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像是被你笑声带来的震动惊醒。 猛地抬起头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你现在的样子。 跟被铁牢般的树枝禁锢住的他不同,你像是被无数绳子束缚。 这些‘绳子’以你为根基, 捆缚住困住他的枝干。 两边正在进行激烈的角力。 钢铁一样的枝干不断撑碎从你身上长出的藤蔓。然而更多的藤蔓在汲取你的鲜血后生长出来,继续对它进行绞杀。 或许没想到你如此顽固难搞,轻敌的树干再没有开始气定神闲的感觉,反而有种恼羞成怒的架势。 “你……” “再等等, 我很快就救你出来了。” 你语气轻快的安抚, 然而你的声音不仅没有让男人停下动作, 反而让他更加激动。 你看到他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其中一根枝干中拔了出来。 鲜血从撕裂皮肉中落下, 伤口之深, 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 你当场就要发出尖锐爆鸣,却看到男人笑了。 明明是刃的脸, 却是记忆中应星的笑容。 他凑了上来, 嘴唇贴上了你的, 亲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牙尖咬上了你的唇瓣,那样急切甚至带着疼痛的问,如海浪般要将你吞没。 你听到了皮肉撕裂,骨头断裂的声音。 但你却无法从这个吻中挣脱出来。 然后你就感觉到自己被拉进一个炽热结实的胸膛。 陷入仿佛要被吞噬、要被压碎一般的拥抱。 你仿佛听到了谁不甘的嘶吼。 又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从你身上脱去。 整个世界、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你和紧紧拥抱着你的他。 幸好我坚持到了今天。 幸好你也没有放弃。 * “他停下了!” “快!快点控制住人……不,还是先救人吧。” “不行啊,谁靠近那个女人他就又动起来——那女人是什么攻击开关么!” “别伤到阿月!” “不是我们伤不伤的问题……不行了,把那两人一起控制吧!捆男人!从男人那边捆他不会挣扎!” 别说。 当人们消息绕开阿月那边,只用绳子投向男人,他还真不会发动攻击了。 但一旦有人要把阿月从他身边带走,他就又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般进行攻击。 可一旦把阿月跟他一起捆…… 他就安静了。 “怎么说呢。” 一个防卫科的员工挠了挠头。 “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就饱了。” “单身狗是这样的……可恶啊,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炫耀他有妹么!” 一个应物科的员工回道。 “可恶,下次……下次科室联谊我也一定会成功的!” “前提是你们得先处理好奇物的事儿吧……这都第几次了啊。” “呜呜呜别说了,绩效都要扣没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开拓者看着被捆的像蚕茧的两人,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虽然从两人相拥(也算是相拥吧)的这一幕看来是he吧,但这he未免也太累人了。 “哈……总觉得有种走过了一部一百二十集连续剧的沧桑感。” 就连三月七也忍不住长叹一声。 “简直比一次开拓都累。” 丹恒罕见的附和了一句:“至少开拓不会这么……” 这么什么呢? 丹恒罕见的卡住了,他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此时的感觉。 更不知该怎么描述发生在那两人身上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 开拓者一叉腰。 “结局总算是好的……吧。” 空间站的入侵者都解决了,失控的刃也控制住了。(虽然好像牺牲了一下阿月?) “接下来只要把奇物取出来,应该就结……” “等下!医疗科!医疗科快来人啊!” 就在开拓者庆幸事情终于要画上完满句号的时候,异变突生。 被控制住的两人身上开始不断出现鲜血,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将两人撕裂。 场面立刻更加混乱。 鲜血的味道,人们变了调的喊叫,还有匆忙的脚步声和仪器被搬运的声音,充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当然,上述这些事,你都是不知道的。 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和他都已经躺在特别医疗室里了。 之所以说是特别…… “没办法,他不放开你啊——那种情况下又不能锯断他的胳膊再治疗,只好把你们一起搬过来了。” “好在黑塔空间站的医疗设备相当完善,才能紧急改造出这么一个‘双人床’来容纳你们两个进行治疗。” “真是辛苦了。” 你尴尬的隔着罩子跟三月七道谢。 “嗨呀,这话得跟医疗科的科员们说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噢也不对,我们拦住刃发疯了来着。” “还带来了那个把你搬到冰天雪地里的凶手……只可惜又让他跑了。” 三月七说到这个就来气。 当时兵荒马乱的,竟然没注意到桑博趁乱跑了。 可恶,本来以为可以把人按住,当面对质,来个‘人赃俱获’呢。 结果现在…… “那个‘钟珊珊’也不见了,我们特地问了密卷科,他们说没有这样一个人。”