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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摊手：“听不懂。”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有件事我其实一直忘记跟你确认。你所习得的招数好似并非什么流派，看起来也不是什你从战斗中悟到的战斗方式，但好像也烙印在你的身体里。这是钟离赐予你的天赋？” 萤沉默了，纠结了。 摩拉克斯意外猜到了答案：“哦？不是他？” 这种事钟离应该办得到，所以他才觉得钟离为了给萤一些自保能力赐予她天赋。 而且那种往返璃月各个地方，即便是他也没法阻止的瞬间转移能力，如果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又是谁给了她那个权利？ 萤打开地图看看整个璃月的版块，除了这边还是灰色的，其他都已经亮起。 都到这个地步了，再隐瞒着关于系统的事好像也没多大意义。 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谓的游戏以及召唤角色的事，说出来的时候难免有些纠结。 果然，在萤那并不怎么顺畅的解释下摩拉克斯一知半解。 “召唤角色，是否像归终以及钟离那样？” 萤点头：“是的，目前归终，钟离以及霄天都是我图鉴里的角色。我的图鉴里还有很多角色，不仅仅是璃月众人，其他国家的一些人，乃至神明也在图鉴之中。不过...归终以及霄天原本不在图鉴里，不是可召唤角色之一。” 迟疑了片刻，萤最终还是没把原因说明。 她不说但摩拉克斯奇异地猜到了：“是因为归终和移霄导天真君都在魔神大战中死去，所以无法在后世进行召唤？” 萤看着摩拉克斯有些惊讶，倒是没想到在这方面他竟然这么敏锐。 米忽悠没有让死去的角色进入卡池，这甚至导致五夜叉只剩下一个，萤记得这是很多玩家的遗憾。 摩拉克斯低声轻叹：“如此，还真是大灾难。” 其实在归终封印自身神骸的时候他就有预感，如果萤和钟离并未到来，当时的归终将陨落于归离集。 这么看来钟离就是为了改变一些事不惜花费代价也要参与这个时间线，而他认为死去的归终以及移霄导天真君，乃至那些在将来可能会死去的人会成为破局的关键。 不过，为什么选择了萤？ 明明他们才认识不过半个月，甚至让萤认为那不过是游戏，是游戏赋予的...技能？ “什么大灾难？”萤看向摩拉克斯，微微眯起眼，“你在套我话，并且还跟我不知道的情报有关。” 摩拉克斯一顿，他看着眼前的萤忽而笑了。 “我确实在套你的话，并且你也确实不知道一些情报。”他很是坦白，“有些事钟离没法告诉你，也没法跟我言明，所以需要我中和所有情报来猜测钟离带你一起到来的缘由。” “钟离带我到来的缘由？”萤此时也反应过来一件事，“钟离跟我说过我们之间有契约，但这个契约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或者说，我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我也不清楚。” 她忽而升起了一丝焦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 宽大的手压在她肩头，浮躁之气随着这个动作烟消云散。 萤抬头看着摩拉克斯，满脸疑惑。 摩拉克斯并不是很情愿地为钟离说话：“你相信钟离吗？” 对于这点不需要迟疑，萤狠狠点头。 摩拉克斯嗯了一声，道：“我也相信他。” 还不等萤继续询问，对方再次开口。 “我知道他有很多事没跟我们坦白，有些是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制约无法解释，有些是他自己不想说明。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所作所为对天衡，对未来的璃月都是有好处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对上那双如同石珀一般闪耀却又温暖的眼睛，萤垂下眼帘。 “我对钟离是信任来自游戏人设，他的设定和资料以及我所处的出生环境让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有潜意识的安全感。而且正如你所说，不管是作为摩拉克斯的时候还是作为钟离的时候，他都不会做任何对璃月有害的事，所以我觉得他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存在。” 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萤再次抬起头来。 “既然摩拉克斯大人也信任着钟离，那我就暂时放下心底的疑惑，不去问那些让钟离为难的事。” “哦？这是沾了我的光？” 这个猜测让摩拉克斯愉悦，在萤点头的时候好心情指数疯涨。 摩拉克斯：“既然说到这里，那你跟我说说你的世界吧。” “好啊，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不是萤能完全复述的，她也只能用一些自己知道事经过润色后告诉摩拉克斯，并且后期强调她信任钟离的原因之一就是璃月的原型真是他们种花家，这才有那么强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对于游戏一事摩拉克斯并不参与讨论，只是笑一笑就过了。 他自然听出萤对名为种花家的历史不是完全了解，单单想到她并未参与那五千年的历史却在璃月呆了那么久就足够让人心情愉悦。 就这样，萤疯狂吹嘘种花家的历史，那些摩拉克斯一听就知道是夸大其词的言语他也认真听着。 这个‘说书人’并不专业，但故事他还挺感兴趣。 直到时间差不多，在摩拉克斯的提醒下他们找了个地方进入洞府开始做饭。 