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灵没有人心,我是正确的……”宇智波鸢放完了雷切又补刀了天照,在确认敌人已经没声息之后,自己再度陷入了迷茫。 ——那样真的不叫已经拥有了人心吗? “走吧,我们去找真正的乱步先生,他可能是这里唯一的幸存者了。”宇智波鸢叹了口气,却看到五条悟已经退了几米远。 “首先,首先我要确认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小鸟。” 宇智波鸢:“鹤丸说你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说梦话,具体内容包括你家里的限量款游戏机……” 五条悟:“……?” 他的好室友怎么啥话都往外说的? — 宇智波鸢严肃怀疑这一切都在乱步先生的计划之内——虽然从货架下面救出来的乱步先生已经不省人事,但是她真的蛮好奇,那个“乱步先生”最后到底是怎么似反水非反水的。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乱步先生? “幸存者找到了,那按照之前乱步先生的说法,想破局的话,就要攻击边缘地带,这样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宇智波鸢视死如归的深吸一口气:“来吧,动手吧,一起。” 就在他们打算一起强拆时,忽然从天空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就在宇智波鸢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只见这个横滨的天空由中间撕裂开来,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那个是…… 宇智波鸢抬起头定睛去看。 从缝隙中挥舞着长剑探出头的巨人,让人相当眼熟的须佐能乎。 来自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 还在想着不行就这把再次重开的宇智波鸢,忽然眼睛一酸,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泪也差点吧嗒吧嗒落下来。 有一种,独自一人坚强的做了很多事情最后看到自家家长来到面前时却忽然坚持不住的感觉。 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他……他到底是怎么用一己之力划破这个所谓城市的溯灵的? 他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 可是她此时此刻根本无暇去思索这些问题,喜悦亦或者惊讶,诸如此类复杂的情绪已经快要将她淹没。 斑。 在须佐能乎轰然落地时,五条悟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宇智波鸢就已经冲上前去。 她像一只小鸟飞进巢穴一样,飞到了宇智波斑的怀抱里。 “……斑。” 她红着眼小声说着,像撒娇似的:“雷切真的很疼。” “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来的挺是时候。” 五条悟刚刚的下巴是没合拢,这会儿四舍五入已经快脱臼了。 而那位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个云淡风轻的宇智波前辈,此时此刻眼神温和的像假的一样,没有推开宇智波鸢而是纵容她像个猪崽一样搁怀里拱来拱去,那只抬手就是灭世级大招的手,轻轻婆娑着她的脑袋。 五条悟:“这,这个莫非也是溯灵为了蒙蔽我们设立的陷阱?” 宇智波鸢当即炸毛,手忙脚乱护住宇智波斑:“不!斑是真的!货真价实!就连气息都一毛一样!” 五条悟:“……” 刚刚这丫头是不是说出来了什么虎狼之词? “所以,你……你们……其实不是简单和纯粹的师徒?” 因为忽然得到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和不真实,这会儿五条悟有那么点怀疑人生,甚至将此刻面临的绝境都往后稍稍了。 宇智波鸢的眼神开始四处乱晃:“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简单纯粹的师徒吧…” “你,你还喊他祖宗?” “那就完全是个尊称啦,尊称。”宇智波鸢在空中打了个叉叉:“我们只是时间辈分隔着长,出生世间也搁个几十上百年,其实还是个幼驯染剧本。” 五条悟的表情愈发惊恐:“……那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拿到幼驯染剧本的啊。” 宇智波鸢仰起头,嘴角泛起笑容:“嗯,这需要从我的眼睛开始说起。” 宇智波斑当然没给她留空档就地追忆往事,直接往怀里一甩一手抗住,然后回头对五条悟来了句:“跟上。” 五条悟挠挠头:“……跟上哪?” 那边的黑色漩涡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渐渐的往他们的方向在移动了。 “斑的意思是让你跟进他的须佐能乎里面,是绝对防御,绝对安全,然后他带我们出去。” 宇智波鸢把这一句“跟上”刷刷翻译成了这么多句。 “……可是上一次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应该是一对,嗯,蛮别扭的师徒??” “嘘嘘嘘,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确实是我不大懂事。” 五条悟:“……” 他看了看宇智波鸢,又看了看宇智波斑。 然后做出总结,姓宇智波的人,都好让人看不透。 五条悟看了看这个几十层楼高的壮观巨人,依稀回忆起了之前被一招挪平一半的咒术高专,那个时候他还猜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才能做到。 “……酷毙了。”他喃喃道:“这简直就是高达啊。” 他扛着江户川乱步,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后,走进了宇智波一族最大也是最炫酷的高达…须佐能乎中。 然后五条悟见证了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毁天灭地式攻击。 