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对排球的,那一点热爱吧。” 大概是从这句话开始,我才觉得宫侑跑来的根本原因也许不是炫耀,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孤独。 越往上走,能全力奉陪的人就越少,所以他看宫治,看青木,也许都是有那么点说不出口的遗憾的。 以上,瞎逼逼结束wwww
第17章 飞吧 = Time 7:31 a.m. From 一君 Title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要问 【那个啊。】 【有点不太好说。】 【毕竟拿到你的联系方式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应该就是在那次陪你练习之后,就差点耽误和及川约好的时间,结果他等到不耐烦,折回体育馆来堵人的那次。】 【那时候你不是还装得挺乖的,说耽误前辈时间不好意思,前辈们先走你负责收拾就好之类的话吗?】 【我其实当时是信了。】 【结果出门之后和及川说女生一个人总是不方便,要不还是回去帮忙的时候,那家伙一脸“你脑子没事吗”的表情,说,“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留下来只是为了收拾球场吧?”】 【虽然不想承认,只是那家伙唯有在排球和女生的方面还算敏锐。所以那天我跟着他偷偷溜回去看了一眼。】 【……这一点,我先道歉。】 【但即使是现在,我也认为当时回去的事是值得的。】 【因为那天你在练跳发。】 【一个人,没有指导,没有陪练,摸不到窍门,助跑的时机总是合不上。】 【但是,唯有起跳。】 【唯有起跳。】 【我不是很擅长国文,也没在写作上拿到过高分,所以可能没法很好地表达。】 【倒是及川一直在旁边碎碎念一些很无聊的评价。】 【说你有天赋身体素质高悟性好,唯独没什么热情,看着让人不爽什么的。】 【比起来我的感想就很简单。】 【不是所有人表达喜欢的方式都一样,但天赋和才能却是可以看见的。】 【你知道排球里起跳的时候,因为助跑一般很短,所以其实很依赖双臂的后摆幅度吧?】 【像鸟类的振翅一样。教练一般会这么教。】 【但我打心底里第一次认同这个比喻,是在看了你的跳发之后。】 【因为呼吸的节奏乱七八糟,因为助跑的时机缺乏考量,所以你的跳发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起跳的那一瞬间。】 【高度,角度,距离长短。】 【一瞬间就能决定的,比任何人都更自由的跳跃方式。】 【像是鸟类振翅一样。】 【所以拿到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备注这件事就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因为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和热情什么无关,和天赋什么也无关。】 【就比如像及川那样的人天生就该发光一样,像你这样的人,天生就该。】 …… ………… …………………… 比赛当天青木起的有些早。 倒不是对即将到来的比赛有什么难解的紧张,而单纯只是大半个月的生物钟打下了牢不可破的基础,即使面对难得没有训练安排的日程也一样。 她拥着被子躺在床上发了会呆,确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睡回去之后万般无奈地起了床,尽量轻手轻脚地绕过一地室友,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然后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默不作声地抬头,眼前的半身镜里就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也难怪被人说成缺乏热情。 其实真的评价起来,青木风见并不算难以相处的人,在能不被班上同学冷暴力处理的前提下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独行侠,本质上就是被友好接纳的证明,只不过这以上的亲密关系对她来说也难以构建,无论对人,还是对物。 “明明是这样……”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这样的人,却还有人会说出那种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球场,经年积累的惯性着实惊人。青木站在发球线外打量着眼前的球网——因为准备正规赛的关系,一直高低不定的球网早就按男女排赛事规格重新分好,时隔多日再次看见那陌生又熟悉的网高,竟然连对面半场的风景都显得陌生起来。 她想了想,跳了一下。 按区域划分的话,排球姑且可以分成空中战,地面战,网前战,后场战,根据队伍风格的不同,每个区域也会有相应的战术。北川第一女子排球部直到去年为止都是以天宫的防守为重心,多的是擦地流的战术,只要一触足够强硬,后续的传球就无所畏惧。在这样的队伍里打二传,除非被刻意针对,否则接到的传球都是稳之又稳的A pass,连带着青木也逐渐习惯了那种稳重的打法,精妙的长传并不是施展不出,只是没有必要。 但偏偏,只有在半空的时候,才是她视野区域的顶峰。 