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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到最近的医院20分钟，但是您带着凯伦飞行的话，她可能在途中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贾维斯遗憾的告诉托尼这个方法行不通。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时，凯伦伤口处忽然溢出一层黑色光芒，损伤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起来，不过一两分钟时间，出血就止住了。 “先生，虽然不知道这是黑色的能量物质是什么，但它已帮助凯伦止血，请尽快带她就医！”贾维斯再次发出声音提醒。 燃起一丝希望的托尼立即下令从卫星发射维罗妮卡，MARK46的推射器已经损坏无法正常飞行，现在只有维罗妮卡是最快最稳妥的选择。没过多久，维罗妮卡撞破栅格停在平台上，托尼穿上它，小心翼翼地抱起凯伦，看都不看剩下两人，直接从破开的洞口飞了出去。 印着瓦坎达皇家标记的隐形飞机上，特查拉、史蒂夫与巴基沉默地相对而坐。 虽然凶手泽莫最后被他用振金利爪划破救生舱揪了出来，可他也没了亲自报仇的欲望。等他处理好泽莫，爬到平台上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战场和流了一地还没干透的血迹。 队长和巴基还怔怔坐着，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从他们口中得知整个情况的特查拉也陷入了沉思。一场眼看要两败俱伤的决战就这样被打断了，只是不知道斯塔克那位身负异能的女友还能不能活下来。 最后，史蒂夫和巴基跟着特查拉上了瓦坎达的飞机。就算泽莫罪行曝光，冬日战士以往欠的债也不可能一笔勾销。帮助他潜逃而与反恐中心为敌的队长已经褪下超级英雄光环，成了通缉犯，全球范围内都会被追捕。只有瓦坎达这个超脱于俗世的神秘国度才能给巴基一个容身之处。 “凯伦会怎么样？”巴基冷漠的声音里竟能听出一些担忧。 “我不知道……”史蒂夫说不下去，凯伦在他印象中从来没受过伤，无论什么样的场面她都能处理得很好。可是这次她却用近乎自杀的方式来停止这场争斗，那是绝望了吧。 “如果她死了，我的命赔给她。”巴基低下头，觉得自己还不如早点给自己一颗子弹来得干脆。 “闭嘴！”史蒂夫怒了，他第一次忍不住吼了昔日好友，虽然凯伦大概并不在意巴基的死活，可既然选择了救他，就不该辜负她的一番好意。“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欠托尼一个交代！” 离西伯利亚大战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凯伦在俄罗斯接受抢救后，又被带回了纽约。再生摇篮技术治好了她的身体创伤，然而她一直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托尼找了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来给凯伦会诊，诊断结果为大脑虽无器质性损伤，却呈现去皮层状态，俗称植物人。 托尼起初在复仇者大厦的顶楼开辟了一间病房，络绎不绝有人上门来探望凯伦的病情并劝他振作。 娜塔莎每天都会准时报到，还带来了队长的口信，瓦坎达新任国王表示凯伦随时可以去他们国家接受最先进的治疗，托尼完全无视她。 克林特家的小儿子才出生没几天，他也抽空来了一次，默默在病房外站了十分钟，然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离开了。 希尔一开始还劝托尼要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累垮了，见没什么效果也就不再劝说。 最夸张的是有一天整个复仇者大厦的内网和安保系统突然失效，然后托尼有幸见到了凯伦背后最神秘的支持者——哈罗德.芬奇。 个子矮小、其貌不扬还有些跛的中年男人带着三个特工走进复仇者大厦，气场强大到无法直视。他来到凯伦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坐了许久，难过的样子溢于言表。 托尼突然就懂了凯伦为什么毫不犹豫把绝境病毒给了他们。他们才是真正关心爱护凯伦的人，而不是因为她是托尼.斯塔克的女友。 临走的时候，有些跛的中年男人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托尼，说出一句让他不得不承认的话——凯伦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他。 当天晚上，托尼就把凯伦转移到纽约北部新建的复仇者训练基地，那里更安静不会被打扰。他已经很累了，疲于应付来客，哪怕那些人都是出于好意。 弗瑞在凯伦出事十天后来到了复仇者训练基地，见到凯伦的样子劈头盖脸就把托尼骂了一顿。后者居然没有回嘴，让弗瑞倍感意外。 “把她交给我，有个人或许能帮她。”弗瑞看着托尼沮丧的样子，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所有医生都说她不会醒了……就让她留在这儿吧。”托尼用手扶着额头，他只希望能多陪凯伦几天。 “你无权替她做决定。”弗瑞有些生气道:“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血缘上的亲人，据我所知也没什么朋友，她的紧急联系人一栏填的还是911！” 听了这话，托尼感觉西伯利亚大战后仅剩的一些怨念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某处塌陷了一角。 他完全没想过比起自己，凯伦才真正算得上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换位思考，从她答应留在自己身边开始，除了为他操心担忧、毫无保留地付出之外，还得到了什么？ 凯伦的物质要求趋近于零，也从不干涉他的个人生活，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和建议，替他抚平各种负面情绪。她不像是个恋人，更像一个十全十美的保姆。 凯伦一贯冷静自持的表现让托尼忽略了她毕竟是个比自己还年轻十几岁的姑娘，再怎么意志坚定也难免会有怀疑、恐惧甚至崩溃的时候。 凯伦向他表白心迹的那天曾说过只要和他有关的事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那是因为太在意他的感受。