生火的摩拉克斯忽而想到一件事：“这些事，你有跟钟离说过？” 萤直接摇头：“没机会。” 不仅仅是没机会，还因为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说呢？ 钟离给她的感觉是长辈，没有那个知识储备量的她在长辈面前夸夸其谈...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不过摩拉克斯不一样。 虽然是魔神，是上司，甚至年龄上也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萤经常给会遗忘这件事，再加上摩拉克斯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一些仙人还要温和，过于纵容之下她自然把摩拉克斯当成同辈的朋友来对待。 所在摩拉克斯面前吹嘘什么的，过后可能会害臊，但不是不能说出口。 毕竟她为种花家骄傲！ 她抬头看向摩拉克斯，却发现对方嘴角含笑，看着眼前跃动的火焰，不知在想什么。 萤眨眨眼。 摩拉克斯，好像，很高兴？ 萤不知道摩拉克斯为什么开心，也没有去询问。 她只是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给摩拉克斯打下手。 摩拉克斯会下厨这件事并不让人意外，不如说在游戏设定中除了确确实实不会做饭的某一位雷神，其他人对饭菜都有自己的见解。 而钟离，这位曾经的岩神更是因为讲究，对吃食方面很有见解。 现在还未到七神定下，整个提瓦特划分为七的时候，这一千多年璃月也是战乱不断，但不得不承认璃月时不时会有很长时间的安定，是足够让人去享受与体会的日子。 摩拉克斯是饿不死的，但条件使然，他对美食或多或少有研究。 萤看着摩拉克斯的举动，感叹一声：“马科修斯大人是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了吗？” 这话让摩拉克斯笑出声来：“他从不吝啬在厨艺上的指点，对任何人。” 原本还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的萤忽而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她懒没有去讨教吗！ 知道自己被调侃的萤给摩拉克斯投去了怨念的眼神。 摩拉克斯很是淡然，拿着味碟尝了一口汤，满意地点头。 “可以吃饭了。”说着他换了大碗，把汤盛好，端到饭桌前。 把围裙接下来，摩拉克斯随口一句：“速度快一点我们还能看夕阳。” 萤的双眼噌地亮了，坐下来的速度别提多快了！ 摩拉克斯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不急，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正如摩拉克斯所言，他们还有一些时间。 吃完饭萤迫不及待地带着摩拉克斯出去，此时的夕阳确实西下，但还未泛起红光。 萤拉起摩拉克斯开始寻找最好的看夕阳的角度，今天他们倒是‘踩过点’，不过在实际等待的时候萤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知道她那是不知足，但这种不知足却没让人烦躁，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摩拉克斯都不觉得为了寻找美更努力一点有什么不对。 直到橘红色的光芒打在半人高的茶树上，绿油油的叶子被镀上了一层红色，萤怔怔地抬头，看着远处的夕阳。 天空是蓝色的，没有一片云彩，正因此那通红的太阳没有被遮挡，直射大地。 不仅仅是茶叶，远处高大的茶树，地上的杂草以及裸露出来的泥土都被染上红色。 好似除了那片蓝天，整个世界都变红了。 萤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微微抬头看着那轮不刺眼的红色太阳。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萤缓缓松开一直拉着的摩拉克斯的手，问：“往后，我们看到的夕阳是否都会如此安宁？” 摩拉克斯知道这个往后代表的是未来，更准确地说是璃月的未来。 他同萤一同注视着那缓缓落下的夕阳，回道。 “我许你日落与东升。”
第65章 摩拉克斯的口头诺言是有分量的。 即便这不是契约，但足够让萤信服。 她冲对方露出笑容：“期待岩神落座那一刻。” 摩拉克斯轻笑：“你会见证它的到来。” 夜晚并不需要探路，因为有洞府，他们也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在洞府里休息。 萤的洞府专门有预留出他们住宅，也是她的私人住宅。 不过即便是私人住宅也不是每天都睡这里，甚至可以说萤很少住里边，这导致虽然是私宅与其他仙人所住的洞府却是不能比的。 好在该有的都有，能住进去，也能招待客人。 住宅内摩拉克斯有单独的房间，不仅仅是他，钟离也有。 众仙夜叉虽然没有特意留出来房间，但他们要是进来也还有客房住。 把摩拉克斯带去他的专属房间的时候萤很紧张，好在她看到摩拉克斯点头，表示很满意，这让萤松了口气。 准备着是一回事，真的让人住进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住进来之后，对方是否满意更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好在摩拉克斯很好说话，并没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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