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没有翻到有关这个人的资料。 简直就像是一阵风。 “嗯。” 你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结果了。 不如说,能做出那么多事的人现在还能被抓住,反而有点对不起她展示出来的能力。 比起这个…… “那个……” “我想你们或许需要一些时间。” 三月七说着突然站起身来,她这一动,就亮出了后面的位置。 ……让你看到了躲在墙角仪器旁的少年。 “你们应该也有话要说吧?他可是从那时就一直守到现在,觉都没睡过呢。” 三月七说完,体贴的离开了。 只剩下你和墙角不愿看过来的孩子。 你灵机一动。 “哎呀……” 你装作要倒下去的样子,就见少年箭一样冲了过来。 那样子可以点不像是‘弱不禁风’的人会有的反应速度。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立刻沮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阿月姐。” 他用快哭了似的声音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就像个错误不知如何面对家长的孩子,逐渐语无伦次起来。 “……小阳。” 听到你的话,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接着你就看到少年猛地抬起头,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你。 如果只是‘阿月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这个叫法的。 “……我回来了。” 你对他张开还贴满仪器感应器的双臂。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 “……妈妈。”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终于叫出了那个本以为这辈子都再没有机会叫出来的称呼。 “嗯,抱歉啊,让你一个人等这么久。” 他扑进了你的怀里。 不到十岁的年纪就被迫独带着对见死不救的父亲的恨,还有独自丢下妈妈逃生的愧疚和绝望独自宇宙流浪的少年。 终于再次找回了‘家’。 ……虽然某种角度来说,其实只有‘一半’。 毕竟当爹的还躺着呢。 而且实话说,对于他这边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把握。 不过醒来的到底是‘刃’还是‘应星’,老实说……你都可以就是了。 毕竟都是那个会因为你而微笑或落泪的男人。 数百年过去还要求对方必须一成不变,那也太难为人了。 只要他还是他,还愿意牵起你的手,那觉得你们完全可以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说到时空棱镜会在人体内产生的作用……你也问过来探(走)望(过)你(场)的黑塔是怎么回事,黑塔没好气的瞪了你们一眼。 “问我?不是应该问你自己么。” “你跟那个‘钟珊珊’,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可没听说过‘时空棱镜’还能被人吞掉。” 她显然对莫名其妙损失了一个奇物这件事感到恼火。 “算了,不说这个了。” 她递给你一个虚拟文件夹。 你回以一个困惑的眼神, “关于你身体里的那个奇物,你知道的事情,全都给我记录在里面。” 害她损失了一个奇物,再怎么也得让她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我会写的。” 说到这里你的愧疚之情也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确实黑掉了黑塔一个奇物。 回忆起之前你曾经搜索过的奇物的价格。 你只觉得呼吸慢了半拍,并再次深刻意识到养家的不易。 ……还是得想办法开源节流。 你看了眼身旁还在沉睡的男人,好像又梦回数百年前那个点击付款单的时候。 果然养男人。 尤其是漂亮男人,就是费钱。 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的今天。 虽然开拓者或者丹恒应该已经跟列车上的人说过了,但你在庆幸过来之后,还是在跟留守列车的姬子小姐和杨叔汇报了一圈情况让他们安心之后,你思考了一会儿,也给那个没有头像也没有名字的号码发了个消息。 说来也奇怪,开拓者说这个号码已经用不了了,发过去也只会是小红点,但在你这里,这个号码却一直能用。 大概是星核猎手那边也十分关心自己的同伴吧。 想到这里,你更觉得自己有义务给他们发个消息说明情况了。 只是因为情况太过复杂,你不知从何开始,纠结再三,还是决定从现状开始说起。 你:“是这样的,我把刃弄昏过去了,他最近大概回不去了” 就在你觉得对面今天大概不会回你的时候,你看到对面发了一个问号。 然后是一个从文字上都能看出惊叹的回复: 那边回你的话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觉得这话意有所指,可你没有证据.jpg 【📢作者有话说】 再漫长的噩梦也终会醒来。 王子很勇敢,公主也很生猛,结局当然也很有力!(?) 说未来有些遥远,所以先从明天开始吧! ——童话故事写成我这样大概会被家长们暴打吧(你) 卡芙卡:刃被在床上弄昏了?这事儿艾利欧可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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