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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在梦境中被袭击，擅战的夜叉一族才会全军覆没，没一个逃出梦之魔神的魔爪。 鸣海栖霞率先指出疑点：“如果梦之魔神的手段真那么厉害，她应该不会放过与她敌对的魔神的眷属。信仰一旦发生冲突将会让人出现精神认知上的崩溃，即便不能为她所用也是她挫败敌人战力的手段之一。” 理水叠山当然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所以梦之魔神想要施展那样的禁锢需要其他条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相当苛刻。” 阿萍面露忧色：“每一位魔神的能力都属于密辛，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想要探究梦之魔神能力的秘密谈何容易？” 若陀顺着摩拉克斯的视线，发现萤默默举手，好似被等待发言的好学生。 他乐了：“萤有什么想说的？” 萤把手放下：“漩涡之魔神派来的间谍明确地说会选择更改信仰成为天衡的子民，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说明有办法避开信仰的冲突？” 毕竟那些人看起来也不是在说假话，而且想要更深入了解天衡确实需要加入天衡阵营，他们似乎并不害怕信仰冲突。 其实萤一直觉得信仰这种事很玄乎，但她确实见过信仰坚定的人为信仰付出一切，乃至生命。远的不说，天衡的众人，尤其是千岩军的信仰正是摩拉克斯，成为摩拉克斯麾下的利刃于他们而言是再光荣不过的事。 萤知道意志坚定的人可以超越肉.体和精神上的极限，但她对那种感觉无法感同身受。 她明白，虽然她想要在璃月的历史长河中留下名字，想要跟着摩拉克斯一起铸造未来的璃月，但她没有信仰。 她尊敬摩拉克斯，但他不是她的信仰。 正是因为这样，她能跳出信仰的怪圈，看到圈内之人无法看清的点——奥赛尔的子民有办法处理信仰相冲的事。 然而对于萤的疑问，阿萍的回答却是：“越是信仰不坚定的人越不会受到信仰冲突的冲击，我们无法判断被派过来的人对漩涡之魔神的信仰程度，更不能肯定他们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被胁迫来成为间谍。” 胁迫的方法很多，就像他们胁迫那些老人小孩妇人的丈夫成为人质一样，他们可能也有人质在奥赛尔手中。 从天衡这边拿到情报可能就是他们唯一能‘赎回’人质的机会。 若陀龙王却是不解：“如果是这样他们被策反的概率就太大了，难道远在不知道多少海里外的奥赛尔还能远程控制他们？” “控制或许做不到，但牵制和惩罚应该可以。”摩拉克斯若有所思，“但也正如若陀所说，奥赛尔好像太笃定这些人不会背叛。” 萤却是反应过来：“如果他们考察期过，有什么人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不摆脱曾经的信仰却能不被怀疑地加入天衡？” 移霄导天面色一沉：“老人。” 他们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如果那些老人的信仰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他们的考察期又已经过去的情况下他们不会真的要求老人完完全全更改信仰。 如果老人坚持，并且因为这事拒绝加入天衡，即便他们确实在理也会落人口实。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觉得那些老人会成为威胁。 削月筑阳不耐地道：“所以奥赛尔真正的信徒，甚至可能是眷属其实是那些老人？” 留云借风哼了一声：“不一定是所有老人，但真正的领导者肯定在他们之间。” 鸣海栖霞则是发现了另外一点：“其实，老人的存在本身就很古怪。”她询问众人，“哪怕是不怕战的天衡以及粮食充足的尘之魔神那边我们也没多少个老人。一个小小的海上渔民部落，他们是怎么养得活那几个老人？” 如果是集齐漩涡之魔神领土上所有的老人倒是有可能。 若陀龙王嗤了一声：“一环接着一环，奥赛尔那家伙是怕我们不上套呢。” 摩拉克斯看向萤：“而且能想出这样弯弯绕绕的办法，他们的军师必然一般。” 同样，能发现其中不对的萤也不一般。 那视线让萤一个激灵，她还以为摩拉克斯是在怪罪自己没有早点察觉不对连忙道歉。 “抱歉，是我自以为能掌控得了，自作主张把人收回来。” 摩拉克斯：... 众仙：... 若陀龙王一脸无语：“你道什么歉？不管奥赛尔那家伙的计策如何，只要我们不上套就好。而且那些家伙，只要奥赛尔和梦之魔神狗咬狗，他们露出马脚也是早晚的事。” 萤却是没有被安慰到，她看着摩拉克斯不吭声。 摩拉克斯沉默片刻：“你现在能察觉已经不慢。并且我相信，你应该能逆推出能布置这样的局的人的想法，以便我们做下一步计划。” 确认摩拉克斯是真的没生气，萤松了口气。 她倒是没有辜负摩拉克斯的信任，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能布置这样的局，我们的对手很有可能不是不考虑计谋只知道物理碾压的魔神以及智商不高的海兽，有可能是人类。只有人才更了解人，更能从中找出破绽。” 对于这个观点阿萍是赞同的：“归终也说过，人类的内心很纤细，也很聪明，千万不要低估人类的潜力。既然对方是冲着从天衡子民手中获取信息而来，自然会围绕普通人进行计划。” 说这话的时候阿萍看着萤。从萤的身上就能印证归终的话。 如果是萤，扳倒魔神好像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萤点头：“确实是冲着普通人来的。不过好在奥赛尔的人类子民应该是因为常年呆在海上没有过多接触外边的人类，少接触明争暗斗，这才在最开始就露出马脚让我们识破。