从双腿发力到身体悬空,每一次跳跃后总会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让人产生世界停止运转的错觉,就好像周身的空间只留脚底的四方球场,移动的球员放慢了八十倍速,连球落到指尖的那段距离都被无限拉长,在那所有杂音都消匿于无形的瞬间,唯有思考仍能自主。 ——直到她作出决定的那一刻。 将球托向攻手之后世界的喧嚣就再一次如潮水般涌来,现实的纷争和比赛的压力重新如约而至,拖拽着她的脚步将人从空中重重拉下。青木坠回球场,双脚触地后略微屈膝作为缓冲,再直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轻的鼓掌声,落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更显空旷。 她转过头,一眼就在场边捕捉到了那头眼熟的黑发。 “……赤苇君。” 她招呼道,笑了一下,面对不速之客的打扰多少有些言不由衷:“早上好。” “早上好。” 赤苇京治却是另一个极端,脸上的表情往往平淡到让人怀疑他神游天外,但声音却处处透着认真和温和的气场,连表扬都听起来比旁人真诚许多:“起跳,进步了好多啊。” ——能说是进步吗? 虽说越是亲近的人的赞扬就越不能信,但岩泉并不是喜欢夸大其词的人,即使有恋爱滤镜作祟,也不可能将这些特质无中生有。青木抬头去看她刚刚悬空时触摸到的位置,那分明是空无一物的一团空气,却在每个起跳的瞬间,都抽离成了她独有的精密空间。 岩泉说她这样的人,天生就该。 于是她低下头,笑了笑。 “嗯,谢谢。” 对所有的夸奖,这么道谢道。 在热血少年聚集的地方,体育馆就注定不可能空旷太久,清晨的静谧仅仅停留了十几分钟就逐渐被人声取代。青木出门用过早餐,再折回来时场上热身的球员早已人满为患,毕竟对于第一场就要正式开赛的几组人选来说,和新队友磨合的时间堪称争分夺秒,而青木本人不过是在场边站了站,就迅速被新队员雷达捕捉,然后径直被拽到了比赛场地,她粗略一数,双方一共十四人,不多不少,正好到齐。 因为基本上都是见过一两次的熟面孔,所以也不用费心自我介绍,青木理所当然地扛过了热身大旗,站在球网下给自家攻手托起了球,并在几球之内顺利地掌握了大部分情报——主攻手两名,都比较擅长直线球,其中一名的强力跳发还属于重炮级,所以攻击力大抵不必担心;副攻手三名,力道和弹跳都还算差强人意,只是找不出特别突出的对象,就很难形成防守核心,自由人和接应的压力也会相应增加。 她用眼角去瞥站在球场角落里认真垫球的自由人,动作精巧脚步轻快,问题应该不大。 看完了己方,就有闲心去打量对手。场内最熟的无非是近半个月一起训练的二传手,从平时的成绩来看,论技术不过在集训地内取平均值,倒是发挥的稳定性一直值得称道,如果和攻手合拍的话也不失为棘手的对象。青木旁观了几分钟,隐隐觉得最后一句即将成为现实。 但打比赛,从来没有嫌弃对手太强的说法。 她下场去做最后的赛前调整。手指上的绷带一圈一圈地包裹住指节,二传身为每场平均触球数最多的位置,指节的保护是重中之重,却也不能因为太过谨慎而放弃手指的灵活性,其中细微的调整就全部依赖个人的习惯。青木一贯是优先保护最容易被挫伤的无名指,但这一回她仔细想了想,连同中指也一并缠了几圈。 ——是什么呢,这种预感。 她看见四个球场里的球员稀稀落落地就位,看见小早川站在隔壁的场子里认真地听二传说话,看见斜对面男排高耸的球网后宫侑漫不经心的脸,看见第一场比赛在下午的赤苇在二楼看台捡了个座位。 室内排球的硬质地板和排球击打在上面的声音略显吵闹,体育馆内部不流通的空气和挥之不去的汗液气息也并不美好,但心跳却随着鼓点一般的脚步声逐渐加速,连同情绪也愈发高昂。 于是青木风见闭上了眼。 岩泉一说不是所有人表达喜欢的方式都一样,但天赋和才能却是可以看见的。 岩泉一说像她这样的人,天生就该。 【——“飞吧。”】 ---- 下章打比赛,打完回家wwww 这段时间太忙了,出差一个星期刚刚回来otz,我看看明天能更再更一章,更不到就下周吧……
第18章 青木 = ——青木风见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向影山飞雄询问这个问题的话,九成九会在认真的思索后得到“球打得很好的前辈”的诚恳回答;而岩泉一则会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句“但是在除此之外的方面都麻烦的不行”的直白评价;为人和善如小早川麻衣大概会嘻嘻哈哈地把这一点用笑脸含混过去,只留下“认真负责的同级部长”这句挑不出毛病的大实话;至于天生对头及川彻,别说回答,不对这个问题翻白眼那都是提问者面子够大。 但以上所有的答案范本对真正面临这个问题的赤苇京治来说统统不适用,事实上他究竟为什么会面临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奇妙的问题,毕竟他与问题中心人物并没有熟悉到可以为对方下一个确切定义,而半个小时前他也才不过刚刚拎着打满水的水壶,重新踏上球场的观众席。 彼时上午的第一场比赛已经过去了一小半,不少原本聚集在看台上的伪观众们早已离场去做自己的热身,倒不是因为本场的四组比赛平平无奇到都没什么强手看点——以身在A场玩猫逗老鼠的宫侑为例。而实在是因为排球比赛这种东西,一旦实力有差,就会结束得很快——同样以身在A场玩猫逗老鼠的宫侑为例。 赤苇瞥了一眼计分牌,三局两胜制,大比分1-0,小比分23-17,只要宫侑那方的球员不是突然弃权或者原地去世,那对手赢的几率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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