她也说过一旦接受了这段恋情就无法承受失去，所以当她认为他们之间已经无法挽回才做出如此决绝的行动。 他曾答应凯伦要让她每一天都比之前过得更好，也向她承诺绝不会失去他，可是看完录像那刻他是真动了分手的念头，想必以凯伦的能力应该清楚感受到了。 弗瑞当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凯伦，托尼没有阻止，他也找不到理由阻止。 “贾维斯，她还会醒来吗？”托尼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问道。 “不清楚，先生。不过您要是再不好好休息，她就算醒来您大概也见不到了。凯伦一直非常关心您的健康，肯定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样……”尽忠职守的贾维斯很担心他的主人。 在贾维斯好听的英伦口音中，托尼终于慢慢睡着。他希望能梦见凯伦，跟她说一声抱歉，但不确定凯伦还愿不愿意见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又改的一章 好像把妮妮和女主都虐了……T^T
第47章 === 纽约威彻斯特郡一栋古朴又不失威严的宅邸庭院里，坐着轮椅的光头中年男人静静等待着什么。宅邸名牌上的刻字在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暗金色，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着——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没过多久，宅邸外的树林景象变成圆形半透明水幕，从圆心向外泛起波纹。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穿透水幕而来，稳稳停在新古典主义风格的铁门前，几分钟后水幕上的波纹消失，重新恢复了树林的景象。 “教授，又要麻烦你了。”戴着海盗船长款眼罩的尼克.弗瑞从驾驶室下来，打开车厢拉出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神色平静，恍若睡着般的黑发女子，正是昏迷不醒的凯伦。 “没关系，我这儿的孩子惹出事来，也没少叫你操心。”被称为教授的光头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便转动轮椅示意弗瑞跟他进去把病人安置好。 弗瑞按照教授的要求，把凯伦安置在与他相邻的房间。小小的房间布置得颇具美式乡村风格，胡桃木质地的单人床铺着腰果花式样的纯棉床品，看上去柔软又温暖。他把凯伦抱到单人床上，替她盖好洐缝被，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看上去，她真的不像昏迷了十天，而像刚刚进入梦乡一般。 弗瑞难得很有耐心的把凯伦受伤始末和教授交代了一遍，才离开了这座卫星都扫描不到的神秘宅邸。 房间里安静下来，教授把目光转到新来的病人身上。上次弗瑞送来的两个孩子，虽然经过传说中的心灵宝石改造，但本身确实带有X基因。这次这个似乎不太一样。 教授释放出精神力探测凯伦的脑波活动情况，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古怪。终于他停止了精神探测，惊讶地发现这个新来的病人并不是个变种人，看来要唤醒她，没有那么简单。 复仇者大厦顶楼的工作室里，托尼正在努力研发下一套战甲MARK47。 自从弗瑞把凯伦带走后，他就从复仇者训练基地回到了这里。只有用各种复杂的脑力劳动把全部时间都填满，他才能克制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前天半夜，队长一个人悄悄来到复仇者大厦，抱着被狠狠揍一顿甚至抓进拉夫特海上监狱的觉悟，诚恳向他道歉，并询问凯伦的近况。 对此，托尼明确表示对巴恩斯的事已经不想再追究。九头蛇就算不派这个被洗脑的杀手也会派另一个去，父母的结局还是一样。只是最低限度不要让他再看到那张脸，毕竟凡人总有情绪，他的涵养还没好到能和颜悦色地面对杀害父母之人。 至于队长的隐瞒，现在想来也无可厚非。巴恩斯毕竟是队长最亲近的人，一个和他经历过同时代的人，让他在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找到一点安慰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故人之子，在纽约大战时才认识，没理由把他的感受放在巴恩斯性命之上。如果他与队长易地而处，犯事的是罗迪，他也会优先考虑罗迪而不是队长。 唯一让托尼不能释怀的，是队长让凯伦卷进了这件事里。因此，他用整个后半夜向队长讲述了凯伦的人生经历，反正怎么凄惨怎么来。 天快亮的时候，托尼把医生的诊断结果以及凯伦被弗瑞带走的情况如实相告，然后带着一丝快意目送队长满脸自责、脚步虚浮地离开。 事件提醒铃声把托尼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他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回到这里后，每天晚上九点他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去楼下凯伦的房间坐一会儿，假装她还身边耐心地听他发牢骚。 “贾维斯，今天有凯伦的消息吗？” “对不起先生，依然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托尼并没有表现出多失望，或者说他已经失望到麻木了。再往深处想，没有消息总比给他一个不能接受的噩耗来得好。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旺达和皮特罗趁着教授在给低年级变种人上课时悄悄溜进了凯伦的房间。凯伦被送到这里的第一时间，旺达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她几次故意路过，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屋里的情况，都被教授发现赶了回去。 “她怎么变成这样？”皮特罗走上前轻轻晃了晃凯伦的手，对方毫无反应。他想起索科维亚时凯伦还救过自己，不免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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