也被这一幕吓到,忙不迭跟了上去,担心腿折成三节的弗雷德再也不能站起来。 很快,球场内只剩下阿什莉和劳伦。 阿什莉收敛刚才的表情,发现自己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还在抖。 她绝望地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发抖的手腕。 不许抖了! “阿什莉?”劳伦动作轻柔地抚上她的肩膀,吓得她一个激灵,“我们走吧?” “啊?好。”她努力作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同手同脚地跟着劳伦走下看台。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阿什莉没有看路,只是无意识地跟随劳伦的脚步向前走。 走了半天还在户外,她才纳罕地抬起头,发现此刻两人正站在黑湖边。 劳伦俯下身,挑了一块扁扁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会打水漂吗?” “不会。”阿什莉茫然地摇头,这是一个她从没听过的新单词。 “那看好啦。”劳伦忽地笑起来,漂亮的五官格外灵动。 她弯腰、屈肘、掷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阿什莉惊讶地看着那块石头点了好几次水面才落入湖中。 “好厉害!” 劳伦递给她一块石头:“要试试吗?” 阿什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别扭地弯了弯腰,尝试着丢了出去。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抛物线,随后稳稳落入湖中。 像是一只笨拙的狗熊想要学习蜻蜓点水,最后扑通一声坠进湖底。 她尴尬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向后退了一步:“哎呀,我不太会这个……还是看你玩吧!” “不许随随便便就放弃了。” 劳伦笑着捉住她的手,带着她再一次掷出一块石头。 石头成功地点了七次水面,飞出好远好远。 “你看,这不就成功啦?”劳伦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刚才失败的沮丧很快就被压了下去,阿什莉兴致勃勃地又试了好几次,终于掌握了诀窍。 不靠魔法、只靠技巧的游戏也蛮好玩的。 她放松地盘腿坐在地上,脑袋靠着劳伦的肩膀,静静看着太阳落山。 “阿什莉。”劳伦冷不丁开口叫她,声音又柔又轻。 阿什莉应了一声,忽地有点困了,眼皮子逐渐变重。 “刚才的意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话音刚落,阿什莉的困意霎时间烟消云散。 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对上劳伦笑眯眯的眼睛——劳伦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温柔,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一咬牙,点头承认:“是我干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紧接着,她又不安地追问,“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才不会呢,我只会夸你干得漂亮,相信凯特和蒂朵也这么想。”劳伦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是朋友呀,你别忘了这一点。” 阿什莉眨了眨眼睛。感动到脸蛋微微泛红。 “其实,我真的很为你高兴。”劳伦温柔地注视着她,继续不徐不缓地说道,“我们阿什莉终于学会保护自己啦,韦斯莱这次吃到了苦头,估计也能意识到我们阿什莉可不是好欺负的。” 有鸟雀啁啾。 昏黄的阳光彻底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清泠泠的月。 夜风习习,一阵一阵地拍打在阿什莉的脸上,她愣怔地看着满脸认真的劳伦,蓦地鼻头一酸。 在过去无数个伴着父母争吵声入眠的孤独夜晚,她无比渴望能有一个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姐姐,可以温柔地给予她一个拥抱、还有真心的安慰。 没想到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竟然在霍格沃茨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她吸了吸鼻子,千言万语递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语调复杂地喊了一声劳伦的名字。 劳伦微笑地“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自己明白了。 再不回格兰芬多塔楼,就该到宵禁时间了。两个人从草坪上爬起来,手牵手往回走。 “你想去医疗翼看看自己的战利品吗?”劳伦忽然问。 “还是算了吧。”阿什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打了个寒战,嘟囔道,“我不适合正面迎敌。” 劳伦笑着倒在她身上。 - 正如劳伦所料,韦斯莱们没有再来找茬。 他们在干什么呢? ——他们在忙着赚钱。 算算日子,一周后就是万圣节,离魁地奇赛也不远了。 而他弗雷德·韦斯莱身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击球手,怎么能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飞天扫帚? 伍德看上去比他还要着急,大有要为他筹款再买一把扫帚的架势。被他拒绝后,伍德异常严肃地警告他:不管他是去借一把学校的扫帚还是用其他的招,反正必须要上场比赛,绝不能缺席。 弗雷德也不愿意缺席翘首以盼了好久好久的魁地奇比赛——他还期待着把斯莱特林打得落花流水呢! 他和乔治算了算账:如果这个星期再卖出去十件恶作剧产品,他们就有足够的钱买一把二手扫帚了。 于是兄弟俩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推销自己的恶作剧产品上,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事。 只有到了夜晚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时,他才会自个儿品味在球场的糟糕回忆。 陪伴自己多年的扫帚就这样散架了,这不仅是一件心痛遗憾的事,也让他格外愤怒。 要是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但是扫帚完好无损,他都不会那么生气。 最擅长捉弄别人的脑子在那一刻灵活运转,很快就锁定了摧毁扫帚的嫌疑人——阿什莉·希利尔。 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装一装,也许伪装得不像,但至少会否认自己的行为。 可是没想到,在他看过去的瞬间,希利尔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嚣张地向他宣布:这就是她的手笔。 他一时气得胃疼。 被队友们送去医疗翼时,他还死死地抱着自己的扫帚残骸不肯撒手。 自出生就没有和他分开过的弟弟乔治自然是最了解他的,乔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韦斯莱不是输不起的人”,就成功从他手里取走了扫帚残骸,让庞弗雷夫人顺利地挥舞魔杖,治好了他的腿。 只是弗雷德还是闷闷不乐。 那可是陪伴了他小半辈子的飞天扫帚!简直可以算作他的半个亲人。 “希利尔下手真狠。”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扫帚残骸,和乔治说道。 乔治感慨:“好毒辣的眼光,一击命中要害。” 好友李·乔丹从床帷后冒出脑袋,顶着自己乱糟糟的脏辫,睡意朦胧地说:“老实说,这也是你活该。” 弗雷德高高扬起眉毛。 “一年级时你们俩和希利尔的恩怨都传遍整个格兰芬多了。要我说,没必要盯着一个女孩子不放——我听说她前两天才被你们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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