那些方才让宇智波鸢一次又一次无奈读档回归的黑雾,此时此刻就像纸片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现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心态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宇智波鸢,趴在须佐能乎上眨眨眼睛往下看——对付这个横滨的溯灵就像切小菜似的,虽然它们有数量,但是在须佐能乎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我们现在在时空的夹缝里。”宇智波斑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适时收回手以防止她忽然间蹭过来。 “……嗯?”宇智波鸢想了想:“就是溯行军经常藏匿和躲起来的场所?” “嗯。” “哇,斑是怎么意识到的?我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五条悟:“……” 他保持严峻的神情,一脸怀疑的看了看宇智波鸢,回想起她前段时间的态度,再看看现在浑身粉红色泡泡可劲往外冒的样子。 他可能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吧?或者说,异世界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本质上和他有区别? 为什么之前两人的关系判若两人,这会儿却突然变得亲密无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 “就,虽然知道现在情况挺严峻的,但是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五条悟举手提问:“我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宇智波鸢欲言又止。 “别回答我说师徒,我不相信。” 宇智波鸢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有机会再说吧。”他忽然正色:“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纠结这个。” 宇智波鸢豆豆眼:“但是刚刚不是你自己说其他的先放一放很好奇的吗……” 须佐能乎又结结实实的给这个横滨的溯灵天空来了一刀,和刚刚的那刀构成整齐的十字,他们非常顺利的从中逃出生天。 又或者说并没有逃出生天。 因为外面的“世界”,放眼望去是一片没有尽头,看不出一丝光源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它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包含着一切。 “时空的缝隙?” 宇智波鸢想从须佐能乎里探出头,被宇智波斑摁住了。 “不能出去。”宇智波斑说道:“可能会被撕裂。” 宇智波鸢讪讪的往回缩了缩,没敢动了。 “也可能会掉到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个时空,审神者大人。”宇智波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狐之助?” 此刻的小狐狸看起来蔫蔫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宇智波鸢先是上前抱住盘了几下,又放下了。 “如果不是斑先生的话,我可能已经被撕碎了或者吞噬了或者死在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了。”狐之助心有余悸的抬爪拍拍胸口:“正好我能感知到审神者大人嘛,斑先生就第一时间让我带他去找您了。” 宇智波鸢挠头:“我还以为你被困在满是油豆腐的美好无限月读里出不出来……” “我可是时之政府亲手打造的式神哇!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种程度的幻境仿徨徘徊?而且我还多少有点防御手段的,所以被溯行军例为了严打对象嘛。”狐之助晃了晃脑袋:“总而言之,审神者大人,在这个时候,其实是和时之政府取得联系的最好契机,我们得在那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毁灭之前做到。” “做得到吗?” “嗯!只有审神者大人能够做到!” 宇智波鸢:她觉得她能做到的事情可能只有读档存档吧。 “那……”宇智波鸢晃了晃脑袋:“难道说我要在这里大喊,时之政府,你们的优秀员工就在这里,快来救命啊,这样做吗?” 狐之助:“……审神者大人,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段时间以来斑先生教导你的灵力使用办法不是拿来好玩的,也不是为了好听的?” 宇智波鸢恍然大悟:“豁!那怎么做呢?” “就是,你需要迸发出你全身的灵力,像黑夜里忽然亮起来的灯泡一样,这样做的话,就能告诉时之政府你这会儿就在这里。” 听起来很简单。 闻听此言,宇智波鸢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颗灯泡,然后她发现这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做不到。 “不是让灵力发光,审神者大人,我只是打个比方。” “好的好的。” 宇智波鸢依言释放了灵力,当然,她也没那么迅速就感应到自家公司的召唤,她将狐之助放在胳膊上,用自己无比蹩脚的手段施展不成器的医疗忍术治疗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能认识你这么久,能认识本丸的大家,能作为你的狐之助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宇智波鸢大惊失色,赶紧抱紧小狐狸宛如现场的琼瑶剧:“不,狐之助,你不要死!” “我不是要死了,审神者大人。”狐之助艰难的抬起爪子:“我就是太累了,想待机自我修理那么一下。” “……所以说你是个机器狐狸吗?”宇智波鸢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睁大眼睛。 狐之助:……那你以为那些投屏定位行为,是□□凡胎的狐狸可以做到的吗?审神者大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之前不是初见时就说过我是个人工智能式神吗?审神者大人?” 宇智波鸢收回了查克拉:“所以平时给你的治疗其实没什么用?” “有用的,至少心理觉得很舒服,而且我会觉得被审神者大人珍爱着,很开心。” 狐之助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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