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很信任自己的这一步棋，信任他们派过来的人。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让这些人所获得的情报以及传递出去的情报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利用人心对付人心，吗？ 摩拉克斯收回落在萤身上的视线，微微垂眸。 他承认他对人类的了解不是很全面，即便见过的人类无数却也没法看透人心。 在这方面，他确确实实需要放下一切慢慢学习。 他再次看向萤：“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 萤笑了：“对于那些被收编的渔民我们暂时不需要做什么。等奥赛尔相信梦之魔神的能力也会威胁到他和他的眷属子民们并发起进攻的时候就是我们从侧面重创梦之魔神的时刻。” 想了想，萤补充：“如果可以，让梦之魔神的眷属，尤其是夜叉和梦之魔神内讧。”
第21章 萤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夜叉如果反水，梦之魔神的战力就会大打折扣。 就好比之前，没有掌控夜叉一族的时候梦之魔神完全龟缩于瑶光滩，即便她附近是避战的盐之魔神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盐之魔神之所以被迫带着子民离开栖息地是因为梦之魔神把夜叉一族收入麾下，战斗力大大提升，野心自然也就起来了。 以及，梦之魔神跟漩涡之魔神的合作。 如果不是梦之魔神的战斗力提升，又怎么可能敢跟对方合作而不怕反水？ 不管怎么看夜叉一族都是她手中最好的利刃，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摩拉克斯曾经说过夜叉一族和其他眷属身上的禁锢并不完全相同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也有可能是收服夜叉一族很是麻烦，所以梦之魔神利用与其他眷属不同的方法给夜叉下了禁锢。但不管是什么情况，想让梦之魔神的眷属和梦之魔神起内讧并不容易，他们甚至可以说束手无策。 没有人能保证拯救那些被下了禁锢的人能活着，那些眷属们也不会轻易冒着生命危险去反抗。 好在让他们起内讧并不是必要条件，他们要等的至少奥赛尔的下一步举动。 看看被算计的漩涡之魔物是否真的会大度到完全不顾这次的算计，继续跟梦之魔神合作。 而奥赛尔行动之前，他们要做的是整理好物资，准备任何时候都可能发起的战事。 千岩军的巡逻队再次发生调整，这次不再局限于天衡山后方观看海面的动静，他们扩大的巡逻范围，监测瑶光滩和天衡之间的荒地的动态。 阿萍带着空的储物袋去了尘之魔神的领地，他们需要更多的粮食，但目前没有武器与尘之魔神交换，只能看看双方的结盟关系以及与阿萍与归终的友谊是否能让那位魔神行个方便。 若陀带领矿工们更深入地挖掘矿石，作为岩元素生物，他对矿石的敏感度即便是摩拉克斯也比不了，能在短时间内制定方案寻找他们目前大量需求的铁矿和白铁矿。 萤经常出现在天衡山传送锚点附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一眼。 左右她上来方便得很，多看看才能让人安心。 夜晚上来的时候偶尔会碰到摩拉克斯，每当这个时候两人都会默契地先观察海面和瑶光滩的动向，然后再往前，看着灯火更为徇烂的天衡。 摩拉克斯：“鸣海栖霞回来了，奥赛尔果然集结了海兽潮，不过这次的目标是我们还是梦之魔神并不能判断。” 萤弯了弯嘴角：“如果是面对海兽潮我们倒是有经验，而且有天衡山挡着，再多的海兽潮也不是问题。倒是梦之魔神那边，很少面对那个数量的海兽吧。” 想到那场景，摩拉克斯不由得莞尔：“海兽潮不如海水，可不是稍微引导就能褪去的。” 没有山体阻挡的瑶光滩很适合海兽潮登陆，即便登陆之后海兽的战斗力受到影响，但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梦之魔神的人类子民如果出现巨大损失，她和奥赛尔之间的结盟是再也不可能了。 萤微微偏头：“那么，按照原计划，你们去瑶光滩埋伏？” 摩拉克斯点头：“梦之魔神的禁锢太过于霸道，她留不得。” 至少要让她不敢对天衡出手。 萤点头。 这倒是。 片刻后，萤迟疑了片刻，又问：“想不想听听，如同普通人参与这样的计划会有什么样的变动？” 摩拉克斯微微挑眉，月光之下萤的面色很是坚定。即便他说不想听这位人类少女也不会把想法咽下。当然，他也想知道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样的变动。 萤确实没有等待摩拉克斯的回答：“如果是我给奥赛尔参谋，我可能会先佯装攻击天衡。我知道魔神之间的战斗大都直来直去，打就是打，完全凭借武力和统领的子民数量来获取胜利，并不屑于做佯攻一事。”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希望能以最小的牺牲个换取胜利，或者想尽办法保证计划能顺利进行。” “在‘盟约’并未崩坏之前，奥赛尔可能会跟梦之魔神协商一起进攻天衡。一个从陆地，一个从海里，并且梦之魔神的队伍绝对是先暴露在天衡巡逻兵面前。‘所有注意力都被你们的人吸引，那我们的人登陆就简单很多，战斗的天平将会往我们这边倾斜。’类似这样的理由。当然，奥赛尔的真正目的不是天衡，在天衡与梦之魔神的人交手之后他们将会调转方向直击人手不足的瑶光滩，这样一来他们的胜算就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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